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靠開源改變世界，一個20年是不夠的

自從「開放代碼倡議」發布以來，已經有近20年的時間了。而且開源主宰了企業平台，但目前大多數代碼仍然是封閉和專有的。怎麼會這樣呢？

對於像開源這樣革命性的東西，毫無疑問它改變了所有軟體開發、銷售和分發的方式。不幸的是，對於那些希望慶祝開源 20 周年的派對策劃者來說，他們得失望了，因為開源並沒有改變軟體。也就是說，對於大多數開發者來說，在大多數時候軟體仍然是私有的。20 年來軟體的敘述方式發生了改變。我們對這樣的改變感到滿意，然而，開源的某些問題仍然需要在未來的 20 年中解決。

開源佔領了基礎架構，但未征服應用軟體

早在 1999 年，Eric Raymond 就指出，95％ 的軟體都應當更注重使用而不是銷售，因此它們應該是開源的。但是事與願違，如今幾乎所有的代碼仍然還是閉源的。

正如紅帽首席執行官 Jim Whitehurst 在 2008 年紅帽峰會上指出的那樣，在開源促進協會提出「開源」一詞後的十年，並未發生太大的變化，Jim Whitehurst 曾是開源促進協會的主席，他譴責了企業軟體的浪費：

如今編寫的絕大多數軟體都是為企業量身定製，並非用來對外銷售。而這其中的絕大多數軟體從來沒有真正投入使用。IT 軟體開發存在嚴重浪費。最終，為了向全球所有客戶提供價值，我們需要讓我們的客戶不僅僅是開源產品的用戶，還要真正從事開源和參與開發社區。

有些觀察員也察覺到了些許進展。根據歐洲委員會 Flossmetrics 在 2009 年的研究，樂觀估計有 35％ 的代碼（用於出售與否）是開源的。

正如 Cloudera 的聯合創始人 Mike Olson 在 2013 年所說的那樣，開源已經成為企業基礎架構的主導：「企業基礎架構中出現了令人震驚和不可逆轉的趨勢。如果你操作數據中心，那麼幾乎可以肯定會用到開源的操作系統、資料庫、中間件和其他工具。在過去的十年中誕生的主要平台級基礎軟體幾乎沒有閉源和私有的」。

當然，Olson 是正確的。企業基礎架構中的大部分創新越來越受到開源許可證的約束。儘管軟體產品趨於飽和，但是發起容器革命的 Docker 和 Kubernetes 都是開源的。至於大數據，有 Hadoop、Kafka 以及其他開源技術支持。而最火熱的機器學習和 AI 也有 TensorFlow、MXNet 等開源軟體。

所以，即使我們的應用程序是封閉的和私有的，但是平台卻越來越開源。在未來我們更多依賴於開源代碼，那麼即使絕大多數代碼繼續封鎖在專有許可中也影響不大。

正如 ARM 公司的 John Mark Walker 所說，「如今幾乎所有的重大創新都發生在開源平台上」，然而開源發展的並不好。 原因何在？

企業不願花錢推動開源

Apache的早期軟體基金會總監，Sourcepoint 的首席技術官 Geir Magnusson 如是說：「對於基礎架構的軟體來說，開源的影響力是巨大的」。但是在 Eric Raymond 所說的「95％的軟體」中，有很多是為了（真實的或感知的）私人或者特定需求而設計的無趣軟體。

換句話說，有很多代碼仍然是封閉的，我們應該慶幸不用看到它，因為它是寫在企業之外的一些無用代碼。它可以開源嗎？當然可以。應該開源？這就不好說了。

紅帽策略師 Dave Neary 強調，開源代碼的代價也是非常實在的。「作為該代碼的唯一用戶」，他認為其優點微乎其微。在此基礎上，Apache 軟體基金會總監（ Capital One 的前高級總監）Jim Jagielski 假設：「公司表示自己渴望擁抱開源，但是由於資源和投資的障礙，最終失敗。這反過來造成了連鎖反應，導致他們責備開源，而不是自身的原因。」

簡而言之，大多數軟體都被鎖定在企業防火牆中的原因是，開源的投資回報率太低。至少，大多數企業都這樣認為。企業如果沒有前瞻性的證據就不願走開源之路，這種現狀也就很難改善。

未來 20 年開源力量會壯大

由於谷歌、Facebook、亞馬遜和其他網路巨頭們展示了開源代碼的價值，這個雞與蛋的難題正逐步自我解決。雖然 State Farm 和雪佛龍公司無法像微軟這樣的純軟體公司那樣擁抱開源，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像 Bloomberg 和 Capital One 這樣的公司也開始涉足開源，不再像「開源」一詞在 1997 年剛提出時那樣排斥，相比 2007 年來說也有所增加。

我們也不要忘記，儘管過去 20 年來越來越多的公司使用開源代碼，自開源誕生以來最大的好處是它改變了軟體創新的方式。我們開始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最好的和最具創新性的軟體都是開源的。

當然不是所有的軟體。Apache 軟體基金會主任兼 Adobe 首席科學家 Bertrand Delacretaz 表示：「開放源代碼最適合於基礎架構軟體。」 接管應用軟體的可能性較小，因為正如他指出的那樣，「當你深入應用軟體時，很難就事情達成一致。「在一個給定的軟體中，有興趣和能力的開發人員數量也會縮減到更高的層次。

但對於基礎軟體來說，開源驅動創新。就企業「重塑基礎架構軟體」而言，Walker 的解釋是，在接下來的 20 年裡，我們幾乎肯定會看到這種情況停滯不前，開源社區的參與程度將不斷提高。

這就是 20 年來開源力量帶來的改變，也是下一個 20 年的一個很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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