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到北方去看雪
古詩云:「大雪紛紛何所似,撒鹽空中差可擬」。
無疑,這個丙申年冬天的雪格外的熱鬧。時不時的某一場景某一時段內,中華大地總會在無形中被劃分成一波一波的對立面。
在寒冷的雪地里,老鷹很容易的區分白雪和雪兔的卻別;
同樣地在雪地里,隨便一瞟也就能很快速的區分出南方人和北方人。被凍的發顫,取暖靠抖,還不停的在雪中尖叫撒歡兒,嬉鬧的無疑就是我們這些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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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連門都不想出,就算出來也是站在邊上冷笑的,或是盯著雪中撒歡兒的南方人的就是對面的北方人。總能在北方人的臉上看到一句話:「沒看過雪啊!」
「是啊,就是每看過這麼大的雪啊!」
2017年的8月初從青海環線回來後,總覺的下一次的行走不會太快。沒成想來的這麼突然。
某P胖在被我多次拒絕之後,突然買了機票,給我來了個先斬後奏,把自己的機票都買號了,起飛了才給我打電話讓我買票跟上。另一個Q胖卻已經是早早的電話通訊,並且還查好了可行的時間路線報上了。
這都那跟哪兒啊!
然後我還是親自去查了那天上海飛西安的機票,勉強還有特價票,但是不多了,得搶票。
電話里也是很不確定的回道:「買到票我就去,買不到你就自個兒玩而去吧!」
不知道是胖們的運氣比較好,還是我的運氣不錯。還能讓我定了個來回票,就是從家裡去浦東機場有點遠,不對,是很遠。到機場要2個多小時,從浦東機場飛到咸陽機場也才2小時不到。
路上有點坎坷,計劃3天時間。帶一個包吧,塞不下;帶個箱子吧,很空。結果就是電子設備放背包,其他一概事物放箱子,背著小包,拉著大箱,開始了又一段的顛簸旅程。
出門左拐。步行、公交、打車、候機、上機走人。中間有個尷尬的插曲就是,打車的時候沒錢了,讓胖子微信轉款50付車費(答應出行路費補貼200元,還差150元,再一次讓我知道了承諾的錢一定一定要在事前收賬,要不然又會飛走了,某人你懂的,哈哈哈)。
夜晚的飛機飛在天上,外面一片烏漆嘛黑的,往下偶爾能瞟見天空下一些城市道路上的路燈猶如那一座座城市中在流淌的血管經脈。是它們承載著整座城市的發展與成長。
咸陽下飛機已經是凌晨了,胖子們也在出口等的有點久了,內心略感歉意。
上海雖然沒有下雪,但是那幾天可冷了,雙腳已經略有凍傷,輕微的凍瘡。走出機場的瞬間,我想到的是,Xi"an我又來了。上一次還跟T和L說:這次轉機經過順便玩一下,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來呢!是啊,我也不知道這次又來了。機場停車場的依稀還能看的出幾天之前這裡的雪積壓的很厚很厚,而今地面上的雪已經被車輪壓成了堅冰,很硬很硬。這是在南方看不到的場景。
所以我這個南方人到北方來看雪了。並沒有表現的很南方,只是隨口呵呵幾口,真的只是連續呵了好幾次,那種呵氣成霧的感覺,在南方也不是能經常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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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等候已久的車,就從機場離開了。從咸陽到武功還有好久的車程要開。一天都在路上,到凌晨2點多才能吃上第一頓,還是在半路上才決定在鎮上停車找吃的。一上車就已經知道了陝西的食物除了面就是肉夾饃,我只能表示南方人吃不慣啊!
隨便吃了點麵食就當是今天的口糧了。到地兒已經是3點,P胖在Q胖和我的催促折騰下、在倒騰下能睡下的時候已經是3點半了,畢竟P胖實際上來的比我還倉促,啥啥都沒帶。一張半大的床,妄想睡下倆胖子和我?拒絕、放棄,我要打地鋪,有電熱毯還是挺暖和的。一天的路程就這麼結束,我也折騰到了陝西咸陽。西北很冷,但是我覺得家裡更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體會過,前一天晚上脫下的衣服,早上起來再穿的時候,就感覺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冰涼冰涼的感覺。還要許久許久靠身體的散熱把衣服烘暖和之後才能感覺到舒服合適。
早上7-8點Q胖就起來幹活兒了,反正我是還沒睡夠,真不想起來。P胖在我之前起來溜達,P胖一晚的雷響之後,早上倍兒精神,朋友圈視頻發的可嗨了。身上的羽絨外套還是Q胖給準備的。一早,Q胖收拾交代了店裡的事情後,吃過早飯就準備開始開車出門了,我、Q胖、P胖和Q胖表弟小G。
早晨的天很乾凈,非常乾淨,蔚藍的天空,偶有幾朵白雲飄過;從武功縣的鎮上出來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這才是真真意義上北方的雪,如此的乾淨。如果說天空是乾淨的藍色,那麼地上就是純潔的白色,稍遠處孤立的房屋和矮小的草垛猶如佇立在雪地上的白色雪蘑菇,很空曠很空曠。或許這樣的感覺也就只有我們這些初來乍到北方的南方人才有的感念吧!
自駕出門的第一步,自然是先去將車子開到修理廠給機修師傅瞅一邊,換個機油啥的。這也是必要的工作。
落地走走,其實這裡也並沒有多冷。雖然頂著零下幾度的氣溫,但是個人感覺仍不及沿海的零上幾度來的透心透骨地冷。
路上的雪被清理到路邊堆積著,邊緣一角的雪還未被清理到,保持的最初的模樣。細細的看,會發現猶似家裡的食用鹽被打翻在地上一樣,顆粒感滿滿,抓起一把撒出,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樂趣。讓人感覺,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也是不一樣的。南方的雪抓起來後就沒有能撒出去一說,是丟出去一團。
簡單的休整,快速的感受。這是北方,這是大西北啊!
這一天的計劃,很簡單。目標清晰,路線簡單,直奔西嶽太華山。
老司機,開長途,幾百公里沒毛病。心放寬點,至少還有兩個備用司機,累了就換人。五菱宏光可是出門自駕的神器,空間夠寬敞,車身夠靈活,關鍵是還省油,除了速度上不去之外沒啥毛病可挑的。不過在國內已經是夠夠的了,限速一百二十,保證了一路上不會超速的可能,畢竟分已經不夠扣了。嗚了嚎瘋的嗨到一半給堵在高速上了,就這單向三車道的寬高速道路,你說不過年不過節的堵路上幹啥。
從武功縣到華陰市的華山,200多公里的路程,你會發現很廣袤的一片平坦地突然出現的群山林立,那就是華陰市到了。半路上的小插曲不多,就是隔幾個服務區換個司機,老司機就多擔待些路段,我就負責中間轉承下支持一小段,雖然是出門玩的,但我的心還是牽掛折工作的。不然也不會出門還帶著筆記本,上車手機還要開熱點,挑座還選最後最空的位置了。小G的新手司機,能不開就不開車,Q胖是老司機,承擔著大部分的開車主力;P胖才是二號備選司機。
到了華山,一次性要買一整套的套票、擺渡車票、纜車票,我勒個去,一把子票子就這麼出去了,硬性消費。景區大巴做擺渡車。由於不是旅遊旺季,所以沒什麼人,都是要等一段時間湊人才發一班車。經歷彎彎繞繞的崎嶇山路後抵達五嶽之一的西嶽華山山腳。
山門處:尊嚴峻極,天威咫尺。
好莊嚴,好氣派的感覺。天梯,台階忒多了。能讓胖們上階梯上到蔫兒。好像能上去就已經功德圓滿了似的。在山下聽導遊的買了西峰的索道,聽說能感受華山的崇山峻岭、巍峨氣派。進了山門徑直走向了太華索道,門口有個巨大的三腳青銅大鼎,忍不住走近看了看,瞧了瞧,就差上去摸了摸了。沒有給人什麼沉重感,估計也就是一新鼎吧。
廂式索道,我對它還是蠻信任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胖們和小G位序坐的很嚴正,受力均衡,我相對他們還是隨意很多。畢竟箱子上寫著可載8人,我們才坐了4個人而已,完全在承受範圍內。
索道進洞就算是到華山了。我說:「山裡人飛了大半個中國來山裡看山!」
Q胖:「P哥,看吶,這麼高餒!」
小G:「看,這個山好看誒!」
P胖:咔嚓、咔嚓、咔嚓……
我:錄像中。。。
纜車內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並且覺得其他人此刻就在我的世界內。世界與世界的無形隔離,好似一個纜車車廂內有這多個自我的平行空間。
從華山腳開始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等我們上到華山上之後時間已經很有點晚了,先去了西峰,後來去南峰,路滑不好走稍稍耽擱了下。
去西峰的路上,我們先去到的是翠雲宮,門關著。
「P胖,這個這麼難看的為什麼擺在左邊的中間位置?」我看著奇怪就很自然的問了下P胖。
「P哥,你可是專業的,這是誰?」Q胖也過來追問道。
「額,這是瘟神,又叫做五瘟使者,是中國古代傳說的瘟疫之神。」P胖專業的回答,好像神棍附體解說一通
小G好像突然聽到了什麼,「啊?什麼?」
我點了點瘟神說:「這是瘟神,來,多拜拜他,讓他不要把瘟疫傳給你」
三聖母家關門了,沒看到,但是從邊上小路上去看到了一個寶蓮燈樣式和斧頭的大物件擺設。不過這個不用解釋也知道了,邊上石刻上也有文字解釋。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石刻字體。
一路上感觸頗深啊,各種篆刻留名的。文人墨客、團體社會,看留字時間有的都已經無法追究了,多數還能看清的是屬於晚清民國時期。那叫一個印象深刻啊!這不就是換種留字方式的「到此一游」嘛!山巔之上,各種護欄上的許願鎖是相當的有意思!不妨有空去看看哦!
「咦,這還有人留字留英文的」小G拿著鎖隨手看過後就走了,好奇之下,我去找了找一把鎖頭很長的許願鎖刻著不那麼工整的字「XX beautiful forever」愣是讓人笑出了聲,雖然這也是一種願望,稍稍的那麼隱藏了點羞澀,但也充滿了趣味。然後我又隨手去翻看了好些銅鎖,或許是小情侶留字定情,或許是小夫妻帶孩子許平安,或許兄弟姐妹一家人祈福留字。見到了很多感人的和逗趣的、好玩的等等不一而同,還有些小群體姓氏,看了讓人眼前一亮,某些不經意的事物總是會讓人釋然一笑。
可是一把鎖上刻三個名字是什麼鬼?看著就像是兩男一女或者兩女一男的名字,光姓就都不一樣的,看著類似情況的還不少。好像有很多小故事蘊含其中。一把鎖在華山只上的銅鎖好像真的能鎖住一些事情,一些情感,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來到華山,最有意境的當然是「華山論『賤』 」 的氣勢。
《華山》寇準
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
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低。
驕陽雖然還未至黃昏,可是鏡頭的聚焦還是可以自動調整的。
這就是Q胖和P胖華山之巔論「賤」,微微彎曲的膝蓋,含情脈脈的四目。倆已婚男士,你們這樣真的合適么?
臨下山巔之時,給華山留了張全景圖,很長,接下來可以把手機橫放著看。這景緻,很美!
等我們到達南峰的長空棧道的時候,剛好是人家關閉的時刻。遠觀看看就好了。
棧道管理的人拒絕我們要下去在懸崖上體驗的要求:並處於好心的提醒我們:「現在趕緊往纜車站點趕,再不走,晚了連最後一班纜車趕不上,晚上就只能留在山上了。」
山高路滑,冰多雪厚的,尤其是台階就不好下,踉踉蹌蹌的一路往回趕,上山到下山其實就是在山頭上轉了一圈,在華山之上看周邊的「矮山」風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下山的並沒有上山時候在車上的興奮了。都很淡定的拿著手機看著剛剛在山上的風景照。
一路很平淡,原本想要在這附近找個溫泉泡泡的也在尋找晚飯的路上放棄了。華陰市看著就是一座季節性很強的旅遊城市,像現在這樣的非旺季時段,街上沒什麼人,有的久點飯店乾脆就是關門狀態。路邊看到一家自助火鍋,25元/人,在萬般無奈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也是因為周邊確實沒什麼開著的店了,就進去了,各種假冒葷食。為什麼呢?假的雞蛋片、假的蝦仁。。。還有其他的很多,大多數都是看著像,其實又不是,以一些便宜菜充數的,可能為了引客,酒水暢飲,還有羊肉和一些雞肉、三鮮丸子。或許是一個個太餓了,光菜就能讓人吃飽。
隔壁有一桌,一個醉漢,一個人的。拿著啤酒喝的爛醉,粗狂的打著電話。看著也沒喝多少啤酒,的可是就是醉話連篇,姿態糜爛,服務員還多次勸導,讓注意形象。可是他並沒有太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時不時的放幾片菜葉子在鍋里。看樣子,小火鍋已經是加湯好多次了,整張桌子也是相當的遭亂。開門做生意遇上這樣的客人,也是夠遭罪的。
我們一行四人也只是過客,吃夠了吃飽了也就完成五臟廟的工作了。
人生地不熟,出行靠地圖,消費自有各種app支持。
剛下飛機的時候,我們還開玩笑的說,現在出來玩交通工具都已經開始過度到飛機了,直接跳過了動車火車。現在的社會一直在發展,我們以前還小點的時候,隔壁村之間,是用腳來回踱步的;後來,自行車能騎了就開始騎車往遠了點走,往鄉鎮上奔走;再大點是電動車和摩托車開始成為了每個家庭都備用的出行工具,自然的也就成了我們這些半大孩子們的出門利器,能走的範圍又遠了些,偶爾還能去縣裡了。再後來,先後考取了駕駛證,有了車,這下真的是浪的沒邊沒際的了,市裡村裡來回忽閃。近幾年自駕走遍了好玩的地方,也曾瘋狂的北上帝都,也曾南下逛海。而今又浪上天兒了,直飛大西北。我們都不是一個安靜的人,在別人看來,這個年紀還在瘋,還在浪。
一天的華山山巔之行,總感覺還沒夠,就已經天黑了。坐在車裡,翻看著附近的酒店。並沒有多著急,因為都知道大家對於住宿沒有太高的要求,太貴的住不起,能睡能休息就行。隨便找了個就近的過去問問看有沒有房間,順便在問問價格。可以還有房。前台用計算機給我按了房價給我看100元,可能是因為剛開房間的那一撥人是用的日常價,而我淘問的團購價。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能接一撥人就是一撥人的錢。
很快速的各自分配房間,避開了「雷神」,晚上能安穩的睡一覺。事兒還是很多的,睡前還要拿著筆記本照顧照顧工作的事兒。明天的目的地是黃河的壺口瀑布。
早上的華陰市,顯的格外的安靜。早餐店門口都是需要拉客搶生意的。簡單吃了點,就開始上路前往延安,紅色革命的發源地,壺口瀑布在延安。一路顛簸,崎嶇曲折。由於黃河邊的很多路段都還在修建,所以部分路口是被限寬限高限制通行的,而我們剛好就是被卡主的車輛。所以也就只能是沿著建設大貨車的車轍痕迹行走在黃河的邊緣。山高路遠,信號還不好,能走通都是運氣。
相對於我們來說,這已經是北方了。看山看水都是冰雪,路沿上都是冰碴子,中間有停下幾次去感受這山河的壯麗,比不上南方樹木林立,但是有比昆崙山更顯生機與人氣。
歷經艱難險阻,中是抵達了壺口瀑布,景點門口各種黑導遊排排站。寧可多花點錢直接到售票處買票。但是好像處處是坑,防不勝防啊。連門票帶擺渡車票一起出的票,上車了才發現,原來進去沒幾步,走路也能行的啊!入口和買票出不遠。進去之後也就發現了之前門口那些黑導遊們胡謅的和騙人的把戲。乍一看,所謂的壺口瀑布確實是看不到,也就是一片稀鬆平常的冰雪河面。
從入口進來第一反應就是:被騙了!壺口瀑布在哪兒都找不到!
話音剛落,前面一對小情侶好意提醒:「往前走,在那裡!剛開始下來的時候我們也跟你們一樣,到裡面就能看到的了。」還順帶用手指了指方向。
可能是因為人很少,又沒多少人聚集在一起,如果不到位置上還真的找不到瀑布在哪裡。近前看,或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並沒有想像中的奔流狂放。朋友圈發出來,被評論說還不如家門前的洪水來的壯觀呢!
瀑布下的河邊,對面陝西延安境石台上水汽凝結,像是鐘乳石垂掛,而我們佇立在山西吉縣境內對望。小毛驢兒是當地的民風特色,路口還有賣黃河腰鼓的。宣傳牆上陳列著四季壺口,可是對比之後,還是較為喜歡壺口的冬季。其實整個河道是很寬的,分隔著陝西與山西,是兩省的省界線。
臨走前上演的「亞洲蹲」,蹲不下的說明是胖。就這樣,門票太貴,都捨不得出去了,還沒逛呢就結束了。門票錢都沒逛回來。但是地兒就這麼大,再逛也沒地可去了。對面又過不去,難不成你以為是大衛科波菲爾,能變到對面去。
感覺還挺早,才下午3點多就出來了。心有不甘,附近也要走走看,才發現入口對面有個博物館,邊上有個寺廟。P胖的道場又到了,典型的窯洞住房,就跟抗日劇裡面的周恩來、毛澤東的駐地那樣的紅色根據地。門口一巨大的阿拉斯加,慵懶地躺在地上晒晒太陽。或許因為不是旅遊旺季,博物館關門了,那個廟宇也是半敞開的。
漂泊的蒲公英種子,輕輕地落在一片翹起的冰上。猶似漂泊的人在此停駐歇腳,卻不會在這裡紮根生長。我還不屬於這裡,我還在尋找,我將會在哪裡?停留未必就是固守,行走一定是在征途。
我們的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有前進的一個大致方向。路不管怎麼走,只要方向對了就是在前進的路上。
下一站,西安市裡。
車很寬,除了駕駛員開車,副駕駛看路陪聊之外,後面足以讓我們橫著睡。這裡的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讓我們這種靠網生活的現代人很是煎熬。休閑娛樂、生活辦公,沒有網都不知道雙手雙腳要怎麼放。過度的依賴網路,已經失去了沒網也能自嗨的思緒。
晚上的主題就是去哪裡吃什麼?胖們從來不擔心住哪裡,擔心最多的往往就是吃什麼,有沒有吃的,能不能吃得下去,合不合口味啥的。
西安的晚上,略顯單調,沒有沿海的不夜城與霓虹喧囂。晚上節目只是安排了吃,吃火鍋,吃自助火鍋。搬張小板凳,弄個小火鍋。所謂的海鮮他們也都不會做,怎麼吃呢?牡蠣和貝殼、青口貝啥的放熱水裡燙熟剝開吃,就算完事兒了。哪有我們沿海的蒸煮煎炸的做法。雖然這裡比昨天貴很多,菜式也多很多,可是並沒有昨天晚上25元那家的自助餐吃的歡快。或許是那次太餓了,看見能吃的就都會覺得好吃。吃完結束已經挺晚的了,入駐後,還是按照昨天的房間分配方式休息。習慣了晚睡,太早不一定能睡得著,愣是熬到了半夜。
早上起來已經是11點半了,抓緊洗漱下就可以走今天的路了。Q胖對此地已經相當熟絡。帶我們走街串巷,指點江山。其實就是一條商業步行街,這裡除了個別小細節還能看出是這裡的特色外,整體看起來和全國的其他很多步行街都同化了,大街上瀰漫著羊肉騷味兒。進到一家特色店買了個皮影相框,但不是個小人兒,而是陝西的一個御賜的「biang」字,號稱我國比劃最多的一個漢字。
街不長,幾下就逛到頭了,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好買的好吃的,被忽悠過來,橫跨大半個中國,屁事兒沒有,真的是純玩兒來了。出了街就沒什麼看的玩的了。又拿出了神器——手機查附近。報了一二三個地兒,給了四五六的理由不去。附近有個溫泉,還在阿房宮邊上。走吧去看看吧!
還好是開車,掉頭跟著導航就走。團購買票,又出來買泳褲(裡面一條都夠外面買四條了)。享受美好的溫泉時光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的。內外各種泉池很多,池邊是雪,池內是溫泉。各種赤條條的肉體橫梗其中,每個泉池都是每個團體,一幫人一個池子閑聊。這也許就是大家在閑暇之餘的自我享受時光了,珍惜每一次的相聚與享受,因為它是你用許久的努力換來的,也是為了洗去疲乏後新的征程的開始。
溫泉池中溫暖而舒適。
不停的輪流轉換湯池,感受不同味道和溫度的湯浴。一段讓人流連忘返的時光隨著夜幕的降臨而到了離場說再見的時候。
人們常說:一段時光的結束,也是意味著另一段行程的開始。機場、車站每天迎送著無數的過客往來,卻從不曾讓誰在此停駐多餘的片刻。
P胖明早很早的機票,我要比他晚幾個小時,晚飯也沒吃。Q胖和小G把我們送到機場後就先讓他們回去了,畢竟他們開車回武功縣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機場樓下碰到了個黃牛客,訂了個小旅館留宿一宿。我吃飯很隨意,P胖總想著吃當地特色,每個地方都要找肉夾饃吃吃,總說味道都不一樣,要嘗嘗看。而我卻喜歡上了陝西的酸梅湯,幾天時間喝了好幾瓶了。
凌晨4點司機喊我們起床送我們到機場,P胖趕早班機,我也隨車早早的到了機場候機。半睡半醒之間,乾等到飛機起飛。
回到上海家裡已經很晚了。上海的溫度回暖了很多,氣溫已經是十幾度。
回來後忙活了很久,睡下。等我再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可是上海的天卻是灰濛濛的,連對面的大樓都看不清。霧霾很重,沒有出門,回到了電腦前面,回到了離開之前的生活。一切看似沒什麼變化,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走之前的那種茫然了。
任何事堅持下去不一定會成功,但是放棄了就一定不會成功。而有時候短暫的鬆開一點點,才能知道重新握緊在手沖的是什麼。
北方的雪很美,南方的我已經去看過你了。下次再見你的時候,北方還是那個北方,可是雪還是原來的雪么?
他們說今天,上海也飄雪了。可是我出去了,卻沒有看到。溫度也降回到只有幾度。我房間里,也只有今天才把空調一直打開著,這樣手和腳也就不會再凍的僵硬了,雖然這樣下來電費又要漲了很多,可是也只有這樣,才能不用再把手腳藏到被窩裡溫暖。因為一旦拿出來手腳就會變的更冷更冷。
北方有雪,南方也有,只是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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