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追求帥氣警官他都無動於衷,那天生病住院他焦急趕來: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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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珂,林暢沒能救回來……對不起……」
「你騙我……暢哥說過他後天就回來了準備娶我了,戒指都準備好了。」
「對不起……有卧底倒戈,出賣了林暢。」
「你騙我……」
「真的對不起!」
……
「暢哥……」
唐珂再一次從夢中驚醒,眼睛依舊哭得紅腫,凌亂的几絲發黏在她的淚臉上,她長長地喘了口氣,心臟依舊悶得難受,兩年了。就好像是一個夢魘,她都接受不了林暢已經死了的事實。幾乎是每個晚上,她都能夢見林暢,夢見他在離她遠去,最後散成一縷煙,唐珂再也抓不住。
睡不著了,唐珂翻被下床,拖著一雙泛黃的白色板鞋走到茶几旁,輕車熟路地打開抽屜,拿出煙點上,深吸一口,心中的痛苦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下午四點。
酒吧老闆給唐珂打了個電話,「唐珂,晚上過來加個場子吧。今天有幾個大客戶,我們酒吧的歌手就你拿得出手,加錢……加錢。」電話裡頭油膩的聲音聽得唐珂一陣膈應,但她還是應下了,「行。」
唐珂剛抽完煙,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單單一個「行」字,幾乎讓她發不出聲。
「你這煙癮得控一控啊,抽壞了嗓子,你怎麼賺錢?」
唐珂掛了電話,電話隨意地扔在床上,開始化妝。
綁了臟辮,化了煙熏妝,就像個高級陪酒女郎。
對著鏡子諷刺地笑了笑,唐珂出了門。
2
說來也背,今兒個唐珂趕上了掃黃大隊,還沒唱幾首就被當陪酒小姐抓進了局子里。
抓她的是警隊里以面癱臉出名的大隊長路堯,不給唐珂解釋就直接給她上了手銬。
唐珂是最後一個接受審問的,她眼妝有點兒花了,面對路堯時整個人顯得有些頹靡。她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也不抬頭看對面的男人,坐了好一會都不見對面的男人有響動。終於,唐珂的耐心到達了極限,「喂,警察同志,我真是良民。您看資料能不能稍微快點兒,我還得回去趕場……」
路堯依舊翻著手裡的資料,頭也不抬,「唐珂?酒吧駐唱?」
「對。」
「單單酒吧駐唱?」
唐珂翻了個白眼兒,「合著還得給您驗個身體我是不是處女?」
路堯旁邊做著記錄的小警察忍不住「撲哧!」笑出來了聲,氣兒還沒喘上來就被路堯冷聲喝止住,「笑個屁?還有你!」後面的話對著唐珂,「警察局是你練嘴皮子的地方么?」
唐珂癟癟嘴,倒也沒再和他對著嗆,路堯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放唐珂走了。
她和路堯幾乎並肩走出了審訊室,一個警察迎面而來,掠過唐珂直接和路堯講起事情來,「巴爺的事兒有點兒線索了。」這讓剛抬腳準備離開的唐珂腦中閃過一道驚雷。
巴爺,巴爺。
她在酒吧等的這幾年,可不就是在等這個人出來么?林暢就是潛入巴爺的毒窩然後被殘忍的殺害。
唐珂幾欲站不穩,她捏著拳頭定在原地,路堯見她沒走,止住了身邊的同事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怎麼還沒走?」
3
後來,路堯見到唐珂的次數一次次多了起來,總能偶遇。
在一天局裡同事聚會的時候,路堯再一次碰見了獨自來到飯館吃飯的唐珂。
唐珂剛一坐下,就被路堯小雞啄米似地給拎了起來,路堯的臉色並不好看,「唐珂,你還學會跟蹤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眉眼一挑,輕鬆一個轉身,離他幾步遠,語氣里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幹什麼?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啊,我想追你呀隊長。」
飯館裡其他同事都鬨笑了起來,「老大,人家說喜歡你呀,給個機會啊。」
路堯沒談過戀愛,縱使是面癱臉這會兒也有點尷尬與無措,本來他想趕唐珂走,可飯館老闆是他的舊識,一聽這茬兒,連忙留住唐珂,「哎哎……姑娘別走啊。來來來來吃飯,今天這一單給你打折啊。」
氣氛一下子熱絡起來,唐珂給了路堯一個勝利的眼神,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大塊朵頤。
吃完飯後,同事們有眼力見地都先走了,路堯因為要開車沒喝酒,他剛走到車旁準備按下車鎖時,餘光瞥見了走出飯館門的唐珂。她喝了酒,走路有些不穩,路堯在車窗倒影里看了她一會兒,唐珂也看到了他,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唐珂今天沒有化很濃烈的煙熏妝,接近素顏。穿了一條素色的連衣裙。路堯剛看到她時有一瞬間的錯覺,是不是看錯了,以至於拎起她的時候他有剎那間的愣神兒,唐珂長得很美,和前幾日那個朋克女郎很不一樣。
路堯回過神,按了鎖坐進車內,發動了車子。
唐珂也沒有再多站,她見路堯開車疾馳而去,唐珂聳聳肩,也沒糾結這檔子事兒,來日方長不是么?
她搖搖晃晃地往相反的方向晃悠著走去,沒走幾步,只聽一陣倒車聲離她越來越近,她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一輛白色的SUV在她身邊停下,車窗搖下,露出路堯年輕的臉龐,「上車。」
唐珂甜甜地笑著,「謝謝隊長。」
車上,唐珂開啟話癆模式,「隊長,你是不是擔心我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呀?」
路堯不語,沒有直接回答她,「你住哪兒?」
唐珂報了一個地址,路堯淡淡地 「嗯。」了一聲。
許久之後,「以後別一個女孩子家家出來喝酒,不安全。」
唐珂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嗯,隊長教訓的是,可我不是為了追人么?情有可原啊。」
突然車一陣加速,得虧唐珂系著安全帶,唐珂「哎呀!」一聲,路堯尷尬地清咳,「有……有貓……」
大馬路車水馬龍的,哪有貓啊!
送她到家後,路堯罕見地叫住她:「唐珂……」
唐珂下車的腳一頓,茫然地回頭,「嗯?」
路堯看向她,他其實長得不算太英俊,不過高挺的鼻樑倒是讓他的五官顯得沒有那麼鋒利,就是他一直皺著的眉毛顯得他有點兒嚴肅。看久了,也別有一番味道。
路堯說:「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也別做多餘的事情了。」
唐珂臉色不變,「但你也沒說你不喜歡我啊。」
路堯還想說什麼,就被唐珂快一步關上了車門,她一口氣就跑到了門口,對車裡的他招了招手便上了樓。路堯無奈地搖頭,嘴邊揚起的笑容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汽車聲漸漸遠去,唐珂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上樓的腳步慢了下來,盯著台階,久久沒動。
4
唐珂幾乎一有空就會給路堯做吃的,然後放在傳達室門口。路堯很強烈地表示拒絕她的東西,唐珂也不勉強,她就放在門口。久而久之,傳達室的小哥都認識她了,他都知道唐珂正鍥而不捨地在追路堯,「唐小姐,又來給路隊送吃的呀?」
唐珂笑眯眯地將便當盒遞了上去,「是啊,他有來拿么?」
小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路隊一直沒有拿……」
唐珂抿抿嘴,雖然有失望,她搓搓手,「沒事兒,你吃也一樣。」
這一天,路堯像往常一樣下班,他路過傳達室時眼睛還是會瞥一眼檯子。今天,沒有熟悉的便當盒。
他停下腳步,罕見地敲敲傳達室的窗戶,「她……今天沒來?」
小哥剛開始有些茫然,「嗯?」突然反應過來,「噢噢!你說唐小姐啊,她今天有送啊,很早就送了,她說她今天發燒就提早送了。呃,路隊……你還要嗎?冷掉了都……」小哥默默地拎起地上的袋子,只聽路堯開口,「行了,拿來給我吧。」
小哥愣愣地將袋子遞給路堯,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鐵杵磨成針的節奏?
唐珂確實發燒了,受了點兒涼這會正在社區醫院裡掛著點滴,她腦袋悶悶地,一個人坐在角落閉目養神。
這麼多年來,她也習慣了獨自生活,獨自照顧自己,林暢走了以後,她也沒回過老家,一個人漂泊在大城市裡。支撐著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找到巴爺,給林暢報仇。
可依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在巴爺名下的酒吧混的這幾年,什麼線索都沒有,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路堯給了她轉機。
路堯走進醫院的時候,一眼就瞥見了角落裡單薄的身影。
心突然就這麼抽緊,因為那個蜷縮的身體讓他沒理由有一陣內疚,他捏緊了手裡的袋子,向唐珂走去。
唐珂側著臉閉著眼睛,眼角有些淚痕。
「唐珂……」
路堯的聲音讓唐珂一驚,她睜開眼就見到路堯高大的陰影籠罩了她,她一下子有些無措,「你……你怎麼找到這的?」
唐珂那瓶鹽水已經見底,她手裡的血開始倒流,她都不自知,語氣不乏有些提高,「你都沒感覺么?血都倒流了!」他迅速替她換了新的一瓶點滴,轉而在她身邊坐下。
唐珂咧咧嘴:「你怎麼來啦?」
路堯瞥她一眼,「你故意說給傳達室的小王聽你發燒了。」
唐珂大呼冤枉,但她又轉念一想,嘿嘿笑著,「你不問小王,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你還是在一直關注我啊,哼!德行。你明明喜歡我還嘴硬。」
路堯強撐,「我沒有!」
唐珂哼哼了兩聲,聲音故作低落,「好吧,那你走吧。就讓我病死餓死在這裡吧,再見。」
良久,路堯憋出一句:「我也沒吃。先吃點兒?」說完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5
唐珂和路堯在一起了。就在那一天,他們吃了唐珂的冷便當後,順利成章地在一起了。
路堯擔心唐珂住的那個老小區不安全,他讓唐珂搬到了自己的單身公寓里。搬家那天,路堯有任務,要去鄰市兩天,唐珂擺擺手,「沒事兒,你去吧,我沒什麼東西,隨便整整就可以了。」
臨走前,路堯吻了唐珂。
唐珂拎著行李箱踏進了路堯的家,嘴唇還殘留著他的溫度,那一天,她什麼都沒有做,她抱著膝蓋摸著嘴唇在沙發上坐了一下午。
這一步,她真的走的對嗎?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路堯回來那天給她發了簡訊說下午到,唐珂說下午要上班,路堯沒有再回她。唐珂沒多想,還是照常回到酒吧準備上場唱歌。剛插上話筒,抬眼就見到了路堯,他沒來得及換身上的警服,手裡還拎著包,就這麼遠遠地,笑著看著她。那一刻,唐珂眼睛有些濕潤,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一個男人這麼對她笑。
酒吧老闆挺怵路堯的,上次掃黃就是他帶人過來的,他可記著呢。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堆笑問路堯,「警察同志,您……您這是?咱們酒吧經過您的整頓……」
路堯擺手,臉色緩和,「放心,今兒我就來看看我女朋友。「
酒吧老闆一愣,「女……女朋友?」
路堯下巴一挑,對著舞台方向,「喏,那呢……唐珂,我女朋友。」
轉頭望去,唐珂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們的方向,她握著話筒,細細吟唱著歌曲,今晚的她一襲長裙,靜靜地站在那邊,所有的光,都在她身上。
6
唐珂有問過路堯,「你介意我在酒吧唱歌嗎?」
路堯攬過她,「你喜歡這份工作嗎?」
唐珂一怔,喜歡嗎?說不上,當初來到這個酒吧,僅僅是為了查巴爺的消息而已。就這麼想到了林暢,她眼神黯了黯,但很快收斂了情緒,「還可以啊,我也只會唱歌,有這麼個特長總要發揮出來。總不至於一事無成。」
路堯笑笑,摸著她的發頂,「那我就不介意。」
唐珂鼻間一澀,不再言語。
晚上,路堯去衛生間洗澡,唐珂閑著無聊躺在床上看電視。
「叮……」路堯的手機響了,微信新消息。
唐珂隨手拿起,密碼是她的生日。他本來不設密碼,但某一天她發現他上了密碼,為此路堯的解釋是「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聽我們隊里的同事說他們都把女朋友的生日設成密碼呢。」
她本來也就隨意一瞥,但新消息上的那幾個字讓她移不開眼。
「哎,路哥,巴爺那東西太陰險了,又給他逃了。」
路堯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唐珂面不改色地隨意提起,「剛你有新微信呢。」
他聽著唐珂的話,點點頭,一隻手擦著頭髮,「誰啊?」
唐珂換了一個頻道,「二隊程楓,他提到的巴爺是誰啊?是個逃犯么?」
路堯坐下,唐珂放下遙控板,拿過路堯手中的毛巾替他擦頭,路堯背對著她,看不到她的情緒。
「巴爺是我們局裡重點緝拿的一個對象,老油條了,不少卧底都因為他沒從裡頭出來。」
唐珂擦頭髮的手一頓,強壓住喉間的血腥,剋制住話語間的顫抖,「那麼兇殘啊?那你們有他的線索了嗎?這種人應該儘早抓到才是。」
路堯握住給他擦頭髮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你今兒怎麼想到問我工作上的事兒了,咱不是說好回到家就不談工作上的事情了么?」唐珂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埋進他的頸間,輕輕「嗯……」了聲。
路堯沒有聽出她那一聲「嗯……」,帶著顫抖。
7
和路堯在一起的這半年裡,她不是沒有收穫,她在路堯的電腦里,找到了巴爺的照片,她第一次見到了巴爺的真面目,一些更加相對精密的資料,路堯上了鎖。
同時她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她想到林暢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在和路堯在一起的時候,她甚至有時候,會忘了林暢。
這讓她分外煎熬,也是和路堯在一起之後,她第一次夢見了林暢。和之前無數的夢一樣,這一次,依舊是個噩夢。
她夢見了林暢進警校時第一次在國旗下宣誓的模樣,她當時偷偷溜進警校,就這麼遠遠地看著他。他也瞧見了她,對她眨了眨眼。畫面又突然轉到林暢倒在血泊中的模樣,開槍的是路堯。
噩夢中驚醒,後脊發涼。
隨即一雙大手擁住了她,唐珂轉頭,對上路堯睡眼惺忪的眼睛,「做噩夢了?」
唐珂沒說話,只是默默流淚。
路堯清醒了些,大手撫去了她眼裡的淚水,「哭什麼啊?乖乖睡覺,我不是在你旁邊么?」
那一刻,她想,當初那一步,她是走錯了。
一天,她起床發現路堯沒去上班,唐珂有些疑惑,「你怎麼還不去上班?這個時間都快遲到了。」
路堯走近她幾步,從身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她,唐珂懵著臉拿過,邊看邊說,「什……」話到嘴邊,她止住,只聽路堯對她說,「唐珂,你的生理期遲了,測測看吧。」
沒有意外,唐珂懷孕了。
唐珂沒想到路堯會貼心到關注到她的生理期,就連她自己,都不關注的東西。
見唐珂臉色不對,路堯有些高興的臉漸漸降溫,他試探地問道,「怎麼了,你不開心嗎?」
唐珂反應過來,「不……不是。只是太突然了。」
路堯又重新展開笑顏,他抱住了唐珂,話語間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咱們結婚吧。哦!不是……你別誤會,你不要覺得是因為有了孩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早就想過應該怎麼和你求婚,只是孩子來得很突然,剛好有這麼個契機,所以……」
沒等路堯講完,唐珂就推開了他,「等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再說吧。」
此時高興的路堯,依舊沒有注意到唐珂臉上逐漸褪去的血色。
一個月多一點兒,胚胎髮育得很好,就是唐珂有些貧血,讓她多注重一點營養。
醫生溫和地和路堯講著孕婦應該注意的事項,路堯認真地聽著,還拿出筆記本記著,醫生笑著調侃他太認真了,路堯不好意思地笑笑,「這不職業病么習慣了嗎?」
唐珂坐在路堯身邊,聽著路堯問著醫生問題,問她貧血應該補些什麼,一隻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大手特別溫暖,暖到唐珂心裡,暖到她落了淚。
「你老婆都哭了呢……」
路堯回頭看她,拿著筆的手放下,轉而伸手擦掉她的眼淚,他笑著說:「她高興壞了。早上我還向她求婚來著。」
走出醫院的時候,路堯回局裡了。他請了早上的假,本來他還想送唐珂回去,唐珂表示沒事,「哎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等會兒打車回去,我還得去一趟酒吧呢,去把工作辭了。肚裡揣了一個不好上台唱《死了都要愛》了。」
看著路堯的車開遠,她又折返回了醫院。
唐珂去的血液科,幾個星期前她總是頻繁流鼻血,頭暈,她想著去做個檢查。但她不想路堯擔心,只能等他走了以後再回去了。
抽完血的唐珂站在醫院走廊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現在進入初冬,冬日的太陽照得她身上暖烘烘的,心裡也漸漸明朗。
她的手不自覺地撫摸上平坦的小腹,想到剛剛路堯認真的樣子,窗外的景色漸漸模糊,她輕聲自語,「暢哥,我好像……喜歡上路堯了呢。」
8
唐珂想要過上新的生活,她辭掉了酒吧的工作。她想要當音樂老師,她買了教材,整天窩在家裡看書,準備考教資證。
日子一天天過著,直到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將她拉回了現實。(原題:《追光者》,作者:不喜蘆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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