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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詩社│南蠻子:南蠻子四論詩及其他

海子詩社顧問:楊克

南蠻子:南蠻子四論詩及其他

52. 詩的外部,即是向人群的妥協。巫向外不向內,詩及內而無外。

人的羞恥心,來自人群觀。

而無恥常常在自我格局裡被忽略。

物種的保全機制要求每個人構建自己的格局。當眾多的格局衝撞時,面臨破敗與頹廢時,許多人便露出不已覺察的醜陋來。

自我防禦的開啟,意味著公德的淪喪。

在人格的完整性那裡,沒有什麼是值得遵守的。

無恥的另一種解讀是,自我防禦的開啟。而人格的獨立存在於物種的保全機制內。

憤怒是積極的人格防禦,悲傷則是消極的人格防禦。

人格的破損導致情緒上的反應。從反應的激烈情形可以判斷出人格損毀的程度。

當人格遭遇強大的存在入侵時,則會鎖閉內核。

這有點類似於飛船里的逃生艙。

而同步反應常常冠以「戰神」抑或「魔鬼」來維護表明上的尊嚴。

人格破損時的自我防禦開啟是積極的,但是緊隨而來的則是恐懼與屈服,直至發出「神的力量」的嘆息。

從法律角度來說,緊急避險的存在,也遵循了這一原則——人格保全機制大於外部的平和。

伺命要求,所有生命體享有存在的權力,且不惜任何代價。

性本能的存在因為具有外部形象而變得可視。圍繞它的一切行為,在種群保全原則下得到解釋——世界並不存在善惡的根源,而只有性異質質的自我完善。

善惡構建於實際具體的格局內,在更高的維度里,它們將被重組,轉換,被時空域鎖定。

因此,善惡沒有理論,而只有行為。

當人類談論善惡時,更多地來意識形態上的性本能擴張。

53.詩使作者變得清白,當這一事實被刻意應用時——它多麼激動人心!許多人便開始寫詩了。它似乎傳達了另一種聲音——作惡多端掩蓋在詩人的光環之下。

在善惡之間,有諱莫如深的界限。當善惡存在於詩人間時,詩人與詩人們更容易獲得一種諒解。——人類的問責在親疏間具有上下浮動性。而法律工作者成為一個僅僅只是一個工種。

認知被刻畫過,持久的運營,便帶著意識形態上的枷鎖.

自性覺反認知,反對既有概念,通過自我的感覺對世界重新定義,具有人格上的完整性。

許多人寫評論的,常常以經驗揣摩他人心理,從而給予別人在需要與嚮往部分的延伸,不說屬於自己的部分。

這就與妓女常常以男人硬起來為核心一樣。評論者也是以作者硬起來才具有對未來塑果的企圖

為什麼需要評論?這是個因果關係,就如植樹一般,栽什麼樹結什麼果。有前因必有後果。這些應世之舉,我也厭惡。

評論家是不正確的說法,批評家才是正途。因此,常常有著名批評家存在,而從來沒有著名評論家一說。

評論家也是文學上的優伶。這是必然現象。

批評家才具有正常人類的交流形式。——不可通約的差異性存在。

文學追求的是人與人不可重疊的那個部分,而不是相交的那個公共溶點。以此而觀,一首詩,一段文字,一句話。就可以看出文學優伶的多寡。

當人對日子屈服時,便會媚態百出,常常以日子,有所哺,來獲得扭曲本性的消解。這也是文學上的悲哀之處。

文學追求的是人與人不可重疊的那個部分,而不是相交的那個公共溶點。以此而觀,一首詩,一段文字,一句話。就可以看出文學優伶的多寡。

當人熱衷於評論喜歡的部分,就會導致詩人,刺激了詩人只寫別人想要的,而不說自己不同的,人對被肯定的反應,會導致向度上的膨脹與持續。這也是一種思維上的獎賞式禁錮。

在形成條件反射以前,就需要詩人更冷酷而不是熱衷,沉醉於褒獎。

對智性的不自信常常導致詩人需要被鼓勵,而這種鼓勵一旦來自體制內,因此而獲得的成就感,將從心理上鈣化思考模式。

所以,我們今天讀到的詩,都是被體制嘉獎而鈣化的思維中產出的。抑或是從反體制而被平民好評的條件反射中滋生的。這兩種創作,都是主體被侵蝕後的非自性作品。不具有完全人格,也是不圓滿的,殘缺的思維形式。

而這些文本更多處於文學心理,而不是文學本身。

就如,男人常常被早泄困擾,尋求各種方法,與女人。一旦在某種形式與女子身上獲得較大滿足感時,便會想盡辦法來持續下去,幾個月,甚至幾年,終身。這,也是趨向於性心理而不是性愛本身。

54.執念,以及來自生活某些方面的傲慢,常常使個體去接受單一自信上的廣泛性應用。這造就盲目性偏執,誤解自我的均衡能量。

當一個人在某個專長上獲得尊敬時,他便誤以為在其它方面也應該獲得同等的尊敬。

盲目崇拜與自信在本質是一樣的,偶像常常為了顯露被膜拜的一面,而背後卻苦不堪言。盲目自信是由單一傲慢的散射衍生而來,面對自然界,人格的確立是片面的局部異質顯現。

此起彼伏是人格相互溶解的必然規律,執著所顯示的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嘆息,並不能使事實固化而恆久。

55.強大的繁殖力使罪惡與痛苦得到緩解,使哲學處於更大地理上的計量,從而得出罪的去邊緣化概念。而新生意味著老舊損耗余留的能量蘊藏變得富有意義。

七根甘蔗被砍去三根,看上去岌岌可危,可是三個斷茬卻長出了十幾棵幼苗,便又充滿活力。罪的客觀在新陳代謝那裡得到解釋,——性德沒有功過是非,而只有道法。

在人類世界裡,沒有比計生與絕育更大的罪惡,它使殺戮與姦淫顯得微不足道。

56.哲學與詩性的混淆,來自理性上的言語申訴,定格在小聰明的範疇內。

當人的內在不夠強大時,便企圖借用外部勢能達成欲願 ,從而使詩趨向通感。這歸根結底源自於耍小聰明的把戲。

當一個人對現狀不滿時,他便會在人群里尋找群體憤怒的焦點,放大它,鑄造出永恆之形態。以雕塑的面孔告誡:我們是被踐踏的一群,聲音微弱,不被注視。

優越感在不滿情緒的慰藉中存在,窮人時常關注著流浪漢。而學識淵博者,偏愛關注於從事體力勞動的人群。

人內在的虛弱,導致去尋找巨大的經驗上的落差,來獲得存在感的固化,它幾乎成為一種日用品,無時不刻地從自然界篩選一個又一個極端現象來填充自我。

當詩人需要內在的填充時,便開始著手劃分外部的善惡與親疏。

內在的充盈,無須任何形式與實質上填充,與納物恰恰相反,內在的充盈即是空無一物而快閃記憶體萬物,如來如去,若即若離。

57.邏輯需要鍛煉,它是一種馭思能力。

對生念的執著,使人的思緒困於「那」中,並常常發出「我」的存在狀態的觀照,影映所處周圍環境。

生命以性德的傲慢矯情於萬物,還有什麼可以得意的事情呢?除了生命,萬物的靈主。

正態不予萌發,執念的參照迷惑於象中,「那」與念密不可分。人對存在感的答辯虛構出矯情的另一種形態:我無所不能又困於有所不能之中。

「那」為萬念之母。沒有什麼是無念的,這意味著「生門」即是「那」們。——人類處於一種借生狀態:感謝母親。

「有許多毛絮,但我堅信,有一根是純正的。」——在每一根「那」緒中,只有每一根「那」緒,再沒有其它了。

念的萌發,意味著人的「著色」。原來我是這個樣子的,我一直以為我應該是那個樣子的。

58.意生髮於事實的蓬勃狀態,而不能抵達事實之初。

在萬物交融的情形下,音符似乎走得更前面,但母音的濫用導致後經驗的倒灌而影響即時生命體驗。

還有什麼比對生命的頓時狀態進行干擾更令人可惡的呢!

南無阿彌陀佛,佛家集母音之大成,卻並不正面迎接未來,倒敘母音於當下。似乎,生相可以逆行。

對虛弱的撫摸導致人更容易丟失人格,拓展了自然的純粹意義。沒有什麼是恆久的存在!盲目地斬殺事物的生成狀態,似乎更接近真理。

詩有簡單明了的,也有繁複多維的。

簡單的詩,通常近似段子。

如果說,把眾多不同的段子集合,糅合進一首詩里,就繁複而多維起來。

如果繼續進行,把繁複多維的眾多詩歌,再次糅合,如此永無止境,詩便需要一種思維上的無向開放。

沒有向度才能融合任何形式的複雜形態。

這樣,詩的維度便沒有止境。

如果說電腦具有一定開放式的涵變,那麼,詩,就要打破一定,成為未定開放

形式。

詩更應該具有自我上的演繹與變幻,一旦成為具體,便僵化了,坐實於降維中,就像從太空指向地球,地球指向洲際,洲際分出國家,如此沉降。

詩在意顯時,是極度危險的狀態,這時候,詩已經老了,需要新的意來進行空間上的新陳代謝。一旦從詩意的嫻熟階段繼續縱向擴展,詩便開始下行墜落,既老舊又僵而不死。

如果說,詩是一個生命體,那麼,循環系統與細胞的新陳代謝是一刻也沒有停止。

而生命體貴在青春,那麼詩到意即止。

一旦詩意下墜而具有重量,便坐實了語言的框定含義,過度渲染則會坐塌時空,形成思維黑洞,對讀者的個人意志進行吞噬而走向巫術。

詩貴在不對讀者的意志產生干擾,既具有啟蒙意義,又給予讀者思維上的自由。

59..當人奮鬥的時候,便被事物所抓縛,處於暫時的間歇性迷失中。

而事物所展開的情境,構成記憶雀斑,凝滯於人的感官世界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在的時候,他就嗷嗷大叫,我一走,聲音便小了下來,然後,沒有人,也沒有了呻吟。

當詩人賦予詩歌意義時,要麼試圖抓住什麼,要麼祈求著什麼。而這兩樣,所要解構的是,人關於自我的確認。這種確認無時不刻地,賦予使命式地,召喚著,作家,詩人,藝術家疲於奔命,為了證明我存在,在某時某刻。

就像旅遊聖地層出不窮的 某某某到此一游一樣,詩人被詩的意義所脅迫而廢寢忘食,孜孜不倦。

60.索感,索引通感。

對通感的徵詢,是一種揣摩,寄託於對於另外的生命體的互動。流失了生命里的異質質。

如果說,一首詩里,呈現的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交互感應,便失去了生命體不可通約的差異性存在,舉齊物思想而括約人類,是難以接受的。

61.當詩歌忽略地理時,也就忽略了客觀的存在,忽略了時間與空間的存在,那麼,詩與人的聯繫,必然建立在人的基本反應內,把人與人的智慧,覺,本性,歸於整齊劃一的境地。

而這最終走向名,對名的解釋。忽略名的根源(實質)

62.有一個很大的誤區,就是通過語言的名而展開對意象的聯想,這類現象,叫扣詞,這種情形,也包括了歐美詩人。幾乎所有詩人,都犯有這類毛病。

痕迹拖拉。

所謂痕迹,不僅僅指突兀的意象頡取,也包含了依賴於名的意象聯想在內,而詩要做的是在命名之先,名何以名?

63. 一個人社會地位跨越大了,心理上的從容需要很長時間,這就是說,心理上跟不上地位上的躍升,那麼以語言或者其它形式來表示我是新貴的一員,便有所必要了。

暴發戶基本都有這樣的心態。

砸錢,或砸語言,來獲得階梯上的認可,並試圖告訴別人:我是新晉的一員,你們該挪挪屁股了。

且,因為持久地受權威們的利我秩序排擠,一旦打破原有形態,出口惡氣,還個手,是很正常的小人物習性。

64.所有新貴,最終會走向強強聯手,並經過物質上的充盈與精神上的熏陶而逐漸具備大方得體的神韻——紳士味兒,或者雍容華貴的儀態。但這可能需要一兩代人的時間。

社會階層的排它性導致小人物的內心激蕩。

人總是想要有與才情相適宜的社會地位。

不要武斷地認為誰有什麼樣的品質,當人受到壓抑與排擠時,處於一種非正常的行事狀態。偏執在所難免。

65.寬容與平和常常來自持久的處於高層上愜意的厭倦。而不應該立馬去要求新貴所具有的品行,因為新貴的慣性躍升力量還遠沒有在新的圈子裡停止衝擊,或者說還沒有找到靜態中的所處位置。

哲學是不需要學習的,每個人應該有自己的哲學。

首先,我們要認識到語言的實相;語言本身的有限性,這樣對於「詩」或者其它一些具有無限性的事物解讀,(它們是敞開的,沒有邊界,沒有方向,也沒有止境。)處於一種究極的處境。(在更大的維度內顯得掣肘而又狹隘。)

我們習慣於以玄解玄,這是唯一正確的方法,它提供了一種(似乎的)可能,這個似乎,顯示出給人以漁而不是給人以魚。我們對一件無限的事物,常常給予玄乎了的答案,但是答案卻變化無窮,這其中,便蘊含了所指——我們對長度的測量,並不一定應用尺子,度量衡都具有相互轉換的可能。(你可以對一根鋼筋,說,尺子測量九米,杯子測量九十杯距,重量二十五公斤距離)。

以玄解玄更客觀地指出了,知行合一的重要性,也強調了了解事物高維度所應該具備的條件。而西方人,試圖通過哲學,使玄學貼近大眾,並被普通人接納,降低學習維度,這並沒有現實意義——對知識的接受也是需要條件的。

對於交流學習,與其告訴別人正確的結果,還不如給人抵達結果的方法與方法生成的因素——啟示比真理更有存在的意義

有人問我,時間是什麼?空間又是什麼?時空場又是什麼?

所有的答案,只是其中的一種可能。這就使得答案需要具有「此在性」才有意義。離開此在,只能是一種虛無縹緲,如水中撈月。

時間是透視,空間是觸碰,時空場即是觸碰中的透視。

對於這樣的回答,是需要體驗的先勝。反對了語言對語言本身的解讀——它們既好笑又虛假。

但是在有的時候,我又告訴別人:時間是性慾的延續。空間是性的自我完善。

許多人說,語境,這即是語言對語言本身的廖誤。我只會說「境語」。先有體驗後有聲音。

66.人的性本能衝動只有在高潮後的無力感時才鬆懈下來,那時候,便也是新貴排座次的時候。當高潮還遠遠沒有結束時,怎麼會安逸地與現有階層和平共處呢?

新貴一旦安逸下來,就鎖定了她的所處社會地位,座次。再次躍升便常常要背負背叛的罵名,意味著幾乎得罪既有的所有朋友與師長。

67.這就是說,一個排名老五的新貴,被圈子安頓下來了,再次衝擊勢必會打亂座次,蹂躪兄長甚至師長,處於他們頭上興風作浪。這是危險的,也是失效的,或者意義不大的萌動。

對於一個處在成長時期的詩人,作古作怪是有所難免的,這種情形直到完全成熟,直到沒有生長的餘力,便會很自然地開枝散葉,不再往上攀爬了。——構建所謂的傳承之勢。

68.人行事,有他合適的做派與風格,秩序因為打破才具有新的意義,當我們恪守舊的秩序而譴責新貴時,是一種落後的消極壓制,而不能與新貴所衝擊的新氣象有所匹配,不能與新貴對舊秩序的破壞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這樣是毫無意義的。舊的秩序遲早是要被顛覆被崩潰的,而超前意識形態,即是是錯誤的,也具有進步意義。

簡約地說,一切對舊制度,舊體制的打破與顛覆,即使伴隨著野蠻與兇殘,也具有後現代意義。是時代的瑰寶。

南蠻子,湖北孝感人。

詩常常給我帶來安慰,就像有一個朋友,從來不拒絕我訴說,既不嘲笑也不讚許。她靜靜地等待著,我在,她也在。

在浮躁的塵世

在靜夜裡

你的心靈也許需要

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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