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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對自我的重新發現

我失眠了。沒想到這又是一篇以這句話開頭的文章。我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兒,最終寫作的慾望戰勝了睡眠的慾望,表達的慾望戰勝了沉默的慾望。現在我的大腦混混沌沌地,像一塊快沒電了的電池.。村莊里還亮著兩盞燈,透過黑夜的迷霧隱隱約約地傳到我的眼睛裡。窗戶,在完全的黑色的光線里,無限地延伸著......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經常一個人出現在一個陌生地方了。在家鄉黃昏的田野里,坐在田埂上獨自望月;在文昌的大街小巷,騎著自行車亂逛;在沿著朝霞路一直走下去的廢棄的舊馬路上坐到天黑;在珠海海邊的柏樹下看月亮從海平面上爬上來;在三亞的農村的小路上,疾馳到日落;在暴風雨中一個人騎著自行車自娛自樂、自暴自棄......一開始,我稱之為探險。但是我後來發現,這其實是我對上帝的質問,是我一個我尋求上帝的過程。

對上帝的質問,我曾經在木心的音樂《未題》裡面聽過。那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對生命的反思以及對天命的追問、對命運女神的追問。海子說:「寫給命運女神的三行詩,痛苦在山上但說無妨。」我也曾經在那條廢棄的舊馬路上寫過類似的句子:「坐下,我坐下,把頭埋進膝蓋;曠野里我質問曠野、上帝、我自己。」

遠古時期,人類是很渺小的。那時的人類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尋求上帝。但是現在,人們被科技包圍著,被馬克思主義影響著,我們忘記了人類的本質——宇宙中的一些微塵。自大是走向失敗的第一步,意識到人類的渺小,是獲得智慧的第一步。即使聰明如蘇格拉底,他仍然說,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無知。(暫停一下:為什麼我本來是想表達一點感情的,但是又寫成了說理的文章?damn)

當一個人獨自面對自然界的景色,獨自面對風雨雷電,獨自兀立於天地之間,他就會感到,人類的渺小與自身的渺小。他會去思考「存在」這個問題。這是一個白羊座(火星)的問題,一個關於開天闢地的問題,也就是一個關於上帝的問題。

但是中國的文人不一樣。這也許是因為中國主要是由金星主宰的。中國文人,喜歡陶醉於山水之間,如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如王維「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如李商隱「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他們沒空去關注「存在」這個問題,他們更多地想的,是如何「和光同塵」,如何像漁父一樣逍遙于山川湖海,明哲保身。他們沒有火星的那種創造的能量與激情。總而言之,他們就像女人(金星)。(解釋一下,這裡的女人是指普世意義的女人)

但是海子不一樣。他直接在詩歌中說,他參加了宇宙的誕生!他在他的長詩《太陽·彌賽亞》中寫道:「1985年,我和他和太陽,三人遇見並參加了宇宙的誕生。」他的白羊座的如太陽般的存在意識在詩歌中比比皆是。首先從他詩歌中使用的意象就可以看出來,如「頭顱」、「太陽」、「天空」、「海水」、「血」、「肉體」、「野花」......他的詩歌是陽性的詩歌,是真正的英雄的詩歌,是充滿激情與血肉的開天闢地的詩歌。我想這就是我喜歡他的原因。

其實,也許我本身也是一個有存在意識的人。這讓我能理解他的詩歌,讓我能跟他產生共鳴。這也許就是我為什麼總是跑到曠野里去的原因,因為這是一種我體驗自身存在的方式,是我尋求上帝的方式(上帝存不存在我們先不討論),是我與上帝交流的方式。

怎麼交流呢?也許從古自今,這交流都是人類自己臆想出來的,是人類單方面的愛。但是在我們臆想的時候,我們就確確實實地存在了,我們將不再自大,也就是說,我們開始獲得了智慧。

註明一下:其實漁父「和光同塵」的隱士精神也是很高妙的,我沒有貶低某方,抬高某方的意思。因為,最好還是別忘記,世間萬物都在微妙的平衡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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