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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都曾掏心掏肺地愛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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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現實起來比女人更可怕

周末的豆瓣同城聚會上,大家聽說我單身,都熱情地張羅著要幫忙介紹對象。問到具體條件時,我笑答:「有錢就行。」此話一出,氣氛瞬間有些詭異。眾人像是頓悟到我成為剩女的原因,可能心裡還在想,活該我嫁不出去。

想嫁個有錢人,為了這個目標,我努力工作,經營自己,爭取讓有錢人看上我,這有什麼不好?當然,如果時光倒退10年,我可能也會討厭現在的自己。因為那時的我也是愛情大過天,也曾懷著一顆柔軟的心去愛人。

我19歲那年愛過的男生,叫陳亮。我們相識於大學校園,彼時青蔥美好,愛情飽滿得能滴出水來。我們暢想過的未來,細緻到以後裝修房子時牆壁要刷什麼顏色,書架上擺什麼書,以及要不要來個開放式的廚房。

一切看起來很美好,可臨近畢業時,陳亮不肯回小城,執意要去北京。我掙扎無效後只好妥協,跟著他在偌大的京城住廉價的地下室,重新規劃人生。我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這個我用盡整個青春來愛的男生,出其不意地玩了劈腿。

對方是個北京姑娘,在京城有兩套拆遷房,陳亮選擇她,人生可以不費勁地來個大逆轉。這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我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宣判出局。

6年的情分,陳亮用一句「對不起」做了了斷,那些說過的情話,都成了冷笑話。有時男人現實起來,比女人更可怕。我不想輸了愛情還輸姿態,迅速辭職去了上海。從此,愛情在心裡死掉。

此後幾年我蜻蜓點水般地談了一些戀愛,卻從來不動真感情,因為我有了心魔,缺乏再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身體比愛先走一步

正是那次聚會,我遇上了文濤,40歲,離異,單身。他開了一家諮詢公司,業餘喜歡看書,是豆瓣上的活躍用戶,有那麼一點錢,還有那麼一點情調。難得的是,作為這個年紀的男人,身材尚且保持得很好。

聚會結束時,他在門口攔住我:「姑娘,你很特別,能認識下嗎?」他嘴角含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帶著中年成功男人的自信和儒雅。我竟然有些莫名的心動,但下一秒,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忍不住在心裡揶揄自己,只不過是成人世界裡的一場遊戲,唯有走腎不走心,才不會受傷害。

我跟著文濤去了酒吧,這種曖昧的地方最容易滋生一夜情。我雖然清楚,仍然被他身上的磁力吸引,如同明知道前方是深淵,還是想探頭去看一看風景。

從酒吧出來,我和文濤都有了幾分醉意。我以為會發生點什麼,但他只是將我送回家,說謝謝我陪他。實際上,在酒吧的那兩小時,文濤話很少,都是我在絮絮叨叨。他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我敞開心扉說起了陳亮和那段已經被打包封存的愛情。

想著不會再有交集,因為他沒有留我的任何聯繫方式,可大約半個月之後,我在豆瓣上收到他發來的豆油,約我吃飯。

飯聚之後我們時常見面,有時是去看午夜電影,有時是坐在咖啡館聊最近看的書,有時是開車去某個地方吃精緻的私房菜。他沒有說過表白的話,我卻有種戀愛的錯覺。

第三次約會,我去了文濤的住處。對女人來說,身體最不會騙人,在這個男人面前,我的心跟著身體一起淪陷,何況文濤也還算個有錢人,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我都該抓住他。

上演逼婚狗血戲

查出懷孕時,我又驚又喜,文濤卻皺了皺眉,停頓幾秒鐘後說:「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我的心沉到谷底。顯然,文濤沒想過和我結婚,或許在他眼裡,我和他之前每一段艷遇里的女主角都一樣,不過是生命里的過客。

自尊不允許我低聲下氣地去求他,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而不是以此來要挾一個男人。

我一個人去了醫院,醫生的話幾乎讓我絕望:「看病史,你有多囊卵巢綜合征,不易受孕。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如果懷不上可能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你想清楚再做決定吧。」

猶豫掙扎很久,我決定留下這個小生命。為了孩子,我不惜低下頭來去找文濤要一份婚姻,因為實在不想孩子像我一樣從小缺乏父愛。何況,我對文濤,還是有愛的。

我開始和文濤談判,這個曾經溫柔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不容商量:「對不起,我不想結婚。」文濤說這句話的時候,說不上來的落寞,像是有心事。但他的心不願意朝我打開,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找他。糾纏的次數多了,他乾脆關機不再見我。

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我不得不耍點小聰明,弄到了文濤老家的住址,去找他父母。

這一招很管用。文濤和前妻沒有小孩,老人都盼著抱孫子。文濤是孝子,他父母的一個電話,就讓他連夜趕回了老家。雖然一直黑著臉對我,他還是很快和我去領了結婚證,又給孩子辦了准生證。

這種逼婚的戲碼,看起來實在太俗氣,我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我贏了嗎?文濤的表情和態度說明,也許我輸了。

都曾掏心掏肺地愛過一個人

回到上海後我搬去了文濤的公寓,獨自挺著大肚子來來回回地張羅,畫面著實有些悲涼。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問自己,人生走到這一步,還有沒有幸福的可能?就像媽媽哭著問我的:「這樣草率地把自己的一生跟這個男人綁在一起,能長久走下去嗎?」

住在一個屋檐下,文濤幾乎不和我說話,常常深夜才回。我孤單地去產檢,落寞地準備著孩子的一應用品,咬牙堅持著。

第二年春天,女兒出生。我至今仍記得,從護士手裡接過小孩時,文濤的眼神里像是突然有了萬千溫柔。新生命的到來,讓這個40歲的男人紅了眼眶。

文濤回家的次數慢慢多起來,有時還會幫月嫂一起給女兒換尿布,逗女兒玩,看著熟睡的女兒發獃,對我亦開始有了些許好言語。

女兒半歲的時候,婆婆查出癌症晚期,所剩時日不多,我們帶著女兒一起回老家。婆婆看到孫女,高興得合不攏嘴,她對我說著感激的話,我看到文濤竟然有眼淚掉下來。

在婆婆最後的日子裡,我們又回老家呆了半個月,直到她離世。處理完婆婆的喪事回上海的頭一天晚上,文濤突然從身後抱了抱我,說:「謝謝你的堅持,讓我有了當父親的機會,也讓我媽沒有帶著遺憾離開。」

我濕了眼睛,為自己當初的堅持,也為文濤的改變。

那天晚上,文濤第一次和我說起他的前妻。當他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時,為了給她好點的生活,他拼了命地工作,有一天卻突然發現,深愛的妻子出了軌,對方是個有錢人。從此他再也不相信愛情,後來他有錢了,開始和很多女人周旋曖昧,卻不肯給任何人婚姻。

我唏噓不已,原來我們曾遭遇一樣狗血的背叛,這成為我們共同的心魔,也變成我們相遇的契機——文濤說正因為我赤裸裸地說想要找有錢人,他覺得我夠坦白不假裝清高,才會找我搭訕。聽我說起往事,便有了一絲「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好感,再後來與我約會,也曾有過一些心動,可當我忽然拿孩子來逼婚時,他立馬產生了被算計的憤怒。

實際上,決定和文濤結婚時,我已經知道他的公司資金周轉出了問題。而我還想和他結婚,那大概就是因為愛了吧。

回上海的火車上,文濤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裡,很久都沒有鬆開。我慶幸自己的堅持,讓兩個受過傷害的人,重新有了幸福的機會。雖然這不是一個值得效仿的青春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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