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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奈到蘇拉熱 I:變革前的風潮

全文字數: 2800

閱讀時間:12分鐘

關鍵詞:印象主義 象徵主義 立體主義

說起古典藝術,我們會想到《蒙娜麗莎》、《雅典學院》、《哀悼基督》、《大衛像》,就算不懂藝術流派等背景知識,也能感受到圓滿,和諧,典雅。

而現代藝術呢?例如杜尚的《泉》、蒙德里安的《紅黃藍構成》、羅斯科的《橙,紅,黃》、蘇拉熱的「大黑板」,拍賣落錘越來越貴,畫意越來越抽離現實,而談論起如何理解,如何欣賞的問題,人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度:愛看看,不看滾。真的是這樣嗎,也許只需要換換思路和視角,就能達成和藝術家的和解。

所以西方現代藝術是如何從端莊和諧一步步走到如今讓人越發看不懂的境地呢?也許這個展覽能幫助你找到答案:從莫奈到蘇拉熱:西方現代繪畫之路(1800-1980)。

雖然名叫「從莫奈到蘇拉熱」,但整個展覽51副畫作中,他們兩人的畫作各只有一幅,分別布置在展館的頭尾位置,彷彿是一篇斷代藝術史的序言與末章。

展覽分為六大主題主題,大致又可分為兩大類,前一類是從傳統繼承而來的創新嘗試:對風景和人物等傳統題材的新感知、以及對於傳統繪畫準則的批判和嘗試(立體主義、純粹主義);另一類是一戰、二戰後,畫家對於世界的重新思考和表達,包括超現實主義、抽象主義等。

這六大主題大概的時間分期,我畫了個示意圖:

下面就來簡單說說我認為展覽的幾大主題中不可不看的幾幅畫:

Part

1

1800-1910 對風景的新感知

從前的風景畫不能作為獨立的繪畫主題得到承認和重視,而印象派畫家們將畫板顏料搬到戶外,開始迅速地揮灑描繪著陽光下稍縱即逝的感受,草圖般的塗抹模糊、簡潔、斑斕,具有爆發的生命力——例如莫奈《睡蓮》。

莫奈《睡蓮》1907

不知有多少人是沖著莫奈的名字去看畫展的,我算一個。這幅《睡蓮》掛在展覽入口,圓形的畫幅十分别致,類似日式庭院的圓圓門窗,據說圓形畫幅的《睡蓮》全世界有四幅,這就是其中之一了。從圓形畫框看進去,是一片光影婆娑的蓮塘,隔著淡藍色霧氣一般。一眼望去,是三五簇蓮葉和蓮花,還有兩三抹樹尖的倒影。如果要仔細地追尋,湊近了仔細看,花、葉、水都變成了模糊的筆觸,分不清彼此,一片也找不見了,而目光在畫面中游移時,這些景象又生動起來,彷彿這是一幅用眼神兒餘光去欣賞更為恰當的畫兒。

這光影變幻的效果正是莫奈作畫時的狀態,他抓住瞬息萬變的光影色彩匆匆復現在畫布上,「當我以為我捕捉到一種顏色時,我盡全力把它落實到畫布上,可是它來去無蹤,剛出現,就消失了」,沒有精緻準確的描畫,而抓住了剎那的光影印象,大概這就是印象主義的style.

再如拉維耶的《勒瓦的池塘》

勒瓦的池塘

四幅畫的組合,展現同一個地點在一天不同時刻的轉瞬即逝的光影。光影與色彩才是畫面的主角,而不是具體的輪廓線條或情節。這小小的畫幅,便於他迅速地描繪轉瞬即逝的天光雲影,在雲霞的映照下,同一片池塘顯示出完全不同的風格和樣貌。四張拼到一起,完成了一段敘述。

在「月下池塘」這一幅中,月亮用了極濃重的一滴香檳色的油彩,也許不該用「滴」這個量詞,他似乎是直接將油彩從管中擠到了畫紙上!讓這月亮在暗淡的暮色中地跳脫出來,無論在畫紙還是天空里,這月亮都明亮而立體了起來。

但將自然的天光如實地捕捉再摁到畫紙上,這就是畫家的任務嗎?似乎也不全是。這中間的思索、困擾和夢幻,共同調和著顏料和筆觸,最後才落到紙上,成為獨一無二的藝術風景。

該部分其他畫作:

Part

2

1850-1980 西方藝術的人物與肖像

照相技術發明後,如何忠實再現人物樣貌,已經不是畫家繪製人物畫的第一追求,如何表現更多個人的趣味和象徵,讓畫面飽含想像力與個性成為新時期的追求,例如——

俄爾浦斯的里拉琴 亞歷山大·賽昂

畫面的背景是一條河流及河灘上的砂礫,砂礫堆中躺著一張里拉琴,琴弦上赫然一個腦袋——一位戴著月桂葉花環的少年頭像。這已經不是純粹的肖像畫,也不是傳統風格的神話題材畫了。

這隻剩頭顱的少年名為俄爾浦斯,他是河神與一位繆斯女神所生的兒子,其音樂天資超凡入化,演奏的音樂能讓木石生悲、猛獸馴服。哦,而且他相貌英俊。這麼一個有顏有才出身不凡的少年,小仙女歐利蒂絲一見傾心,兩人就好上了。沒過多久,小仙女被林中毒蛇咬傷去世,傷心的少年前往冥府,竟然用如泣如訴的琴聲打動了冥王哈德斯,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冥府哪得幾回聞」。冥王答應他可帶小仙女回人間,條件是離開地獄之前萬萬不可回首張望。他走在前方引路,冥途將盡,他卻聽不到愛人的呼吸聲跟在後面,心急如焚,無法剋制,回頭偷偷看了一眼——歐利蒂絲再次墮回冥界的無底深淵。

絕望的俄爾浦斯在冥河岸邊大哭,這次冥王不為所動了。所以他沮喪的返回人間,還變成了性冷淡,無論怎樣的美女投懷送抱他都不為所動。終於,少女們由愛生恨,將可憐的俄爾浦斯殺死碎屍扔進河裡......

於是腦袋被衝到了河岸上。

這就是畫中完整的故事,是不是充滿西方神話的狗血劇情和極端愛恨!一般來說俄爾浦斯是象徵主義繪畫的常見題材,這種為了理想和情感的極致追求,恰似藝術家的心境。而具有張力的線條、淡漠的色調、脆弱的人物外表和精緻的細節和這俄爾浦斯命運的主題又微妙地呼應起來,完成了象徵主義內容與展現形式上的統一。

此部分其他作品:

Part

3

1910-1950 從立體主義革命到純粹主義

代表畫家:畢加索,立體主義的精髓就是,選擇一個主題,通過大量的分析和觀察,將它解構。線條還是那些線條,但是大量勾邊的運用和猝不及防的視角轉換、透視,讓物體在畫面上變得支離破碎,同時又精簡到極致——例如畢加索《靜物:壺、玻璃杯和橙子》。

靜物 壺、玻璃杯和橙子 畢加索

壺、玻璃杯和橙子,這畫中的形體徘徊在像與不像之間。古典繪畫中,物體的輪廓都用光影與色彩自然對比而浮現在紙面上。當我們用眼去觀察身邊物體,也並不存在明顯的物體界線,物體和物體、和背景之間都通過微妙的圓面曲面的陰影、質感和光線區分開,讓我們不會將它們互相混淆。這樣的黑粗的線條,「簡單粗暴」地將物體從背景中分割開,讓人十分「跳戲」,提示著這幅畫的陌生化視角。

這杯子和水壺,輪廓和我們所熟悉的任何一個杯子與水壺都不同,但我們仍然能認出他們,這是不是一種對於我們頭腦中固有概念的挑戰和重組?畢加索將不同角度、透視方法的水壺外形拼接到一個平面上,使它既熟悉又陌生,而橙子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圓形,所以索性就用一個沒有陰影變化的橙黃的圓來表達「橙子」這個概念。畫面的色彩是高純度高飽和度的,線條稜角分明,組合成濃烈的和諧。現實中少有這樣的景象,這是將人推到極遠處重新認識日常吧,這些最熟悉不過的簡單物品也有它們新的造型之美。

這一部分其他畫作還有:

下面還有3個展覽主題,都受到了戰爭帶來的巨大影響,如果說畢加索的靜物還只是變形解構,後面的畫作可真是讓人越發看不懂啦。感興趣的話請關注本公眾,閱讀《從莫奈到蘇拉熱 II:崩潰後的回歸與探索看展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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