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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這件小事 徵稿展示

你進入了許諾第四愛2018年的第10篇文章

我的故事可能有點長,請閱讀前積攢好足夠的耐心和時間。

——木九

配樂:

歌曲:《安河橋》

歌手:呀大叔(我也不知道是誰,5sing找的)

文/木九

圖片來源於網路

2015年深秋。

我在讀大二。

那年暑假,我的兩個摯友。一個公然出櫃成了同性戀,因為戀愛對象的原因,和我劃清了界限。

一個,在暑期的大雨滂沱中被警察從湖裡撈了起來,是自殺。

我成了一個徹底的獨行者。

我本來就是一個交際不廣的人,接踵而來的兩件事,讓我變的更為沉默。

我本就習慣了孤獨,一兩個月不和人交流對我而言,並不是很難過的事。

世界在變,而我的生活依舊是不變的有序。

晨跑,買上包子和豆漿,吃完,翹課去圖書館看一上午的書。

單調乏味,卻不可撼動的安穩。

我們故事的開頭,起源於一個奇怪的好友申請。

素來不擅長也懶得費心思維護長期親密關係的我,QQ好友少的可憐,也從來不會有什麼認識的老同學特地跑來加我的QQ。

出於好奇或者是因為朋友離世造成的難受情緒,我點了同意。

那天,我沒有如往常一樣讀一上午的書,取而代之的,我聽他嘮叨了一上午細碎而溫馨的小事情。

自此,我安穩的生活軌跡被打亂了。

當你睡醒,滿足的伸著懶腰,拉開窗帘,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剛剛升起的暖洋洋太陽,是什麼感覺呢?

每次我和這個孩子說話,就會產生看到太陽初生的幻覺。

很溫暖,會忍不住的親近。

他正讀高三,家中父母忙著生活,忙著賺錢,忙著離婚,忽視了他。

他卻因為這份被忽視,變得越發溫暖和善解人意起來。

後來我們的相處模式逐漸變成了,六點漫步在跑道上做晨跑準備工作的我,接通他的來電,他聽著我一邊呼吸一邊低聲背著英文的聲音,一邊和我念叨今早的天氣很冷,他不再騎單車上學,站在路邊等公交。

他的公交久等不來,開始向我搭話,不太願意改變自己計劃的我,堅持著背誦完那篇課文,無聊的他也會似模似樣的學上那麼兩句。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早上的晨讀時間慢慢變成了純粹和他聊天的時間。

課間的時候,他常會偷偷給我發簡訊,但我會掐著他課間休息的點才回。

嗯,哦,或者好,不好。

不是高冷,只是很爛的社交技巧,讓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回復。

晚上下晚自習的時間,是八點五十。

我記得這麼清楚的原因,是因為一旦手機亮起提示來電,時間會不多不少,剛剛顯示八點五

十。

電話另一邊永遠是他氣喘喘吁吁卻雀躍的聲音。

「今天吃了……很好吃」

「學校門口的花壇種了一種新的花」

「學校不遠的地方有開一家很漂亮的咖啡店。」

很沒有營養的對話。

很瑣碎

卻也……讓我很喜歡。

他永遠嘰嘰喳喳有著說不完的話,他會一遍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

對了,關於名字,直到最後一次相見,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名,正如……

以謊言開始的故事。

他問我名字的時候,我正從枯敗的櫻花樹邊朝著圖書館走去。

看著身邊的朽木,我回他,我叫「木朽。」

「木九啊,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是因為你在家排行老九嗎?」

聽到回答,我驚訝的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嗯。」

從此,我便多了一個名字——木九。

他逐漸掌握了和我談話的訣竅,開始經常問我題目,於是大二的我常常挑燈陪他夜戰高三的考題。

睡前習慣看書的我,會連上耳麥,一邊看,一邊小聲的念給他聽。

感謝我的晚睡室友,並不覺得受到這股酸臭味的腐蝕。

我並不覺得這是喜歡,或是戀愛,我覺得互相的陪伴似乎更適合形容我們的關係。

但是他已經習慣稱呼,我對象,我的對象木九。

我們約定高考後就見面。

我忘記了暑期那些所有沉悶的,令我難過痛苦的事情。

2016年的6月,我定了北上的票。

決定和他見面之後,一路南下,去他最想去的杭州,最想見識的南方之美看看。

太美好的東西都會很脆弱,自小失去過很多東西,得不到很多東西的我深知這個道理。

所以接到那通電話的時候,我有些意料之中的冷靜。

我一個人跑到江邊,不死心的再次撥通了電話。

「喂,你剛說的,再說一遍。」

「我們分手吧。」

「……」

「對不起,我其實是GAY,我以為我可以喜歡你,我以為……我喜歡的人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

「木九,對不起。」

電話那頭傳來他的哭聲。

我笑了起來。

「我不會怪你,因為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我不會怪你。」

「那……你會祝福我們嗎?」

電話那頭的他,問的小心翼翼,抽噎的聲音引人心疼。

可是我是誰,我是生性涼薄,習慣撇下別人獨自行走的我啊?

我為什麼要去心疼別人?我為什麼要去讓人和我同行?我為什麼要喜歡他?

「不會,我不會祝福你。」

我掛掉了電話,一個人在江邊,被風吹亂了頭髮,頭髮黏在汗濕的臉上,遮掩住了我狼狽的哭泣。

謊言開始的故事,以謊言來結束。

你以為這是完結嗎?

好巧,一年前的我也是這麼以為。

2018年,我來到了X州工作。

我遇到了一個人,很像很像他。

這份相似讓我失去了判斷力,我很快和他在一起,並且深信不疑言之鑿鑿的強調,自己喜歡他,只是因為他,而不是因為初戀那個人。

我錯了。

2018年五月,我回校拿畢業證書。

拿到證書的我在去火車站的公交車上,遇到了他。

緣分總是那麼奇妙。

他瘦了,高了,長成了一個俊秀小夥子的模樣。

白白的,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兩個小酒窩很勾人。

一米八的小夥子,偏偏背著一個小碎花的包。

只是趁著他笑起來甜甜的臉,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違和。

「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小碎花的那種的,看起來很有居家的溫馨感。」

「好」

我給他買了一個小碎花的包。

看著那個有點發白的包,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看著他盯著我的眼神,我轉開了視線,猶如見到一個不想有過多交集的陌生人。

「我一直說想來這個城市看看。」他像一個神經病一樣,站在我身邊,沒有看我,但是持續的說著。

「現在我終於來了。」

「我好難才找到你,幸好聯繫上了你的高中朋友,問到了你的行蹤。」

「我在你們門口等了很久才等到你,幸好你是坐公交的。」

「你……不和我說說話嗎?」

又有什麼好說的呢?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沒有交集,以後更不會。

「高中畢業後,我去了韓國。」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我沒有讓他碰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會想到你,你比他話少很多,可是你卻總能讓我覺得被溫暖,就像是有家長的小朋友一樣。」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是什麼顏色,讓他突然開朗的表情又沉默下去。

我想那眼神一定很尖銳,因為他的「你比他」三個字猶如一把尖刀,將我纏的厚厚的傷口,再一次戳傷。

我感到疼痛,憤怒,以及……失望。

「我喜歡你,我愛你。」

他說。

我甩開了最後挽留的手,下了車,進了火車站。

這一次我沒有哭,我冷靜的帶上眼罩,睡到了終點。

火車站門口,剛認識的小男友正等著我。

沉默的將行李放上後車廂。

坐在副駕駛上,我看著他,發現他一點都不像他。

一直以來麻痹自己的謊言迷霧漸漸散去,窺到真相的我覺得很痛苦。

不多久,家裡人發現了新男友。

毫無意外的被勒令分手。

幾乎是不多掙扎的我提出了分手。

低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煩躁中改變了自己的一些環境,也慢慢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依然喜歡著第一個他,或者說,從始至終喜歡著第一個他。

我意識到,心是很小的一個東西,很擠,那一個地方住了人之後,就很難再清空到,可以完整的容納下另一個全新的人。

我不再執著於,因為你,我無法再喜歡上其他人了。

我不再偏執著,希望遇到下一個很像你的人,能和他一起牽手走下去。

生活慢慢步入了另一種軌跡。

有序的工作,有序的學習,有序的閱讀,有希冀的目標。

我依然會想起你。

想起你的時候,心會難受,會怔忪,會有一片刻的走神。

只是,這也被我當成了很小的一個習慣。

知道你很喜歡我,我很驕傲。

我這麼好,你怎麼會不喜歡我。

知道你很愛我,我很難過。

我也很愛你,但我不會再去牽起你的手。

碎掉的東西,怎麼拼都無法復原。

過去的時間,怎麼走都無法回去。

愛過的人,怎麼愛,也無法抹去那個「過」字。

是的,我很愛你,現在依然很愛你,但想牽起你的手,一直走下去的木九,已經被你留在了2016年的夏季。

我愛的,永遠是2016年,提出分手前的你。

有人書寫初戀,為了懷念。

有人書寫初戀,為了釋懷。

我寫下你,為了放過。

讓我們放過彼此,餘生不再見,餘生……不再折磨,以耗盡當年好不容易留下的記憶。

故事很長,謝謝看完全篇的你。

寫完有些捨不得。

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你好,

再見。

通知:

此文雖逾期交稿,然余讀之,甚是動容,固選入。

未免不公,願棄余所投之文於本賽,望海涵。

決定換名額之後有點捨不得,

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你好,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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