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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始人,你家今年開始灌香腸,腌鹹肉了嗎?趕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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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坤蟲(來自鯉魚窩)

每到冬季各種臘腸掛滿市場,不管多大的品牌、多知名的來頭,都不及固始的臘腸香、好吃。

好吃到什麼程度呢,先講一個真實的小故事。大哥從小就嫌棄固始臘腸是用豬大腸做成的,想起豬大腸就會聯想到骯髒的東西,因此大哥始終不吃臘腸。過年家中,端出臘腸待客,他寧願吃腌制的鹹菜,也不會吃香腸。大哥早年外出打工,後來一直打到國外。身居國外,回家鄉的機會都很少。直到最近幾年,大哥已過不惑之年,每次回來,家中親戚都會盛情款待。每次大哥都會把筷頭略過臘腸的盤子。姑姑是個熱心腸,很慈祥地勸說大哥,叨一塊嘗嘗。一桌子都起鬨嘗嘗。大哥熬不住大夥的熱情,就叨一小塊固始臘腸,咬上一小口,細細地品咽。一塊下肚,那筷子又飛快地夾起一塊臘腸,三咬兩嚼,囫圇下肚,最後索性把固始臘腸端到自己面前,還用一肢胳膊護著盤子。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都問大哥臘腸好吃不好吃。大哥說,乖乖,錯過了四十年的好味道!

臘腸只有在每年最後一季製成,百花之春、荷蟬之夏、涼爽之秋是晾曬不成臘腸的,每年只有一季,因此顯得尤為珍貴。

固始臘腸源於固始土豬,也是成長一年,積累日月精華。

固始座於豫南一落,大別山北麓,依傍淮河支流,一年四季,氣候分明,大部分田地屬於魚米之鄉,雞鴨鵝豬等家禽多處於散養,食鮮草昆蟲,歷經春秋輪迴,包含陰陽時光。小時候,家裡比較窮,沒有喂牲畜的飼料,更買不起現在所謂的添加劑。春天到來的是時候,我們最快活的時光就是去田野里拔鮮嫩的野草。每個孩子都喜歡野外玩耍,每個家庭也都需要靠野草來補足家禽的口糧。每每想到年底臘腸的味道,我們也願意把童年最美好的時光,花在打豬草上面。

春季,村子的田野里喜歡種植一種叫紫雲英的作物。紫雲英算是一種草,花開季節,紫雲英很鮮嫩,也很柔軟。下午放學以後,我們都喜歡躺在長滿紫雲英的田野里,聞著花香,看著藍天。偶爾也會折一支紫雲英的莖放在嘴裡,雖沒有什麼味道,但也脆脆的,十分水靈。即便是晚回到家,看到背回來的紫雲英,家人也不會責怪什麼。我們倒是很滿足豬見到紫雲英後狼吞虎咽的樣子。

所以,固始土豬肉和固始臘腸的味道里傾注了我們講不完的童年時光。

農村殺豬,都是鄉里鄉親之間的幫忙。鄰村有一個專業殺豬的屠夫,渾身油乎乎的,一年四季,身穿的衣服像剃頭師傅的盪刀布。據說他走到哪裡,豬都會躲開。小時候,我們很不理解的事,請屠夫殺豬,會把腸留給屠夫。酒足飯飽之後,家人就會把豬場挽起來,掛在屠夫的扁擔上。屠夫一閃一晃,抬著大木桶就回去了。留下一個大大的疑惑,至今還在我腦海里。

到了年底的時候,家家都會把豬小腸收留下來,放在大鋼盆(實際上是一種比較硬的陶瓷盆)裡面,撒一些鹼面進行揉搓。說也奇怪,經過激烈灼熱的反應,那腸兩側肥膩的贅肉也就逐步脫落下來。

豬的大腸有些腥臭和肥膩,大多數人家是不喜歡食用的,逐步逐步大腸灌制的臘腸淘汰了。大腸也就沒人要了,大腸也不知去了哪裡。有年年中殺豬,村裡有一個小媳婦懷孕,也許是家境貧寒的緣故,小媳婦孕中長期不得葷食,於是就盯上了豬大腸。她的婆婆也是個廚房能手,就用瓦罐在灶灰中煨大腸湯,那一根大腸足足吃了懷孕的十月!後來孩子出世,小媳婦逢人就說,虧不得那跟大腸啊!不知道她是誇婆婆的手藝,還是誇大腸的營養。

香腸最核心的原料是瘦肉和糯米。母親選擇的配料,一定以瘦肉為貴,尊重香腸本身的存在。瘦肉一定選擇肘下鮮嫩的部分,肉塊沿著紋理順切,小心翼翼,謹慎到不破壞每一根血絲。你對工序認真的態度決定著香腸最終的味道。

瘦肉要剁成碎末狀,糯米也要選擇上等的好米,糯米具有粘合功能,蒸煮成熟後,會將肉餡緊緊抱團在一起。再放點蘿蔔、辣椒、生薑和小蔥,一切都恰到好處。正如對鹽的拿捏,多一點,太咸;少一點,不易保存。我不喜歡太咸、太辣、太酸、太麻,任何佐料都比不上食物本身的味道。有些窮苦人家,捨不得多放肉,就多多放一些糯米和蘿蔔,這邊多一些,肉香就會少一些。母親是一位勤勞而注重體面之人,從來不吝嗇每一份好的味道。

香腸的灌制是勞動人民偉大的發明,一切都是手工,一切都取材於身邊。細細的竹籤彎成一圓,支撐在大腸一端。早早垛好的主料放在一旁,一勺一勺灌制下去。每灌一段就會加少許溫水,力爭保持香腸粗細一致,均勻分布。一尺一節,一節一扣,扣扣相連。這個時候,我們喜歡蹲在大人的旁邊,忙是幫不上什麼,就托著腮聞著蔥香味留著口水,幻想香腸入口那一刻的感覺。

曬臘肉需要晴好的日子,腌制一周的臘腸需要見見天日。晾曬臘腸也很有講究,一定要選挺拔的竹竿,南北懸掛,上午曬一面,下午曬一面,曬到滲出油滴,不能太干,太干已碎;不能太濕,太濕不宜久存。農村臘月顯得格外喜慶,看誰家豐盈富裕就來他家看看晾曬的臘腸吧!

臘腸是要等到過年時候才能吃。也許是一種儀式感,也或是對客人的尊重。有客人來的時候,香腸才會端上桌。喝點小酒,咽一口米飯,香腸自然是上等的好菜。香腸在餐桌上屬於壓桌子冷盤。正餐開始之前,先上四個、或六個、或八個、或十二個小菜,供男人們下酒用。不斷壓桌菜多少,香腸是必備的。

香腸的味道是衡量一家主婦操持家務的能力,也體現出一個主婦為人處世的態度。客人們叼起一塊香腸,都會先品鑒一下,然後感慨一番。誇誇東家主婦,再罵罵自家媳婦。誇東家主婦就會說,香腸如何如何香,味道如何如何好之類;罵自己媳婦就會說一些,咸了淡了辣了之類的氣話。一誇一貶,有罵有愛,嘴上連串的俏皮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那氛圍其樂融融。

香腸灌製得少的人家,就開始顯得捉襟見肘了,臘腸下面會放點雪裡紅之類的鹹菜,把臘腸的盤子支起得高高的,客人見此大多也明白,象徵性地嘗一小口,絕對不會一個勁吃到下面雪裡紅暴漏的程度,那樣主客都很難堪。

自家叔叔長期在外讀書,後來讀到了博士,叔叔自然不知道這些規矩。叔叔到親戚家做客的時候,對香腸就是愛不釋手,讚不絕口,一口吃到盤子見底,多年之後我們還取笑知識分子的貪婪。這個時候主人家也會自我解嘲,說明俺家香腸香噴噴!

煮臘腸也很講究,先用溫開水將臘腸浸泡,讓風乾了的瘦肉再次吸收到水分,然後在加入涼水淹沒臘腸,煮到沸時,還要小火煨燉一刻,直到看到糯米盛開,腸衣不綻,方可撈出鍋,晾涼以後片切入盤。趁熱切,易散開不成形。說是不影響味道,但影響完美的心情。

母親是很愛孩子的,雖然在貧苦年代,並不能每一頓都吃上臘腸。但是在有客人來的時候,母親會客人吃不完的香腸留下來,晚上或者早上喝稀飯的時候,母親會悄悄地把臘腸埋在孩子的碗底。每到這個時候,我們都驚喜萬分,生怕別人知道了這個秘密。但是內心又抑制不住地喜悅,當一個人驕傲地公布秘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母親給每個孩子的碗底都公平地藏了一塊臘腸。當然,除了大哥的碗里沒有。

吃臘腸,體現一個人的心理或者品格。急性子,一口吞下一塊;慢性子,一口一吮,一塊多咬,一咬多嚼,飯後剔牙縫還回味著臘腸的香味。

香腸有很多種吃法,大多是煮熟以後放涼了吃,還有一種就是放在米飯鍋里蒸著吃,蒸是一種奇妙的力量,能把香腸蒸得油油的,軟軟的,酥酥的。尤其掀鍋那一刻,滿村飄香。就像全村都知道誰家來可客人一樣。

香腸的味是久遠的,也是好不吝嗇的,最賤的鹹菜雪裡紅,要是殘留點香腸在裡面,哪怕只是一丁點的殘渣,那雪裡紅立馬成為寶貴的下酒的好菜。

漸漸我們都大了,最捨不得就是香腸。北方城市乾燥,家鄉的臘腸帶回來不久就會被風乾,就像岩石一樣毫無水分,吃起來就像毫無水分的甘蔗一樣,當然口感也不如從前。在幾個開固始飯店的朋友哪裡,還能嘗到固始臘腸的味道。因為他們的臘腸都來源於固始。

後來又流行什麼火腿腸,我原以為機械化一定比手工先進,可吃起來一點都不覺得屬於葷菜系列。看著現在的孩子啃著火腿津津有味的樣子。我真感慨,這個時代啥都好,就沒有真實的味道。

超市裡也有各種臘腸,什麼廣式,湘式、鄂式,要麼像酒精泡出來、要麼像野火熏出來,而是固始臘腸是晾曬的,不管泡或者熏,都不及直接接收太陽光來得自然,沒有一家臘腸向固始一樣真實。

現在互聯網時代,固始臘腸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固始出現很多很多專門灌制臘腸的人家,即便現在在鄭州小區里,仰眼望去,滿窗掛著的臘肉和臘腸,我大體能判斷出哪家是真正的固始人。

固始老家現在也不自己灌制臘腸了,街頭有加工臘腸的生意。我時常跟身邊的朋友說,如果你想誇哪裡的臘腸,先嘗嘗固始臘腸再做決定吧。

現代人漸漸多食素食,對臘腸的期待也不那麼強烈了。只有從艱苦歲月走過的,尤其留念臘腸曾經的味道。在大雪飛舞的冬季,能起一盆火鍋,哪怕只有黃心青菜、幾片豆腐,或者蘿蔔,再呼喚幾塊固始臘腸,那越燉越香,那種香是具有傳染性的,傳到到青菜、豆腐、蘿蔔身上,哪裡還區分什麼葷菜素菜,入到嘴的就是好菜!

人生啊,彌足珍貴在於一口固始臘腸。

在我眼裡,現代的香腸遠不如原來臘腸的味道,中間的距離,還差一份母親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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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固始在線整理髮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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