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還欠我們一場雪

最新 01-25

鄉土鄉音鄉憶鄉情

蒙蒙的細雨在空中得意地飛揚，

若隱若現，

這樣冗長陰冷的天氣，

倘若能蓄謀一場大雪，

倒也能顯出一絲可愛的模樣來。

一年又盡，

這個冬天欠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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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還欠一場雪

文星在辰外

在夏天，我們想著冬天，到了冬天，我們又盼望著春天。但既然入了冬，走進這冬天裡，不下一場像樣的雪，不體驗一下什麼叫寒冷，那麼，這個冬天過得是不完美的。

記憶中，雙峰已經有好幾年沒下雪了。雪，本應是冬季的代表和象徵，但是，它卻遲遲未下，看著電視上的美麗的雪景，聽著同學群開心的訴說著他們城市的雪，我不禁懷念曾經下的雪……

家鄉地處雙峰，雖是寒冬但天氣晴朗，陽光溫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寒意。什麼時候能下一場雪呢？現已進入「小寒大寒凍成冰團」的最冷時節，小時常見的冰凌冰掛冰花，這些年卻難覓蹤影。對雪的最近記憶還停留在08年那天一早起來，雪紛紛揚揚地下著，屋頂、樹上、草坪全落滿了雪，銀裝素裹的世界似童話般的美好，於是帶上小妞孩子去附近的學校操場，又巧遇同伴，一起滾雪球打雪仗，追逐嬉鬧，給孩子的童年增色不少。

我們的童年沒有ipad，沒有琳琅滿目的商品，沒有各式各樣的衣服，沒有種類繁多的零食。我們童年的冬天，只有那最樸素最快樂的回憶，我們盼著寒假，盼著下雪，盼著過年……

小時候，鄉下老家有一條小河，這個時節早已冰凍三尺，頑皮如我，會撿起小石塊，用力砸出一個個冰窟窿取樂。有時會小心翼翼地走下河灘，在冰面上試試行走，一不留神就會踩裂了冰，卻從沒想過一個怕字。記憶里，童年的冬天很冷，非常冷。冷的我們要每天都穿著厚厚的棉褲和棉襖，厚重的棉襖棉褲穿在身上線的非常笨重，無論幹什麼都別彆扭扭的。加上自己頑劣，腳上的棉鞋經常濕漬漬的，並不保暖，凍瘡腫脹得鞋都穿不了。

記憶里最深刻的莫過於堆雪人了，三三兩兩的小朋友，吸溜著大鼻涕，凍紅的雙手捧起一把一把的雪，最後堆出大雪人。

那個時候我們很單純，沒有那麼豐富的想像力能堆出如今越來越雷人的各類造型。雪人永遠是小腦袋大身子，胳膊上插一把掃帚，等天氣轉晴，看到雪人漸漸地融化……

在那個還會下雪的童年時代，還很喜歡雪融化成水的時候。因為氣溫很低，沿著屋檐淌下的雪水，會在屋檐的邊緣形成類似鐘乳石一般形狀的冰凌。然後坐在那時還年輕、強壯的父親的脖子上，就能掰下一根。那時候還沒冰箱，於是總很想把那根冰凌當作冰棍嘗嘗，只是嚴厲的長輩們時常警告說雪水不幹凈，不能吃，不然會生病。終究，還是沒能壓下小孩子的好奇心。當然，冰凌的主要功能是用來玩的，就是用紅彤彤的小手，一直捏著，直到融化完，期間可以去向小夥伴炫耀。

童年的冬天，遠沒有現在的冬天這麼暖和，家家戶戶有暖氣。那個時候蜂窩煤是過冬必不可少的物件了，每每到了初冬，家家戶戶都要屯蜂窩煤，不管是取暖還是做飯，總是少不了它。

在燒灶間隙，姐弟幾個圍坐著火爐，有時會擼起袖子從冰冷的水盆里撈出糍粑，火鉗一橫，估算好時間，覺得煨熟了，就拍拍上面的灰，吃得滿嘴生香。

早前時的農民都很勤快，到了冬天，地里早就種上了油菜、麥子等莊稼，於是都會期盼來一場大雪，迎來明年的好收成。記得讀初三那年，雪下得真厚，外面全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是路，哪是田。放學回家，一伙人仗著對地形的熟悉，一會兒走機耕路，一會兒走田埂，一會兒又直接踩過蓋著積雪的麥地，深一腳淺一腳的。好在三四里的路並不遠，灰暗的天空，雪白的大地，除了呼呼作響的西北風，整個世界就只有我們的身影和足跡。

家鄉的冬天現在變得暖和多了，河面上難得見到冰凍，三五隻膽大的鴨子已敢在冬天無所顧忌地下水暢遊。如今沒了水缸，裸露在外的自來水管也沒見用布條或稻草捆紮。昨晚和同學聊天，她說在他們北方，防寒防凍措施是做得很足的。窗戶里外兩層，每個教室、寢室包括走廊都有管道取暖器，熱氣持續供應，呆在房間里感到特別暖和舒服。偶爾外出一次，穿上大衣，辦了事很快回到房間，又會暖和如初。好羨慕她所描述的在北方的冬天，也喜歡北方的雪，那裡的雪下得任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