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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已死,為了活下去,我必須要做個瘋子

歌德說過:「人們看到的,正是他們知道的。」

人們看到她的叛逆,知道她的鋒利,

看到她的風華絕代,知道她的才華橫溢;

但他們沒看到她的真實,她的堅持,

更不知道,這個漂亮女人的悲劇故事中有多少不甘。

弗蘭西斯·法默——一個不折不扣的傳奇。

她14歲以一篇文章攪動政壇,本該青澀的她卻視角獨特,犀利毒舌;

她在愛情和夢想面前義無反顧,本該幸福的她卻遭到背叛,一無所有;

她堅持自己的選擇,把舞台當做歸宿,本該閃耀的她卻被流言肆意踐踏,低入塵埃;

她只想過平實簡單的生活,卻被親生母親三度送進瘋人院,在鐵鏈的束縛下與老鼠為伴;

她用一生說了一句話:

「縱使命運以最赤裸殘酷的方式將我踩在腳下,我都還是我,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

1913年,弗蘭西斯出生在西雅圖,她的母親莉莉安是個營養師,父親歐尼斯特是位律師。而母親的頑固強勢,與父親的平庸怯懦既是故事的開始,也是悲劇的序曲。

弗蘭西斯4歲時,父母就因感情不和而分居,此後弗蘭西斯和家中其他的孩子們先是和母親移居至洛杉磯生活,兩年之後又搬回了西雅圖與父親同住。

這種隨時切換地點的生活,終於在弗蘭西斯16歲時結束了,那一年,她的父母正式離了婚。

(弗蘭西斯和母親)

弗蘭西斯不僅從父母那裡繼承了一副姣好的面容,而且複雜多變的童年成長環境也讓她擁有了特立獨行的視角和個性。

1931年,尚是高中生的弗蘭西斯以一篇名為《上帝死了》的文章贏得了演講比賽,並獲得100美元獎金。

這篇文章在當時引發了很大爭議,有政府要員根本不相信這是出自一個高中生之手,堅持認為她是受到了極端分子的操控。

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弗蘭西斯似乎在劍走偏鋒的路上並沒打算回頭,她的倔強讓她註定是個傳奇,卻又無法逆轉地走向了宿命的悲劇。

大學時期弗蘭西斯在華盛頓大學度過,那段日子裡,她憑藉著天生的美貌和才華,在戲劇表演方面小露頭角。

1935年,弗蘭西斯帶著記者與戲劇的雙學位從華大畢業,她在一個名叫「The Voice of Action」的比賽中脫穎而出,獲得了去蘇維埃旅行的機會。

面對母親的極力反對,弗蘭西斯並沒有屈從,她堅定地踏上旅途,只為一睹莫斯科藝術劇院的風采,於是她的舞台夢就從這裡開始了。

同年,年僅22歲的弗蘭西斯不顧家庭的異議,帶著太過單純的夢想和太過執著的信仰隻身奔赴紐約。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弗蘭西斯沒有被埋沒,她很快與派拉蒙公司簽下長達七年的合約,但這卻不是她最想要的。

初入好萊塢的她曾直言不諱地說:「好萊塢只是一個跳板,我最終的目的地在百老匯的舞台上。」

起初,人們都以為這只是無知少女在剛剛入行時說的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話,但誰想到弗蘭西斯卻用一生詮釋了這句話的意義。

進入好萊塢後,弗蘭西斯的事業看起來還不錯,但她始終對現狀不滿,她厭倦公司給自己安排的「花瓶式」角色,厭倦演戲的慣用套路,更厭倦好萊塢烏煙瘴氣的潛規則。

面對經理提出的諸如「改名字」、「露肉」、「抱大腿」之類的要求,弗蘭西斯堅決抵抗,除此之外,她也經常拒絕參加好萊塢名流們的各種花樣派對,面對公司想要將她私生活曝光的想法,弗蘭西斯更是毫無餘地地拒絕了。

後來在自傳中她這樣寫道:

「我是個不好相處的女演員,愛發脾氣,樹敵眾多,我想我大概是電影界最不受歡迎的演員之一。」

1937年,堅持認為自己不適合好萊塢的弗蘭斯西踏上了暑期進修之旅,她只想做個純粹的表演者,一心以為離開好萊塢就能夠求得平靜。

進修期間,弗蘭西斯與劇作家克利福德·奧德茨結識,並出演了他的作品《黃金男孩》。

隨著《黃金男孩》的大獲成功,弗蘭西斯和奧德茨也逐漸暗生情愫,二人越來越聊得來,而弗蘭西斯被實現了戲劇夢的狂喜和愛情的突然撞昏了頭腦。

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奧德茨,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堅持終於換來了事業和感情。

墜入愛河的弗蘭西斯漸漸淡出好萊塢,她跟著奧德茨的團隊開啟了戲劇巡演。

可好景不長,一場暴風雨不期而至——奧德茨毫無徵兆地終止了這段感情,不僅如此,他的團隊還將弗蘭西斯一腳踢出局,火速找來了新的女演員。

遭到背叛的弗蘭西斯絕望地質問昔日的合作夥伴:「你們知道這是我的全部,現在我該怎麼辦?」

而她只得到了一句冷得嚇人的回復:「對不起,我想好萊塢還是會要你的。」

霎時間一無所有的弗蘭西斯痛哭失聲,可是在擦乾眼淚後,面臨的還是生存問題。無奈她只得灰頭土臉地回到了好萊塢。

然而,畢竟算是上演過一出「叛逃」的戲碼,折斷翅膀的弗蘭西斯回歸後在好萊塢的名氣也大不如前了,不僅沒有什麼像樣的角色,就連彼時的敵人們也紛紛趕來落井下石,他們隨意地嘲笑她,明裡暗裡地羞辱她,洋洋自得地看她的笑話。

而無依無靠的弗蘭西斯選擇了在香煙和酒精的作用下麻痹自己,若無其事地繼續著。

1941年,舊愛奧德茨重新找到弗蘭西斯,希望她出演自己的戲劇,而弗蘭西斯斷然拒絕了奧德茨的邀約,堅持繼續留在好萊塢。

也許是她眼裡容不下背叛,也許是她不想再為這個男人冒險,也許是對好萊塢的愧疚或是自身的不安全感,總之這一次的弗蘭西斯,比以往都更加堅定。

可惜她的堅定並沒有換來好萊塢的一丁點善意,雖然弗蘭西斯之後的一些作品也受到了外界的肯定,但是此時的好萊塢似乎開啟了黑暗系「復仇」模式,他們決定要給這個從前鋒利無比的小丫頭嘗點苦頭,於是各種各樣有關弗蘭西斯的負面新聞開始大行其道,肆意掀起了一場流言的狂歡。

1942年,對於弗蘭斯西來說這無疑是災難開始的一年。

在拒絕出演派拉蒙安排的影片Take a Letter之後,弗蘭西斯遭到公司雪藏,同年,她與丈夫艾瑞克森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終於,弗蘭西斯在忍受了太久外界各種質疑甚至無端的咒罵之後情緒失控,由於開著汽車遠光燈酒後駕駛被警察當街逮捕。

此時,媒體上關於她抽煙、喝酒、違法駕駛的報道更是鋪天蓋地,弗蘭西斯就這樣跌入谷底,1943年1月,她因為始終沒有還清違法駕駛的罰款而再一次被警方下令逮捕。

這一次,弗蘭西斯是從夢中赤裸裸地被警官抓起來,蓬頭垢面的拖回了警局,面對警局內外早已嚴陣以待的記者和閃光燈,弗蘭西斯卻出奇地平靜,她回應說:「I』m not here for your pleasure.我來這兒不是為了讓你們娛樂的」。

也是在1943年,弗蘭西斯的母親為撈她出獄提出了 「精神病」之說。

就這樣,弗蘭西斯被從監牢轉移至加利福尼亞的一所精神病院內,經歷了漫長的9個月以後,才被放出來。

然而1944年3月,弗蘭西斯的母親莉莉安在接到女兒的監護權不久後,因和女兒發生爭執,再一次主動將女兒送進精神病院,3個月後,弗蘭西斯被釋放出院。

可誰都不敢想像——這一次,她的自由仍是短暫的。

1945年5月,愛慕虛榮的母親極力勸說女兒回歸好萊塢,而身心俱疲的弗蘭西斯向母親表明自己現在很想過低調簡單的生活,沒想到母親因此勃然大怒,母女二人爆發了激烈衝突。一氣之下,母親又一次選擇把女兒送進精神病院。

弗蘭西斯在自傳中這樣寫道:

「他們把我按在地上,強迫我穿上又粗又硬的約束衣,然後讓我像只野雞一樣在地上撲騰。我大喊著向母親求救,求她不要這樣對我,但她在看了我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再次回到那個熟悉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弗蘭西斯經歷了無數次毆打、慘無人道的電擊、強姦,她被用鐵鏈像牲口一樣鎖在狹小的牢房裡,必須要靠著摻有土渣的食物過活,連洗澡也要在冰水裡洗。

在與瘋子和老鼠為伴的日子裡,她曾經這樣說過:「當你周圍都是瘋子的時候,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自己也變成瘋子。」

1978年,一位名叫威廉·阿諾德的作家曾在書里寫道:1945年弗蘭西斯·法默在精神病院內被強制施以前腦葉白質切除手術,但該書在1983年出版時,這一敘述被刪除了。

在瘋人院的生活維持了五年之久,1950年3月25日,弗蘭西斯重獲自由,這一次,是真正的、永遠的自由。

為了擺脫強勢母親,弗蘭西斯一直很努力地向外界證明著自己的「正常」,在她的堅持嘗試下,1953年,法官終於宣布:「法院收回莉莉安的監護權,弗蘭西斯獨立了。」

獨立和安穩來之不易,但對於弗蘭西斯來說,她的一生還沒有結束,她還有事情要做,還有夢想要追。

在父母去世後,弗蘭西斯在加州找到了一份檔案管理員的工作,同時還與電視執行導演蘭利·麥克賽爾建立了聯繫,重新回到了電視行業。

1957年,弗蘭西斯從加州搬到了舊金山,並開始了個人回歸巡演。她在電視節目中對所有人正式宣布:「我又回來了,而且現在的我遠比過去更加強大。」

1962年,在給妹妹的一封信中,弗蘭西斯寫道:

「我從來沒感受過像現在這樣的平靜和安穩,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之後,弗蘭西斯終其一生和酒精做著鬥爭,如果說她的前半生是靠著酒精麻痹自己,那麼她的後半生就是擺脫一切模糊與束縛,活得清楚、真切。

最後一次演出結束後,弗蘭西斯站在舞台中央對著觀眾謝幕鞠躬,她聽著掌聲和歡呼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然。

於是她說:「我知道這是我最好的,同時也是最後的演出,從此,我將告別舞台。」

1970年,弗蘭西斯被診斷出了食道癌,同年8月,57歲的弗蘭西斯在孤獨的平靜中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讓她在掙扎中仍然深愛著的世界。

人們說,弗蘭西斯·法默是好萊塢的「墜落天使」,而在她自己眼裡,她卻從始至終都是個孩子,一個雖然難免犯過錯誤,但倔強到不管怎樣都要把微笑留到最後的,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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