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之不拋棄不放棄

我叫飛，今年55歲，有幾個兄弟姐妹，由於地處偏遠，人煙稀少，女性相對較少，沒有合適的結婚，至今單身，在家辛勤耕作，日子過得也算平淡順暢，也知足。

去年10月份的某一天，像往常一樣進山摘八角。正如我們熟知的，八角樹長得很高，枝丫也脆，易斷，記不清是如何從樹上掉下來，如何被人送去醫院，診斷為脊髓損傷，高位截癱，期間經歷的各種各樣的治療，無力反抗只能承受。很久以來，頸部以下都不能動，於是雙腿萎縮的厲害，曾經精壯有力的雙腿那是一去不復返，每天的針灸，明明知道扎了很多針，卻沒有一絲的疼痛；我也沒有能力呼吸，只能依靠呼吸機支持呼吸；近其有段時間，心率慢下來了，同時血培養、尿培養里都有細菌，多重耐葯，低蛋白血症，總之，明明感受到死神的召喚，卻也只是逛一圈就走了。

每天，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見到我的哥哥，也有時是弟弟，我有話想和他們說，卻也說不出來，因為是氣管切開式連接呼吸機的。我能夠聽到哥哥說的話，也知道他每天送的餐來，也知道他來照顧我，也知道他明知道沒有用卻還是按摩手腳，也知道他幫擦雪花膏滋潤那乾燥的皮膚。其實，家裡不富裕更是知道，卻從沒有聽到哥哥抱怨，反而常在耳邊憐憫我的不幸，而我卻無能為力，只是還好我還能夠流眼淚，但我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呢，也許是因為這輩子幸好遇見好哥哥好弟弟，也許悔不當初，也許的也許，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幸好每天很多時候都在鎮靜，因為在清醒的時候，那些思緒無法表達，也無法被他人感知，只能一動不動，也許滿清十大酷刑都沒有那樣的殘忍吧！人生一輩子，將來的時間不多，唯一期待的是每天見到哥哥之時既欣慰又矛盾的心情，也算有所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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