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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多麼不幸啊

或許這根本不應該成為一個被放大的問題,畢竟生活對大多數人來說註定是一場永遠觸不到G點的框架行為,或者保持誠實和相對純粹都是一件鋌而走險的事情,又或者,正如我習慣性的、病態的看向周圍人的靈魂,武斷的區分高尚和卑鄙一樣——你知道嗎?你並不愛!

我知道承認一些事實是很困難的,尤其在這個不知信仰為何物的世界裡,我們又那麼不甘的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我們慈悲善良,我們心裡有愛,我們養寵物,我們寫下密密麻麻卻沒有人會看完的字兒……那天一個朋友問我,你為什麼堅持看書,堅持健身,是因為想變得更好更優秀?還是看書和健身對你有吸引力?都不是的,到這個時候,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提起我的興趣,還有什麼能讓我充滿動力。我質疑「優秀」這兩個字,我不知道我認識的人到底有誰是優秀的。吸引力,更是一種似乎生來就未曾知味的幻想品。我去做,只是因為我無事可做,如果有一天我參透了無事可做也是一件美妙的事,類似獃獃的看著我的手上的紋路、看一個月太陽上山下山、看所有人因為金錢興奮或凝色,或是等待戈多……那麼,我將會真正擁抱我的人生,感謝我的人生。而現在,我還沒有到達那番境界,我正處在最危險最黑暗的時刻。

你說,我辱沒了你的愛情,也辱沒了我自己。我們都是早已被污染的角色,誇張的戲劇性的情感發生的並沒有那麼真切,更何況,我們的敏感自私又卑微,根本就接不住愛情那樣恢弘奔涌的東西。你歇斯底里,你詛咒,你悲愴,我知道明天,甚至今晚過去一覺醒來,就會痊癒。因為我們早就明白,那算不上一件值得背負眼淚、感傷熬夜、擾亂心智的事情,或許為了證明我們和已死去麻木、被污染的人不一樣,大概鬱結了一個星期?又或者還有更嚴重的後果,瘋了?自殺了?殺人了?那又怎樣呢?這證明了一個人愛的純粹和執著?和別人不一樣?

我們連髒了的內褲或發臭襪子都羞於讓別人看見,我們計算著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成本,心裡埋怨著對方多點了一樣甜點的超額支出,我們偽裝自己擁有獨立的人格,懊惱這世上沒有配得上自己的有趣的靈魂,怨恨別人物質世故,不敢再多看一眼自己滿是漏洞的心。自卑的、懦弱的、自私的、毫無魄力的被污染了的心……生怕這一切被察覺,被介意,但依然面不改色的說:我愛你。

我不相信,我從未相信,我突然明白,可能所有說相信的人內心深處都不曾相信,但生活那麼無聊,誰會變態的去看自己的內心深處,去看別人的內心深處呢?不是都知道嗎,人心和太陽都無法直視。

多麼不幸啊,我們要自欺欺人,我們要不斷地告訴別人我愛你,因為我們始終心存僥倖,這個人和別人不一樣,他是我的生命之光,他會接納我這樣一個被污染的人,理解我的一切。

多麼不幸啊,那樣的人很少,並且那樣的人不是上帝,那樣的人確實有點高尚,但那樣的人比我們更知道如何愛自己,如何接住我們接不住的恢弘奔涌的愛情,以及真正愛這被污染的人潮和無聊的生活。

多麼不幸啊,我。

多麼不幸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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