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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巢湖流域女作家》之四十:徐宏霞

各位文友、讀者:

《環巢湖流域女作家》專欄與大家見面了。每周二,都會有一位美女作家與你含情對視。走入美女作家的字裡行間,你將會透視和探尋她們心靈的顫動和別樣的心路旅程。如果您想與她們不期而遇,記住,每周二,來巢時代。

期待各位美女作家自薦或互薦美文及個人美照,一展綽約風姿。

恭候各位美女作家光顧。

遠走高飛

徐宏霞

當我躊躇許久,終於做出遠遊的決定時,那一晚,我激動得有點失眠。活到這個年齡,我還不曾遠走高飛過。我曾經不止一次推脫過同學旅行的邀請,只是因為我的心裡存著太多的願望沒有實現。我必須等到兒子考上高中,必須等到兒子上了大學,必須等到兒子參加工作……好像只有心裡沒有牽絆,我才會輕鬆出行。直到有一天,我忽然驚覺四字頭的年齡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種驚恐猛然躍上心頭,時間都去哪兒了?過去的時間留給自己的回憶是那麼蒼白,我的人生呢?

每天如一的生活沉寂的如一潭死水,乏味得令人窒息,我需要改變!而旅行就像投入到這潭死水裡的一塊石頭,擊破沉寂,泛起層層漣漪。當小靜提議組團去旅行時,我的心裡充滿了興奮和憧憬!10月29日晚,我和翠、蘭,三個高中時代的老同學,背上背包,拖著行禮箱,在夜風中踏上了南去的火車,目的地——廣州!

一直都想像著有一天能坐著火車去遠行。我會挑一個靠窗的位置,斜倚著車廂,看著窗外的村莊、樹木、河流在我眼前一一掠過,時間彷彿停止,思緒蔓延到天際……火車開動了,我趴在卧鋪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心裡的興奮就像一個第一次出遠門的十八歲的小姑娘,這一次,我只是我自己,不再是誰的誰!我睡的是中鋪,下鋪圍坐著四個二十幾歲的大學生,他們隨性地聊著天,打著撲克,那種親密無間讓我陡生一種羨慕。假如時光倒退三十年,十八歲的我們,坐在這樣的火車上,你愛談天我愛笑,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甜美而溫馨的回憶呢?

枕著火車軌道進入一個好久沒有的酣夢。醒來時車窗外陽光普照,一閃而過的農田、村莊,在我眼裡都是美麗的風景。廣州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廣州,從沒有去過卻不覺得陌生,反而會感覺到一種親切,我想興許是因為小靜在那裡的緣故,就像我一提起上海,就會想到兒子和越,提起巢湖就會想起獻一樣。我們對於一個城市的感情往往不在於她有多美,而是因為那裡有自己牽掛和喜歡的人在!

暮色降臨時我們到了廣州,來到小靜約好的粵菜館門前,她正等候在門口。薄暮里小靜風姿楚楚,笑吟吟地看著我們,她百忙之中來接待我們,這份同學情誼讓我的心裡感覺到一種溫暖,不由得煽情地抱了她一下。飽餐了一頓粵菜後,我們流連在珠江江畔。

10月的廣州,氣候宜人,花香四溢,珠江邊上,遊人如織。我們四個說笑著,我竟一點也沒有身在外地的拘謹。暢遊珠江,站在船舷上,我極目遠眺,珠江在霓虹的閃耀下泛著粼粼的波光,岸畔的建築金碧輝煌,倒影在珠江上,瑰麗壯闊,我彷彿置身在燈的世界,光的海洋!香風吹得遊人醉,珠江夜景美如斯!江風過處,帶來縷縷清涼,伸開雙臂,猛吸一口清涼的空氣,我沉醉了!

其實,美麗的風景一直都在那裡,只是需要我們走出家門去發現,去感覺。任何時候,總是會有瑣事纏身,會羈押我們的心靈,而感覺身心疲憊。放下一切,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遠走高飛,讓心靈放飛,就會發現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美!

吳哥印象

徐宏霞

在廣州作短暫逗留後,第二天下午5點,我們在白雲機場坐上了飛往柬埔寨的班機。在龍應台的文章中,我知道這是一個飽受戰亂之苦的國家,貧窮而且落後。但一想到要去一個異國,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一點激動。我們是第一次來訪,小靜則是第三次來了,這一次,她是專門陪同我們的。

一路閑聊,3個多小時的飛行轉眼間就結束了。飛機緩緩降落,我走出艙門,迎面而來一股溫熱的空氣。這裡的溫度明顯比廣州高。我瞬間明白,腳下踩的已經是異國的土地,手機上顯示位置是暹粒,時間也自動更新為下午7點,比北京時間晚了一小時。

小靜張羅著辦理落地簽,我們仨傻傻地在海關等著(利用這個機會,我百度了一下,原來暹粒是柬埔寨的一個省,因為吳哥窟而聞名世界,在世人的眼裡,吳哥已經成了它的代名詞了)。吳哥的海關設施相當的簡陋,想起白雲機場海關的莊嚴和嚴謹,心裡不由得有了一種作為中國人的自豪!為我們辦理簽證的年輕人笑容可掬,他會說一點中文,有點調皮的叫小靜「姐姐」!辦好落地簽,再將行李過好安檢,走出海關大廳,酒店來接我們的車已經等候在路邊,司機樸實而親切的笑容讓我們並沒有因為語言不通而感到慌亂。

一路上我的眼睛望著車窗外,昏黃的路燈下偶有摩托車飛馳而過,路邊高高的椰樹、翠綠的香蕉樹在車窗外一一閃現,一種濃郁的東南亞風情似乎要透過車窗鑽進來!我們入住的是吳哥花園皇宮度假村(這是個迄今為止一直讓我念念不忘的酒店)。

從酒店安頓好,小靜說帶我們去老街吃晚餐。我們坐上了突突車。突突車是柬埔寨一種特有的交通工具,一輛摩托車後面拖著一個四輪的車廂,四周都是敞開的,和中國內地一些旅遊區的觀光車有點相像。之所以叫突突車,估計是因為開動時發出「突、突」的聲音而得名。晚風清涼,突突車載著我們在吳哥的街道上馳騁,我的心裡感覺到一種鬆快。此刻,我真願意突突車不要停下來,就這樣載著我們徜徉在吳哥的大街小巷!

在一個pubstreet的街道上,司機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這裡是一個集市。街道兩邊分布著出售商品的小店和飯館,裡面的設置很簡陋,沒有經過刻意的裝修,讓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家鄉縣城的步行街。

一輛接一輛的摩托車不停地駛過來,和候客的突突車一起擁擠地停放在街口。賣水果的、賣煎餅的、賣油煎小吃的商販車摻雜在擁擠的人群中,溢著熱氣的食物散發出一種濃濃的香味,我彷彿有了一種在家鄉農村逛廟會的感覺。我們往街道裡面走去。街道上空懸掛著各種鬼怪的裝飾,也有人化裝成鬼怪的模樣被人群簇擁著往前挪動。狂勁的音樂轟鳴,摩肩擦踵的人們興奮地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搖擺著身體。

我們費力地穿梭在熱情肆溢的人潮中。我看見狂歡的人群中除了遊客外,更多的是當地人。他們攜兒帶女,和來自別國的遊客融合在一起,隨著音樂大聲唱和著,舞姿狂勁,沉浸在狂歡的海洋中!他們大多衣衫素樸,黝黑的臉上嵌著一雙熠如星辰的大眼睛,在昏暗的街燈下毫不掩飾地透露出心底的快樂。

原來今天是10月31號,西方的萬聖節!第一次在異國他鄉和這麼多人在一起過萬聖節,這倒也是一種意外之喜,是我們來之前沒有想到過的。找了一家餐廳,在靠路邊的桌子旁坐下。我們一邊品嘗柬埔寨火鍋,(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火鍋,覺得做的方式和中國的火鍋類似,味道不一樣)一邊感受著萬聖節的狂歡!

不知多少年了,對於一些熱烈的場合我都是逃避的。我不喜歡喧囂的人群,不喜歡動感很強的音樂,更多時候,我願意安安靜靜地獨處。在我看來,生活沒有達到理想的狀態,人生沒有實現自己的追求,一切的狂歡都沒有實際意義。但今晚,在柬埔寨,在吳哥簡陋而溢滿快樂的pubstreet,我的心被一種狂歡的氛圍渲染著,心裡的一朵蓮花慢慢地盛開了!

走進吳哥

徐宏霞

第一次聽說吳哥,是隔著手機銀屏,聽遠在廣州的小靜娓娓而談,而我對吳哥稍有了解,則是通過台灣作家蔣勛老師的書——《吳哥之美》。作為一個去過吳哥十四次的學者,他用詩意的文字描繪著他眼中的吳哥,讓我對吳哥平添了很多想像,也促使我放下一切,飛往柬埔寨,去親睹吳哥的壯麗和神奇。

吳哥是一千多年前柬埔寨吳哥王朝的遺址,主要分為大吳哥和小吳哥,位於柬埔寨暹粒省。因為吳哥在世界古文化遺址界的重要地位,吳哥幾乎已經成了暹粒的代名詞。到達暹粒的第二天中午,我便有點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小靜帶我們去看吳哥。我們花了15美金租了一輛突突車。突突車是柬埔寨最為常見的交通工具,坐在上面,視線無遮無擋,且清風四溢,頗覺愜意。司機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能說幾句蹩腳的中文,他說先帶我們去看小吳哥。

突突車載著我們離開酒店,穿過暹粒的街道,穿梭在原始森林中。大約二十幾分鐘後,眼前出現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河對岸是一排背靠著綠色森林的褐色的建築,有著長長的迴廊。突突車停了下來,我知道這就是小吳哥了。踩著鬆軟的浮橋,我們一步步走近吳哥。這是一個被戰爭摧毀的王朝,湮滅在他的興盛時代。那時候這里一片富麗堂皇,精雕細琢的石牆鑲嵌著寶石,包裹著金箔,金光閃耀,奢華至極。王者高高在上,臣民低首膜拜,精雕細琢的巨石堆砌成的人間天宮既是廟宇也是朝堂,宗教成了王者征服人心的利器。

移步在迴廊里,沉睡千年的迴廊幽靜綿長,我彷彿看見一個個端莊美麗的舞女,身著紗麗,魚貫而出,明眸善睞,翩翩起舞;流連在寺廟的殿堂,我彷彿看見僧侶們在打坐誦經,虔誠的教徒們在叩首膜拜,殿堂里梵音陣陣,香煙裊裊;站在宮牆的一角,瞭望吳哥寺,蔚藍的天空下,吳哥寺靜默地矗立著,雖已殘缺,卻依然能感覺到當年不可一世的霸氣。

我讚歎一千多年前吳哥王朝人民的智慧,我不知道是怎樣的能工巧匠才能擁有那樣的技藝,將一塊塊巨石雕刻成一件件藝術品,再壘砌成這氣勢恢弘又不失精美的吳哥寺!

第二天下午,我們去了大吳哥。和小吳哥比起來,大吳哥的氣勢更加雄偉,只是年代久遠,加上戰火的摧毀,破壞的嚴重,遠沒有小吳哥保存的完整。昨天看了小吳哥,今天再看到大吳哥,對她的建築風格和石雕藝術已經不覺得稀奇。幾乎每一堵牆上都用雕刻訴說著一段久遠的故事。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巴戎寺,49座巨大的四面雕佛像,安祥地微笑著,帶著一種世人讀不透的深邃和神秘。大吳哥規模宏大,生活氣息也比較濃郁,只是歲月將當年的浴池變成了乾涸的水塘;觀戰的象台也早沒有了當年斗象時的叫囂和吶喊;閱兵台上,王者的威儀早已蕩然無存。我羨慕元朝的周達觀,他可以親眼目睹吳哥王朝的盛世奢華,而我又慶幸自己,可以看到千年後的吳哥城因為歲月的流逝而分崩殘缺,淹沒在原始叢林,荒煙蔓草中。當初吳哥國王傾盡國力無建造如此恢弘的寺廟,相信他一定以為吳哥王朝能一代代傳承、繁華下去,誰能料想一場屠城之役從此讓它絕緣人世,所有的奢華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一座座大火焚毀後變得黧黑的吳哥窟,靜默在日月星輝中。這世上哪裡有什麼永恆的事情呢?

夕陽西下,遊客散去,日落的餘暉穿過林梢,灑在高聳的寺廟頂上,吳哥陷入一片靜謐中,她又將與冷月疏星為伴,度過一個凄涼的夜晚。我們坐上突突車,晚風帶著透人心脾的清涼吹在臉上,一種釋然的情緒漸漸湧上心頭。大多寶物不牢固,彩雲易散琉璃碎。當年強大奢華的吳哥王朝因為一場屠城之役早已灰飛煙滅,金碧輝煌的吳哥城被剝盡奢華,從此沉睡荒林,所有的榮華都成了遙遠的追憶,人世間還有什麼不能釋懷的事情呢?

雲淡風輕賞徽州

徐宏霞

未見識徽州前,徽州在我眼裡是歷史書上程朱理學的三綱五常,是影視劇里深鎖高牆的徽州女人,是報刊上濃墨重彩的山水畫卷,是山坡上鱗次櫛比的粉牆黛瓦,是藍天下威嚴聳立的馬頭牆……因為這些,我對古老的徽州充滿了嚮往,感覺她就是個披著面紗的神秘的女郎,有著太多的秘密等著我們去探尋和發現。

仲秋時節,我們一幫同學在閃客的盛情邀請下,相約在徽州相聚。從家裡出門的時候,天正落著雨。十月的天彷彿是為了渲染一種秋意,總是不停地落著雨,這讓我不由得有了一些擔心,假如到了徽州,還是下著雨,那可怎麼好呢?感謝高鐵,讓我們可以如此便捷的出行,一個多小時過後,高鐵到達黃山北站,這裡竟沒有一點雨的痕迹,讓我徹底放下了心。同學多年未見,大家歡聚之餘,舉杯共飲,待結束時,我竟已微醺了。

大家提議走著回賓館,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能在秋風徐徐的夜晚,一幫當年的老同學 ,漫步在徽州的街道上,且不論徽州的夜色如何的靜謐優美,就這濃濃的同學情誼,我就已經沉醉了。跨過新安江就是我們下榻的賓館。走在新安索橋上,手扶著欄杆,圓潤光滑,沒有一絲灰塵,可以想見,這裡的空氣多麼的澄凈。晚風拂面,索橋兩側霓虹閃爍,新安江畔若隱若現的燈光,天空一顆兩顆的星星,竟讓我有了一種夢幻之感。

第二天上午,閃客說帶我們到齊雲山去游湖,體味一下世外桃源的風光,我們的心充滿了期待。汽車在山路上飛馳,兩邊的群山蒼翠蓊鬱,峰巒起伏,朦朦朧朧的,似籠罩著一層薄霧。而天是那麼的藍,白雲在天邊悠閑地踱步,風從車窗吹進來,歡快地如我們跳動的心。大約一個小時不到的車程,我們已經別了屯溪,到了休寧縣境內。

汽車駛進一條只能供一輛車出入的單行道,我們來到了一座山谷里,山腳下疏疏落落地住著三倆戶人家。閃客說這裡沒有正式開發,是真正的原生態景區。此時已近正午時分,索性吃了午飯後再游湖。等待午飯的過程中,我們隨意地在周圍的山坡上走動走動,看到路邊的一間屋子旁邊豎著一塊牌子,上面有「岩坑水庫」四個字,想必我們要游的湖就是岩坑水庫了。店主人招呼我們吃午飯,原汁原味的農家飯菜頗為美味,但更讓我留意的是年輕的店主人,看似一副淳樸木訥的樣子,一言一行中卻不經意流露出了他的見多識廣,看來他接待的遊人應該不在少數。

午餐過後,店主人招呼我們上船,我們隨著他爬過一個小山坡,來到一處湖邊,兩三隻船在湖邊泊著,我們上了其中的一隻。這是一種木製的小船,船上有一張篷,坐在船上,四周沒有遮擋,視野極好。大家在船上坐好後,船開始啟動,發動機代替了船槳,湖水在船底發出汩、汩的聲音。我不由得立刻想起朱自清筆下秦淮河的畫舫,他和友人游的是燈光槳影下的秦淮河,而我們一幫老同學,在徽州雲淡風輕的十月,在這處水秀山青的地方,怡然自得地觀賞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坐在船頭,往前望去,湖水碧綠的如同厚實的綠色的綢緞,深得望不到底。

船駛過去,像一把剪刀,將這平鋪著的濃釅的綢緞剪裁開,掀起一股碧浪。直到船行至湖心,看到倒映在湖底的藍天白雲,我才明白,湖水原本是清澈的,只是因為四周碧翠山峰的倒影,才給它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深不見底的綠。抬眼望去,兩側的懸崖峭壁,裸露出褚紅色的山岩,店主人說這是罕見的丹霞地貌。藍天下矗立的紅色的山岩,四周連綿的青翠的山脈,碧綠的湖水,還有湖心裡秀藍的天空的倒影,我們好像是被群山環抱,在山的懷抱中游弋了!有那麼一刻,我的思緒彷彿飄至九天雲外,同學們開心地笑著什麼,我已全然聽不見了。

小船載著我們平穩地向湖對岸游去。健談的店主人此時已經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他說多年前這裡曾有一座寺廟,周邊的人都會到這裡來燒香拜佛,香火甚好,還有一座書院,後來在文革中悉數被毀,然後建成了這座水庫。船靠了岸,我們翻過一座小小的山坡,果然見到山崖上有佛像的遺迹,還有前人刻在山崖上的字,字體有些模糊,仔細辨認,該是記述某年、某月、某人在此求學之類的事迹,想必店主人的話是真實的,他並沒有為了誇大這裡的遊覽價值而忽悠我們。只是看著山腳下的一湖碧水,我怎麼也想像不出來,當年,這裡僧侶誦經拜佛、學子苦讀求學是怎樣一種繁盛的場景了。

在山坡上作了短暫的逗留,我們再次坐上船回返,這時我的心裡開始滋生出一種不舍的情緒,對這個年輕的店主人竟然有了一種羨慕。踏上岸時,回眸望去,湖水已經恢復了平靜,像一面鏡子一樣,在徽州十月的藍天下安靜地泛著粼粼的波光。這一湖秀水的名字叫做岩坑水庫,我想概是因為地形的原因而得來吧,但我更願意叫它桃花源,不是嗎?

告別我們心目中的桃花源,閃客說帶我們去吃農家菜,於是一路狂奔,在經歷了大約兩個多小時的盤旋的山路後,豐樂湖展現在我們的眼前。豐樂湖是徽州區的一座水庫,這是一片頗為寬闊的水域,岩坑水庫和她比起來,宛如一個溫婉羞赧的小家碧玉,而豐樂湖就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了。連接湖兩岸的是一座曲折的浮橋,踏過浮橋,走到陡峭的岸上,看到坐落在岸上的是一家家極具鄉村風味的農家菜館。

我們坐在店家的堂屋裡,隨意地聊著天,熱忱的店主人不時地出來和我們打著招呼,真誠的笑容讓我們感覺,自己不是個顧客,而是來親戚家做客的親人。主人的手藝不錯,自製的豆腐吃起來有一股久違的豆香,這種味道揭開了大家對小時候的回憶。同學們開著玩笑,吃著農家菜,一種濃濃的情意在我們心底蔓延。記得有人這樣說過:旅遊,欣賞的不是風景,而是與你同行的人!

晚餐結束時,屋外已經夜色深沉,該回去了! 我們走在微微顫動的浮橋上,夜,黑了遠處的群山,天空一輪皓月,映在黑黢黢的湖水裡,浮橋上三三倆倆夜釣的人們,為這寧靜的夜晚平添了一種詩意。

雖然時間匆忙,我們與徽州僅僅做了一次短暫的會晤,徽州之古樸,徽州之儒雅,徽州之秀麗,徽州之靜美,我們還沒有領略到,但僅僅桃花源般的岩坑水庫和豐樂湖淳樸的農家,就已經讓我對徽州念念不舍了。我暢想著,終有一天,我會安安靜靜地,心無旁騖地,徜徉在徽州的大街小巷,流連在徽州的青山綠水間!

徐宏霞,筆名蕭蕭,1971年生,生於無為,長於無為。喜愛文字,時常會寫一點用來點綴生活,愉悅自己。

《巢時代》第608期

本期責任編輯:李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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