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KK：《海老閑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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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閑談（6）
文：海老KK
衛鞅在得到秦孝公的任命後，立即把制定的變法條文，呈上孝公，並商討決議。變法條文既定，但恐怕老百姓不接受，於是先不發表。
衛鞅命人在咸陽的南門，立了一根三丈長的木頭，派人守著，並宣布：誰把這根木頭扛到北門，就賞賜十個金。
老百姓看的人很多，都抱著懷疑的態度觀望，沒有人真信官家的意思，沒有敢嘗試的。
衛鞅說：沒人扛，是不是因為賞賜太少？
就改了命令，把賞賜加到了五十金，眾人還是疑慮。
這時有一個人說：秦國從來沒有這麼重的賞賜，今天突然有這個賞賜，一定有說法。就算得不到五十金，總會有點薄賞的吧…！於是把木頭扛到了北門。圍觀的人把路都堵了…。
看守木頭的，飛奔去報告給衛鞅，衛鞅把那扛木的人召來，稱讚他說：你是大大的良民，能來嘗試。
隨後把五十金賞賜了他，說：我不會對老百姓失信的！
這事老百姓競相傳播，說：這個左庶長令出必行，說到做到！
第二天，就把變法條文公布出去，老百姓看了，個個都驚得吐舌頭。
新政包括了：定都、建縣、開闢耕地、制定稅賦、鼓勵耕織、獎勵戰功、懲罰罪惡、令行禁止…。
對於新政，老百姓紛紛議論。有說好的，有說不好。
衛鞅命令把這兩種人都抓起來，對他們說：你們看到這些新政，應該遵照執行！說新政不好，屬於違抗命令；說新政好，屬於迎奉拍馬，都不是好人！
於是登記他們的姓名，把他們充軍到偏遠的地方當守護邊界。
官居大夫的甘龍、杜摯，妄議新法，也被貶為庶人。於是人民都不說話，路上碰到只好用眼睛示意，不敢說話。
太子贏駟觸犯法律，衛鞅說：新法之所以推行不下去，就是因為大人物犯了罪，不能接受懲罰。今天不能加刑於太子，但太子的老師有責任。於是就對太子的老師，公子虔，施行了劓（yi）鼻之刑，就是割掉鼻子。
這個公子虔可是個大人物，他就是秦孝公的親哥哥，太子贏駟的親大伯，官居太傅。衛鞅敢對他下手，使國人無不震撼。
衛鞅又根據新法，把觸犯新法的抓了700多人，統統殺了，把個渭水染成了紅色。哭聲遍野，百姓在夢中都會驚嚇得醒過來。於是秦國上下形成：夜不閉戶，道不拾遺，倉廩充足。勇於公戰，而不敢私鬥。秦國開始富強，天下莫比。
秦孝公把商地封給了衛鞅，並賜予商君的爵位。從此我們可以稱他為商鞅了。
商鞅在秦國的變法，為之後的秦國強大，完成剿滅六國，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一統天下的中央集權大帝國，打下的制度上的基礎。
而商鞅自己最後也因為觸犯了他自己制定的法度，而遭到五馬分屍的酷刑。成為他新法神壇上的祭品。這事後話。
商鞅被贊了兩千多年，也被罵了兩千多年。我們從商鞅身上和「變法」這件事情上能夠領會到一些什麼？那時見仁見智的事情，就不在這裡多加評論。
但是關於「豎木立信」和「劓刑太傅」的事情，是不是能夠對我們現今一些社會現象的整治有一些啟發…？別的話就不多說了吧。
一連寫了三篇關於商鞅的話題，這是最近讀東周列國志的一點感想，多屬窺豹之見，難免有許多不合時宜的地方，請多包涵。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有詩為證：
割個鼻子為豎威
扛根木頭可立信
政無威信民不順
國有良法乾坤定
海老KK
2018/1/20於匹茲堡自寓小樓
作者
海老KK，本名計冠光，中國海外交流協會第六屆理事會理事，美國匹茲堡中華文化語言學院校長。詩社用名「海老」，常用名「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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