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卑微到塵埃里的喜歡
我的眼睛深情地注視著你的眼睛，就像大海般蔚藍，純凈得揉不進一粒小小的細沙。
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呢？我在大腦里翻轉無數個關於你的畫面，我這才發現，好像是你對我笑的時候。
我們從小就是鄰居，雖然住在同一處，卻很少有交集。但我這樣一個外貌協會的人，怎麼會忽視你這個長得帥氣的男孩子呢，老實說我覬覦你的美貌不是一天兩天了。
初中那段時間突然流行一種叫做紅顏知己的說法，在我百般努力下，終於成為在外人眼中同你關係最好的女生之一。
而我們關係的拉近，只是因為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十分好看，笑起來眼眼波里全是柔情，溫柔無比，這和你的洒脫不羈十分相襯，在很多人看來，你們十分般配。
剛巧那個你中意的女孩子正好是我朋友。愛屋及烏，這個道理你還是懂的，知道先討好她周圍的人，拉過去和你為伍，不然一個人孤軍奮戰難免有些心酸。
我打了個哈欠，眼一瞥，明知有炸，卻還是乖乖跳出來，說：郎有情妾有意，你們之間就差一個月老。你手一揚，好不容易大方一回：說吧，奶茶還是奶昔，哥請。
我要明確告訴我感動的不是你那杯奶茶，而是你大方的時候真的很帥氣。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我莫名的感到得意，這種得意感一直延續到初中畢業你走了以後，我才開始反省，如果當時我沒有說過這句話，會不會就沒了後來的事。
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味著良心做事，所以你也應該會理解我在還沒東窗事發的時候深感難安，無時無刻受到道德的譴責，以至於最後在你父母面前不小心說漏了嘴。你當時看我的眼神里十分恐怖，嚇得我當晚睡不著覺。
第二天，鬧鐘沒響，出門的時候路上的學生已經沒幾個了，難得你菩薩心腸說要帶我一起上學，看到你那輛小自行車我激動得簡直手舞足蹈、心花怒放。那時在大腦里突然閃過一句話：寧願躲在寶馬車上哭也不要在自行車上笑。這句話是多麼的是錯誤，說這話的女生一定很物質吧。
騎到半路，你卻冷不丁來句，你嘴巴還真是大啊。我愣了愣，自己拿出鏡子，照了照。不大啊，我是櫻桃小嘴。然後你直接丟我下車，自己華麗麗的走了。
你一定不知道，那天早上我即使邁開步子拼了老命去跑也整整遲到了20多分鐘，被罰站了整整三節課。而當我頂著紅腫的雙眼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卻拿著手機和那個女孩聊得不亦乎。
後來初三，那女孩去外省讀了職校，你死活要跟著去，所有人都反對你。只有我，我支持你，我和你說了各種大道理，各種舉例子。終於在我口乾舌燥的時候，你說不去了不能如我所願。
然後你就真的不去了，卻在中考時來了個史上最低分，索性連中職也不上了，直接捲鋪蓋走人去外省。你說，她在外省等你，你要給她驚喜。
我是個記仇的人，你半路丟下我的帳我一直記著，我這次沒有大嘴巴的告訴你她要回來。在天要下雨的時候，你真去了，當天買的車票，你走的時候她剛好回來。
她回來的時候，你沒在。後來也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這消息，氣得隔著手機屏幕在那罵我：
她回來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病，你沒吃藥吧，我家後面那大罈子醋都叫你給吃光了，你怎麼不問問你那腦袋我怎麼會看得上你這種人……
我關掉了手機，那女孩正好在我旁邊，她憋了半天的怒火，說了句：你怎麼不告訴他我不喜歡他，你平時的女漢子氣勢哪去了？
我低頭，也不知道怎麼了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因為我不是大嘴巴的人啊。我很沒出息對不對，因為喜歡他所以連脾氣也不想要了。
即便我可以跳起來諷刺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人家姑娘從頭到尾就沒看上過你，卻還是閉著嘴保持著沉默，就怕傷害你那脆弱的自尊心。而你卻在樹梢上的葉子還沒枯黃的時候，在我的悲傷還沒結束的時候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找我算賬。
我們從小學扯到高中，家常小事從開水到大米，各種能扯的不能扯的在那天全被我們扯了個遍，扯到最後你一句還不是你自作多情成功的噎住我所有的話。
那天下午我是怎麼走的，我忘了。只記得從此以後對於你再沒了最初那份歡喜，也許是人長大了吧，對於外貌這東西不再那麼感冒了。而在閑時，仔細想想，我好像也就對你感冒過。
不管怎麼樣，那份曾經卑微到塵埃里的歡喜，開始發現時本就應該扼殺，怎能任由它胡亂的生長，遮擋我的視線，迷亂我的判斷，以至於發生後面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一切都過去了，你也成為了過去！
「
那份卑微到塵埃里的喜歡，在發現時，本就應該扼殺，怎能任由胡亂的生長，遮人視線擾人清幽，蒙蔽了我的判斷。
――餘音裊裊
」
我在這裡等你
TAG:騷年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