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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易|虐之戀《彼岸畫魂》第九季《夢魘天堂》|羅蘭 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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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心

是用來愛的

卻疼了又疼

我們的愛

是用來疼的

卻虐了又虐

《彼岸畫魂》

第九季

《夢魘天堂》

就在他幾乎自暴自棄的時候,他接到了友人的電話。

朋友聽了他的狀況,分析出他患的是抑鬱症,並勸他去印度,也許到了那兒,他的病情會有所改善。

抑鬱症?

這個病症對他來說,是一個新名詞!

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但他的心病了。

他想起在深圳與玫瑰交往時,她所帶給他的種種憂慮、煩惱及痛苦。

也類似如今的消沉情緒,只是當時他還不知道那便是抑鬱症的前兆。

如果說那時只是埋下了一粒種子的話,那麼現在便是種子破土而出,以一種燥狂之勢,發芽瘋長了。

從西藏到尼泊爾,他見聞了許多從前從未接觸過的事物,各種情緒紛至沓來,思慮過度,使他原本敏感的心陷入囹圄。

沒有陽光,沒有水,沒有空氣,他的心一片死寂。

他像苦行僧一樣,也踏上了尋覓靈魂之路。

他知道,這條路一定是荊棘叢生的,但他一定要走下去。

因為那就是關於人生與命運的答案!

幾天後,他憑藉一種驚人的毅力,繼續驅車向西南方前進,前方是印度。

印度是一個宗教國家。

但它是活潑的,靈動的。

如果說喜馬拉雅是天體外的天堂,天堂的色彩就在這裡。

他眼前一亮。

印度是色彩繽紛的。

紅、藍、黃三種極艷極純的顏色隨處可見。

也是印度人最喜歡的顏色。

他們同時也將三原色調配成變幻無窮的色彩,在牆上、地上,各個可利用的空白處,繪成各種絢麗的裝飾圖案,極具異國風情,且全部出自婦女之手。

明艷亮麗的紗麗,以金絲銀線織成的圖案作裝飾。

將印度女子的曼妙身形包裹得裊娜多姿,團花簇錦一般;

天空是澄藍的、辣椒是火紅的、蔬菜是碧綠的、芒果是黃色的……

各種顏色燦爛錯雜,繽紛交輝,驚心眩目!

熱烈奔放的色彩喚醒了他沉睡許久的繪畫熱情。

他情不自禁地重新拿起畫筆,用火紅色作為主色調,畫了一組關於印度女子的作品《回憶是一座橋,通向印度的春天》。

她們俏皮模樣,曼妙身姿,天真清絕。

她們身著各色紗麗,妍麗奪目。

像夢一般,飄過漆黑的夜。

讓痴絕多情之人怦然動心。

心中關於美好的遐思與懷想被喚醒,悠悠遠遠。

她們是自然的花朵,不為誰開也不為誰敗。

純粹是至情至性的激情燃燒。

所以她們有火焰的光澤。

她們是清冽的泉水,不為誰動亦不為誰靜。

全然是隨心質樸的本然潔凈。

因此她們有清揚的神采。

她們是詩中讓人心旌蕩漾的句子。

是定格在畫中永恆不變的景緻。

她們是「美人不同面,皆佳於目」。

窮盡溢美之辭,仍不能將其神韻傳達於萬一。

她們是——印度的春天!

但印度帶給他的並不僅僅是美好。

這裡,他又嗅到靈魂的氣息。

只是,這樣的氣息讓他心驚肉跳,並伴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窒息。

這種對靈魂的感知,與死亡有關。

也和青月有關。

和他尋找青月的靈魂有關。

在印度,至今仍然保留露天火化死者遺體的傳統習俗。

當地的賤民階層「首陀羅」從事這項古老的工作。

恆河,是印度人心中的聖河。

恆河岸邊,便成為一個最重要的公共露天火葬場。

他們認為濕婆神常到恆河巡視,死後在此火化並將骨灰撒到河中,可以清洗終身過失,灰燼隨恆河女神升天。

數千年來,印度人一直到恆河岸邊祈禱和冥想,在聖河中沐浴。

而最重要的活動則是火化死者遺體。

所以,一天24小時內,恆河岸邊,永遠籠罩著濃煙。

每天都有很多人到這裡火化逝去的親人遺體。

乃至一些重病纏身的人,或身體仍硬朗的富有老者,早就到岸邊租間小屋或住在旅館,靜待壽終。

因此,在恆河沿岸的「聖城」里,有許多「待亡者之家」租給待死者居住。

一些死者的家屬也千里迢迢把親人的遺體運到這裡火葬。

在恆河邊有數不清的簡易火葬場。

有的火葬場平均每天要焚化上百具屍體。

火葬前,家屬將屍體抬到河邊,用聖水為其洗凈身體。

為死者沐浴有時需要排隊等候。

沐浴結束後,死者全身圍裹色彩艷麗的布匹。

被抬上用300公斤壘有5層高的木材上。

覆蓋一層稻草,再點燃火化。

頃刻間,滾滾濃煙騰空而起,遮天蔽日。

這本是悲慘的時刻,卻聽不到家屬撕心裂肺的慟哭。

他們神情漠然地守在一側,平靜地看著親眷屍體被大火吞噬。

死亡在他們看來,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不過是靈魂的再一次輪迴罷了。

生生世世的輪迴,就像一個軀殼住壞了,靈魂隨即進入另一個軀殼裡寄居。

他們該禱祝的,是下一個軀殼能讓魂魄住得更舒服一些。

外圍條件更優越一些。

無非如此。

當屍體化作灰燼,即被掃入恆河。

屍體焚燒的怪味繼續在空中瀰漫。

液體淌入河裡。

下游的人飲用的就是這條河裡的水……

這樣的場景,親眼目睹。

置身其中,深感恐懼。

這裡的空氣瀰漫著木頭燃燒和熏香的氣味。

有的遺體焚燒時產生的一股令人心悸不安的氣味。

他簌簌發抖,毛髮悚然。

他的眼睛被濃煙熏得刺痛。

呼吸困難,心煩氣悶。

恆河岸邊發生的一切,無疑像一場惡夢。

但他還是要固執地一再來此。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多次來這裡觀望如此驚心動魄的火化場景。

但在這裡,他能嗅到關於靈魂的氣息,死亡的氣息。

或許,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惡夢,他在恍惚中覺得自己曾經經歷過。

也許是上一世。

也許是上上世。

也許是這一世。

青月之愛。

靈魂相知。

靈魂相依。

生死相隨。

他看到的是一幅恍忽隔世的畫面。

在煙熏火燎中,這幅畫面在他被煙熏得淚汪汪的眼裡搖曳著。

他似乎感到正在焚燒的亡者正是他自己。

但是,他堅信青月不在這裡。

青月的靈魂應該在更遙遠的地方。

他一定與她失之交臂,擦肩而過。

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她!

這是命運對他的考驗!

也是靈魂對他的召喚!

這是他的永芳之愛!

他要找到永芳的靈魂!

從印度北部連綿蜿蜒流向孟加拉灣的恆河。

到底蘊含了多少關於生與死、到底掩藏了多少輪迴與重生的秘密呢?

又有多少亡者靈魂在這裡得以凈化呢?

恆河水寵辱不驚,從容自得地流淌著。

帶著無數死者已然消失的肉身。

帶著已經終結的關於生命的記憶。

帶著那個未知的死亡訊息。

繼續朝海的方向奔騰。

在印度人心中,它是聖潔的神秘的。

但在他眼中,它是令人驚怖不安的。

與其說它是聖地,還不如將它比作一個生死交替的喧鬧集市。

因為它宣告了人類生命的無常和脆弱,以及像夢一般的虛幻及短暫。

亡靈們疲於奔命地去到了哪裡?

下一個軀體,是天堂還是地獄?

抑或,它們就飄浮在恆河上方?

成為永無歸宿的孤魂野魄?

尋找青月靈魂的謎團,在印度,基本沒有解開。

線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撲朔迷離,毫無進展。

他期待著,在永不停止的對青月靈魂的尋找里,他還會有怎樣的情懷?

也越來越清楚,他不僅僅是在尋找青月靈魂,更是在尋找塵世里遺落的人性。

更加明晰,期待與高貴靈魂的邂逅相遇,其實就是期待繪畫創作的真善美。

尋找人性之美。

尋找人性之悲。

尋找人性之壯。

這是當下社會的缺失。

也是浮華世界的稀缺。

更是人類精神寶庫里消失殆盡的營養。

經歷了生死病痛與悲歡離合,苦苦尋求不應該知道的答案,是他的執著。

除了那股洶湧澎湃的執著之後,這執著就不再是執著,更是變得神聖莊嚴。

也知道這份執著興許是不應該的,身為畫家卻在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上,情願不解釋,就一股腦兒全推給執著。

春心莫共花爭發。

一寸相思一寸灰。

朝聖的心。

匍匐執著。

繼續前行。

尋找青月。

在印度和巴基斯坦流連了一段時間,他深深領略了春天的神韻。

他的寫實畫技也由此進入更高的層面。

但是,印度的恆河水卻又重使他陷入對生命的極度困惑。

生如此無常,死亡隨時現前。

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他的繪畫,如果只是從狹隘的小我出發,那又能產生怎樣的價值呢?

他的心中,纏著一把無形的枷鎖。

他像被施了魔咒一樣被鐐銬捆綁,愈發感到沉重窒息。

既然看不到生的希望,是否就意味著會墜入死的深淵?

他的靈魂將會停留在哪裡呢?

他能跟青月的靈魂亦趨亦步嗎?

隱約感覺,這種心理癥結只有宗教才能賜予他真正的解藥。

於是,他確定重返西藏。

再回到西藏,他沒有去拉薩。

而是循著佛光指引,獨自一人,來到木竹工卡縣的一座海拔5500米的高山。

那兒有一座德沖庵,是世界上最高的尼姑庵。

德沖庵位居海拔5500米的山顛,含氧量低,呼吸困難。

夜晚極其寒冷,吃的是粗茶淡飯,住的是茅室蓬戶。

與世隔絕的生活,日子雖清苦簡單,但心中是極清極靜的。

生活方式及規律也變得正常了,每天都能享受到燦爛的陽光。

都能看到尼姑們天真的笑靨。

每天都在莊重肅穆的殿堂內聽聞尼姑們盤腿誦讀經文。

因住處狹小,他與庵里的幾個小尼姑同睡一張通鋪。

一起早寢早起,一起勞作自給,一起玩耍說笑。

甚至有時候會利用有限的水源,一起沐浴洗澡。

中國的傳統教育說,男女授受不親。

但在德沖庵,古人訂下的陳規濫矩卻被打破了。

這裡沒有性別之分,沒有情慾之念。

人們的心,像高原的天空,澄藍潔凈,無塵無翳。

赤子一樣純真。

冰雪一樣乾淨。

呼吸一樣簡單。

突然就看到一位年紀甚小的尼姑,法號無染。

無染有一張滿月的臉龐——似乎在哪裡見過?

無染也有一雙無邪的眼睛——他更肯定見過她!

無染笑起來面頰兩邊閃現一對深深的酒窩——這不是青月嗎?

或者說,像極了青月。

無染總會清泠泠脆生生地叫他師兄哥哥。

惟有這一點和青月不一樣。

青月叫他畫家,大畫家!

他心中暖暖的,不是青月也罷,無染妹妹也好。

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像回到了童年。

他的童年生活並不美好。

但無染卻像仙女一般地為他變幻出一條時光隧道。

在他成年之後,為他的現實生活增添了無盡的童年色彩。

一種溫暖,像青月。

一種友愛,像青月。

一種信賴,像青月。

除了在醫院,青月看護他,照顧他飲食起居,催促他鍛煉手指,恢復功能。

他和青月沒有約會過,沒有嬉戲打鬧過,沒有像真正的戀人,你追我趕過。

他和無染,則像孩童一樣玩耍。

在地上打滾。

在山上摘花。

在彼此臉上塗鴉。

在雨中奔跑。

晚上睡覺的時候抱在一起。

相互取暖。

就像兄妹一樣。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和女孩親密接觸。

純粹而乾淨。

他堅信自己記得前生的一切,所有的疼痛和幸福。

但他卻不能肯定是否無染也有著關於青月的前世記憶?

前世是我們的思想內所產生的,潛在的意識。

傳說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前世所作所為的結果。

前世,就是上一世的自己。

每個人的靈魂都會經歷無數次遷移,死後會遷入新的軀體。

相對而言,前一個自己的靈魂軀體,就是前世。

佛說:每個人死了其靈魂都會轉世投胎,但是記憶會被清除。

前世投胎後就成了我們現在。

《楞嚴經》云:「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凈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

佛教認為,靈性是不滅的。

故有前世,今世和來世。

一切眾生因無明故,在六道四生中輪迴。

我們的軀體不過就像我們居住的房屋一樣。

生死不過是一個舍此取彼的過程。

佛經中有許多關於前世今生的故事。

但「投胎」這個詞恐怕是佛教傳入中國之後才有的。

內地民間有「投胎轉世」的說法,藏傳佛教中還有「投胎奪舍」的說法。

是說一切生靈死後或死後經過一段時間後,這些靈魂會找到一個新的載體,人或其他生靈,組成一個新的生命。

就像我們脫掉一件舊衣裳穿上新衣裳一樣。

人的一生是有限的。

因此無論是邪惡的一生,還是光輝的一生,都將走到盡頭。

凈化自己,注入新的生命,因此前世為我們帶來一定後果。

前世的感覺幾乎全被消光了,只殘留大海中的一滴水的殘憶。

因此對於前世,常常只是個未知數。

無染呢,她是否有著關於青月的前世記憶呢?

她是青月嗎?

她是青月的往生和再世輪迴嗎?

青月來到西藏得沖了嗎?

青月變作尼姑變成無染了?

這一切究竟是驚天巧合?

還是命運之神詩意安排?

他聽得見自己靈魂深處的顫慄。

這是一個靈魂與另一個靈魂邂逅相遇的顫慄!

出離塵世的心境,瞬間陷落在另一空間。

敏感,細膩,憂傷。

莫非青月之愛,真的以無染的出現,在得沖繼續或告終?

一次雨後,他們在積滿了雨水的窪地中洗澡。

無染當著他的面褪去僧服。

陽光下,無染的身體曲線柔美玲瓏。

皮膚像羊脂玉般潔白溫潤,透著奇異光澤。

年過30的他看呆了。

看得分明不是無染,而是一尊美崙美奐女體雕像。

雖然10年前跟青月時並沒有看見她胴體,但他堅信青月和她一樣美不勝收。

(第九季完 敬請關注第十季《無染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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