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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出走半生,歸來初心依舊

我有時候會做一個夢,夢裡有一片樹林,樹林下落滿陽光的碎屑。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拄著拐棍坐在布滿碎屑的木椅旁,雙眼沾染著沙塵的黃。

老奶奶轉過頭來,儼然長了一張我的臉。

那時候,我會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然後於黑暗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黑暗中有輕微的鼾聲響起,我推了推身邊的人。他不耐煩地嘟囔一聲,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坐在黑暗裡,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我的身體里有什麼鮮活的東西被一點一點地吞噬掉。

人生如逆旅,眾生皆行人。

我們每一天都在不停地往前走,沒有退路,沒有回頭,哪怕前路是萬丈深淵也只能閉眼往前。

人生旅途上不是沒有繁花似錦,只是我們為了來大千世界走上一遭早跟時間這個巫婆簽訂了協議,一路往前,一路遺忘是我們無法選擇的宿命。對於美好的鮮活,註定的結局是看過即忘。

如此,美好便如過眼雲煙,鏡中雲月。

抓不住過去,看不到明天,唯一能擁有的就只有眼前月影,心上思念。

為了銘記當前的這點美好來抵禦慢慢長途的艱辛凄苦,我們得留下一種印記。

於我而言,寫作就是我的印記。

寫《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時,我剛剛十九歲,剛念大學,剛開始戀愛。少女初長成,不知道什麼是丑,什麼是美,不知道如何去愛,如何去恨,對待生命中的每一個人都誠惶誠恐,會一不小心傷害了摯愛,也會窩囊地跟不必低頭的人或事示弱討好。那時候的我對自我的認知少的可憐,見不到自己的好,也看不好自己的不好。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書影

於是,我開始寫字。

你會發現,我的字裡行間有認知世界的欣喜,也有反反覆復的愁思,有在心愛之人面前的示弱,也有不願低頭的清傲。

那時候的我矯情且幼稚,但也正是因為這些矯情、幼稚的過程,我慢慢變得勇敢,變得知世故而不世故。

從第一篇到最後一篇,這本書我寫了整整八年,從大一到工作四年,從戀愛到結婚生子。

我想,看著這本書,我可以真正地告訴我自己:林瀟,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如果說《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是我對人生以及自我的探討,那麼《桃花箋上事》就是我對文字的追求。

我生平寫的第一篇完整的小說是《君不見,數峰青》。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的心裡就一直有一個故事,而《君不見,數峰青》將這個故事表達了出來。

我記得寫這篇故事時是大二的一個國慶假期,我整整花了三天寫完了這一萬字。寫的時候沉重而哀慟,寫完之後,我好像突然從另一個世界裡走了出來,那種如釋重負給了我一種幾近上癮的感覺。

這是我第一次寫故事,很累,但更多的是滿足。後來,我越寫越多,越寫越熟練,就有了這本《桃花箋上事》。

《桃花箋上事》書影

我喜歡詩詞,喜歡一切美好的愛情,我想,真正美好的愛情非詩詞不能表達。用詩詞的意境付諸故事的靈魂,再慢慢如一卷畫軸般鋪陳開整個故事,讓讀者在看故事的同時一併擁有讀詩詞的美妙,這是我寫這本書的初衷,也是我寫文的初心。

我認為,真正的好作者不僅擁有奇特的腦洞,文字的感染力也必須強,一段話一句詞,就能輕易讓人陷入一個世界,將人帶入一種意境。這是作為文字的魔力,也是我想達到的境界。

我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完成這兩本書之後,我是投稿無門的。

現在的圖書市場較為現實,大多數都是市場跟風之作,對於我這兩本看上去有點特立獨行的書,沒有任何出版商願意冒險,我一度想放棄,準備就讓這些文字靜靜地躺在我的電腦文檔里,記載著我的青春便好。

好在,我遇到了百川嘉匯的王老師,這兩本書也順利出版了。

當實體書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心情難以用文字形容。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年的點點滴滴能完全以實體的形式被我觸摸到。

看著它們,我就知道,我的青春沒有白過。

我想,如果不是百川嘉匯給我這次機會,我很可能就已經丟失了在寫作之路上繼續走下走的勇氣了。

如今,我寫作兩年有餘,發展也越來越好,簽了幾本書,也寫了幾部劇本,但《桃花箋上事》跟《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對我而言依舊是最重要的。

因為,它們不僅是我最早出版的書,也是我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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