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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迷霧層層剝繭,深深誤會、彼此傷害的人,能否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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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刁難

入夜,坐落於市區最繁華地段金幻夢夜總外,名貴豪車停了一排排。

豪華大氣的裝修,衣香鬢影,紙醉金迷,投骰飲酒,麗影相伴,讓人揮灑大把金錢的同時,虛度那醉生夢死的時刻。

空氣中,煙霧繚繞,酒水味道相互混雜,舞池裡,男男女女們,瘋一般的甩動著顏色各異的頭髮,扭動著似乎與身體脫節一般的腰肢。

在這裡,人們盡情的發.泄著內心的欲.望,彼此身體在舞動中不停摩擦,眉目中,傳遞著魅惑的信息,用勾人心魄的眼神,訴說著彼此之間曖昧的暗示。

人群里,一位年約二十四歲、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走過,黑亮的頭髮十分隨意的在一側扎束,宛如瀑布一般順著右肩披散而下,素氣的裝扮,在這人人妖冶的世界中,顯得極為乍眼,並且十分吸引人們的視線。

她不是金幻夢夜總會最美麗的女子,卻因不施粉黛的清秀素顏,包裹在素雅衣裙中的完美身姿,以及與此格格不入的穿衣風格,成為眾人眼中一道閃亮的風景線。

她所經過之處,無不招惹來一群如狼似虎一般注視的眼神,緊隨其身後,視線在她全身不停的遊走,猶如飢餓的猛獸見到獵物一般垂涎欲滴,喉頭滾動,用力的吞咽著貪婪的口水。

C1區的豪華包廂幾個滿面紅光散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各自懷中摟著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調笑著,還有兩個拿著麥克風,破鑼一般的嗓子,嘶吼著折磨人耳膜神經、摧.殘人心靈的「咒語」,更可笑的是,周圍的人們,竟然一個個拍手叫好。

過不多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酒的中年男人拍桌而起,手指著剛剛被叫來的夜總會媽媽桑,滿臉怒氣怒吼著。

「沈姐,你是怕我給不起錢、付不起賬還是怎地?瞧瞧你給我找來的這些個貨色,你是嫌這金幻夢開的時間長了,想關門是不是?啊?」

這陳總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擺出這樣一副嘴臉,很明顯是在故意刁難找茬,但是作為金主兒,金幻夢夜總會媽媽桑,也就是被稱作沈姐的女人,也不好得罪他,忙滿臉陪笑。

「陳總,瞧您說的這是哪兒話,我沈姐在這條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砸自己招牌,您看,我可是把店裡最漂亮的幾個姐兒都叫來了,您要是還不滿意,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嘛。」

「喲!沈姐,你這是放話提醒著我嗎?你是在道上有門面的人,我們惹不起是不是?」

陳總名叫陳豪,是市內一家知名企業的老闆,喜好流連在夜總會,對於女人也絲毫不客氣,名聲極為不好,此時說著如此的話,他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呵!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陳總您是這裡的老主顧了,沈姐怎麼可能不好生的伺候著呢,您這稍等著,我馬上去給你帶正點的貨色來。」

沈姐一臉獻媚的笑走出去,僅一會兒的功夫,又折了回來,身後跟著的,便是之前吸引眾多男人目光的清秀女子,她的臉上帶著怯怯卻不失溫柔的神情,跟在沈姐身後進了包廂。

陳豪一見,雙眼一怔,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又慢慢游移視線,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最後喉頭滾動,臉上眼底均流露出濃濃的慾望之色!

「好!好!這個好!沈姐,你這裡有好貨色,居然藏著掖著,都捨不得拿出來!」

「樂樂是新來的,她與其她姑娘不同,只不過是推銷酒水的。」沈姐解釋道。

「我管她是做什麼的,總之啊,今天,這個樂樂我要定了!來來,陪哥哥喝杯酒!」

陳豪帶著幾許醉意,晃晃悠悠的向這邊走來,一把扯住樂樂的手,拽進自己懷裡,擁著她,向沙發邊走去。

「啊!沈姐!」

樂樂被嚇得叫起來,因為對方的碰觸,全身汗毛隨之豎立,回頭,用渴求幫助的眼神望著沈姐,但是當她看到沈姐暗示的眼神時,心裡頓時涼透了底兒。

「樂樂啊,你就留在這裡好生的陪著陳總盡興哈,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沈姐適時的離開,臨出包廂,又投給樂樂一記警告的眼神,才放心的離開。

陳豪緊摟著她,不安分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嘴裡噴洒著刺鼻的酒氣,貼近樂樂臉頰,企圖親她。

樂樂忍著快要窒息一般作嘔的感覺,雙手不停的向外推拒著,同時擋住了陳豪即將親到她的嘴。「先生,您……您不要這樣,我只是夜總會裡推銷酒水的,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推銷個酒水才能賺多少錢!」陳豪有些不客氣的打斷樂樂的話,隨即笑嘻嘻的湊近她,「別叫什麼先生那麼生分,叫哥哥哈!叫我哥哥!你今天伺候的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話,陳豪從身上拿出一沓紅紅的紙錢——錢,啪的一下撂在茶几上。

「瞧見沒?只要你今天讓我滿意,這些錢,就全都是你的,另外我還有小費給你喲,瞧你這麼漂亮,以後就跟著哥哥怎麼樣?保管你吃香喝辣,比在這裡強百倍,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做呢?嗯?」

看著茶几上的錢,樂樂猶豫了。

「這些錢,即便我推銷幾日的酒水,也不可能換來這麼多報酬,但是我只要做了今日,這些就都是我的,我到底要不要……」

「瞧你婆婆媽媽這個勁兒!」見到樂樂猶豫不決的樣子,陳豪有些沉不住氣,一拍桌子怒喝起來,「今天是願意不願意,老子都要定你了!」

他拿起一杯酒,遞給樂樂,「喂我!」

「什麼?」樂樂瞪大眼睛看著他。

「聽不懂嗎?喂我喝!」說完,陳豪滿臉橫肉堆起淫.邪的笑。

「不過呢,我可是有要求的,你要你用嘴喂我喝酒!」陳豪的話說完,哈哈哈的狂笑起來,引得周圍坐著的人,也都看好戲的哄然大笑!

極具侮辱的言語對待,讓樂樂臉燒紅,看著周圍幾個人,沒有人會幫她,大家都是在等著看戲,看她怎樣被人侮辱,任性的殘忍與醜惡,在他們臉上極具綻放!


第002章 再相遇

樂樂突然發覺,這些人好可憐、好可悲,就如同她一樣,看起來都是那麼低賤,卻在踐踏著別人的尊嚴。

她掙扎著從陳豪懷裡脫身,「對不起,先生,您這錢我不賺了!」說完,轉身開門,欲向包廂外走去。

「喲呵!沒看出來,小妮子脾氣還挺倔,不過,越是這樣的性子,哥哥我就越喜歡!」

陳豪擼起袖子,指著其他幾個人道:「你們都坐這兒別動,看我怎麼叫她屈服!」

幾個人都擺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這個時候,誰也不會破壞這樣一個即將上演的好戲碼。

似乎受到鼓舞一樣,陳豪得意洋洋起身,幾個大跨步,就追到了樂樂身後,拽住她纖細的胳膊,用力拉了回來,將她推到門邊牆上。

「你想走,沒那麼容易!先喝了酒再說。」

樂樂身子被陳豪重重的一推,後背倚靠在冰涼的牆,一陣涼意襲來,她不禁倒吸一口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還沒等樂樂反應過來,陳豪手中的酒杯,便已經碰上她的唇。

濃烈的酒味,從鼻腔傳來,刺激著她的神經,陳豪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一手拽著她的頭髮,強迫樂樂仰起臉,將杯中酒,強行灌入她的口中。

酒水順著喉嚨忽地滑過,僅幾秒的功夫,感覺到冰涼入胃,頓時臉色一變。

喉嚨與胃同時反應,像是燃燒起了熊熊烈火,嗆得她難受,快要窒息一般,一陣緊著一陣的劇烈咳嗽著!

耳邊傳來男男女女一陣鬨笑的聲音,那些人,沒有任何同情心,尤其是那幾個女人,都是同樣的處境,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一般看著她。

一手撫在胸口,一手緊抓衣裙,還沒等樂樂喘息過幾口氣,不知是誰又遞給陳豪一杯酒,他拿起酒杯,欲再次灌進樂樂口中。

「等……等一下!」

樂樂以手推著陳豪,一邊急促的大口喘息,「你……你不要這樣,不就是讓我喝酒嘛,我……我自己來,讓我自己喝……」

「哈?自己喝?哈哈哈!那好那好,你這樣懂事聽話,也省得了我麻煩,待會兒喝了酒,哥哥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喏,給你。」

陳豪以為樂樂轉了性子同意了,樂顛顛的把酒遞給她手裡,嘴裡還說著讓人噁心的話,一手摸著頭,樂哈哈的看著她,又回頭瞅了眼坐在那的幾個人,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樂樂低頭,看著杯中晶晶亮的液體,忍著喉頭上涌的陣陣嘔感,臉上已經掩飾不住的滾燙起來,心想道:「只要喝了酒,就可以得到那些錢嗎?」

橫了橫心,於是眼一閉,仰頭欲喝。

正當杯沿兒快要碰到唇的剎那,突然一隻手,奪去了她手中的酒杯。

樂樂詫然睜開雙眼,還未瞅清是誰,便被那人另一隻手拽住手腕,用力一扯,身子不受控制旋了半圈兒,落入那個人寬實而堅厚的懷中。

「是誰?放開我,放開……」樂樂猛地抬起頭,當入目的那張臉清晰映在眼底時,她此後的言語,便全部吞咽回腹中。

「廖……哲……銘……」顫顫的三個字,從口中吐出。

「很好,你還認得我!」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唇角微微揚起的笑,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冰冷,「跟我走。」霸道的命令口吻,讓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驚!

「廖總,這個女人,她……那個,你……」見廖哲銘要帶樂樂走,陳豪連忙湊上前,伸出一雙手,一把拉住廖哲銘的手臂。

廖哲銘回頭,鷹一般犀利的眼眸,狠盯向陳豪的手,不怒而威的氣勢,懾得他忙鬆開瞬間石化般的手指,不禁倒退兩步,忙陪笑著道著歉:「對……對不起,廖總,我這是一時情急,失了分寸,您……您別往心裡去既然廖總對她有興趣,儘管帶走好了,不過……廖總今天來,是和我們談合作的事情,不知廖總您……」

「合作的事,就此取消。」廖哲銘不帶一絲情緒的回答道。

「廖總……」陳豪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廖哲銘肅殺一般的眼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輕瞥了眼陳豪,見他未敢在說些什麼,廖哲銘冷哼了聲,帶著樂樂轉身離開這裡,他說話一向簡潔、不容置否,也早已經習慣了以這種總方式發號施令。

雖然素聞廖哲銘為人冷漠,行事飄忽不定,但陳豪也沒想到,他竟為了一個夜總會推銷酒水的女人,取消了他們之間即將談成的合作。

廖哲銘最痛恨像陳豪這種帶著醉意洽談生意的人,更何況,他還敢招惹他廖哲銘在意的女人,並且這個女人,只有他廖哲銘一個人可以碰、可以刁難,其他人都不可以,也不配!

金幻夢夜總會,客房區,某豪華套房內廖哲銘手執香煙,慵散的姿態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間,冷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床上,帶著局促神色的女人,唇角間,不經意的扯出一抹嘲諷般的冷笑。

「剛剛走進那兒,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人,竟然真的是你,樂心馳,六年不見,你也不是過著豪門少奶奶那般悠閑幸福的生活,沒想到,你會為了錢,淪落到如此地步,看來,你當初所謂的正確選擇,也不過如此。」

樂心馳慢慢抬起頭,看著廖哲銘那張英俊帥氣的臉,比起六年前,沒有了年少輕狂與浮躁,更增添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與英氣,透著睿智的眼眸,此時充滿了對自己的鄙夷。

看眼他,又低下頭,依然是沉默,然而廖哲銘,卻被樂心馳的沉默激怒了情緒,他狠狠的掐滅手中煙,起身跨步走到樂心馳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你這是什麼態度?好歹相識一場,再次重逢,難道你連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嗎?」

輕輕搖了搖頭,樂心馳依然以沉默相對。

廖哲銘的怒火,被噌的一下點燃!一把推倒樂心馳。


第003章 嘲諷

「我忘記了,在這種地方的你,應該只對自己的恩客露出笑臉吧?想要錢是嗎?你放心,陳豪能給你的,我會百倍千倍的給。」

從衣兜里拽出一張空白支票,拍在樂心馳手裡,「這裡的數字,隨便你填寫,我只問你,這些,買你一夜夠不夠?」

定定的看著自己眼前放大的俊顏,樂心馳的整顆心,都被牽扯著、抻拉著那般疼,鼻子微酸,眼淚充盈眼眶,似乎快要流下來,她咬唇隱忍著,強迫自己收起那些即將落下的淚水。

「當初拋棄你,是我不對,但是,畢竟過去這麼多年,為什麼你不能忘記,還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

面對樂心馳的言語,廖哲銘殘冷的一笑。

「呵!一開口,便是沒有誠心誠意的道歉,以及對我的指責是嗎?你說的沒錯,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不過你我之間的事,你曾經背棄的諾言,就像陳釀的酒一樣在我心底,時間越是久遠,就越醞釀的香醇,我怎麼可能忘記!」

「你……想怎樣?」顫顫的言語,驚恐的神色,樂心馳不確定,在心中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廖哲銘,在今日相見時,會對她做出怎樣的舉動。

鬆開樂心馳,廖哲銘稍事休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他在極力控制著自己,即便心裡對樂心馳有著諸多種想法,也不想就這樣傷害她。

廖哲銘用一副還算平穩的語氣問道:「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很需要錢?」

他原本並不想問什麼,但是得知樂心馳目前婚居狀況,還是讓廖哲銘沒忍住的開了口。

話說出口,廖哲銘便又有些後悔,這些感情,以為早就不復存在,卻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又控制不住的浮生起來,既然問都問了,就在等著她的答案。

樂心馳一.怔,她沒想過廖哲銘會問自己,也本不想回答,但是現實,卻使她永遠無法逃避,現在需要的,迫使樂心馳去面對,她咬了咬唇,點頭道:「沒錯,我需要錢。」

「做什麼?」不想問的話,再次忍不住的從廖哲銘嘴裡脫口而出,說出來,那股悔的意味兒再次浮上心頭。

「這個似乎沒必要告訴你。」樂心馳毫不客氣的回對著廖哲銘,讓他神色一閃不悅。

儘管如此,樂心馳依然倔強的不肯再多提及,她已經虧欠了這個男人的情,不想再多說什麼讓他覺得自己可憐,錢,就算廖哲銘不給,樂心馳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得來。

「你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只不過是隨口一提而已。」

廖哲銘說著話,臉上充滿輕蔑神色,同時也在用這樣的言語,給自己剛剛沒有壓抑住就脫口說出的話找個台階下,為他的感情鬆動的縫隙填補上泥土。

「據我所知,你當年所嫁的那個人,可還沒有淪落到破產,需要老婆拋頭露面去夜店賺錢養家的地步,而且最新消息,你們似乎剛離婚不久呢,既然不是為他,我很好奇,你又是為誰?情人?小白臉兒?還是因為婚姻出了軌,才被夫家休掉了?不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你做了,應該也不會怎樣奇怪,為了錢還是個人欲.望,你樂心馳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又或許,他發現了你本來就不似外表看起來那麼單純,所以儘早脫手了吧。」

「你……」

廖哲銘言語極盡侮.辱,狠狠的戳.刺著樂心馳的心,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卻依然在倔強。

「你說的沒錯,我需要錢,是為了我最重要的人,但是這一切,似乎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我們已經分開這麼多年,我的事情,跟不勞你費心,更不需你多問。」

得到如此答覆,廖哲銘眉頭一蹙,眼睛看著樂心馳手裡的空白支票,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看似無意的微笑,「我只是無聊而已,所以就隨口問了下,你可不要自作多情的以為,我對過去還會有什麼眷戀,用你這樣一副脾氣面對,除了覺得你脾氣漸長以外,似乎你這個人再沒什麼其它可取之處。」

樂心馳心顫的想要哭泣,她直盯盯的看著廖哲銘,聽著他的言語侮.辱。

「不過,至少你還是個女人,既然你需要錢,又準備把自己交給那些男人,不如對我坦白一些,畢竟咱們也相識一場,你告訴我,你手上這個,買你夠不夠?」

樂心馳的眼圈兒,無法隱忍的紅了起來,卻沒有讓淚流下。

「你是不是一定要讓我親口說出來,要讓我覺得尷尬難堪,心裡才會感到好受?還是要讓我怎樣,以報復我過去對你的……」

「我只問你夠不夠,沒問你其它那麼多!你廢話些什麼!」

廖哲銘怒喝著打斷了樂心馳的話,臉色瞬間鐵青,帶著駭人的冰冷,陰冷的雙眼透著無法參透的黑霧,狠狠的瞪著她問道:「告訴我!夠不夠?」

這個可惡的女人,打破了他太多界限,讓多年來煉就了沉穩少言的他,竟然一開口就說了這麼多,而她,竟然絲毫不在意,反而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個樣子騙得了自己的心,又怎麼會深切的感受到,被自己心愛的人拋棄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第一次的心動,卻親眼見到她轉身另嫁他人,這種恨,這樣的欺騙和傷害,廖哲銘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幕的心痛!

顫抖的手,緊握著那張空白支票,樂心馳努力地在心裡做了幾個深呼吸,一雙失血薄唇,似乎快要被她極力控制情緒而咬破,強忍著要哭的衝動,艱難的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夠!」

樂心馳心底里痛苦難堪,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她貝齒緊緊咬著唇,紅潤不見,已經泛了白,心底像是被熬幹了湯水,還要放在熱火上煨著那般難受。

見她如此模樣,廖哲銘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兒,但是聽著她的話,更是怒氣難消。


第004章 廖家

捏著樂心馳尖尖下巴的手不覺用力,他狠狠的吻下去,酒味還未散去,微酸略苦,似乎在訴說著她內心不被人知的苦澀。

然而,面對如此的廖哲銘,樂心馳卻沒有任何反應,使廖哲銘心中頓生不悅,一把推開如木頭般的樂心馳。

「你剛剛對陳豪的那種熱情哪裡去了?這張支票,隨你怎樣填寫,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如他的那些錢吸引你嗎?」

「不是,你這個更吸引我,既然為錢而做,我總不能抗拒你,就這樣順從,還不能讓你滿意嗎?」樂心馳看似平靜的說著。

「你……」廖哲銘深吸口氣,強壓心中怒火,掏出張明片丟在樂心馳臉上。

「我對木頭沒興趣,但是我不介意,你有需要時再來找我,至於那張支票,隨你怎樣,既然給了你,我也不會食言。」說完,毫無留戀之意的轉身離去。

房門關上一刻,樂心馳的心,也跟著碎落一地,顫抖的手拿起明片,「廖盛集團總裁。」

滑落傷心悲凄的淚,淚珠「啪嗒」一聲,滴落在明片「廖哲銘」三個字上。

「哲銘,你終於做到了,得到了你曾經立志想要的人生,但是我們,卻再也回不到過去。」

坐進車裡,廖哲銘心緒難平,心在隱隱作痛,卻無法拋下他曾經背叛自己的那股怨氣,想到那張蒼白,透著楚楚可憐的臉,廖哲銘更是難以自抑的心疼。

「廖哲銘,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她過得不好,你應該心裡更開心才是,為了錢,不顧曾經的誓言嫁給他人,如今換來這樣的結果,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六年前,你不也在心底發誓,此生再也不會原諒這個女人,為什麼見到她淪落如此時,竟然還會心痛?」

廖哲銘的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上,手雖疼痛,卻不及心底的傷反覆被拉扯,最終撕裂了滴著血那麼痛徹心扉!

想自己六年來努力爭得一切,只為站得更高,擁有的更多,並且一直對娶樂心馳的那個男人的公司緊追打壓,讓她明白,自己做出的選擇有多錯誤,讓她悔恨終生,讓她萬劫不復!

但是當他突然得知他們離婚消息時,取而代之的不是心底的愉悅和快感,,而是一股莫名言狀的心疼,在糾結要不要找她的同時,卻沒想到,在這裡見到讓他心念不忘的女人。

「該死!還想她做什麼?」怒罵自己,廖哲銘的手機響起。

「金遠濯」三個字,映入他眼帘,嗤笑了聲,「哼,想躲都躲不開嗎?」按下,接聽。

「哲銘,是我。」金遠濯的聲音,平靜不失溫和。

「知道是你。」廖哲銘冷冷道。

「今天是姑丈的生日,我們都在這裡,就算再怎樣忙,至少也回來看看他老人家,讓他高興高興吧,不然的話,姑媽表姐她們,又該有難聽的話要說了。」

「隨她們好了,我不在意。」廖哲銘說完,欲將掛斷電話。

「哲銘,等一下!」金遠濯連忙道:「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太愛多管閑事,但是我並沒有其它想法,只想看到你們一家都和樂融融。」

「和樂融融?用錯了地方。」廖哲銘嘲諷的回敬著,「行了,你也別多話,我馬上就回去。」

「嗯,我們兄弟也好久沒見了,我等你。」金遠濯的聲音,明顯聽出鬆了口氣。

掛了電話,看著變黑的手機屏,扯出一抹冷笑,眸底印滿寒意,「兄弟?真是可笑!一直以來,廖哲銘只是一個人,兄弟、朋友還是家人,那些虛無都不需要,如果說真有什麼可取的,只剩下能夠獲取利益攀上的台階,僅此而已。」

今天是廖氏一族老當家,廖哲銘父親廖志凱六十六壽辰,如此吉慶的數字,必然要擺大壽宴,素以今天,廖家大宅子燈火通明,親朋好友圍聚一堂!

「爹地,今天是您六.十.六.歲.壽辰,女兒敬您一杯酒,祝願您老,福如東海永長流,壽比南山不老松!」

一臉嬌笑,敬酒的女人是廖志凱的大女兒廖莎莉,現年三十歲,負責廖盛集團旗下一家百貨公司,以及一家廣告設計公司。

「好好!莎莉敬的酒,爹地一定要喝的。」廖志凱雖已年近七十,卻雙目炯炯有神,端坐正位,依然身俱王者之風的霸氣。

敬過酒,坐回原位,廖莎莉與丈夫岑明相視一笑,笑容里,卻包含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莎莎,姐姐都敬過酒了,你還不去。」廖志凱小女婿、也是岑明的胞弟,岑輝推了推妻子廖莎莎的胳膊,示意道。

了解丈夫的意思,廖莎莎含笑端起酒杯,走到廖志凱身邊坐下,「爹地,喝了姐姐敬的酒,您可不能偏心,莎莎的這杯酒,您也要喝。」

「當然要喝。」廖志凱接過酒杯,剛要入口,卻被廖莎莎的手擋住。

「爹地,喝了我這杯酒,您可要答應莎莎一件事。」

「什麼事?」廖志凱笑問道。

「您先答應。」廖莎莎撒著嬌。

「嗯,喝,馬上喝,你也得先放手才行。」廖志凱輕推開女兒的手,笑著將酒喝掉,「現在可以說是什麼事了吧?」

廖莎莎嬌俏一笑,「爹地,姐姐都有百貨公司和廣告設計公司,我就只有一間小工作室,不如,您也給我一家子公司好不好?」

「什麼?」廖志凱沒想到女兒會提這個要求,連連搖頭,「莎莎,你是學音樂的,又不會經商,平日里擺弄你那個工作室玩玩也就算了,管理公司的事,還是交給你姐姐和弟弟吧。」

一聽廖志凱拒絕,廖莎莎立刻笑容掩去,冰了一張臉,但當她看到自己丈夫示意的眼神時,又挑眉笑了笑。

「好啊,那我就聽爹地的,不過,這親戚朋友的都來為您賀壽了,卻唯獨不見哲銘回來,您可真是白疼這個兒子呢。」

廖莎莎話一出口,原本還帶著慈父笑意的廖志凱,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全體都看向這邊,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第005章 並不融洽的家庭關係

「老爺,少爺回來了!」

廖家的管家一句話,打破了現場的尷尬,廖哲銘高大修長的身影走進擺滿筵席的花園。

看到兒子回來,廖志凱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哲銘,來,到這裡坐。」

廖哲銘沒有拒絕,徑直向廖志凱走去,廖莎莎見狀,瞥了眼廖哲銘,不情不願的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走到廖志凱身側,廖哲銘入座,坐在廖志凱右手側的夫人金寧瀾,本不想說些什麼,但是礙於高朋滿座,她還是做足了面子,笑看著廖哲銘。

「許久不見你回來,今日清瘦了不少,不要因為太忙於公司的事,累壞了自己個兒的身子,有什麼大事小情的,也不定非得親力親為,交給你姐姐姐夫打理就是了,身體最重要。」

聽起來似乎很關心的話,卻讓廖哲銘不禁唇角抿起弧度,薄唇輕啟道:「忙著自己家的事情,又怎會覺得勞累呢,還是不要假手外人的好。」

「什麼?外人?」廖莎莎一聽這話,立馬臉上帶著不樂意。

「莎莎,注意點場合。」金寧瀾呵斥道,廖莎莎看到母親眼神,白了一眼,安靜下來。

「聽說你今天和陳豪洽談合作的事,結果怎麼樣?」廖志凱有意轉移話題。

「沒談。」

「怎麼了?對方爽約?」廖志凱有些意外道。

「突然對他沒了興趣,所以我爽約了。」廖哲銘不冷不熱的回答,讓全場的人為之震驚。

「哈?沒興趣?這就是你管理公司的態度嗎?」這次,廖莎莎又忍不住開了口。

「爹地呀!您看嘛,這可不是我故意搬弄是非,您這個寶貝兒子,做事可是一直都這樣毫無章法的,公司的事情,怎麼可能用一句沒興趣就解釋了,這是興趣不興趣的問題嗎?這可關係著整個廖盛集團呢,又不僅僅是一個總公司而已,下屬那麼多子公司,涉及那麼廣,您就這樣由著他胡鬧嗎?」

「公司的事情你又懂得多少?起碼的經營都沒學會,沒資格教訓我怎樣做。」廖哲銘也十分不給面子的回敬著。

廖哲銘的話,讓廖莎莎那張精美漂亮的小臉蛋兒,頓時皺成一團兒,黑著一副面孔,帶著怒色瞪向廖哲銘,隨即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瞅著他。

「我不懂又怎麼了?就算我不懂,但起碼我也是廖家人,總不能看著有人隨心所欲、胡作非為吧?我會為廖家考慮立場,就怕有人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或許那個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也說不定。」廖哲銘淡然的說著,話鋒卻轉向另一邊,此話一出,桌上幾個人,同時面色一怔,各人心中懷著怎樣的心思,都在暗自思索。

廖家的二小姐,和六年前聲稱出生便失蹤,復又找回的少爺鬥氣,讓前來參加廖志凱六.十.六.壽辰的賓客,無不將好奇與探究的目光投向這邊。

「好了,你們這是在幹嗎?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這麼大人了,還要鬥嘴,豈不是讓人家笑話!都給我安靜下來!」

廖志凱低沉的聲音喝了聲,說著這種話,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眼神狠狠的瞪向廖莎莎,像是在警告,又看了眼金寧瀾,皺緊的眉,不悅的神色,讓金寧瀾知道廖志凱的意思。

「又不是我的錯,瞪我幹嘛。」

根本就不會察言觀色的廖莎莎,還是一臉不樂意的嘟囔著,廖哲銘則一臉的無所謂,依然是那樣的平靜,毫無波瀾。

「行了,莎莎,你是姐姐,就不能大度一點嗎?再說,今天是你爹地生日,你這副小姐脾氣怎麼不能改改,少說兩句,聽話。」

金寧瀾一邊說著,一邊以眼神示意廖莎莎,接受到神色對待,又被母親這樣說,廖莎莎才終於瞭然的閉了嘴,但是那副氣鼓鼓的樣子,足以表明她心裡不服氣,望著自己永遠火爆脾氣壓不住的女兒,金寧瀾皺眉輕嘆口氣,眼神中帶有警告,似乎在說:「你呀,不會看看場合。」

廖莎莎嘟著嘴,低下頭,不再去看幾個人,盡量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廖哲銘倒了一杯酒,至於廖志凱面前,「爸,生日快樂。」

「嗯?」廖志凱似乎沒想到廖哲銘會敬自己酒,先是明顯詫異了下,隨即笑起來,「兒子敬的酒,當然要干。」接過酒杯,仰頭一口喝掉。

隨即他又關切的問:「哲銘啊,最近你和京京有沒有見面?」

「最近有些忙,見面少了些,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廖哲銘的話,讓廖志凱很高興,剛想再說些什麼,廖哲銘便起身,「公司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給您的酒敬過了,我回公司了,你們繼續盡興。」

「哲……哲銘……」廖志凱話還為出口,廖哲銘已然轉身離去。

「瞧瞧!瞧瞧嘛!又不是我故意找茬,他本來就是……啊!」

沉不住氣的廖莎莎還沒嚷嚷完,就被坐在身側的姐姐廖莎莉,在桌下偷著拍了一下。

「你要討一時嘴快,至少也得分清時候。」廖莎莉低聲訓她道。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明明什麼都不是,還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突然出現那麼個人搶了你應得的一切,誰心裡會好受,尤其是六年前,因為年歲相同,竟然說他是廖家失散二十二年的親骨肉,我的雙胞胎弟弟,想起這個,我心裡就憋氣!」

廖莎莎滿臉不悅神色,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了解妹妹情緒的廖莎莉,輕拍了拍她手。

「行了,你的心思,我怎麼可能不了解,大家彼此彼此,你知道就好,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不僅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會讓爹地對你有意見。」

「有意見就有意見,一家小小的分公司都捨不得給我,爹地倒是很信任那個野.種。」

「莎莎!又口沒遮攔了!」

廖莎莉緊握著廖莎莎的手,眼裡充滿了警告的神色,廖莎莎再看向那邊的金寧瀾,她用同樣不悅的神色,緊盯著自己,於是連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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