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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歷史劇,探尋一種歷史可能性

近期電視劇《大軍師司馬懿》熱播,關於該劇的討論又成為熱點,特別是劇中的歷史戲劇改編部分,成為網路討論的對象。在此我想以此劇為例,談談我心中的歷史劇改編。在我眼中,所謂歷史戲劇改編,說白了,就是探尋一種歷史可能性。探索可能性,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推測,一種是編排。「推測」是根據史料細節,探索因果。「編排」是根據現有情節,重新演繹。這兩者在《大軍師司馬懿之虎嘯龍吟》中都有體現。

第一種:推測之曹叡女裝

目前為止,劇中最辣眼的人設,莫過於魏明帝曹叡的「女裝大佬」了。但曹叡喜歡女裝,並不是編劇憑空虛構,而是有史料可依。

《晉書·輿服志》:「後漢以來,天子之冕,前後旒用真白玉珠。魏明帝好婦人之飾,改以珊瑚珠。晉初仍舊不改。及過江,服章多闕,而冕飾以翡翠珊瑚雜珠。」

《三國志·魏書·楊阜傳》:「阜常見明帝著綉帽、被縹綾半袖。阜問帝曰:"此於禮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以見阜。」

由此可見,歷史上曹叡喜歡女性的配飾。但只說他喜歡,卻沒說為什麼喜歡。於是劇中給出了一種歷史可能性,那便是曹叡因懷念母親,而經常穿女服扮演甄姬,以此寄託對母親的思念。這種推測出來「歷史可能性」有可能嗎?我覺得起碼符合人物的心理經歷。

首先,甄姬因色衰失寵而被曹丕處死,由此可見曹叡從小是缺少母愛,非但缺少母愛,父親曹丕也不怎麼喜歡他,甚至都不想立他為太子。《三國志.明帝紀》記載:「以其母誅,故未建為嗣。」曹叡從小生活在這種缺愛的環境下,這種心理陰影,等到長大之後,很有可能以另外一種形式爆發出來。

其次,曹叡當上皇帝後,的確很懷念母親甄姬。根據《三國志.后妃傳》記載,曹叡即位之後,派司空王朗拿著符節,捧著簡冊文書用太牢的禮節在甄后的墳前進行祭祀,同時又特別的為甄后建立祭廟。

劇中巧妙的將三條史料結合在一起,先是將曹睿喜歡「女性配飾」進行了藝術處理,將他誇張成了「女裝癖」。然後又建立了一個因果關係,給曹叡喜歡女服添加一條大膽的推測——曹叡因從小缺愛,給幼小心靈造成了心靈創傷,長大後又懷念母親,所以他經常身穿女服,寄託對母親的思念。這種「可能性」雖然歷史上並不存在,但卻值得推敲與玩味,還給曹叡這個藝術形象,進行了一次大膽的顛覆。

第二種:編排之空城計

諸葛亮的「空城計」也有史料記載,來源於《三國志》裴松之引注的「郭沖三事」,但這條野史非常不靠譜,根據《三國志》正傳的記載,街亭之戰的時候,魏軍的主帥是張合,而司馬懿此時還是上庸,根本無緣與諸葛亮見面,怎麼會有「空城計」。由此可知,在歷史上諸葛亮的「空城計」應該是他的「腦殘粉」郭沖編出來的。

但這條野史,卻給了後世小說家靈感。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對「空城計」大書特書,寫的十分精彩,成為了婦孺皆知的經典故事。《虎嘯龍吟》不是歷史紀錄片,也將這個故事搬到劇中,但給司馬懿的「中計」,重新編排了一種可能性。

在《三國演義》中,司馬懿覺得以諸葛亮的性格,不會如此冒險,懷疑是誘自己入城,於是撤兵。在《大軍師司馬懿之虎嘯龍吟》中變成了兩位智者的棋逢對手的鬥智,並專門編排了一場兩人在幻境中對話的場景。諸葛亮知道司馬懿為了自保,不會入城。司馬懿也知道殺了諸葛亮,自己也會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於是兩人用最驚險的方法,取了一個最平穩的結果。

這種重新編排,好不好另說,起碼讓我們看到了一種新的可能性。關於「空城計」的解釋,版本多樣,但他的核心永遠沒變。不管是野史,還是小說,還是劇中的改編,都展現了智者對人性的預測,對未來預知。這要這個核心還在,不管怎麼編排,都在情理之中。

在傳統劇作中,為了襯托蜀漢一方的英明,刻意把魏吳兩國的人才弱化。近幾件翻案風流行,如胡枚拍《英雄曹操》,為了給曹操翻案,又把劉備黑成了跳樑小丑。

矯枉過正,還不如將錯就錯。在刻意醜化或美化一方的同時,反而忽略了「英雄戲」的精華就在於,棋逢對手,惺惺相惜。《軍師聯盟》中,有一段司馬懿對著諸葛亮畫像,心生仰慕的劇情,就深得我心。

貶低一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貶低他的對手。

誇讚一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誇讚他的宿敵。

曹操贊劉備:「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

司馬懿贊諸葛亮:「真乃天下奇才也!」

將遇良才,敵逢知己,才是真正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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