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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背後,最值得敬重的人應該是他,清華永遠的校長!

《無問西東》,用四個穿越百年時空交錯的故事,講述了幾代文人在特殊時期下的命運與選擇。

那些驚鴻一瞥的時代掠影背後,一代代知識分子的風骨和胸襟栩栩如生。

在其中,有這樣一個身影。

他本人從來沒有被稱為「大師」,但他在任期內,卻為清華帶來了眾多的大師,並為後世培養出了眾多的大師。

他,被稱為清華「永遠的校長」。

一九三一至一九四八

「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所謂也,

乃有大師之謂也。」

梅貽琦,1889年出生於天津,自幼熟讀經史,且善背誦。1908年,他以南開學堂全校第一成績畢業進入保定高等學堂就讀,次年以第六名的成績考取第一批庚款留美生,進入美國武斯特工學院習電機工程,學成歸國後擔任清華物理系主任。那年,他年僅26歲。

清華「永遠的校長」

民國時的清華大學,學潮起盪,當校長不是件容易的事。清華師生寧可11個月無人管理學校,也容不得一點專制和獨裁。他們連續趕走了三任校長,以至於校長之位一度虛席。但是梅貽琦一來,就連任了17年。

在校長的任命上,清華師生向教育部嚴正提出5個條件:

1

沒有黨派色彩

2

知識淵博

3

要有很高的威望

4

人格要高尚

5

能實實在在發展清華

寬厚溫良、個性沉靜的梅貽琦被推到了清華校長這個風口浪尖的位置。那是1931年的時候,對於梅貽琦的走馬上任,學生們皆抱著觀望的心態。

臨危受命的他在就職演講中對清華師生髮表了那段著名的「大學=大師」論:

「所謂大學者,

非謂有大樓之謂也,

有大師之謂也。」

一個大學之所以成為大學,並不在於它有多少幢大樓,而在於它有多少個大師。這句話與前北大校長蔡元培的主張「 大學者,『囊括大典,網羅眾家』之學府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梅貽琦本人從未被冠以「大師」之稱,亦無有「大師」的風光,他的一生僅僅做成了一件事,那就是成功出掌清華並奠定了其校格。清華能在風雨飄搖中存活,並在短時間內聲名鵲起,壯大成為國內一流大學,與梅貽琦擇天下名師而聘之,開「學術」與「自由」之風是分不開的。

從他上任的那一天起,清華結束了群龍無首的困頓,從此進入一個穩定發展的嶄新階段。

大師如雲的時代

寡言君子梅貽琦

他交出了華麗的成績單。

在他任內,清華的天空群星璀璨。僅僅是一小部分名單,已令人仰止。

陳寅恪:國學大師,百年清華四大哲人。

華羅庚:「中國現代數學之父」。

朱自清:現代散文家、詩人、學者、民主戰士。

聞一多:文學家、現代詩人、民主鬥士。

潘光旦:社會學家、優生學家、民族學家、百年清華四大哲人。

陳省身:現代微分幾何之父

錢鍾書:作家、文學研究家、翻譯家。

雷海宗:著名歷史學家。

葉企孫:中國當代物理學的先驅和奠基人,百年清華四大哲人。

王竹溪:著名物理學家。

吳晗:現代明史研究的開拓者和奠基者,民主鬥士。

......

當然,初上任時,清華學生們也懷疑過梅貽琦的能力。

學校開會,他就坐在一旁聽講,人家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人們最常從他口中聽見的三個字,就是「吾從眾」。連他自己都謙虛地說,校長的工作不過就是給教授搬搬椅子端端茶的。

但這一點,也是他和那些試圖在清華大展身手的校長之間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從不獨斷、不專橫。只要教授提出的建議合理,他都聽之、受之。

他唯賢是舉,不拘一格降人才。

華羅庚只有一紙初中文憑,被破格召進清華登上講台,破格提升為助教,破格提升到教員,破格送去劍橋大學「訪問研究」,最後又跨越講師、副教授階段破格任命為教授。這都是在眾人推薦、梅貽琦的支持下實現的。

他禮聘教授,大幅提高教師待遇。

學者謝泳在《過去的教授》寫道:

「三十年代梅貽琦做了清華校長以後,有一個規定,教授工資為300──400元,最高可達500元,同時每位教授還可以有一幢新住宅;講師的工資為120──200元;助教為80──140元;一般職員為30──100元;工人9──25元。」

清華待遇好在當時的大學裡是出了名的。正是這樣的禮遇,讓教師能夠免去後顧之憂,安心教學。

學術自由、愛才惜才在這樣的環境里蔚然成風,亦大大滋養了學生。日後從清華門走出的學生,不少都成為了譽享全球的大師。

梅貽琦(中)與胡適(左三)

西南聯大真正的掌舵者

1937年,北平淪陷。清華被占,南開幾乎夷為平地。偌大的世界容不下一張安靜的課桌。

為保住中華文脈,翌年,一場曠世的教育長征開始了。清華、北大、南開三校南遷至昆明合併辦學,建立國立西南聯合大學。

當時聯大有三個常委,張伯苓和蔣夢麟都在重慶做事,實際工作幾乎落在梅貽琦一人肩上。於是,梅貽琦實際上既是清華校長,又是聯大的校長。

清華嚴謹、北大自由、南開活潑,三校歷史不同,學風各異。各個學校的學者,更是個性迥異,自有自的思想和主張。

文人相輕,自古皆然。在西南邊陲那樣艱苦的環境中,要把這些學者聚集在一起,融合共事,齊心協力培養學生,艱難可想而知。但梅貽琦將清華的開放包容、學術自由之風,帶到了西南聯大。

國立西南聯合大學

他堅持學術自由,政治中立,竭力保護吳晗、聞一多等進步人士,容許他們在校園內公開進行革命宣傳。

據畢業於西南聯大的著名歷史學家、思想文化史學家、翻譯家何兆武先生回憶:「在西南聯大時,梅先生不干涉學生活動,從來沒有不許學生開什麼會,或者組織什麼活動(無論學術活動,還是政治活動)。特別是聯大後期,民主運動高潮時,有幾次在學校的廣場上集會,聞一多教授在台上什麼話都敢講,但梅先生從沒有干涉過。 」

國民政府屢屢施壓,要求他解聘吳晗、聞一多等教授,他都不予理會。

八年辦學,西南聯大沒有因為政治原因開除過一個師生。

解放戰爭前夕,國內形勢不定,梅校長對學術自由問題殫精竭慮,全都被記錄在了他的日記里。

梅貽琦日記

「倘國共問題不得解決,則校內師生意見更將分歧……民主自由又將如何解釋?學術自由又將如何保持?使人憂驚!」

——1945年10月28日

「對於校局則以為應追隨蔡孑民先生兼容並包之態度,以克盡學術自由之使命。昔日之所謂新舊,今日之所謂左右。其在學校均應予以自由探討之機會,情況正同。此昔日北大之所以為北大,而將來清華之為清華正應於此注意也。」

——1945年11月5日

那是傳奇的年代。八年辦學,名士如雲,3000多名畢業生,走出了2位諾貝爾得主,174位兩院院士、數以百計的人文大師和學界泰斗,被譽為「中國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瑪峰」。

一生清華 一世清白

自古能人「譽滿天下,謗亦隨之」,梅貽琦卻是個例外。對於這位溫文爾雅的寡言君子,世人「翕然稱之」。

他的膽識、他的胸襟,令人無不信服;他兩袖清風,一世清廉,更是令人尊重。

出任清華校長時,梅貽琦就主動放棄前任校長享受的免交電話費、免費拉兩噸煤,免費僱傭家庭幫工等「特權」。

在西南聯大,他與普通教授一樣租用面積窄小的民房。學校配他配車,為了節儉,他卻毅然辭退了司機,常常以步代車,走很遠的路。雖然家庭符合條件,卻從不拿補助金。

1946年西南聯大結束後,離開昆明前梅貽琦夫婦合影。

解放前夕,60歲的梅貽琦為了保護清華庚款,出走大陸去了美國,在非常簡陋的辦公室管理庚款基金,手握基金的他,晚年生活卻始終清貧。

1955年,梅貽琦離美赴台,於台灣新竹市復立清華大學,並籌辦清華原子科學研究所,一步步壯大新竹清華。

1962年,梅貽琦在台灣逝世。打開他病中一直帶在身邊的手提箱後,所有人都怔住了:箱子里保存的是清華庚款的賬目,一筆一筆,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無問西東》里,有一句話源自清華的校歌:「立德立言,無問西東。」用來形容梅貽琦的一生,再恰當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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