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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了,還有誰肯要40歲的你……「最近都被這句話刷屏了

2014年9月上海某醫院。

「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其實好好保養…」

「您說吧,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

「做手術或者按時做化療能堅持一年!」

「不做呢?」

「半年吧,或許更短。」

我叫林池,剛剛被診斷為肝癌晚期。

從醫院出來,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的,果不其然走到半路便下起了暴雨,慌不擇路,我只好找了個漏著雨的屋檐暫避,癌症和暴雨就像約好了一樣同時猝不及防向我襲來,毫無防備只能被任意鞭打,毫無還擊之力。

癌症,癌症,癌症,我的腦海里現在除了癌症沒有別的,只想著僅剩下的半年的生命該如何維持,父母又該如何交代。

雨還沒停,站著的時間有點長,我覺得有些心煩,剛想掏出手機叫司機陳叔來接,不遠處徑直開過來了一輛路虎,正正好停我在面前,車牌號看著再熟悉不過了。

「林池?」

一個聲音將我從神遊中拉回來,抬起頭看過去,果然是陸深遠,我那萬年冷漠臉的未婚夫。

從車上下來,他一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一手摟著繁星企業的千金艾琳。氣質凜冽,如果不是他臉上掛著厭惡的表情,的確是一副很賞心悅目的場景。

他從下車開始便鎖著眉上下打量著我,冷著臉問:

「你怎麼在這兒?」

沒等我想好答案,陸深遠抬傘看了看一旁的醫院,下一秒便一副看瘟神般懼怕的眼神盯著我看,生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

我審視著靠在他懷裡的艾琳問:

「你怎麼又和她在一起?你們在這兒幹嘛?」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些,你也管不著。」

那女人立馬笑的花枝亂顫,我忍住衝上去抽她兩耳光的衝動,有些尷尬的扯了嘴笑笑,說: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可是有婚約的,問一句不過分吧?」

陸深遠剛要說話,艾琳便嬌滴滴的靠在陸深遠肩頭說:

「陸少,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醫院檢查檢查嗎?要是懷了孕就娶了我,再也不用看這個凶女人的臉色了。」

陸深遠摟著她勾起嘴角,我冷笑一聲看著艾琳,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你要是敢懷孕,我就打的你半身不遂,不信你試試。」

陸深遠擋在她面前瞥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說:

「林池,如果暴力能解決所有事情,你的眼睛早就不屬於你了!」

他話一出口,我就打了個冷戰,死命握緊拳頭,不敢說話只好努力忍住眼眶裡的淚水,等陸深遠轉身走的有些遠了,我才敢抬起頭看著他高瘦的背影。

一晃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除了變得更加冷傲之外,唯一沒有變的就是一如既往的討厭我,一如既往的不屑我的存在,又一如既往的覺得我很噁心。而一切罪惡的緣由,都是因為一雙眼睛。

陸深遠恨我,從七歲那年我拿著不知名的藥水射向他媽媽眼睛的那一刻,他便恨一直在恨我,即便我們之間還有婚約。

而我,喜歡陸深遠,從六歲我認識他,到二十八歲。

天空中劈過一道閃電,如同我喜歡著他的這些年,即便驚雷,也是轉瞬即逝。

陳叔開車過來接我的時候,天色已暗,我坐在車裡好不容易歇了口氣,他便問:

「小姐,今天檢查身體沒問題吧?」

我不知所措只好嗯了一聲便戴上了耳機,檢查結果早被我扔掉了,陳叔又笑著說:

「老爺夫人最近一直都很忙,您回了家先休息·····」

我有些不耐煩,打斷他的話說:

「不回紫竹院了,去碧嶺小區。」

碧嶺離我家裡很遠,但是離陸深遠的家很近,自從訂了婚,爸媽便給我們買了套房子,說是方便我和陸深遠住,房子買了有小半年,陸深遠一次也沒來過。

「就停在這兒吧陳叔,你先回去。」

陳叔低仰著頭看了看面前的樓房,有些不放心的說了句:

「小姐,要不我陪您上去吧,這麼晚了。」

我低頭開門下車,拒絕了陳叔的好意,只是我沒想到剛出電梯,就看見了陰著臉站在門口的陸深遠。

「你怎麼在這兒?」

陸深遠冷著臉看我,我只好上前打開門,告訴他密碼是他的生日,他先我一步進了門,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說:

「三百萬,拿去。」

我頓時一愣,不解的看著他,問:

「給我錢做什麼?」

陸深遠往沙發上一靠,似乎是很不情願的說:

「我爸說下個周舉行婚禮,已經跟你爸媽商量了,這錢你拿去買婚紗,還有····」

「等等!」我打斷陸深遠的話,他有些惱怒的看著我,我咽了咽口水說:

「這個婚禮,能不能取消?」

陸深遠突然笑了,起身上前鉗制住我的肩膀,鄙夷的看著我,粗著嗓門說:

「你再說一遍!」

陸深遠的力氣很大,肩膀處傳來的痛意讓我差點哭出聲來,不服輸的說:

「我說,我不想和你結婚了,能不能取消婚禮?」

陸深遠這下沒有笑,他狠狠將我甩在地上,鬆了松領帶不屑的俯視著我,語氣冷漠的說道:

「林池,你什麼時候學會欲擒故縱了?從裝作自己失憶到心臟病,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演戲啊!知不知道自己的嘴臉很愚蠢?」

我坐在冷冰冰的地上,也不知道乾淨不幹凈,心裡一陣惡寒,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想必是癌症發作,想起醫生開的葯還在包里,便掙扎著想起身去拿,陸深遠見狀蹲下一把拽住我的頭髮,說:

「裝什麼可憐,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一哭,我就想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給我媽!」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過去的這些年,陸深遠每一次把我弄哭,都會說這句話,我的眼睛應該是他媽媽的,我不配看見東西,同樣也不配得到他的愛。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沖他喊道:

「就算我給,你媽媽會要嗎?陸深遠,從始至終,看不開的人一直都是你!你媽媽都已經原諒了我,你憑什麼一直揪著我不放?」

陸深遠狠狠放開我的頭髮,頭皮被他扯的生疼,他停了一會兒,走到酒櫃旁拿出威士忌,自顧自的喝起來。

我好不容易能站起來,頭腦還是暈乎乎的,就著涼水喝了葯,陸深遠突然聲音溫柔的叫我過去,我猜不透他又想做什麼,便小心翼翼的挪過去,他輕晃著酒杯伸手將我攬入懷裡,貼在我耳邊柔聲說道:

「聽話,把這婚結了。」

我突然想笑,等了這麼多年的一句話,卻只是他的一種手段。

我吸了吸鼻子,用力推開他說:

「跟我結婚,你就能順利繼承陸氏企業了,對嗎?」

我看著陸深遠深一杯淺一杯倒著酒喝,聽了我的話後更加鄙夷的看著我,而後才幽幽的說:

「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陸氏的繼承權,我怎麼會答應和你這種人結婚。」

「那你取消啊,換個別的人不就好了!陸氏家大業大,什麼樣的千金小姐找不到,非要我嗎?」

陸深遠沉吟著皺了眉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說:

「誰讓我媽喜歡你呢,不過跟外面那些人比,你至少乾淨的多。」

我的腹部依舊在脹痛著,聽見他的話更是快要窒息,想不到在陸深遠眼中,我居然只是比那些人乾淨?我忍著眼眶中的淚問:

「陸深遠,當初你答應訂婚的時候,條件就是陸氏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懂?你總說我薄情,可是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有在乎過嗎?你還不是拿我的真心當做籌碼!」

「別拿我跟你比,你配嗎?」

陸深遠就像被戳中了痛點一樣,即使是喝醉了,也不能和我這樣的人相提並論,這一點真是萬年不變。

他舉著酒杯看著我,眼中是深深的不屑和鄙夷,

「林池,我爸媽仁慈,你害的我媽媽失明二十多年,陸家從未怪罪過你們,可是你們呢?貪得無厭,拿走了陸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要你林家全部吐出來!」

我沒想到陸深遠會這麼恨林家,以往開心過的日子還歷歷在目,陸深遠見我居然哭了,開始變本加厲的嘲笑我:

「林池,你知道我最討厭女人的眼淚,尤其是你?」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轉頭看著他冷漠著的臉,心中升起一陣怒意,他憑什麼一而再而三的將我的心踩在腳下,憑什麼隨意就將我擊潰?

陸深遠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我心一橫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瓶問:

「陸深遠,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這樣對我?」

「後悔?我今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那一年跟著我爸媽認識了你!」

「如果我死了呢?」

我壓住內心的怒意,緊盯著陸深遠淡漠的臉,他冷笑一聲說:

「你要死,也等跟我結了婚,我順利成了陸氏的總裁再死,到時候我一定風風光光給你辦葬禮!我···」

我是真覺得陸深遠有些過分了,心中的怒氣再也掩不住,不等他把話說完,我便生氣的將酒瓶扔在地上,趁著他有醉意,大著膽子起身壓住他的肩膀欺身上前,堵住他那些喋喋不休的話。

陸深遠已經微醺,冷不防被我欺身壓住,更是說不出來話,手胡亂揮著想推開我,無奈被我壓的死死的,好不容易將我推開,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而後驚恐的盯著我,吼道:

「你他媽瘋了?」

我摔倒在沙發一角,冷笑著提起唇角,嘲弄般的看著他說:

「你不會不行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陸深遠翻身壓倒在沙發上,他眼神里是滿滿的怒意,鉗制住我的下顎惡狠狠的說:

「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的吻帶著一絲兇狠,醉酒之人更是沒輕沒重,我疼痛於他深刻的懷抱里,也終於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我自己。

窗外忽然下起了暴雨,風吹的一室微涼,他的懷抱卻溫暖。

到了後半夜雨停了,窗戶開著吹進來的冷風叫醒了我,儘管醫生一而再的強調要避免這種事情,但我還是不後悔,在陸深遠懷中熟睡的感覺彷彿就是新生。我忍著腹部脹痛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陸深遠,他終於不再是那副兇狠的樣子,也不會再對我露出鄙夷的眼神,他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皮上,像個嬰兒般淺淺呼吸。

沉靜中陸深遠的手機振動起來,顯得格外刺耳,我伸長手拿過來一看,屏幕上顯示是艾琳發來的簡訊:陸少,今晚您怎麼沒有來陪人家?

看著屏幕漸漸變暗,我想,即便命不久矣,該是我的,也決不能任他人拿走。

天色微明,我一直都睡不著,便早早起床做了一桌早飯,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陸深遠醒來後反應居然會那麼大。

「林池!你做的好事!」

陸深遠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一邊系皮帶便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沒想到你不但人品低劣,還乘人之危!」

我呆愣著看剛才被陸深遠一怒之下掀翻的桌子覺得有些生氣,本以為他醒來後最起碼會好好跟我吃個早飯再離開,然後我便有理由活的久一點,就算他生氣,也不該如此,於是我忍住氣問:

「你有什麼可生氣的,昨晚我強迫你了嗎?是你同意的!」

陸深遠穿好衣服,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的說:

「你還學會狡辯了?」

我企圖掙開他的束縛,但是稍一動彈他便更加用力將我鉗制住,冷笑著說:

「我現在看見你這張臉,就覺得噁心無比!」

說完手便鬆開我的脖子,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我聽完他的話一時間愣在原地,片刻後才幽幽的說了句:

「所以,你噁心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發生的對象,是我,對嗎?」

陸深遠走到門邊,似是覺得我很可笑,便問:

「不然呢?如果沒有酒精,你覺得我會和你上chuang嗎?」

意念奔潰,我拚命忍住眼裡的淚水沖他吼道:

「那你昨晚為什麼來找我?是你來找我的,你說要跟我結婚!明明是你先來找我的!」

陸深遠握緊拳頭,咬著牙沒有看我,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憤怒,他說:

「我說過了,同意跟你結婚,是為了拿回陸氏的股份,至於你,你真覺得我會在乎你的感受?你也永遠別想得到我的原諒!還有,昨晚沒有做措施,你最好去醫院看看,以後要是真懷上了,我也不會要。」

陸深遠的話說的輕鬆,我卻突然笑了,腹部突然又傳來了脹痛感,我忍著痛意抬起頭問:

「陸深遠,我只問你一句,現在,你拿我當什麼?拋開結婚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條件,你拿我當什麼?」

陸深遠聽後還是不屑的笑了笑了,扯了扯剛才系好的領帶說:

「籌碼,或者是價碼。滿意了嗎?」

陸深遠狠狠的關上門走了,留下滿室狼藉。

晚些的時候陸深遠突然打來電話,我以為他是想要跟我道歉便接了起來,我餵了好幾聲裡面也沒有動靜,剛要掛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陸少,您今天興緻怎麼這麼好,人家的腰都要斷了。哪兒經得起你這麼折騰啊,還不做措施,人家要是真的懷孕了怎麼辦嘛···」

我舉著手機獃滯住,這是艾琳的聲音,她那嬌滴滴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他們這是在···我覺得有些噁心,電話里傳來陸深遠的聲音,

「要是真懷上了就生下來,我認。」

「哼!那你怎麼不讓那個叫林池的給你生啊,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陸少奶奶。」

我屏住呼吸,只聽見陸深遠說:

「她?她還不配。」

掛了電話,我才意識到什麼叫做心如死灰,一晚上的溫存不過是曇花一現,可笑的我還暗下決心守護好自己的東西,不過是痴人說夢。

呆愣了許久後我便買了周六去北京的機票,決定離開,這也是我唯一的選擇。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媽突然打來了電話。

「喂?媽。」

我剛一開口,電話那邊就傳來我媽喋喋不休的抱怨,問我為什麼還不去試穿婚紗,問我是不是和陸深遠鬧別捏,問我為什麼如此不懂事···

我的父母,從來都是這樣,永遠都是利益為主,生意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夠當做條件。

當初因為我弄傷了陸母的眼睛,陸家不追究,我媽媽差一點將我送出國躲避,現在為了穩固在陸氏的位置,又將我送給陸家當媳婦。

我聽著電話里喋喋不休的抱怨,心裡一陣酸意泛起,眼角滑過一絲淚,我問她:

「媽媽,我不想嫁給陸深遠了。」

我媽立刻暴跳如雷的吼道:

「你開什麼玩笑?爸媽拿下這門婚事容易嗎?況且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給陸家嗎?現在陸氏正值股東大會期間,你和陸深遠結婚就是最好的籌碼,你別給咱們家添堵!這不是小孩兒過家家···」

「媽!陸深遠他不愛我!我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我告訴你林池,你別忘了陸家媽媽因為你瞎了二十多年,你還不快嫁過去照顧人家!愛?愛能當錢花嗎?爸媽還忙,你趕快去給陸家道歉!」

掛了電話,我覺得像是打了一場仗一樣疲累,這時陸深遠又登門了。

他凝著眸子進來,見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便問:

「你要走?」

我沒搭理他只顧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再多看一眼我都怕我會反悔。

陸深遠也不勸我,反倒是正襟危坐的躺在沙發上看著我,而後把手裡拿著的合同摔在桌上說:

「看看吧。」

我狐疑的拿過他手裡的文件,裡面是我爸媽近些年的貪腐證據,證據確鑿,我顫抖著手不敢再看下去,陸深遠見狀冷笑著問我:

「怎麼?還走嗎?」

我抬頭看他,這個男人為了拿到陸氏剩餘的股份不惜和最討厭的人結婚,掌握著我父母這麼多證據便是命脈,野心太大了,但我還是不明白,

「你既然手裡握著這麼多證據,大可以以此為要挾,逼我父母交出股份,為什麼非要和我結婚才行?而且我們之間的事情,非要牽扯其他嗎?就我們之間而言不可以嗎?」

陸深遠這才笑的肆無忌憚起來,伸手摸摸我的頭髮,我立刻感覺到毛骨悚然,他說:

「林池,你似乎忘記了,我爸說等你進了陸家的門就是陸家人,還要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的這份我也要。」

我有些懵懂,把文件扔在桌上問:

「那結婚以後呢?你拿到股份以後呢?你打算把我怎麼辦?」

陸深遠靠在沙發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理所當然的說:

「當然是離婚了。」

「離婚?陸深遠,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我度過一生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即便沒有愛情,總還有情分在吧?」

「情分?好啊,不離婚也可以。」

陸深遠唇邊勾起一抹冷漠的笑,伸出手撫上我的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我的眉眼,眼神中雖流露出溫柔,但卻暗藏著兇狠,他說:

「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我被他的動作嚇到,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而後他又隨手拿起桌上放著的水果刀,抽出一張紙擦乾淨,我完全動彈不了,只能驚恐的看著他的動作,等待著他說出那個「好主意」,

深遠沉吟片刻,冷笑一聲後一把扯住我的頭髮往後拉,我看著水果刀的刀尖在眼前徘徊,翻轉的刀片就像定時炸彈一般,他笑著說:

「不如就挖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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