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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夜空中最亮的星——致最親愛的母親

夜空中最亮的星

——致最親愛的母親

文 趙麗

時光流逝,轉眼母親離開我們已經十年了。每當想起母親,心情總是沉浸在疼痛、哀思、遺憾里,遺憾母親竟撒手人寰,遺憾沒能見到母親最後一面,遺憾沒能抓住母親那滄桑的手。

生命的逝去,沒有選擇,只能服從。十年來,多少次在夢中見到母親,她還是那樣慈祥地微笑著,還是那般不知疲倦地忙碌著,還在做著她那永遠也忙不完的家務活——我們的衣食起居、饑渴冷暖,都在她的心上,都在她的每日每時中。夢中,我依然承歡膝下其樂無比,可醒來,卻常常是淚濕枕巾。

母親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很能吃苦耐勞。因為家裡兄弟姐妹多,父親工作又忙,母親既要管好我們的衣食起居,不讓我們挨凍受餓,又要下地勞動,生活過得清貧而艱辛。記得我上四年級那年夏天的一個下午,突然雷聲大震,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彷彿要把房頂掀翻似的。放學後,我冒雨趕回家,可家裡大門緊鎖,不見母親的影子。我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要去給稻穀打農藥,想到這裡,我慌了神,趕緊順著去稻田的田間路一路尋找。遠處一個黑影映入眼帘,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就是母親。母親推著自行車艱難地往前走著,背上背著一個大噴葯器,裡面是剛兌好的滿滿一壺藥水。突然她腳下一滑,自行車隨著人倒在路上,一壺藥水重重地壓在母親身上。看著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又伸手去扶自行車,我只恨自己離得遠,不能及時扶住母親。我奔到母親身邊,看到她滿身泥濘,雨水猛烈地拍打著她的臉,一滴滴沿著臉頰往下流淌,我哭了,母親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說到「回家吧!」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她那冰涼的手透著一股濃濃的暖意,讓我堅信,只要有母親在,再大的風雨我都無所畏懼!

還有一次,正值稻穀收穫的時節,母親帶著我們兄妹勞作了一天,趕著拉了滿滿一車稻穀的牛車往家趕,經過一處年久失修、坑坑窪窪、泥濘的路段,車輪子一滑,整車稻穀翻在了泥坑裡,我和二哥當場嚇哭了,母親二話沒說,帶著哥哥、姐姐吃力地把車從泥坑裡抬起,再把稻穀一袋一袋搬到車上,等忙完,母親和哥哥姐姐已滿身泥濘、手上腳上血漬斑斑。母親還犁過田、耙過地、扛過石頭……她一生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我們這個家、為我們兄妹傾注了畢生心血,但她從不言苦,從不說累。

母親是個勤勞、簡樸、賢惠的女人。從小到大,我們兄妹穿的衣物、鞋子多是母親親手剪裁縫製的。我上學時候背的書包就是母親縫製的,黑底,上面綉著幾朵花,還用黃絲線綉著我的名字,這個書包我一直背到初中畢業。母親養雞、養豬、養兔子,換些零錢貼補家用,但她總是捨不得為自己多花一分,那些錢都用來支付我們的學費,為我們購置衣物。我們兄妹每年最開心的事就是過年時可以穿母親為我們做的新衣服、新鞋子,可母親自己卻很少做衣服,她的衣服總是補了又補。

母親竭盡全力把兒女們都拉扯大,且結婚生子,就在她本該生活得更幸福、更輕鬆一些,本該得到兒女更好的孝敬,本該開開心心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的時候,她卻撒手人寰匆匆離去。母親離開的那天中午,太陽火辣,陽光把眼睛刺得好痛。當我從永寧趕到醫院,母親已經沒有了呼吸,任憑我們兄妹怎麼喊、怎麼搖,她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一臉安祥。看著母親的臉那麼蒼白,那麼消瘦,不再有往日的容顏,我的心像刀割一樣。我知道從今往後,我的耳旁將不會再響起母親的叮嚀,眼裡再也看不到母親和藹的笑容,我的世界已永遠失去一份慈愛的目光、一份殷殷的期盼,我永遠失去了母親的關愛!失去至親的那種撕扯的痛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緊緊摟著年幼的兒子硬咽著:「媽媽沒有媽媽了!」

母親的突然離世,使我陷入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深深自責與悲痛之中。十年了,母親離開我已經十年了,但母親勤勞質樸、寬厚仁慈的品質一直在影響著我們,母親勤勉好學、自強自立的精神一直在激勵著我們。這十年里,歲月沖淡了許多記憶,可是她對我們的愛、對我們的好卻歷歷在目,不曾從記憶中抹去,而我對母親的懷念更是與時俱增。

兒子常常會看著母親的照片問我:「媽媽,外婆到哪兒去了?」我指著夜空告訴兒子:「外婆到天上去了,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外婆,她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陪伴著我們,為我們照亮前方的路!」

作者簡介:

趙麗,女,漢族,1978年生,中共黨員,雲南省瀘西縣人,大學文化。愛好文學,喜歡寫作,曾在《中國人大》《雲南日報》《雲南人大》《紅河人大》《紅河日報》等報刊、雜誌上發表過多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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