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的童年-羊母奶

牛奶，駝奶，驢奶、羊奶、母乳......人類是唯一脫離哺乳期後仍然不斷需要奶製品的哺乳動物。這種羊母奶自然也被小朋友們喜愛。

印象中，在我家葵花桿扎的院子上、柴火垛上、開都河邊大樹林子的河柳上、刺葀萿上都有羊母奶草。羊母奶在開都河邊附近長得很多，結得羊母奶有點像剛長出來不久的綠豇豆，但有一頭是尖的，很多都能長得10公分左右。果子成熟以後會像豌豆殼那樣炸開，裡面的果肉會變成一個小絨毛毛，絨毛毛下面帶著一個小芝麻一樣的種子，在天上、地上亂飛，有時候會飛進地邊瓜棚里的蚊帳中，我們叫它「賊娃子」。

差不多5、6月份的時候就能摘到「羊母奶」吃了。我們剝開果皮裡面就是鮮嫩奶白的果肉，吃起來香甜清爽。多數時候一個一個吃不過癮，我們會一下剝開十幾個，把果肉放在衣服角用布包起來，用小拳頭造成各種大小的「小布丁」吃，講究一點的也許是用塊小紗布。還可以摘好多回來，連皮一起洗乾淨，像切豇豆那樣斜著切成絲，放上辣椒西紅柿一起炒菜吃。

我多數都是在自己院子和柴火垛上找。有一次在雞圈的牆角邊摘邊吃，一下子捅著馬蜂窩了，有一隻馬蜂被我巴掌拍死在後腦勺上。嚇得我好幾天躲在屋裡，不敢出門。哥哥們說，你打死了馬蜂，還捅了馬蜂窩，它們會找你報仇。

吃羊母奶、捅馬蜂窩，吃蜂蜜......我一直不知道超市裡的蜂蜜到底是怎麼做的，蜂蜜不該是膏狀的嗎。前幾年見到哈薩克的蜂蜜，我才覺得那是真正的蜂蜜。

一直以為「羊母奶」是河南方言，是大人們用來哄小孩子的話，沒想到今天在百度上一搜，真有這等「學名」。百度百科如下解釋： 羊母奶草為桔梗科羊母奶草屬下的一個種，河南山區很多。別名：羊母奶棵、羊角瓜、羊不奶 通乳素等。羊母奶草株高只有20--40厘米，它是一顆小小的草，一般的地里、路邊、山坡都有、小撲稜子，上面結出來的果子兩頭尖，果實大約20--30克。果子裡邊有很多像羊奶一樣的白水很甜，可食用，農村人都知道。

我想，可能是最早人們發現羊吃了這種草，下小羊羔後羊的母乳特別多，就把它叫「羊母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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