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 花開的聲音

花開的聲音

陳文和

花開也有聲音么？

一個夏季的晚上，我在陽台上，就捕捉到曇花開放的聲音。那棵曇花的花苞早在兩三天前就顯露出了雛形。那一夜，我估摸它會開放的，便在陽台徹夜守護著。

近午夜十一時，它的花苞慢慢地鼓脹起來，緊接著，我便聽到一聲「噗」的響動，那是我盼望已久的曇花開放的聲音。只見那由許多纖長潔白的花瓣組成的花蕊，快速、燦然地開放了。痴迷間，眼前彷彿跳出了一個長袖善舞的倩女，只一剎那，那美的光焰，撒向城市街道，使夜的峽谷為之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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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曇花，我還聽到過茶花開放的聲音。

茶花花苞的長大，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栽在陽台的那一株茶花，叫「五寶茶花」，枝頭共有十幾個花苞。

那一天是休息日，我終於看到第一顆準備開放的花苞有些異樣了，它在微微地顫動，彷彿是個睡美人，在陽台上睡了許久，此刻才在深綠色的枝葉間蘇醒。惺忪的眼眸，抖動的睫毛，微微地張開，張開。那張開的聲音，和曇花的那一聲「噗」完全相反，它是那麼細微，那麼柔和，那麼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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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開放的聲音是短促的，茶花開放的聲音是悠長的，不管短促或悠長，都是那麼動聽，那麼迷人。由此我認定：花開的聲音是自然界一種最美妙的樂曲，或者說是一種天籟吧！

長時間以來，我都迷戀於諦聽各種花開的聲音。我始終認為，在人世間，傾述是一種方式，諦聽也是一種方式。

一個人能聽到花開的聲音是十分幸福的，因為花開的那一剎那，會最充分地展開事物的內秀和外美，會給你帶來一種審美的愉悅和情感的滿足。

朗讀：雨瀟

武漢新聞綜合廣播FM88.4 AM873 《朝聞快報》主播

武漢廣播電視台

責編：李 蘭

編輯：劉 萌 曉 菡

製作：雷 力

美編：馮佳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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