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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平《妞妞——一個父親的札記》

「命運所提示的苦難常具有三個特徵:不可思議,令人感到神秘而又荒謬;不可違抗,如同出於神的意志;不可輕視,擁有震撼乃至摧折人生根基的力量。」

——周國平《妞妞——一名父親的札記》

書目

《妞妞——一名父親的札記》

想起對這本書的初次印象,是初中放學逛書店的時候,在書架上看到「妞妞」這兩個字就和旁邊的人說:「誒是妞妞耶,同名了。」我有這樣的反應只是因為身邊的人的外號叫「妞妞」。

第一次看到這本書沒有拿起這本書,也沒有懷著想要這本書是寫什麼的好奇心,我想,可能是小說吧。

由於每次放學都會去逛書店,所以幾乎每次都能看到書架上的這本書。有一次拿著這本書左看看又看看,雖然書包裝得很好沒有開封,但從封面和背面介紹來看,知道了這是一個父親寫給自己女兒的書,不是小說,更像自述。

不知道為什麼,印象極為深刻卻一直沒有讀這本書,也沒有特意去搜索關於這本書的東西。一個偶然的機會,在電子閱讀書架上看到了這本書,就開始品讀一個父親的心路歷程。

當我以為這是一本父親寫自己女兒成長路程的書,猜著這個女兒現在應該長大了的時候,「妞妞已經死去」這句話刺到了我,像是一把利器刺在一團棉花上,無聲且遺憾。在第一頁就偏離了我的設想,之後是懷著敬重又小心翼翼的心情看下去。

我看到了父母期待自己孩子到來時的心情;看到了孩子出生時父母的欣喜及疼愛;看到了父母和孩子在一起時的溫柔;看到了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患上絕症時的痛苦;看到了給不給孩子動手術、「讓她瞎,還是讓她死」的兩難選擇困境,可是,「她必瞎,她必死」;看到了父母用心地陪伴孩子成長給予她所有能給予的快樂;看到了父母每日每夜在失去女兒的恐懼中戰戰兢兢地度過;看到了父母失去孩子之後深陷痛苦的深淵。

「在這本書,我寫下了妞妞的可愛和可憐,我們在死亡陰影籠罩下撫育女兒的愛哀交加的心境,我在搖籃旁兼墓畔的思考。我寫下這一切,因為我必須卸下壓在心頭的太重的思念,繼續生活下去。」

通過書中的文字,我彷彿可以看到一個孩子的天真可愛,對這個世界的依戀和渴望,可她由於一種發病率僅為一萬二千分之一的絕症——多發性視網膜母細胞瘤,在這個充滿新鮮感的世界裡生活了五百六十二天之後又匆匆離去。

「讓妞妞瞎,還是讓她死?一個父親的本能反應是:不,都不!他緊緊摟住他的女兒,既不肯交出她的眼睛,也不肯交出她的生命,結果是兩者俱失。」

這樣的糾結與不想失去,即使最後會懊悔,懊悔當時的自己不夠冷靜,沒有作出正確的選擇(沒有讓妞妞動手術),但當時的自己是處於絕對無法選擇的困境,況且,不管哪種選擇都沒有對錯,只是經歷過了一遍選擇,還有另一個選擇可以懊悔罷了。

作者是哲學方面的學者,作者的思考有些從哲學的角度出發,去表述自己的心境及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和意義,在反覆的猶豫和悔恨之中將人生歷程,命運苦難的矛盾通過文本表達出來進而去思考。

不管是對孩子的回憶,還是身為父母在孩子生前的期待還是孩子離開後痛苦的日日夜夜,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個父親,一對父母對孩子斬不斷的情及源源不斷的愛,更多的是對孩子的思念。

「《妞妞》一書沒有呼天搶地的大悲大痛,它拉家常式地娓娓道來,不渲染,不溢美,它的苦與笑都是直擊人心的,它對生命的尊重和愛讓人肅然起敬。」

總而言之,這是一本值得讀的好書。

辛德瑞拉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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