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自由的背後是她散落一生的孤獨
說起魯迅的妻子,應該算有兩位吧。一個是與他身心契合的許廣平,而另一個便是在他的文字里寥寥無幾的原配朱安。
朱安
1906年7月6日,魯迅母親以生病為由把魯迅從日本騙回來,要他迎娶封建家庭的大家閨秀朱安。識字不多,溫柔平和,聽話孝順,懂得禮儀,還有,裹著一雙小腳。朱安符合封建社會對女性的規範標準,可正是這樣,朱安的身上濃縮了追逐新思潮的魯迅所厭惡的「舊社會」。魯迅要的婚姻是自由的愛情,在成婚的第三天,魯迅便出走日本,朱安開始了她的活寡生活。
少年魯迅
「應該要反抗的,退婚,或者不娶」對於這件事,很多人覺得正是魯迅的不反抗造就了朱安的悲劇。早在1899年,兩人就定下婚約。魯迅曾通過父母表示希望朱安能放腳(不再裹小腳)並且進學堂學習。對於封建傳統家族而言,這是天方夜譚。雖然要求沒有實現,魯迅卻也沒有提出退婚。被從日本騙回家成婚時,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
或許反抗了,朱安會有新的可能,可是生活沒有如果。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先生選擇了沉默後出走,但是這個選擇,確確實實負了朱安。家族是封建傳統家庭,丈夫是新思想的引導人,她夾雜在封建思想與新思潮縫隙中連掙扎的力量都不具備,只能在自己的婚姻里遙遠地看著丈夫與另一個女人相愛相知,留給自己的只有被丈夫留下的家族老小和情感的落寞。
從出嫁的那天,朱安就希望獲得丈夫的喜愛,聽聞丈夫喜歡大腳,就特地穿比自己腳大的鞋子;即使丈夫不在,也盡心侍奉公婆。
朱安一直喚魯迅「大先生」,她認為即使魯迅不喜歡自己,自己慢慢做總能換來大先生的回頭一望。可是後來有了許廣平,有了周海嬰,朱安知道自己真的「失去」自己的丈夫了。「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服侍他,一切順著他,將來總會好的。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魯迅與許廣平
生活不是電視劇,朱安也不是狠毒的女二。她很快說服了自己,大先生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兒子。周海嬰在書中回憶,她將許廣平當成姐妹,魯迅去世後竭力邀請他們母子去北平同住,「許妹及海嬰為堂上所鍾愛,倘肯朝夕隨侍,可上慰慈懷,亦即下安逝者。」「同甘共苦扶持堂上,教養遺孤」倘許妹尚有躊躇,盡請提示條件」。朱安真切的思念許廣平和海嬰,似乎愛屋及烏的把對魯迅的情感放在了兩人身上。在寫給海嬰的信里還提出「你同你母親有沒有最近的相片,給我寄一張來,我是很想你們的。」直到病危,心心念念的也還是許廣平和海嬰。
魯迅與許廣平和海嬰的合照
在魯迅去世後,朱安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魯迅的稿件,在貧苦的生活中,寧願拮据生活也不願出賣魯迅的筆記。
1947年6月29日凌晨,69歲的朱安獨自的告別了孤單了半生的世界。
朱安的愛,朱安的思念,朱安的孤獨……這一切似乎像一場獨角戲一樣,都沒能穿過魯迅樹在他們之間的牆,一生所愛的大先生始終沒能給予任何回應,後人的評述里,擠滿了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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