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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為什麼說「我愛你」很難,講「Love you」卻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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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梅嫩德斯是荷蘭一所大學的寫作課老師。她班上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會至少兩種語言

當安娜給這些學生布置要求用英語進行的寫作的時候,他們都能寫得十分優美。但是當她在學期最後,決定布置一項讓所有的學生用自己母語寫作時,這些學生卻犯了難。

有個學生甚至親自找到安娜訴苦:

「老師,我要寫的故事是一個悲劇,但是,(我的母語)拉脫維亞語實在不是一種讓人傷感的語言。」

有學習外語經歷的你,是不是經常會有這種感覺:不同的語言,帶給你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它們就像是不同性格的人一樣?

而在不同語言里的你,好像整個人的感覺都變得不同了。

那問題來了,在另外一種語言里的你,還是你嗎?

不同語言下的我們

為什麼性格都變了?

看美劇的時候,我們常常被老外在劇里的那種誇張、直接的表達方式所震驚,且時常內心os:「這你也能說出口?」,「這你是怎麼想的?」,「這太羞恥了吧?!」

但是,有出國經歷或是有機會經常和外國友人聊天的你,會不會漸漸發現,自己也開始變得像那些老外一樣奔放?而且當你剛剛習慣在這個語言下的自己,再切回去就突然有種無所適從感。

這種無所適從表現於,你好像又變回了那個之前的你,而這兩個「你」是明顯不同的。

筆者就有這樣的經歷。

在美上了四年的大學,在各種各樣的環境里,去和美國人、印度人、韓國人、拉美人用英語交流。

比如一個team project的時候,你前幾秒還在手舞足蹈地、像在吵架一樣般地表達某個觀點,這時你旁邊的中國同學突然戳了戳你,說:「你給我用中文講講你是啥意思?」

你突然就像表演終止一樣,秒變沉著穩重的假正經,放低音調開始去斯文、小聲地解釋。好像一個精神病人剛剛進入了短暫的平靜期。

同時,在英語里,我特別不「敏感」。

啥意思?比如我特別喜歡打籃球,在球場上也經常有對飆「垃圾話」的經歷,並常常樂在其中。

在有創意的「高級垃圾話」對飆中,也常常夾雜著粗俗的類似F字的髒話。但是我從來都沒有什麼感覺,即使當我就是被噴的那個對象時。

因為在美國,這種對話太習以為常了。常常是球場上各種損話狂出,結果末了大家又都和沒事人一樣,甚至相互擊掌致意,沒事還聊一聊NBA最近又發生啥大事了。

反觀我先前在國內打球的經歷,是絕對不會說什麼「垃圾話」的,大家全都是一副相敬如賓的感覺。如果誰沒忍住髒字一飆出,基本就是一場混亂場面的號角。

這種現象是為什麼呢?

首先,英語不是我的母語,裡面的單詞語義也都是我通過學習、模仿、記憶和練習所得,不光語義,甚至一些配合語言的情緒、肢體動作和神態也是如此。

這時候就出現一個有趣的問題:

當我對憑藉模仿、記憶所得的外語中的某個單詞或者某句話作出反應時,是自然的反應還是非自然反應?

也就是說,面對球場上的垃圾話,我對F**k的理解,是基於我感受到了情緒還是因為我調取了大腦記憶中「F**k」一詞的意思從而做出反應?

其實,科研界對「語言影響思維」這個話題一直都非常地感興趣。

相關的研究表明,從嬰兒時期,多語言者就比單語者表現出更強烈的感知力和注意力;在青少年時期,多語者表現出更強的記憶力等多種優勢。

這個研究有趣在,它從側面說明了不同語言之間巨大的差異性。如果語言之間沒什麼大的差異,學再多的語言,認知水平也不會像研究發現的那樣有大的差別。

一個很著名的假說,沃爾夫假說(Sapir-Whorf hypothesis),又稱為語言相對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不同語言的結構影響了使用者的世界觀和認知……這個假說分為兩個版本,而它的更極端的版本認為語言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思維和認知。

由這個概念繞回來,英語環境下的我,思維幾乎是截然不同的。相當的毫無違和感的表達,我幾乎不可能用中文說出來。

「亞洲人數學好」

可能真跟語言有關係

很有趣的是,很多研究把亞洲人數學能力完爆歐美人的原因歸結於亞洲的數字發音短、且有韻律。拋開這些研究給歐美人開脫的成分,是不是也有點道理?

舉例,13845萬,中文讀起來是「一億三千八百四十五萬」,是不是很有韻律,且你只需要疊加就好?而英文呢,是onehundred and thirty-eight million four hundred fifty thousand。

看出區別了嗎?

因為中文的語言,每一「位數」都有對應的字來表示,且所有的數字全是單音節。所以多麼複雜的數都是非常簡單的音節疊加。

而英文里,想表達個類似的數字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是難上了天:你得去數,哪裡哪裡是百萬、哪裡是千,然後英文本身的多音節性單詞又讓這個過程再一次複雜化,就成了上面那個樣子。

更痛苦的是,所有英語母語的人都要適應這種模式。

而華盛頓日報就直接為此寫了篇文章,寫的就是「哪種語言是數學的最好語言?」

其中,作者舉例中文、日語、和土耳其語在數字表達里都有遠比英文直白的數字位數前後關係。在這些語言里,數字的表達效率更高。

在阿拉伯數字全球通用的當下,數字作為標註順序、表示數量等用途的符號時非常便利。

但是一旦你要用語言把一個人人都認識的阿拉伯數字讀出來,就會出現不同——有的短促便捷,有的冗長繁雜。

這就涉及到一個語言和效率的問題,而這樣的效率差異不僅反映在數學,在很多社會現象中都有跡可循。挑個大家接受度可能比較高的吧,比如——說唱。

如果說上個例子中「亞洲人數學好」的「種族歧視」指數達到70%的話,接下來我說的這句話可能會被指為100%——說唱這門手藝,幾乎祖師爺專門給黑人兄弟的飯碗(完了感覺會被罵死)。

其實這跟種族無關,而是黑人兄弟長期形成的用語習慣、韻律、音色等等,更適合說唱這種音樂形式。

其實一句話就能講明白:先有這種語言習慣,後有說唱,一目了然。

不光是外語,方言也是一樣的道理。中國說唱為什麼川渝是重鎮?也是因為川渝地區的方言,重韻律、多快口、講究文言對偶。

除了說,有時候即使不說,也會有效率的問題出現。比如說,默讀。

你想想自己,看到一個數字的時候,是不是內心有一個神秘的聲音默默把它念出來了?或者現在正在「默默」看這段話的你,一定有個聲音出現在腦海。

這個聲音,是誰的?

有人說是自己的,有人說是喜歡的明星偶像的,有人說是和自己性別相反的,有人說是完全陌生的。

不論聲音是誰的,語言的不同會讓我們在一些事情上的表現、喜好、優劣,有巨大的差異。

僅從這一點就反映出,很多我們不經意、甚至理所當然的東西,都是一種巨大的優勢或劣勢。

語言是「思維中介」

人人都有不同版本的自己

還記得那本著名的小說,《湯姆叔叔的小屋》嗎?據多方考證,我們叫了多年的這個「湯姆叔叔」有可能不是叔叔?!

問題出在哪兒呢?因為英文里所有叔叔舅舅舅父姨丈全都是一個詞,「uncle」。

而中文這種輩分則分的相當細緻,甚至因為我們容易弄混的人太多,誕生了一款專門計算輩分的計算器:

在中華文化里,「家族」的概念十分重要。它被反映在我們的語言里,又在一代一代間的語言的傳遞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們。

而無數這樣的細節差異總和,匯總成了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思維模式。

看到過一篇文章里寫道,我們用語言這個「中介」去交流我們的思維,而不知不覺中這個「中介」也影響了我們,成了我們的一部分,深有感觸。

我們大多懷揣著那種「環遊世界」的夢想,憧憬著見到廣闊的世界後給自己思維帶來的衝擊。但有時,只是像學習一門外語這樣簡單的事情,就可以起到同樣深刻的作用。

去學習、去接觸、甚至只是去簡單地了解某個外語的過程,就像是探索一個全新的世界的過程。

文章寫到這裡,並不會出現什麼英語培訓班的廣告。

此文的意思是,普通像學外語這樣稀鬆平常的小事,就可以同時讓我們明白我們思維的局限性和可塑性。

就像在英語環境下的我,在某一刻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可以有兩個版本。

而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想想,說外語和母語時的自己,你更喜歡哪個?

本文作者:劉瑞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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