只管大碗篩酒來,洒家要喝個夠
二十萬吃貨的精神故鄉
以前總認為能喝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那意味著身邊有一個讓你不介意展露出醉酒窘態的人。後來看酒場上百樣的醉態人生,才發現原來大家都把愁苦喝進肚子里了。
喝酒,本就應該是一件快樂的事,言笑晏晏,一杯復一杯。如不喝不痛快的李白,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剩下的三分嘯成劍氣。人生本就不易,短短几個秋,那就不醉不罷休。
今天是周六,照例給大家帶來一篇舊文。
——深夜君
- 正文 -
看《水滸傳》時,覺得最爽快的是武松他老人家,進店便開口:只管大碗篩酒來,洒家要喝個夠。
後來問度娘,看馬老師的《收藏馬未都》節目,再查資料算是明白了酒要篩是有原因的。那時的酒是釀造得來,裡面還有糧食的身影,需過過篩子方能飲得。想來大約那時的酒就是現代人類的米酒吧。有時閑坐了,想著武二郎、魯達一干人等這樣喝酒,倒是給了不得意的生活太多的詩意。也或者是我自是為吧。
蒸餾酒來了後。上世紀八十年代左右,喝酒還是要溫一溫的。為什麼要溫酒不得而知。記憶里姨哥來我家,或是家裡長者有到,從來滴酒不沾的父親會請客人自飲幾杯。酒都是由母親倒在一個無把酒器里,再用溫水溫著。飲者隨飲隨倒。若是水涼了,還要不時地換溫水,使酒一直保持在一個適當的溫度。
也在大酒場上見人喝醉,喝酒人的醉態也算見過幾個。剛開始還文質彬彬的男男女女,幾杯或者十幾杯酒下肚後,現了原形,開啟了酒後的節目。我這麼說並不是說酒不好,或者說喝醉了酒不好。畢竟人在酒場,有許多事情自己控制不到,尤其是在中國文化的培育下,更是不能自持。
很欣賞自斟自飲,也羨慕千杯不醉的大酒者。其實說到心裡。對於後者我是仰視人家的。想一個酒者,在一桌子人的中間,能久喝不倒,量多了也不過是話多了幾句。不失態,仍能自控,多好。
但更喜喝多了酒後,各種醉態人生。不是我的人生想用酒麻木,而是喜歡人家那范兒,不管不顧,對人生,對人,對生活,對眼下自己會醉的酒場,皆是持開放著的狀態。隨他怎麼樣,喝醉也罷了。
我至今不能飲酒。或者說,我也不知自己的酒量幾何。從未喝醉過,在家裡的陪夫對飲,亦或是僅為娛樂小女,都不曾嘗過醉酒的滋味。我這樣,與其說是自持力了得,倒不如說是對這世界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從不曾放開懷,與這世界和解過。
我這樣孤獨,這樣喜歡著酒這種物質,卻又矜持地與其保持著距離。有時把玩杯中物,感覺愛滿滿的,連自己都像是一杯已經發酵了酒一樣,一杯酒下肚,卻又無可無不可。
若是一桌人團坐,酒未開啟,自先認輸。不是不愛那瓶中物,而是怕那酒後的情形。小心而又敏感地保持著正襟危坐,與人群中,一直不出聲地笑,不動聲色地看別人喝酒出洋相,卻也是深覺罪孽深重,也不明白為啥非要這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在醉者中裝一個醒者卻又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要在清醒的時候,看著別人把對生活怨言,不滿,對自己的無能,對他的歉意全部倒出來,而我卻不能借著酒力做任何一件事。想想這生活對我也是夠嚴厲的。
但我最想的倒也不是坐在一桌子人中間享受一次醉酒。倒是如我兒時所見,能在自己的家中,與夫與女,溫酒一壺,相醉一次,坦坦然然地相斟相飲,大醉而後哭笑一次,再無他求。
文 /楊燕妃
圖片 / Google圖片(循CC協議使用)
BGM / Lake And Ocean - The Coral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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