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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李白其實一點都不「仙」,是一個大大的俗人

李白,以「仙」聞名於後世,「詩仙」、「酒仙」、「謫仙」都是我們對他的認識,但縱觀其一生,我們就不難發現,他始終都在追求「權位」的道路上。當然,我們也可以換一種說法:李白的一生都在為能夠報效國家、濟世安民而努力。

但無論如何,這就一點都不「仙」了。

不過,這也是時代傳統,無論「學而優則仕」的社會思想,還是「治國平天下」儒家抱負,都要求著他去追逐仕途。

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李白的「功名」的追逐,可謂是致死方休。

在唐朝,邁入仕途的途徑主要有三種:一是門蔭入仕,這主要看家世,或是家裡有什麼人立了功,順便把你也提拔了;二是流外入流,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臨時工轉正,進入了「官」的編製;三是科舉入仕,科舉考試大家都應該不陌生,自隋唐以後逐漸成為選拔官員的最重要的途徑,從此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成為了一種常態。

按理說李白這樣有才華卻不是出身權貴之家的人來說,應該走科舉這條路,可他偏偏選擇了「走後門」,也就「干謁」。

所謂「干謁」,即希望通過在官員或權貴的舉薦下,或在科舉中錄取,或不經科舉直接任用為官,屬於科舉的一種補充。

「干謁」也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唐朝有明確的詔令「民間有文武之高才者,可到朝廷自薦」,因此這屬於合理合法的事情。高適《行路難》中稱「有才不肯學干謁,何用年年空讀書」,充分說明了干謁的重要性。

李白選擇「干謁」,我認為不外乎兩種原因:一是李白出身商賈之家,而唐朝不予許商賈人家參加科舉考試;二是李白內心崇尚「姜尚遇文王,諸葛逢先主」,這樣的一種君臣關係。但他忽略了他生處太平盛世,君對臣並沒有那麼大渴求,更何況他遇到的也非什麼禮賢下士的明君,只能是盲目的在「干謁」這條道路上橫衝直撞。

開元十三年,二十五歲李白「仗劍去國,辭親遠遊」開啟了漫遊、干謁的一生。

到了開元十五年時,李白第一次游安陸,入贅許家與故相許圉師的孫女結婚,暫時定居下。不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李白為什麼會入贅,一直是我難以理解的事情。入贅就算是現在,也被大部分人所輕視,何況唐朝。有意思的是同年李白寫了一篇《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裡面有一句「不屈已,不幹人」,也不知是否有什麼它意。

之後的三年里,一直以安陸為中心四處遊學、干謁,擴大聲望,畢竟他不象諸葛亮一樣有水鏡先生給他打廣告,可以安心的隱居。

開元十八年,李白三十歲,在各地干謁無果後,開始前往長安結交權貴,期望能夠得到舉薦,期間還寫過一首《玉真仙人詞》,獻給玉真公主。

玉真之仙人,時往太華峰。

清晨鳴天鼓,飆欻騰雙龍。

弄電不輟手,行雲本無蹤。

幾時入少室,王母應相逢。

但還是沒什麼結果,在長安過得也比較潦倒,不由發出了「南徙莫從,北游失路」的慨嘆,離開了長安,繼續遊學。

天寶元年,李白的干謁之旅終於有所成效了,在玉真公主和賀知章的的舉薦下,唐玄宗終於發現了他,下旨徵召。李白聽到這個消息後,喜悅、激動寫下了《南陵別兒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雞酌白酒。兒女嬉笑牽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爭光輝。

遊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

會稽愚婦輕買臣。余亦辭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入京之後的結果卻絕非是李白想要的,一個御用詞人,他不屑為之。他希望的是像謝安、姜尚一樣輔弼君王,安邦治國,再不濟也要是六部尚書。

天寶三年,李白四十四歲,被賜金放還。其仕途生涯可以說徹底結束了,雖然之後還在永王等人帳下當過幕僚,但都不是正途啦。

「干謁」雖是一種社會風氣,卻總也帶著專營的氣質。在「干謁」的過程中,李白無疑是忍受著巨大的委屈、恥辱。積極奔走於權貴之門,卻屢次遭到冷遇,僅僅獲得短暫的入仕機會,還是一個翰林學士的虛職。

這些恥辱、委屈,卻沒有換來應有的回報,反而費盡一生的的仕途再也無望,也難怪李白寫下了《行路難》: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狗賭梨栗。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

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無嫌猜。

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台?

行路難,歸去來!

李白的功名情結可以說是病入膏肓,無葯可醫,即使是在仕途無望,又因入幕永王李璘,而被流放夜郎,還磨滅不了他求取功名的心。如此強烈的功名心,在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也是極其罕見的。他在流放途中遇天下大赦,被赦免後還奢望重新被天子任用,他在《放後遇恩不沾》中寫道:

天作雲與雷,霈然德澤開。

東風日本至,白雉越裳來。

獨棄長沙國,三年未許回。

何時入宣室,更問洛陽才。

直至臨終之時寫下的《臨終歌》中,除了對人生的眷戀還在為自己仕途的失意感到深深的惋惜,真是真真切切的俗人啊,如果讓賈寶玉來評價,會不會得到一個「祿蠹」的稱號。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餘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左袂。

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臨終歌)

但李白的「仙」,絕不是仕途無果的結果,反而是因為他的「俗」,俗的天真,俗的超凡,俗的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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