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花香敬時光

最新 01-27

今日大寒，《授時通考·天時》引《三禮義宗》云：「大寒為中者，上形於小寒，故謂之大……寒氣之逆極，故謂大寒。」小莉覺得寒冬季節里開放的花花大多有或濃郁、或清幽的香氣，如那異香撲鼻的結香（結香的繞指柔）、那清香徹骨的蠟梅（蠟梅的冷香丸）、那沁人心脾的水仙（水仙的得水而仙）……

可今天主角卻是被稱「花賊」的瑞香，說她偷得百花之香集於一身，花香襲人、香飄千里，且其他花聞到瑞香的香味會枯萎。

相傳廬山有比丘晝寢，夢中聞花香，寤而求得之，故名「睡香」。四方奇異，謂「花中祥瑞」，故又名「瑞香」，別名「麝囊」。又有一種金邊者，人特重之。枝既粗俗，香復酷烈，能損群花，稱為花賊，信不虛也。

「曾向廬山睡里聞，

香風占斷世間春。

採花莫撲枝頭蝶，

驚覺陽台夢裡人。」

夢中聞得花香的事情還是有體驗的。小時候，春末夏初之時，梔子花盛開，媽媽總是喜歡采來幾朵，或放於我枕邊，或掛於帳內，在絲絲縷縷的香氣中，夏夜涼風中，入夢，又在甜香中醒來，一整天，都覺得自己被香氣縈繞著。也許特別喜歡夢中聞得花香的感覺，也許是喜歡媽媽將花放枕邊的小調調，現在的小莉經常將白蘭花置於枕畔。只是不知夢中熏得瑞香又是何種感受!

只是世間最香花——瑞香乎？

瑞香（Daphne odora Thunb），又稱睡香、毛瑞香、千里香、山夢花等，瑞香科瑞香屬植物，與結香同科。原產中國長江流域以南，有藥用價值。葉互生，長圓形或倒卵狀橢圓形。花外面淡紫紅色，內面肉紅色，數朵至12朵組成頂生頭狀花序，花萼筒管狀，果實紅色。花期3-5月，果期7-8月。瑞香為常綠小灌木，枝幹婆娑，葉片深綠。瑞香可以盆栽，置於室內，芳香四溢。

（此圖可見花萼筒管狀）

一說瑞香古稱「露甲」，始見屈原的《楚辭·離騷》。小莉只查得，《楚辭·九章·涉江》中有句「露申辛夷,死林薄兮」。對其中中「露申」一詞，歷來解說紛紜。王逸注:「露,暴也,申,重也」。王夫之《楚辭通釋》,蔣驥《山帶閣注楚辭》分別有「或即申椒也」,「或曰即瑞香花」之語。現當代研究者大多統籠地說「露申」當亦為芳香植物。此處的「露申」是不是被傳成了「露甲」？而後人也無人知曉屈原原指的是哪種芳香植物？瑞香也許只是後人的對號入座罷了。我倒是喜歡她被稱為「山夢花」。

但可知瑞香花一定是有濃郁香氣的。為驗明其真香，從市場覓得一盆。細觀其頭狀花序的小花苞，小莉數到最多的可有20朵，也不似資料中所說。不過市場中卻真未見金邊瑞香，果為珍稀品種，在近代園藝史上，金邊瑞香與長春和尚君子蘭、日本五針松一同被推崇為世界園藝三寶。她以以「色、香、姿、韻」四絕著稱於世。希望有緣親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