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攝影師分分鐘教會PG ONE什麼才是真正的嘻哈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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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名狼藉先生」（The Notorious B.I.G.）原名克李斯多福·喬治·拉托爾·華勒（Christopher George Latore Wallace），美國饒舌歌手。本照片攝於1995年4月。兩年後，他在距此不到一英里的地方遇害，至今仍沒有他的紀念碑。Brian Cross

作者 | Hua Hsu翻譯| kaiming

布賴恩·克羅斯（Brian Cross）出版的「幻音」（Ghostnotes）是一本影集，七英寸大小、中等厚度。布賴恩，眾所周知的昵稱叫 B+，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便知名於嘻哈專輯封面以及音樂雜誌擁躉者的圈子。他的作品總能呈現出一種謙卑之感。他並未嘗試去揭開明星的神秘面紗，只是讓我們知曉這些更為廣闊的世界、社區和傳統如何造就了這些明星。

這位年輕的莫斯·戴夫（Mos Def）（譯者註：本名丹特·特里爾·史密斯，1973年 12月 11日出生於紐約布魯克林，演員及 hip-hop歌手）在日落時分沿著哈得遜河散步，雙塔在遠處閃閃發光，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氣息。布賴恩·威爾遜（Brian Wilson）是美國著名搖滾樂隊海灘男孩成員，從屋內向外望去，他那木然的表情似乎漸漸消失在窗外的樹木和雲層中。B+的所有照片中，我最喜歡的是一張是洛杉磯的說唱歌手阿塞爾隆（Aceyalone）與 Myka 9、Ganjah K、Volume 10這四人站成了一個半圈。他們彼此嫉妒但也尊重對方的成就。Volume 10手裡握著話筒，嘴巴僵滯但是眼神卻在凝視鏡頭，彷彿連他都不相信自己說出的話。

從左起：Aceyalone，Myka 9，Ganjah K,Volume 10,Big Al at Rat Race,Atwater,加利福尼亞，1992年10月。Brian Cross

「幻音」同時也彰顯了克羅斯獨特的熱情，並詮釋了多年來他所收到的反饋。影集中有很多音樂界翹楚的照片，比如 Dr. Dre和勞倫·希爾（Lauryn Noelle Hill）。除此以外，還有照片記錄了洛杉磯街頭遺棄的床墊和沙發，以及在哥倫比亞、古巴和牙買加四處張望、模樣俊俏的孩童。克羅斯出生在愛爾蘭的利默里克並在那裡長大成人，從年輕的時候他便堅信，像朋克搖滾樂這種音樂的亞文化可以短暫地營造出烏托邦的感覺。克羅斯在 1990年移居到了美國，在加州藝術學院學習攝影，並迅速沉迷於洛杉磯的地下嘻哈場所。1993年，克羅斯出版了一本融合了散文、採訪和攝影的書。書名為「不只是薪水：洛杉磯的說唱與種族歧視」（It』s Not About a Salary: Rap, Race and Resistance in Los Angeles）。對於左派學者和勞工活動家邁克·戴維斯（Mike Davis）來說，這就與瓦特先知（Watts Prophets）或冰立方（Ice Cube）這樣有遠見的音樂家所做的事情一樣。

正如克羅斯所說，「幻音」一詞來源於一部音樂作品。其真實含義是指「在敲擊節奏的間隙，那些未能演奏出來的聲音。」在每次刺耳的重擊聲的間隙，有一些若隱若現、輕柔又不可琢磨的瞬間，這些瞬間很難被耳朵所捕捉，但是卻又真實存在。這也詮釋了為什麼克羅斯的作品如此令人回味。照片下面沒有標準，我們只能在書的最後確認這些陌生面孔的信息。即便如此，這些照片彼此相鄰，跨越了空間與時間的距離。娃娃臉的史努比·狗狗（Snoop Dogg）的目光沿著路上鋪墊的石頭延伸到了尼克森花園，在輪椅上面帶微笑展示著幫派標誌。

史努比·狗狗（Snoop Dogg）加利福尼亞，1993年2月。Brian Cross

影集中也有很多手部的照片：商店老闆搬運貨物的雙手以及樂隊鼓手布滿老繭與傷疤的雙手。克羅斯對臭名昭著的 B.I.G.那肥碩的手指上面的金戒指進行了特寫。已故的作曲家大衛·阿克塞爾羅德（David Axelrod）在下巴處緊緊抓住幾頁樂譜，似乎在尋找答案；發明刮擦的大衛·維克多·西奧多（Grand Wizzard Theodore）把手掌舉在面前，彷彿在證明這只是一雙歷經滄桑的手，而不是演繹魔法的工具。這些圖像講述了一個個辛勤工作的故事以及一群對技藝痴迷的音樂人，這些都吸引著克羅斯越走越近。翻頁時，你彷彿可以聽到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