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是帶著成見來看待這個世界的
一萬次悲傷
湘江音樂節
逃跑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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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才發現過了好幾年
它真實的觸摸著人們的各種焦慮,在泛娛樂的時代下,許知遠和他的《十三邀》卻以嚴肅內容獲得了廣泛關注。
《十三邀》是一個非傳統意義上的訪談節目,定性是系列紀錄片,許知遠邀請十三位具有模板作用的名人進行正面對談,讓觀眾和許知遠一起,透過這十三位名人的價值觀來捕捉時代的情緒,得到對這個時代的思考。
2018年網路上的流行辭彙有「佛系青年」、焦慮、無意義……
佛系青年的具體詮釋是這樣:「有也行、沒也行,不爭不搶,不求輸贏」,於是大家就都以這種自嘲式的口吻來對抗生活中的各種「焦慮」、「無意義」,實際上更深層次的心理是對殘酷現實的諸多無奈和逃避。
按照許知遠的話來說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生活尚未經歷些什麼,就假裝自己看透了一切……」
蕭伯納曾經說過:如果僅把年少時的時光當成是年輕的,那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我其實不喜歡佛學,我喜歡哲學,雖然佛學能使現代人活得更自在、更舒適,但我更加推崇哲學的大格局,那就是:有著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不會像佛系青年那樣把說過的話當成空口承諾,而是落實在生活的點點滴滴。
《十三邀》的價值堅守和多元探索反而讓主旋律變得更加豐富多彩,讓看似小眾的文化內容開始向主流進擊,這恰是就在爭議和偏見的表象之外的價值所在。
看上去是在當今的網路內容傳播環境下的一種特立獨行的選擇,獨闢蹊徑卻又顯示出進擊主流的力量,反而用自己的獨特路徑實現了一次相當主流化的表達,無論對於網路內容來說,還是對於社會文化和普通觀眾來講,都是極其需要的。
許知遠對話李誕頗有幾分黑色幽默。
李誕是因為《吐槽大會》這個綜藝節目被大家熟知的,《吐槽大會》的每一期我都有在看,確實很搞笑,在我自己的認知世界裡,《吐槽大會》是作為現實主義戲謔類的喜劇作品。
看完節目後不得不承認,李誕的《吐槽大會》確實能使很多焦慮的普通人得到最大程度的放鬆,因為在節目中各界名人名士都被吐槽的如此悲慘,普通人就可以更加自由自在的做個安靜的「佛系青年」了。
李誕被邀請上《十三邀》這個深度解剖人類、社會複雜性的節目,確實讓人很驚訝,在我心裡,許知遠一直是一位超理想主義的知識分子,當然很多看不慣他的,也會罵許知遠為油膩大叔,而李誕恰恰完全相反,李誕只想活得更淺薄一點,不想分析、不想深刻,這種矛盾的碰撞真的十分有趣。而他倆也恰好代表了這個時代的兩種人,站在對立面的兩種人。
李誕身上永遠散發著一種「悲觀又隨性,洒脫又虛無」。
其實越是嘻嘻哈哈的人,底色越是悲涼和虛無;越是眉頭不展保持憤怒的人,反倒越是享樂派,對塵世的歡樂充滿期待。
李誕的坦誠和通透是我無比嚮往的,他像是被規訓的文藝青年,卻又和這個世界相處融洽。
李誕說過一句特別著名的話:「三界皆苦,人間不值得。」
也不說他活得明白吧,但這種隨性洒脫是真令人羨慕。
能活成他的十分之一,就也沒有那麼鬧心了。
訪談里,李誕還提到了一點:在佛祖的價值體系里,放棄和得到是並存的,自我欺騙也沒什麼不好。
確實,當面對對立的兩個選擇時,放棄其中之一就意味著選擇了另一個。
因為李誕的價值觀是:「一切都不重要。」
「我無所謂了」、「在我的標準里都不重要」、「我就想活在淺薄里」、「所有不好的東西我現在都能接受了」……
李誕將自己如此「標榜」,卻不把這些稱之為自我放棄,而只是他價值觀里一切都不重要所帶來的結果。
他也感激這個時代,因為這個時代給他帶來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這個時代讓他找到了自己的熱愛。熱愛就是讓人開心,開心就是自由。
李誕在高中的時候讀王小波、米蘭·昆德拉等等……
大學,他選擇聽搖滾,寫詩。
現在,他卻說自己已經放棄做一個「弱智」文藝青年。
對自我的定位:藝人,目標:諧星。
李誕不信「崇高」,討厭「壯麗」,以天賦和熟練的技巧自如地解構所有「英雄主義」。
他告誡年輕人:不要享受憂傷。
因為憂傷本身沒有價值。
巧合的是,十幾年前,許知遠曾寫過一本書,名叫《憂傷的年輕人》,書的序言里寫道:「你也應該會依稀看到46年之後的我的樣子,那時候的我已經蒼老,眼睛應該沒有失明,可能也拄著拐杖,可能狂妄之氣已經淡去,但是肯定依然嚴肅與認真,依然堅信偉大的思想和靈魂。」
許知遠和李誕互相懷疑對方的信念,卻是因為試圖尋找同類的緣故坐在一起交談。
許知遠對話馬東在《十三邀》第二季第一期,許知遠採訪了《奇葩說》的老闆馬東。
其中馬東對許知遠說的一段話令人感慨良多:
「這個世界上大約只有5%的人有願望積累知識,了解過去。那95%的人就是在活著,就是在生活。只是今天有了技術通道(通過互聯網等平台),所以他們的聲音被你看到了。你就不應該知道他們,你自己是5%,你就關注你們那5%就足夠了。」
看完這一期之後第一感覺是,馬東和許知遠分別代表的是,普羅大眾和高雅小眾。
這世界上確實存在95%和5%的劃分,而且每個時代都存在著。
95%代表的是普通民眾的世俗化,而剩下的5%則作為人類文化和思想的精華,被時間沉澱並一直流傳下去。
比如我們現在繼承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瑰寶。
那麼,許知遠代表著不喜歡娛樂大眾世俗化特點的一群人,一如陽春白雪派對下里巴人派的嗤之以鼻,古典交響樂對廣場舞音樂,這是每一代知識分子都固有的清高。
而同樣很有思想也有影響的馬東,為何就要創造像《奇葩說》這樣的「庸俗娛樂」,而不是引導95%的大眾去更好的接近5%的「高雅藝術」呢?
這是許知遠對馬東行為的疑惑。
馬東對次解釋道:「你不能奢望整個人類歷史進程中的所有人都是推動社會發展的。
而這95%的絕大多數人群喜歡的世俗娛樂,雖然日後不會流傳下去,甚至會被時代淘汰,但卻不能否認它的價值。
因為這些世俗之事曾經讓95%的人快樂過,讓他們在被高房價、高物價的艱辛壓迫的日子裡,得到一絲喘息和放鬆。」
歷史賦予每個人不同的角色,又根據不同角色的相同性被歸類。
如果你是95%的凡塵中人,不用批判5%那些人的清高,盡情去喜歡你喜歡的事物,別在乎別人是不是嘲諷你之所好有多「俗」。
如果5%的人,別摻和95%的人們如何活著,你愛思考就繼續思考,能創造價值就創造價值,你就只關注自己5%的圈子就好。
馬東和許知遠這樣的思考者,有時候扮演的更像是「渡人」的角色。
他們用自己的思考,去引發更多人的思考。
成熟的人會像馬東這樣包容世俗,包容和自己不同的階層發聲,是民主的代表。
而許知遠的想法是讓高雅去教化大眾,有點強制的意味,但也沒有錯,許知遠的評判和發聲會為大眾帶來另一種觀點。
對焦慮的認知表面上看,《十三邀》第一季和第二季的所有對話,都將現實中人們會碰到的各種焦慮給拔高了一個檔次,但我覺得這恰好體現了許知遠作為北大知識分子對文化傳承的強大使命感,批判粗鄙化的社會,希望人們積累知識,更好地了解過去,學習前人最優秀的作品,這樣才不會變得無知又無明、薄情又寡義。
所謂的佛系青年也可能沒辦法對抗焦慮,因為焦慮不會消失,它一直都在,對我自己來說,我只能選擇正能量來對抗焦慮。
我想我的內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別人可能無法駕馭,但卻可以充當旁觀者的角色,聽憑著那神秘的力量,從遙遠的地方發出信號、射出溫暖的光芒,藉助夜色的遮掩穿透你們孤獨的內心。
或許一個人真正的魅力,不是給別人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而是在別人認識你多年後,仍然喜歡和你在一起,因為你能很好地玩轉焦慮並且還可以給別人帶來快樂;一個人只有經過不同程度的鍛煉,就獲得不同程度的修養、不同程度的效益。
這就好比香料,你搗得愈碎,磨得愈細,香得就愈濃烈。
文 / 文氓大叔
圖 / @雲朵插畫
晚安物語
深情不改總有重逢時候
「往日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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