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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廟裡的兇惡神仙-十二篇短篇故事-殭屍王

恐怖故事:廟裡的兇惡神仙-殭屍王

陳國達老人是的山西省平遙縣的段庄村的一名普通村民,今年已經有九十幾歲的高齡了。這件事就是從陳國達老人身上講起的。

事情發生在民國時期。村子旁邊有一座山,叫做水塔山,之所以叫做水塔山,是因為水塔山的另一邊是一條大江。在這座山的靠江邊的山坳里有一座氣勢磅礴的廟宇。

雖然規模很大,卻由於廟宇的一面是臨江的懸崖峭壁,而且廟宇在山坳里,人跡罕至,也沒什麼人去。所以並沒有什麼香火。

因為那會社會局勢動蕩,很亂。而且周圍幾座山上有好幾股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加上陳國達那時候的年齡很小,只有11歲,所以陳國達的父親和村裡大多數的村民一樣,並不讓像陳國達這樣的小孩子上山去玩。

可陳國達天性好玩。和小夥伴們玩得時間久了,就想去山上玩玩。

可陳國達好幾次想上山玩,都被同村下地幹活的村民看見了,他父親知道後,把陳國達是一頓痛打。

並且警告陳國達:「國達!你想要什麼好玩的什麼好吃的,爹都可以給你做!但有一點,就是不能上山,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上山,老子打斷你的腿!」

陳國達第一次挨父親的打,還被這麼嚴重的告誡,陳國達是真的嚇著了。

不過事後,陳國達緩過勁來了。心想,就因為上山這件事,就把自己打的這麼狠!陳大國心裡非常不服氣。就在家裡賭氣不吃飯。還一個勁的哭,誰勸也不頂用。

到最後,還是陳國達的爺爺哄了好半天才哄好:「乖孫!你爹確實不應該就為了這事把你教訓的這麼狠,你放心!爺爺馬上去教訓他去!不過,你爹打你雖然不對,但是他不讓你上山是對的,這水塔山上不光有土匪,還住著一個神仙,不過,那神仙可不是好神仙,是犯了罪殺過神的兇惡神仙!見過那神仙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的,你可千萬不能去!」

陳國達本來一直就想去山上看看,聽爺爺這麼一說,山上還住著一位殺過神的神仙!陳國達就更想去看看了,水塔山的迷霧彷彿像是一隻手一樣,一直勾引著陳大國。

春節前夕,為了置辦年貨,幾乎全村老小都趕集去了,陳國達父親臨走前,再三囑咐陳國達千萬不可以上山。陳國達連連答應。

但陳國達等他父親一出村口,陳國達趁著村裡沒人就偷偷上了山,陳國達以為走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爺爺口中的神仙。但陳國達在山上找了半天也沒找見,眼看趕集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回來了。陳國達沒辦法硬著頭皮入了深山。。。

入了深山,陳國達頓時覺得渾身冷嗖嗖的,陳國達在深山裡竄了半天,別說神仙沒見到,就連個土匪影子都沒見到,就當陳國達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些許火光。他就窸窸窣窣的往前走。

靠近了才發現是一座氣勢磅礴的廟宇,找了半天的陳國達終於有了些收穫,這令他很興奮,他蹦蹦跳跳的進了廟。

一進廟,「啊!」的一聲,陳國達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他看著供台上面足足有三米高滿臉兇惡表情的佛像,快要哭了出來。

「哈哈哈」,一陣笑聲讓陳國達反應了過來,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個人臉皮雪白,以致脖子上的血脈清清楚楚地現出來,像根根的青繩子,他那銀白的頭髮,使人聯想起那披滿白雪的勁松,而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腰上插著旱煙袋,煙荷包搭拉在屁股上,像鐘擺似的兩邊擺動著。

「你....你是誰?」陳大國緊張的問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哈哈哈,孩子,你不用害怕,爺爺不是土匪也不是什麼壞人。」

「哦。那我可以在這裡玩嗎?」陳國達四處張望「當然可以了,不過有一點,你不可以把這個地方告訴任何人哦!」那個老爺爺怪神秘的說道。那一天陳國達玩的非常開心。

那次以後,陳國達一逮著機會就上山去那個廟宇玩。

這一天,陳國達聽到關門聲,把頭從被子里鑽出來一看,屋裡一個人也沒有,陳國達立馬就起了床,三下兩不下就穿好了衣服。把被子疊好後,高高興興的就上了山。

一進山,陳國達就碰見了幾個穿著樸素的人,那幾個人一看見陳國達,就如看到了寶一樣,一下子就湊了過來,給陳國達發了根洋香煙。「叔叔,我不抽煙。」

那幾個人一聽陳國達叫他們叔叔,愣了一下子,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孩子,叔叔們要找一座廟,要給那座廟重新翻修一下,你能帶叔叔們去嗎?」

陳國達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假話,那個年代,戰火紛飛,誰還會管寺廟?想到這裡,陳國達後退了幾步。

那幾個人一看陳國達後退了,怕陳國達要跑,一下子就槍頂到了陳國達的腦門上:「小逼崽子,實話實說了吧,老子是這山裡的王! 你要是不帶老子去,老子就咔嚓了你!」說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陳國達那裡見過這場面,連連答應了下來。

這廟雖然隱蔽,可並不遠,三竄兩不竄就到了廟門外面,那幾個人找到了廟,也不含糊,一腳就踹開了大門。把陳國達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

一進門,就把那位老爺爺給綁了起來,"誒呀,你這老不死的,地方可真難找!說吧!寶藏在什麼地方?"那伙人的領頭人說道。

「寶藏?」陳國達心裡就是一咯噔。「這廟裡還有寶藏? 」

而後,那位老人開了口:「寶藏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會死的很難看的!」

聽到這裡,那位領頭人一下子就怒了:「媽的,以為老子是嚇大的?老子就是這山裡的王!我特么就還不信了!給我打!」說著,那幾個人蜂擁而上。對那位老人又是打又是踢。

到這裡,陳國達明白了,這是他們早有預謀的,陳國達好後悔自己把他們帶到這裡來。

過了一會,打完了,那位老人吐了口血。令陳國達奇怪的是那位老人並不害怕他們,卻很害怕他們的安全:「求求你們快走吧!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真的會死在這裡的!這裡真的沒有寶藏!」

不管那位老人怎麼解釋,那群人就是不信,他們認為,這個老頭有不瘋不傻,怎麼會甘心一個人在這座廟裡待這麼長時間。

所以那位老人的一次次辯解,換來的是一次次的拳打腳踢。

正當那位領頭人惱羞成怒不想留活口時,陳國達突然發現那群人身後站著一個黑影,足足有三米多高。看到這,陳國達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陳國達看到那位老人睜大了眼睛很恐懼的在看什麼東西,很明顯,這位爺爺也是剛醒來,陳國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啊!」陳國達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是那伙人的屍體!有眼睛被戳瞎,活活疼死的,有腦仁濺了一地的。雖然死因不同,但死相卻都是睜大了嘴。明顯是被嚇到了。非常恐怖!

陳國達非常疑惑,這夥人都有槍,是誰能傷的了他們呢?

正疑惑,陳國達突然看到那名佛像手裡的弒神杵上面沾滿了鮮血。而且身上有不少彈孔!陳國達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陳國達馬上就叫那個爺爺過來看,那個爺爺一看弒神杵,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一個勁的在磕頭:「神仙顯靈!神仙顯靈!」說完,那位爺爺衝出了廟門,沖著天空大聲喊道:「老天呀!原諒他吧!這位神仙老爺不管以前反了什麼錯,給他一個機會吧!」說完便一個勁的磕頭。

陳國達正被眼前這一幕感動著,突然聽到身後有響動,回頭一看,那原本頭朝左邊的佛像,慢慢的將頭轉向了廟門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佛像臉上流著兩行淚水。

恐怖故事:擾人的高跟鞋-殭屍王

「嗒嗒嗒,嗒嗒嗒」午夜十二點,樓道里又準時正點的傳來了,這個擾民的聲音,就像是高跟鞋和地板的撞擊聲,十分的有節奏感,卻讓人聽得心煩意亂!

由於長時間的工作勞累,小開很早就換上輕微的神經衰弱,晚上的時候稍微聽到一些大一點的動靜,就會睡不著,而且就算是聲音消失了,也會折騰許久才會慢慢的睡去,為此他一連搬家了好幾次,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房子是越搬越差勁,這不是嘛,剛搬到現在居住的地方才三天,就一連三天晚上享受到了這種擾人的待遇,真是讓小開叫苦不迭。

小開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單位的底層人員,工作辛苦但是收入很低,加上居住在大城市的日常消費也比較高,所以小開的日子一直過的都是緊緊巴巴的,想要再搬家尋找新的出租屋,以現在的經濟條件已經不准許了。

這天小開一直加班到深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鐘了,明天一早還要早起上班去,所以就想早些躺下休息,可是剛躺下還沒有睡熟,外面樓道里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又一次有節奏的響了起來,每一聲都清晰的傳到了小開的耳朵里,就像是哪個鎚子,一下下的砸在小開的心頭一樣,讓他脆弱的小心臟也隨著聲音大幅度的起伏,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痛!

小開知道這個聲音一般會持續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出去,可以遇到那個擾民而又毫不自知不講道德的人!

可是當小開翻身下床,打開門看向樓道的時候,發現樓道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那個有一點聲音都會亮起來的聲控燈,現在也都是滅著的,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小開回到了房間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擾人的「嗒嗒」聲又突然響了起來,這次小開聽得很清楚,就是從樓道裡面傳來的,而且聽聲音應該是快要經過自己家門口了!

小開再次將門一把拉開,發現門外正好有一對年輕的戀人經過,女孩兒穿著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在地板上「嗒嗒」作響,兩個人可能是剛剛看完吃完飯看完電影回來,相互依偎在一起正在訴說著甜言蜜語,被小開這一開門嚇了一大跳,小開也感覺有些尷尬,但是依舊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天天都回來的很準時嘛」。

「大叔你有毛病吧,我們今天才搬過來,長得那麼丑不要突然出現好不好,萬一嚇到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早了快回去睡覺吧!」男孩說完話還把小開推進了屋子裡,順手幫他關上了房門,隔著門小開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那對戀人放肆的大笑聲。

聽得出來那個聲音確實有些不一樣,這對戀人的腳步聲有些雜亂,不像小開之前聽到的那樣有節奏感,不過那個男人這樣對自己是不是太沒有沒禮貌了!

現在小開在乎的可不是這個男孩兒的禮貌問題了,因為今晚那個高跟鞋的聲音,似乎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對,自己出去看的時候就消失不見,可是剛剛進屋把門關上就響了起來,而且聽得出來就在自己家門口附近。

想到對方可能是故意在耍自己,小開頓時大怒,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個強光手電筒,又從廚房裡拿出了擀麵杖,本來他打算拿菜刀的,但是想想自己好像還不至於到了殺人的程度,於是就換了根擀麵杖出來。

在「嗒嗒」聲再次響起的那一刻,小開猛然拉開房間的門沖了出去,和之前一樣,走廊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原本熄滅的聲控燈,被小開這麼一鬧騰,紛紛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樓道,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你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小開拿著手電筒揮舞著擀麵杖站在樓道里大聲的喊叫著,大半夜的這樣折騰很快引起了大家的不滿,隔著房門無數的咒罵聲頓時響了起來,嚇得小開急忙閉上了嘴巴,灰溜溜的躲進了自己家裡。

擾人的聲音在小開進門的那一刻又開始有節奏的響起,原本五分鐘就能夠結束的聲音,今天竟然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了,聽著那個聲音如此起勁兒,估計還有要繼續下去的意思。

此時的小開已經睡意全無,從抽屜里翻找著香煙,準備抽根煙解解悶兒,當初小開也有一個幸福和睦的小家庭,除了小開他們夫妻二人之外,他還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可是小女孩長大之後就變得調皮任性,後來因為一件小事還離家出走了。

為了尋找到自己的女兒,夫妻兩個費勁了周折,妻子還因此病倒了,沒幾天就離開了人世,小開又堅持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依舊沒能夠找到自己的女兒,於是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放棄,本想跟妻子一起去那一邊,可是他擔心當女兒回來的時候,沒有一個親人關心照顧她了會很傷心,所以小開為了女兒堅強的活了下來。

抽屜里還放著一個相冊,那裡面有很多女兒的照片,大多數都是女兒在學跳舞的時候拍攝的,相冊裡面還夾雜著一張有些泛黃的紙條,上面是一些代碼,小開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這是自己小時候,一天無聊教給自己女兒的電報解碼,沒想到這張紙條女兒還留著沒有丟掉。

聽著門外變得有些急促的「嗒嗒」聲,小開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女兒站在舞台上跳踢踏舞的場景,發出的就是類似於這樣的聲音,突然小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看著手中的密電碼紙條,自言自語的說道:「爸爸,救我!爸爸對不起~!我的女兒呀!」小開突然放聲嘶吼道!

女兒的屍體是在小開現在居住的房間樓道的地板下面發現的,經過調查女兒失蹤的案件也很快真相大白,原來在女兒離家出走之後,就投靠了一個包工頭,包工頭把她包養了起來,可是後來女兒要轉正,包工頭便將女孩兒騙到了一棟還沒有完工的大樓工地上,殘忍的殺害之後,又把屍體用混凝土澆築成了樓道的地板。

讓人想不到的是,小開幾經輾轉,竟然居住到了這棟女兒被害的大樓裡面!

恐怖故事:壞小孩-殭屍王

有個六年級的男孩,一直很喜歡一個女孩。

在要好的同學幫助下,他寫了一封情書向女孩表白。

女孩的表示不答應也不拒絕。

女孩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家裡只有個媽媽,然而某天媽媽卻患上了重病,她們沒有錢交醫藥費。

雖然學校為她們捐助了不少,但依然杯水車薪。

有個富商知道了女孩的事情,他表示願意資助女孩,但富商卻不是什麼好人,因為他有個怪癖,那就是迷戀幼童的身體。

女孩為了救母親,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

而在某次過程中,那一幕被男孩目睹了。

男孩的世界崩潰了..

男孩在學校找了機會質問女孩,女孩卻無奈的哭訴,看著女孩哭,男孩也無奈了。

他開始無心向學,對這個世界感到厭惡。

還去跟一些壞小孩玩在一起。

多次跟家人說,自己不想讀書了。

他的那個要好同學經常被壞小孩欺負,他也跟著一起欺負他。

他對他說。

「還手打我,不然打你。」

他要好的同學沒有還手,也不跟他玩了。

到某天,女孩被富商邀約去他的公寓,路上女孩死於了意外車禍。

知道這一切的男孩把罪責怪到富商頭上,其實富商也感到難過傷心。

可男孩沒有原諒他。

在某天他在富商的車上做了手腳,車開著開著爆炸了..

男孩的父母總是教訓他讓他不再跟那些壞小孩玩,可無論怎麼打都沒有用,男孩還是跟那些壞小孩混在一起,什麼壞事都做了,偷電瓶,抽煙,欺負同學..

男孩的姐姐不想他再和那些壞小孩混在一起,於是去找了他們談判,而那些壞小孩正值青春期,對少女肉體也很是幻想,於是開玩笑說,她願意用嘴巴幫他們做一些事情,他們就不再和他弟弟玩了。

男孩的姐姐,開始不同意,但後來看著弟弟越來越壞,甚至差點碰上毒品..

她的姐姐知道後,選擇答應壞小孩們的卑鄙要求。

可當他們準備開始時,男孩趕到了,他知道了一切,他拼了命把他們教訓了一頓,還差點捅了人。

回到家後,男孩躲在房間里,哪裡都不去,就定定的躺在床上。

幾天後,他拉開窗戶從陽台跳了下去。

恐怖故事:我不是病死的-殭屍王

太傅生病了,他的年紀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再也不像是以前那樣風光了。

想當初,太傅年輕的時候,他戎馬一生,學富五車,深受皇帝的尊敬,還做了太子的老師。他為人剛直不阿,是很多貪官眼裡的眼中釘。很多人的利益都被太傅所影響,他們眼看著自己的利益被別人破壞,他們對太傅簡直是恨之入骨。

一直以來,想要刺殺太傅的人,都非常多,但是因為太傅是上過戰場的,武功高強,暗殺的人,都沒有成功。但是歲月不饒人,隨著年紀的增大,他的身體也漸漸吃不消了,雖然不用再上戰場,但是,對於那些想要暗殺自己的人,他應付起來,已經覺得很吃力了。

最想太傅死的人,就是張公公了,他是太子身邊的心腹。眼看著皇帝的身體也支撐不了多少天了,整個江山就要成為太子的了。張公公一向和太傅不和,太子也只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為了江山社稷,太傅對太子的要求就會嚴厲一些。因此,太子對太傅也沒有好印象。

太傅每天都要吃藥,他的病情才稍微得到一點控制。太傅一心都在社稷上面,為皇帝江山操碎了心。他自認為對皇上,對國家社稷忠心耿耿,他看見太子整天貪圖玩樂,心急如焚。但是,太子不但不聽他的話, 反而覺得他非常的煩。

然而張公公確是很的太子的心意,他很會玩樂,總有很多鬼點子,太子非常相信他。太子很多事情都是交給張公公辦,張公公很能揣測太子的心意,總是將太子伺候得很好。

張公公平時貪贓枉法,為人非常的貪婪,再加上是太子的心腹,巴結他的人大有人在。張公公樂此不彼,來者不拒,只要是捨得給銀子,他能做到的就能做到。見錢眼開就是說的張公公這樣的人,只要給他錢,他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太傅很看不起這樣的人,他最討厭的也就是貪贓枉法的人。張公公的做法讓太傅覺得很不齒,他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貪婪的背後,總會有人承擔這個後果。張公公的做法,會讓很多無辜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有權利的人,他們總是會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利,為自己謀求利益。

太傅一心想要剷除這個蛀蟲,將這些貪婪的宦官都一個一個除掉。要是放任這些人胡來,他不難想像,以後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久以後,皇帝去世了,他的兒子,太子終於當上了皇帝,成為了心的一國之君。太傅本來就不受太子待見,皇帝死了以後,他的地位就更加不保。雖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好,都是為了新皇帝的江山社稷。但是,他的運氣沒有一直好下去,新的君王不是明君。

因為一直不得志,他變得鬱鬱寡歡,身體每況愈下,已經病入膏肓了。但是,他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樣離開人世。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沒有將新的皇帝引上正道,他怎麼能甘心就這樣就離開呢。

這天,他病得很嚴重,他躺在床上,覺得身體特別的難受。他空有雄心壯志,但是卻沒有機會一展宏圖,他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恨自己不能做到太傅的職責。他心裡更加的恨,恨張公公的陰險狡猾,恨皇帝的不務正業。

他悲從中來,傷心欲絕,嘴裡開始抱怨起來。正在這個時候,張公公的聲音響起來,「太傅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公然在這裡詆毀皇上!」

太傅憤怒的說:「你為什麼半夜會出現在我家,你還有沒有王法,大臣的家裡,是你隨便想進來就進來的!」

張公公嘿嘿的笑了:「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皇上早就不待見你了,你這個人,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太傅大人,你的身體太差了,病得這麼嚴重,今晚你就會病發身亡了。」

太傅一聽張公公的話,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他大聲的叫到:「來人,快來人,你們都去哪裡了!」沒有一個人回應。

張公公得意的笑了,「沒用的,你府里的人都走了,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太傅大人,你已經病入膏肓了,還是安心上路吧。」說完,他就叫人按住太傅的頭,將他的頭按進水裡。

太傅很快就不在動彈了,他的嘴和眼睛張的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太傅死的樣子太可怕,張公公說:「儘快收拾好,不能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一代賢臣就這樣就死在了奸人的手上,太傅的死太不值得了,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了,死於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宦官手上。他要為自己報仇,他不能讓這個奸臣毀壞政事。

他現在已經是一隻鬼了,任何東西都不能阻擋自己。他馬不停蹄的來到張公公居住的地方,因為是在宮裡,張公公的住所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甚至不是很豪華。這隻老狐狸,裝作清廉,在外卻擁有大量的田地房產。

張公公現在正在床上吸食大煙,他一臉的享受。太傅冷哼一聲:「死到臨頭,竟然還渾然不知,可悲!」

張公公驚坐起來,他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但是,太傅就一臉慘白的站在自己面前,兩隻死魚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你自己。張公公覺得一陣的頭皮發麻,他做過不少的壞事,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報應。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也不會有人趕來報復自己。

但是,太傅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他很清楚,太傅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他不可能死而復生。張公公的臉色很難看,他哆哆嗦嗦的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大聲的叫:「來人,有刺客!」但是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

太傅笑了:「沒用的,這裡只有你一個人,而我,不是人,你這個奸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不只是因為你害死了我,還為了天下的百姓!」

他用自己的長袖緊緊的裹住張公公的脖子,像是一條繩子一樣勒住了張公公脖子,他拚命的掙扎,但是已經變成鬼的太傅力大無比,他怎麼都掙脫不了。

第二天,人們發現了張公公的屍體,他看上去是上吊自殺的。但是別人都不知道,為什麼皇帝的紅人會忽然忽然自殺,而且表情還這樣的恐怖。

恐怖故事:惡湖-殭屍王

死人永遠不會說話。

1.

陳生站在荒林之中,望著前面不遠處的一片湖泊,面露喜色。

兩天前,他收到了老同學的電子郵件,邀他與幾位高中同學在國慶長假一起聚一聚。工作的時間久了,大家都厭煩了嘈雜的都市,這一片無人之境,真是修養的最佳之所。

不得不說,他這位老同學,很會挑地方。

陳生背著碩大的旅行包,氣喘吁吁。鮮少有人涉足的林地走起來很艱難,要留心腳下乾枯尖銳的灌木叢,還要注意縱橫交錯的樹枝。他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正午時,湖面波光璀璨,陳生微眯著眼,將這片湖泊打量一番,周圍那一圈淺金色的沙子十分乾淨,看來,他是第一個到達的。

跋涉許久,陳生將沉重的旅行包往沙子上一扔,隨後也將自己陷進沙子里,他閉著眼睛,享受午後的溫暖陽光。

太過舒適,陳生反而不想起身,他將手枕在腦袋下,手肘抬起時,卻碰到了什麼圓圓的東西。

並不是什麼龐然大物,陳生很詫異,他的背包放在另一邊,他的手肘碰到了什麼呢?

他緩緩睜開眼,駭然驚叫,一顆圓滾滾的人頭,正立在黃沙之上,鮮血布滿了整個面部,鼻子下的嘴巴微張著,發出噁心的臭氣。

是老楊,這場聚會的組織者,現在,他血淋淋的頭,就在陳生的眼前,慘兮兮的翻著白眼珠。

陳生大張著嘴巴,一時間六神無主,是誰殺死了老楊?

他記得很清楚,這片沙子很乾凈,他躺下時,並沒有這顆可怖的人腦袋,陳生順著染血的沙子看去,血跡隱沒在鬱鬱蔥蔥的林地里。

一定是有人殺死了老楊,切下了他的頭顱,老楊的頭顱又從林地里軲轆到了他的身邊!

陳生心跳的厲害,那殺人兇手說不定就站在某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陳生從背包里拿出匕首,向沾著血跡的林地走去,他本以為會看見老楊的屍體,更糟的話還可能會碰到殺人兇手,可是,那一片林地,除了血跡,什麼也看不見。

老楊就剩下這一顆頭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陳生知道是另外的朋友過來了,他怕他們誤會是自己殺害了老楊,於是陳生將老楊的頭顱塞進自己的背包里,收好匕首,若無其事的站起身。

張媚穿著背心開心的向陳生揮手,豐滿的胸部將背心衣領撐得很低,露出迷人誘惑的溝壑,她的身後,是胖子和高飛。

胖子一如往昔的肥胖,他也笑著,只是看起來虛假而又小心。

高飛則嚴肅著一張臉,雙眼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冷冷的盯著陳生,

陳生知道,兇手,一定就在這三人之中,沒有人會忘記五年前的那件事情。

四個人聚在一起,天黑時在沙灘上生了篝火,張媚似乎非常高興,她向同伴們講述高中畢業後的生活,以及新交的女性朋友,很快,氣氛就熱切了起來。

胖子從高中起就沒有女朋友,他笑呵呵的說道:「張媚,你身邊那麼多美女靚妹,哪天有時間給我介紹一個,我請你們吃飯!」

「得了吧,你這個花心漢,喜歡誰不還都是一陣兒,我才不把姐妹們往火坑裡推呢!」

說著,他們哈哈大笑,陳生也跟著笑,他眼角餘光瞥向高飛,他還是板著一張臉,眉頭緊皺,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要說殺死老楊,高飛的嫌疑很大,陳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時,高飛突然說話了。

「老楊呢?他邀請我們來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他人呢?」

這句話來的很突兀,原本已經和諧了一些的氣氛,又立刻安靜下來。

高飛接著說道:「也不知道他腦子裡是不是有屎,都已經互不聯繫那麼久了,突然就要將我們聚在一起,要不是因為有那件事情,我才不會來!」

大家都知道高飛指的是哪件事情,一時間都非常緊張,張媚皺著眉,低頭不語,胖子趕緊豎起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陳生沒說話,其實,他和他們並不熟,就如同高飛所說,要不是因為有那件事情,他也不會來這地方度假。

「怕什麼,這荒郊野嶺的,還有外人聽去不成?我倒是想要知道,老楊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氣氛變得很尷尬,沒有人說話,空氣都沉默著,半晌,胖子怯怯的道:「老楊說不定還在路上。」

各自沉默,幾乎是不歡而散,幾個人在沙灘上立好了帳篷,都鑽了進去,留下篝火在原地逐漸成為灰燼。

陳生站在他的帳篷前,往那邊打量,按順序是他,張媚,胖子,高飛。每個帳篷之間都間隔至少五米,很防備的距離。老楊的人頭還在他的背包里,要想辦法處理掉才行。

他不信老楊是最後一個死者,陳生警惕的將一把匕首別在後腰上,又將自己的帳篷底部划了一個洞,向下挖深了沙子,將老楊的頭顱放了進去,他填上沙子,又用旅行包蓋住破洞,才小鬆了一口氣。

他突然有一種預感,他們五個人,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到家中,那就是兇手,而老楊現在已經死了。

陳生本想睜著眼睛度過夜晚,可是卻漸漸睡著了,深夜,陳生突然被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驚醒,他連忙將身體探出帳篷外,仔細一看,腦袋霎時懵掉了。

篝火已經完全熄滅了,但是沙灘上卻被火光映照的紅光閃閃,那是一團人形的火焰,在一攤更大的火焰中拚命地掙扎著,慘叫著。

那聲音十分凄厲,比用玻璃尖兒劃在鐵片上更加尖銳,令人頭皮發麻。

「啊!天啊!是胖子,胖子身上著火了!」

張媚也鑽出帳篷,他驚恐的尖叫聲讓陳生瞬間清醒,他提起裝滿食物的籃子,飛快的奔向湖邊,舀了水回來救火,可是火焰太大,這點水潑進去根本就沒有絲毫作用,胖子的慘叫聲逐漸小了下去,陳生著急的向他身上潑沙子,這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高飛,他的眉頭皺的死緊,說道:「沒用的,你看那邊。」

陳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隻汽油瓶,還隱約聞得到汽油獨有的味道。

這是縱火...暗黑無光的深夜,一個人影鬼祟的從帳篷里鑽了出來,拿著一隻汽油瓶潑向胖子的帳篷,以及他身邊的沙灘,然後丟下一根燃燒的火柴,轉身鑽回帳篷里...

陳生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脂肪多的人燒起來很壯觀,胖子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但是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止,張媚傻在一邊,捂著嘴巴滿臉淚痕,陳生看得出來,她是恐懼大於悲傷,被嚇哭的。

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胖子就算是救回來人也廢了,更何況,陳生看著高飛按住自己的手,他們都有私心,胖子死了於高飛和張媚都更有利。

當然,也包括陳生,他攥緊了拳頭,眼見著胖子在大火中變得紋絲不動,空氣中飄蕩著血肉燒焦的惡臭味,所有人都在沉默。

2.

五年前……

「喬二,你這個小偷!」

廢棄的倉庫里,四個高中生圍成一個圈,中間,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大男孩兒。他胡亂的擺著手,緊張的為自己辯解:「張媚的生活費真的不是我偷的,你們相信我!」

老楊狠狠的扇了喬二一個巴掌,獰笑道:「不是你是誰,高飛可是親眼看到你最後走出教室的,你還敢狡辯!」

喬二被打的一個趔趄,他惶恐的環看四周,張媚正一臉無所謂的嚼著口香糖,她是這裡唯一的女生,也是事件的失主,喬二抱著一絲希望,向著張媚哀求:「張媚,真的不是我偷的,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求求你相信我!」

張媚嘴巴里嚼著口香糖,她輕蔑的看了一眼喬二,說:「我才不要你喜歡,你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真讓我噁心!」

說著,張媚向著喬二吐了一口口水,幾個人笑得前仰後合,高飛插著腰,大聲道:「說那麼多幹什麼,揍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再纏著張媚!」

「就是就是!」

胖子也跟著附和,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猙獰扭曲:「看你還敢不敢再纏著張媚!」

老楊,胖子和高飛三個大男生對著喬二一陣拳打腳踢,張媚在一邊挑眉看著,她的表情很微妙,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一切,都被倉庫雜亂的紙箱後的陳生看在了眼裡,他的手裡拿著手機,正在偷偷的錄像。

「停!停下來,喬二暈過去了!」

老楊還算有理智,他連忙摸上喬二的呼吸,語氣哆嗦:「遭了,早就聽說喬二心臟不好,看起來是突發心臟病了,怎麼辦?」

四個人都慌了,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手足無措的說道:「他要是死了怎麼辦?我們都會被判刑的!」

判刑這兩個字,就如同一顆尖銳的鐵釘,狠狠的戳進了四人的心裡。

張媚突然向倉庫外面跑去,一邊大叫著:「不關我的事!我連他一根頭髮都沒有碰到!」

老楊還在呆愣著,看見張媚往外跑並沒有任何反應,胖子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渾身傷痕倒在地上的喬二,還是高飛的反應最快,他一把扯住張媚的頭髮,憤怒的指責道:「怎麼就不關你的事,你的生活費根本就沒丟吧?你就是想找一個借口狠狠的修理喬二!」

張媚被嚇哭了,她緩緩的蹲在地上,哭著說:「你們不還是都知道我在說謊,你們全都向我告白過,你們全都看喬二不順眼,我不管,我要走了!」

「誰都不能走!」

高飛暴跳如雷,張媚被嚇住了,蹲在地上不敢動彈。

「大家都不想被判刑,這樣的話……乾脆殺了他!反正這破倉庫也不會有人來!」

胖子瘋狂的搖著頭,他被嚇壞了,小山一樣的身體不停的哆嗦著。

「一人一刀!這樣子誰要是敢說出去,大家都有責任!」

高飛一臉陰沉,他從書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率先走到喬二面前,定了定,而後握著水果刀狠狠的插進了喬二的肚子里。

最柔軟的地方被戳了一個窟窿,鮮血止不住的噴涌而出,張媚嚇得抱頭尖叫,老楊是最鎮定的,他長吸一口氣,說道:「也只能這麼辦了!」

說著,他從高飛手裡拿過匕首,沒有絲毫猶豫的捅進了喬二的身體。

高飛以一種領導者的姿態,邪笑著:「胖子,該你了,你也不想被判刑對不對?」

胖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高飛粗暴的將他扯起來,塞了刀子在胖子手裡,一把將他推向了奄奄一息的喬二。

「我不想殺人,嗚…讓我回家!」

一股子尿騷味兒從胖子的身體傳出來,這傢伙,居然尿褲子了。

高飛狠狠踢了一腳胖子的屁股,威脅道:「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不做,我們就把你從這條繩上踢下去!」

說著,他和老楊,陰沉的圍了上來。

胖子瀕臨崩潰,他哆嗦著腿,突然大叫一聲,持著刀向喬二衝去,刀子兇猛的貫穿了喬二的腹部,胖子扔掉刀子,雙手染血,坐在地上望著高飛和老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張媚也被高飛推搡著,用刀子在喬二身上划了一刀,她抱著頭坐在地上,突然尖叫一聲,手指著紙箱喊道:「那邊有人!」

嚇得哆嗦的陳生,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紙箱子,所有人都圍上來,陳生驚慌失措,他連忙保存下錄像,將手機偷偷的收了起來。

「陳生?你一直在這裡看著了吧?要麼和我們上一條船,要麼喬二就是你的下場!」

老楊獰笑著,染血的臉越發的扭曲。

陳生不想死,沒辦法,他只好拿起刀子,給了喬二最後一刀......

幾個人合力,將喬二的屍體埋進了荒地里,無人知覺。

高中畢業後,幾個人再未聯繫過,而喬二,也因為沒有找到屍體,以失蹤立案。

3.

沉默一夜,天亮後,高飛與陳生聯手,將胖子被燒的慘不忍睹的屍體埋進了林地里,回來的路上,陳生不敢站在高飛前面,若是高飛是兇手,恐怕會從背後襲擊自己,高飛也有意無意的站在陳生的身旁,不前不後,快到沙灘時,高飛突然站住,凝重的盯著陳生。

陳生心中警鐘響起,他故作輕鬆的問道:「怎麼不走了?」

高飛幾乎是以審視犯人的目光將他上下看了個遍,而後翹起一邊嘴角,看起來很像街邊的流氓地痞。

「昨晚我一夜沒睡。」

陳生睜大眼睛,他說自己一夜沒睡,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告訴自己他就是兇手,還是說他知道兇手是誰?

陳生後退兩步,與高飛保持距離,他的手悄悄的背過去,手指已經按上腰間的匕首,面上卻風輕雲淡:「哦?那你知道是誰殺死了胖子?」

高飛一聲嗤笑:「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我知道,縱火的人不是你就是張媚,因為我沒有做。」

難道是張媚?

高飛說完,一邊向沙灘走,一邊說道:「不管是你們中的誰,如果敢陰我,我就殺了他!」

這是威脅,陳生鬆了一口氣,他陷入疑惑之中,張媚一個女人,有那樣的膽量嗎?

張媚面向著湖泊,她雙眼通紅,整個人都憔悴了,陳生上前去遞給她一塊麵包,張媚沒有接,她靠在陳生的肩膀上,放聲大哭,同時她緊緊抓住陳生的手,陳生一驚,她塞進來了一張紙條。

陳生回過頭去一看,高飛正若有所思的看向這邊,他連忙裝作安慰張媚,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展開字條,上面寫著一行字。

「昨晚我一夜沒睡,是高飛燒死了胖子!」

高飛說他一夜未睡,但他什麼也沒有聽見。

張媚也說她一夜未睡,她說兇手是高飛,誰在說謊?

不管是誰,這都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老楊邀請他們來到這個僻靜的湖泊,而他本人卻先死掉了,而胖子,是被事先攜帶的汽油潑上帳篷所燒死,這荒郊野外的,總不能隨處都有帶包裝的汽油吧。

天色漸漸暗下來,三個人各懷心事,鑽進了各自的帳篷里。陳生保持著十二分的精神,深夜,張媚的帳篷里傳出異響,像是打鬥的聲音,陳生連忙鑽出帳篷,這時,張媚一聲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再無聲息。

陳生連忙跑過去,張媚的帳篷打開著,而張媚,白色的背心已經被鮮血染紅,呈大字型躺在帳篷里,可是只有她一個人,不見高飛的蹤影。

「陳生,居然是你!張媚和我說胖子是你殺死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一直以為是老楊乾的!」

陳生睜大了眼睛,張媚也和自己說兇手是高飛,難道...她在試探自己的反應?來不及思考,高飛已經握著一把刀划了過來,他一定是看到自己出現在了張媚的帳篷里,誤會自己殺死了張媚,那麼,殺死張媚和胖子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老楊已經死了,除了他們五個人之外,該是沒有人再知道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了才對。

陳生就地一滾,與刀子險險的一擦而過,他試圖制止高飛,大聲辯解:「高飛,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張媚不是我殺死的!這個地方很可能還有其他人!」

高飛一愣,突然大笑,嘲諷道:「你以為我真的在乎是誰殺死了張媚嗎?陳生,你真是太天真了,從我應邀來這個地方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活著走出去!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你不動手,我也會動手的!」

真是瘋了!陳生連忙爬起來,他一手握住別在後腰上的匕首,一邊向身後退去,高飛長得比他高大許多,這些年可能是經常健身,沒有一絲的贅肉,高飛的嘴角勾著輕蔑的笑意,像一隻準備捕捉小雞的雄鷹。

陳生不敢放鬆,他假裝驚慌的轉身就跑,高飛果然追了上來,這時,陳生將那把匕首抽了出來,回過身猛然將刀子插進了高飛的腹部。

「啊!你...」

高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他搖搖晃晃的想要再衝過來,被陳生一腳踢到在地上,他趁機坐在高飛的身體上,一刀一刀的連著刺下去,直到身下的人聲息全無。

他滿臉鮮血的坐在沙子上,目光獃滯的看著夜晚的湖水,黑色的,波瀾不驚。

他真正殺死了一個人。

半晌,陳生突然想起,這個地方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人,他正要站起來,突然,一些濕淋淋的液體潑灑在了他的身上,濃重的汽油味撲面而來。

陳生慌張的回過頭去,居然是張媚!只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陳生的眼前,正扔掉那個空了的汽油瓶,手裡,正拿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

月色將張媚的臉映照的詭異無比,她神經質的笑著,說道:「我以為會是高飛活下來,早知道你這樣難搞,昨晚就應該把你燒死才對。」

張媚的帳篷就在陳生和胖子的帳篷之間,想到這裡,陳生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強作鎮定,問道:「原來胖子是你殺死的,你自己又裝作被襲擊至死,挑撥我和高飛死戰,你早有預謀的是不是?」

張媚毫無顧忌的笑起來:「告訴你也無妨,的確如此,我從上大學起就做了有錢人的情人,現在他終於肯離婚娶我,我可不能有任何的污點啊!高飛的那句話說的很對,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怪就怪你太天真!」

張媚邪笑著,正準備打開打火機,陳生突然道:「那老楊也是你殺的嗎?」

張媚愣了一下,反問:「老楊死了?」

陳生的心底突然間寒透了,張媚的反應足以說明,老楊的死與她無關。

隨後張媚就笑了起來:「死了也好,省的我在這裡等他到來了,至於是誰殺死了他,有什麼關係呢?或許是胖子,是高飛,也或許是你,呵呵,陳生,你也不需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你要是沒有殺死我們的想法,又怎麼會在胖子死後還留在這裡?」

陳生沒有回應,他望向自己身後平靜的湖泊,已經做好了隨時衝進去的準備。

「陳生,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嗎?其實你才是最變態的,就如喬二死亡的那一天,你躲在紙箱子後面興奮的看熱鬧,卻沒有偷偷的撥打報警電話,你的心理才是最扭曲的!現在,你就給我去死吧!」

火機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陳生轉身欲跑,卻發現,那火機根本就沒有打著。

真是太幸運了,趁張媚愣神的功夫,陳生用刀子一把劃開她的脖子,頓時血流如注,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血腥味道。張媚大睜著眼睛,在不甘中倒了下去。

「你說得對,只有你們都死了,我才會放心!」

陳生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他用帳篷裹住張媚高飛的屍體,綁上石頭沉進了湖底,又將沙灘上的血跡清理的一乾二淨,他背上旅行包,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裡。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後腦突然一陣劇痛,陳生抽搐兩下,昏迷了過去。

4.

再次醒來的陳生,看到眼前活生生的喬二,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喬二?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的手腳被死死的綁住了,喬二聞言抬起頭,沖著陳生,冷不丁的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冰冷無比,一把刀似的。

「喬二?我弟弟不是被你們五個人合夥殺死了嗎,一人一刀,人人都有責任,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陳生瞬間明白,眼前這位和喬二一模一樣的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喬大,他心裡十分疑惑,喬大是怎麼知道他們殺死了喬二的,難道...陳生十分懊惱,那段錄像他一直沒有刪除,留著日後東窗事發,為自己開脫,因為那裡面,並沒有錄下自己刺喬二最後一刀的畫面。

只是,喬大是怎麼看到的呢?陳生一直十分小心的保存著這段錄像,沒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

「喬大,你是看到我保存著的錄像了吧?是他們殺了喬二,和我無關。」

喬大皺起眉頭,一臉疑惑:「錄像?我可沒看到有什麼錄像,想想你們的友誼可真是脆弱啊!我只是替代老楊發出來邀請,將你們聚集在了一起,沒想到,還沒等到我動手,你們就已經開始互相殘殺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

原來殺死老楊的人是喬大,陳生感到喬大在自己的身後忙碌著,他看過去,不禁嚇了一跳,喬大正將幾塊大石頭綁在繩子上,而繩子正綁在他的身上!

「喬大,我是被逼無奈才給了喬二一刀的!你放過我吧!」

喬大吃力的將陳生的身體移到湖邊,凄涼的笑著:「放過你?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的弟弟呢?只要你當時撥打報警電話,哪怕是急救電話,我的弟弟也不會死,可你卻選擇將這一切錄下來,靜靜的看著,覺得很有趣是嗎?」

陳生徹底絕望了,沉入湖裡之前,喬大突然說道:「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對不對?呵呵,我每晚都會夢見,你們五個人是怎樣殺死我的弟弟的!每一晚!我記得每一個細節你們每個人的每一個動作!終於讓我在上個月找到了老楊,現在,我的弟弟終於可以安息了!」

說著,喬大將陳生推到了湖水之中,他迅速的向水下沉去,在黑暗中,痛苦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恐怖故事:吃掉一雙高跟鞋-殭屍王

讓人感動的餘溫

她愛他,是出於一種對強者的崇拜。因他是她上司?

她總是偷偷注視著他的表情與動作。罵人時,點頭時,布置任務時。居高臨下,有如帝王,霸氣側漏——她也覺得自己卑賤,但,她享受這種卑賤。

只是,他俊俏瀟洒,自己一切平庸。他會接受自己么?所以她只能偷偷觀望。

雖然,劉梓琪有時也會感嘆自己,但更多的時候她樂在其中。

「把這份文件影印一下。」夏諾文把文件丟在她桌上時,連看都不願看。她亦如此。前者不屑,後者不敢。只是默默崇拜。

下班時,她總要等到夏諾文開車離開後自己才走,只為張望他的背影。多麼可憐卑微的愛,如螻蟻一般。

回家,卸妝,洗澡,睡覺……重複這無聊人生。但,忽而出現了轉機。是在鞋柜上,上面被人放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是被人列印出來的,沒有感情的黑體字寫著:其實,夏諾喜歡你!

是誰?劉梓琪感到些許驚慌。自己由來不起眼,於公司自己只是蟻兵,沒人知道她住在哪裡。紙條是誰放的?那人怎麼進來的?

但驚慌之外更多的是欣喜。她渴望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

次日上班前,劉梓琪特意又把紙條拿起,仔細端詳撫摸著上面的內容——他真的愛自己么?為何他從未流露過?是因為王者霸氣,所以不願?

到了公司她還在想。

「劉梓琪,劉梓琪……」連續喊了兩聲才把她的魂喚回來,看過去,是夏諾文。他微蹙眉頭,是埋怨神情,但仍舊俊俏非凡。她心亂了,不覺得想到紙條上的內容。恐懼他的斥責是假的,真正害怕的是破壞他對自己的好感。

「對不起。」足足幾秒才開口道歉。

「以後上班不要走神,」他說。語氣溫柔,從未如此。「把這份文件影印一下。」他把文件放在桌上,轉身離開。只是走的時候留下一個玩味表情。

劉梓琪咬著嘴唇,拿起文件去影印。影印室內,又一次碰見夏諾文,好巧的緣分。她低著頭:「夏總。」

「嗯。」他微笑著說。

「您怎麼親自來影印?」似乎只是為了找個話題,所以勉強扯出這一句。

夏諾文一笑:「這份文件比較重要,所以我親自影印——」

「哦。」劉梓琪低頭說道。她的文件已經影印好,拿起來準備走時卻被他的聲音喊住:「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她怔住,文件險些掉在地上。成真了嗎?

「我一直都有注意到你,只是在公司,我不好表露出什麼。畢竟我是你的上司——」算是表白嗎?劉梓琪慌張了。直到夏諾文走出影印室劉梓琪才反應過來。

那張紙條上的話——成真了!他是愛自己的,只是因為辦公室戀愛不被許可才隱忍至今。她狂喜的笑容像是痛苦到了極致,扭曲著一張臉。

下班,她怯生生地站在停車場,張望著,想看看夏諾文是否已經來了。不多時,他便趕到。因不在公司,且已經下班,所以語氣格外溫柔:「不好意思,剛剛開會到現在,久等了吧。」

「沒……沒關係。」他聲音好聽,味道好聞,讓劉梓琪理智徹底崩潰。

「你不用那麼緊張,現在是下班時間。」他帶著她上車,然後去了餐廳。高檔的,浪漫的,具有格調的法國餐廳。

他送她回家。

到了家中,劉梓琪的欣喜還未散去。眼前彷彿出現幻覺一般全是他。微笑,說話,一舉一動。

欣喜中,她再度看到了那張紙條。上面的內容已經發生了變化:他會吻你,接受他!

怦然心動,一時間思緒全亂。劉梓琪甚至不記得自己怎麼上的床。

他的吻,帶有玫瑰氣味

他真的吻了她,是在第二天上班時。大膽的,狂熱的,毫無顧忌的——當時劉梓琪在茶水間,忽而碰到了夏諾文。

她並非囂張的女人,只想低調地接受他的愛,所以未打算公開。但他很主動,完全無法抵抗。

他微笑著靠近,像一隻野獸:「不知道為什麼,我昨天送你回家以後覺得特別幸福,幸福的睡不著,甚至有一點失落——」

劉梓琪低下了頭,眼神含羞地仰視著他。

「我一見不到你就覺得心亂如麻。」未等劉梓琪回答,夏諾文就主動一吻,雖然只是額頭,但卻讓劉梓琪陷入癲狂。

一整天她都在回味著那個吻,工作都險些出錯,還好有他擔待。

晚上,照舊約會,亦照舊讓他送自己回去。進房前,兩人在門口接吻。他沒有進來,因為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推開門時,劉梓琪期待著那張莫名其妙的紙條,希望它暗示明天會發生什麼。

但,她卻看到了一個噩夢——上面寫的那段話,讓她恐懼:不過你們的愛情不會長久!

怎麼回事?會發生什麼?劉梓琪恐懼地顫抖著,紙條從她手中滑落,如雪花墜地,飄飄洒洒。

命運彷彿是一隻無形的手,推著人前進。捧你上天,摔你入地。

劉梓琪整個晚上都沒有入睡。

第二天,無精打采,蓋著厚厚地粉底去上班。她在公司張望,小心窺探,卻沒有發現夏諾文。

「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公司一個和她關係不錯的女孩把頭靠了過來,蹙眉看著劉梓琪說道。

「沒——沒什麼。」劉梓琪說。

那女孩沒有再問,劉梓琪繼續心不在焉。

一直到下午夏諾文才回來。帶著笑,春風得意。

劉梓琪想要靠上去,卻找不到理由。一直到下班,劉梓琪才終於找到借口。

「諾文——」她下班時都這麼喊他:「今天有一出新的電影上映,我們去看吧。」

「我今天有點事情,不能陪你去了。」夏諾文微笑說道,然後在她額頭一吻。還是那樣的笑,還是那樣的吻,但感覺卻和之前不同。

後,他開車送她回家。

在門口,劉梓琪假裝若無其事,但心裡仍舊七上八下——女人由來敏感,亦迷信。她們會從細節去捕捉男人的舉動。

她在夏諾文下樓後悄悄跟隨。上了一輛車,照著電視劇的橋段讓司機跟上。繞了好大一圈,夏諾文終於停車。

是他家么?劉梓琪從未來過。

下車後,劉梓琪在夏諾文家樓下走動張望,未有發現異樣。是自己多心么?或許昨天那張紙條只是惡作劇。

她欺騙著自己,因為愛情讓她迷茫——她迷茫地認為昨天的內容可能只是玩笑,但卻忽略了前幾天的紙條為何預言的那麼准。

保險起見,她在夏諾文家樓下徘徊許久,直到夜幕低垂才打算離開。

但在離開之前,她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走到了夏諾文家樓下。是誰?那女人裝扮實在奇怪,現在並不冷,她為何穿著厚重的黑色風衣?那打扮,像極了偷歡的狐妖。

還未想明白,夏諾文就已經下樓。

他站在劉梓琪較遠處,和那女人說笑。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劉梓琪亦猜測到他必然得意至極。

她目送他們上樓。

狐狸都喜歡就近下手

回到家,劉梓琪還未來得及發泄情緒搞破壞就看到了第四張紙條——上面仍舊是一段話:狐狸都喜歡就近下手。

什麼意思?是說那個狐狸精就在自己身邊么?

劉梓琪很想問個明白,但她不低的情商告訴她,男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出軌。且那樣容易鬧翻,不如仔細觀察。

第二天,她詳裝若無其事,任由心中五味陳雜。

她窺探著每一個和夏諾文接觸的人,男人亦不放過。但是都沒有發現異樣。夏諾文是偽裝高手,一舉一動都不露痕迹。

或許男人都是得一想二,妄圖左右逢源。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今晚我們去吃吧。算是昨天忙碌的補償。」他語氣溫柔地說。劉梓琪無法拒絕,只是吃飯的時候仍舊有點心不在焉。

「你怎麼了?」夏諾文發現了她的不安,於是開口詢問。

「沒什麼,只是今天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晚上著了涼,有點生病。」劉梓琪說。

夏諾文愛憐一笑:「那我早點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劉梓琪點頭。

一路上,她心神不安,幾欲開口,只是理智逼她隱忍。

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劉梓琪愈發壓抑。到底是誰?那個狐狸精到底是誰?

迷信地看向鞋櫃,希望今天出現的紙條可以帶來一絲線索。果然,命運垂青了她,點破了裡面的玄機。紙條上面寫到:他會在天台吻她!

劉梓琪在屈辱與心痛中等待著。

次日,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諾文身上。劉梓琪像是小偷一般地窺視著夏諾文的舉動,不經意地跟著他。

終於,她發現夏諾文上了天台。

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便看見另一個人也上了天台。那是他們公司新來的女員工——小張!

是這個賤人!劉梓琪惱羞成怒。她小心翼翼地躲在遠處偷窺,看得一清二楚。果真是她!她看見夏諾文親吻了她的額頭。

小張閉眼的神情讓劉梓琪恨不得把她推下天台。

下班,找了個借口獨自回家。到了家中,她沒有發現鞋柜上的紙條。或許是命運已經被道破,便不需要指點。

但這已經不重要。因為劉梓琪的心已經像是墜地的玻璃一樣,碎成了無數塊。

為什麼幸福那麼短,他愛的不是自己么?思慮再三,她想明白了——劉梓琪自欺欺人的認為,一定是小張勾引夏諾文的。

夏諾文事業有成,樣貌俊俏,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男神。那個賤人肯定也早就暗戀著他,所以費盡心機,耍盡手段地去勾引。

這個世上,再清心寡欲的男兒也無法抵禦一個女人的勾引。

她可憐的把所有過錯推給了自己的同類。

晚上十二點,想明白的劉梓琪帶著不甘準備入睡。卻在掀開被子時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和之前的一樣,只是上面的內容讓人毛骨悚然:殺了她,便可以搶回你的一切——

更可怖的,是床上還被人放置了一把刀!

赤裸裸地暗示,真的要做么?

思考了一晚上,劉梓琪做出了決定。

為了愛情發狂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第二天,她的目光從夏諾文轉移到了小張。昨晚上她思慮了一晚,做出了喪失理智的決定——她要殺了她。

劉梓琪相信,只要做的乾淨就不會被人知道。

她決定在這段時間偷偷跟著小張,摸清楚她家在哪裡。然後半夜潛入,一刀刀把她刺死,拿走所有錢,偽造搶劫。

劉梓琪甚至佩服起了自己的智商。

所幸,命運天平的籌碼偏向了她。夏諾文今天有個緊急會議要開,會一直到好晚。這為她殺人提供了最好的時機。

下班,她假裝已經離開,實際偷偷地窺探著小張的一舉一動。當她上了計程車後,她便讓自己乘坐的那輛追著她的車。

小張住的小區算是比較僻靜,劉梓琪在暗處等待機會——因為是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一定要很晚才能進行。

一直到十二點,四周都靜了下來劉梓琪才開始行動。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今天中午在外面買的萬能鑰匙,準備開門——她剛才趁小張不注意摸清了她住在幾樓。

握緊拳頭,一步步走上去,她彷彿墮落地獄一般決絕。

這麼晚了,那個賤女人應該睡了吧。劉梓琪顫顫巍巍地打開小張家的門。果然,裡面黑漆漆靜悄悄。

她掏出沾了伏特加的毛巾,據說這種烈酒可以代替麻藥把人弄暈。

走入卧室,輕輕地掀開被子,借著微弱的光猛地捂住小張的口鼻。五分鐘後,她從包包里摸出那把水果刀。

「賤人,你這個賤人!」劉梓琪咬牙切齒地喊道。

一刀一刀,發泄著心中的怨氣。不到半個小時,原本鮮活的生命就成了一具屍體——床上的女人慘不忍睹。

她的臉被割得支離破碎,上面的傷口像是蜈蚣一樣,密密麻麻,讓人驚懼。

一隻手被人切斷皮肉,露出帶血的骨頭。垂下來,像是木偶的四肢。

鮮血讓原本潔白的床單妖紅,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接下來只要拿走她家的財物就可以了吧。劉梓琪鎮定地想著。

但,來不及了——命運天平的籌碼已經墜地,後面要做的事情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劉梓琪轉身時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那人一臉驚愕,是夏諾文。

「小張!」夏諾文大喊一聲,後退兩步,險些跌倒。劉梓琪發現,夏諾文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鬼。

驚恐中帶著憤怒。

「諾文,我……」一身的血和那把刀讓劉梓琪無法解釋。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你竟然會殺人!」夏諾文蹙眉打量著劉梓琪。她已經無法開口多說一句。

夏諾文大概忘了,是他讓眼前這個女人變成這樣的。他在同一時間招惹兩個女人,其實比誰都該死。

他說:「就算我花心風流,同時招惹了你們兩個,但……但……但你也不能,不能這麼殘忍。」

「不——我——我——」劉梓琪該如何解釋?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無法讓夏諾文消氣。

劉梓琪握著刀子,一步步靠近夏諾文,表情倉皇,彷彿做錯事的小學生。

「滾開,你這個殘忍沒有人性的賤女人——你給我滾開。你現在要幹嘛?是解釋,還是想要殺死我!」夏諾文憤怒地說道。

「不——我不會——」

「你給我去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給我去死——」夏諾文一邊說一邊後退。

劉梓琪徹底崩潰了。他恨毒自己了吧,而且一定會報警。自己肯定會被槍斃,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忽而,劉梓琪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刀——此時她已經握著刀退出了那個房間,追隨著夏諾文,走到了窗戶前。

十四樓,她猛地衝到窗戶前,夏諾文閃避著躲開——劉梓琪打開窗戶,背對著外面,任由冷風吹。

她絕望一笑:「諾文,對不起——」狠狠地,舉起刀刺入自己腹部,然後縱身一躍,她由窗口跌落。

砰的一聲,沒有驚起多少嘆息——

五分鐘後,夏諾文摸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火速趕到,帶走了驚慌的夏諾文。下樓時無意看了一眼屍體,凄慘無比。

原本雖不絕色但亦端正的五官成了爛泥,天靈蓋碎開,腦漿淌出,口鼻錯位,一隻眼成了窟窿,另一隻墜在外面。

左腿欲斷不斷,右腿成了爛肉。下半身和下半身分離,肝臟連著腸子流出體外,懸掛著,隨著搬運屍體的工作人員的動作而搖晃。

劉梓琪那歪著腦袋的屍體,似乎還在發問——問命運,問自己,問一切一切——為何會這樣?她永遠也不會明白。

吃掉一雙高跟鞋

日本禪學大師一休宗純曾經說過,人不過是長了血肉的骷髏。看不穿的始終看不出——你能看出道貌岸然下的骯髒嗎?

劉梓琪看不穿,小張亦看不穿——這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遊戲,她們是道具,亦是犧牲品。而操縱這盤遊戲的始作俑者,正是讓她們為之付出生命的那個男人!

夏諾文其實兩個女人都不愛,但他知道這兩個女人都深愛著自己。他在看到她們時便明白了,她們的目光透露著對他的仰慕。

但,他是個變態,一個憎恨女人的變態。

這一切,來自他的過去。他有一個時而虐待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每每犯錯,他都會遭到自己母親的毒打。

最狠的一次,他的生母甚至將開水澆灌在他身上。疼痛入骨,他內心開始扭曲。

他的母親,也是他殺死的第一條生命——在他母親生病服藥入睡時,他扭開了煤氣,將他母親毒死。

而他殺死的第二條生命,是他的初戀。在他心靈稍微康復時,曾經愛上過一個女人。但那個時候他很窮,所以那女人移情別戀。

他內心的殘酷種子,在當時發芽。他趁著別人不注意,綁架了那個女人,用麻袋裝著,丟入河中溺斃。

後,他愈發痛恨女人。

所以當他發現這兩個女人都愛上自己時,便想出了一條殘忍的陰謀。他要把這兩個無辜女人當做自己對女人憎恨的犧牲品,以此餵養自己那存了魔鬼的心!

劉梓琪家中的紙條是他放的。聰明的夏諾文精通心理學,從劉梓琪的表情態度中他讀出了這個女人對於自己愛的瘋狂。他深知,這樣的女人很容易迷失自己。

劉梓琪以為沒人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其實是錯的,因為夏諾文一直偷偷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最下流的跟蹤。

當他知道劉梓琪住在哪裡時,便利用自己職位之便,以外出為借口潛伏到她家,趁無人打開門,放入紙條,步步指引。

那愚蠢可憐的女人果然上鉤,接受了紙條上的安排,亦接受了他對自己的「愛」。她迷失到忘記思考為何會有那麼一張紙條。

後,繼續演戲,勾引小張,接著指點——那對自己愛的發了狂的女人心中果然生出了嫉妒與殘忍的種子。

夏諾文一步一步逼迫著劉梓琪進入圈套。他知道,為了愛情迷失的女人很容易做出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於是她殺了小張——劉梓琪不知道,夏諾文早就結束了會議,躲在小張家附近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在劉梓琪殺了小張之後,他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地趕到了。

那女人愛自己。夏諾文以此為籌碼,三言兩語地逼瘋了劉梓琪——可以為自己殺人,那是多麼深沉的愛,而這份愛,也可以讓她為自己自殺。

她當真用這樣慘烈的手法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一直都只是一個旁觀者。

刀上的血,傷口的對比都足以洗脫自己的罪名。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消把過錯全都推給劉梓琪便大功告成。試問,誰會去查?每天發生的事情那麼多,誰會那麼無聊?

想到那兩個可憐女人的慘死,夏諾文便笑了——沒有同情,因為在扭曲的生活中,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人。他成了修羅。

當女人為男人瘋狂時,以為自己得到了男人的愛,實際上,她只是男人獵物,如珍饈一般,註定被吃掉——夏諾文,一口氣吃掉了一雙高跟鞋。

恐怖故事:缸中鬼-殭屍王

羅干北京大學畢業,就職國際大型投資公司,是高薪白領階層。

父母是國家財政局退休幹部,父親羅清民、母親李秀娥。

家裡生活富裕,有一個姐姐羅嬌留學法國。

女友叫周彤,是瑜伽健身教練,兼職模特。

羅乾的好友叫金大勝,二人愛好旅遊,常自駕車出遊。

金大勝女友是一個舞蹈演員,叫齊莉莉,金大勝信佛,他和他的女友身上常帶著佛珠、佛像之類的東西。

金大勝家境不如羅干,雖然買了車,但出去旅遊的花費都是羅干出錢,金大勝負責找風景好的地方,聯繫住處等。

這天,羅干接到金大勝的電話,說是找到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山村,那裡環境清新,民風淳樸,很適合旅遊,問羅干去不去。

羅干立刻高興的答應下來,最近羅干工作挺忙的,有點忽略女友周彤,周彤已經抱怨了好幾次,這兩天剛剛空閑下來,正好出去玩一圈,讓女友高興高興,二人定下明天十點出發。

羅干放下電話立刻開車奔向周彤的瑜伽訓練館,訓練館的樓上就是周彤的工作室,這時周彤正在工作室里拍照片。

周彤接了一個內衣模特的廣告,要拍一些寫真照片。

羅干到的時候,兩個男攝影師正在幫周彤擺造型。

周彤穿著性感的內衣,兩個攝影師的手在周彤身上摸來摸去,雖然他們可能真的在追求藝術,但在羅乾的眼裡就是在占自己女友的便宜。

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好像是內衣廠家的人,也不時的跑上去指指點點,手經常在周彤敏感部位划過,周彤也是極力忍耐著。

羅干看的是怒火洶洶,衝過去直接一個飛腳,把中年人踢倒在地。

周圍的人立刻一片嘩然,羅干衝上去一頓狠踹,打的中年人哀哀求饒。

在眾人的勸解下,羅干終於停下腳來,這中年人好像也很招人煩,沒人真心拉架,讓羅干打了個痛快。

羅干打完後長出一口氣,真是神清氣爽啊,不防周彤跑了過來站在羅乾麵前,這時周彤已經披上一件紅色斗篷。

只見周彤氣的小臉煞白,揮手給了羅干一個大嘴巴,說道「你給我滾,以後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我要和你分手。」

羅干吼道「分手就分手。」說著離開了周彤的工作室。

一個小時後,周彤電話打過來說道「老公,那一巴掌打疼了嗎?」

羅干說道「老婆,疼倒是不疼,只是看到你被那些人佔便宜,我心裡疼。」

周彤寬慰道「老公,模特的工作就是這樣的,我算好的了,有些模特陪吃陪喝又陪睡,還賺不到錢呢。」

羅干說道「老婆,咱們家又不缺錢,你能不能別再干模特了。」

周彤說道「當模特是我從小的夢想,不管多難,我都要走下去。」

羅干知道勸不了,只得說道「明天出去自駕游,你去不去?」

周彤說道「去,當然去了,這次去什麼地方?」

羅干說道「金大勝找的地方,我也不清楚,明天十點出發,早點準備好。」

第二天,金大勝開車帶著齊莉莉走在前面,羅干開車拉著周彤在後面跟著。

羅干看著身邊年輕貌美的女友,還是相當有成就感的,問道「昨天我走後,你們又拍照了嗎?」

周彤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沒有你,我們就不工作了。又拍了一個小時,不過那個中年大叔老實多了,你還吃醋呢?」

羅干說道「我才不吃醋呢,我是怕你吃虧。」

開了幾個小時天漸漸黑了,路也由公路變成土路,後又成了山間小路,勉強能容下一輛車行駛。

周彤抱怨道「每次都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住宿洗澡都是問題。」

羅干說道「大勝問過,那個山村農家院條件很好的,而且那裡風景特別的好。」

晚上開車行駛在山間小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天上烏雲蓋頂,眼看就要下一場大雨,長長的山路上只有羅乾和金大勝的車燈在閃爍著光芒。

羅干按了按喇叭,頭伸出車窗喊道「大勝,離趙家村還有多遠啊?」

前面金大勝回頭喊道「過了前面那道山樑就到了,沒幾分鐘路了。」

天空猛的亮起一道閃電,照亮了四面的山坡,副駕駛上的周彤突然驚恐的尖叫起來「啊」

羅干嚇了一跳,看向周彤說道「彤彤,怎麼了?」

周彤指著山路右邊哆哆嗦嗦的說道「墳,好多的墳。」

羅干向右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也沒看到說道「別怕,就是一片墳地,沒什麼好怕的。」

周彤說道「我不是害怕,就是在閃電下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墳,被震住了。」

羅干知道女友好強愛面子,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專心開車。

這山路崎嶇不平,都是土路,要是下雨把車陷在這裡就麻煩了。

工夫不大,雨嘩嘩的下了起來,羅干只得放慢車速,還好有金大勝的車在前面領路。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看樣子這雨小不了。

「啊」周彤又是一聲尖叫。

羅干嚇的一哆嗦,說道「彤彤,你怎麼一驚一炸的,你再嚇我,我把車開溝里怎麼辦?」

周彤顫抖著手指向窗外,說道「羅干,你看那是什麼。」

羅干轉頭看去,這時正好一道閃電照亮了大地,在土路右側不遠,是一片很大的墳地,土包一個挨著一個,也不知這裡埋了多少人。

在墳地里正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在快速的奔跑,似乎是在追自己的車,那女人披頭散髮的,跑的飛快。

羅干說道「怎麼有個女人在墳地里,是不是迷路了?」

周彤說道「有可能是孤魂野鬼。」

羅干一笑,說道「怎麼會呢,就是有鬼,這打雷的天也不敢出來,鬼出來指定被雷劈死。」

說著停下車子。「有可能是迷路的,我們捎她一段。」車子剛停下,那個女人立刻跑過來,周彤還要打開車窗問一下。

突然一張流著唾液和鼻涕的臉猛的貼在車窗上,這時車窗剛打開一條小縫,那女人手指扒著縫隙咯咯的笑著,一邊笑嘴裡一邊喊道「壞人來了,你們是壞人,媽媽、爸爸,快來打壞人。」

羅干罵道「靠,原來是個瘋子。」

周彤說道「快開車吧,別讓她把車玻璃打碎了,那我們就慘了。」

羅干立刻發動汽車甩開了那個女人,那女人還在後面邊跑邊喊,到有一股子韌勁,羅干加快速度,不一會就把那女人甩沒影了。

總算是轉過了山樑,前面透過雨水已經能看到遠處農家的燈光了。

金大勝的車開始加速,羅干一踩油門,緊緊跟上。

不一會,兩輛車先後駛進一個大院子里,院門上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方一個小燈泡閃著微弱的光,照著「甜美農家樂」幾個字。

金大勝舉著傘跑進門裡,羅干三人緊跟著跑進去。

進門不遠一個亮燈的小屋,幾人走進屋裡,一個小老頭趴在桌子上。

金大勝走過去敲敲桌子,招呼道「老爺子,醒醒。」

小老頭揉揉眼睛,抬起頭來,看了四人一眼,說道「幹什麼?」

金大勝說道「老爺子,我們是來旅遊的,趕上下雨了,麻煩您給開兩個房間,要最好的。」

老頭也沒要身份證什麼的,直接拿出兩個鑰匙,說道「房間就剩兩間了,出門右轉,最角落的兩間就是,住一晚三百,兩間六百,押金五百,交錢吧。」

四人一聽都愣住了,這窮鄉僻壤的小旅館可真夠貴的,齊莉莉說道「大爺,你這的房費怎麼這麼貴啊?」

小老頭一笑,說道「姑娘,我這的房子可都是單門獨戶,屋裡不但能洗澡,還有免費的情侶設備,呵呵。」說著還色迷迷的看了看齊莉莉和周彤。

羅干說道「貴點無所謂,只要服務好就行。」說著掏出錢包數出錢交給老頭,拿起鑰匙說道「走吧,開了一天車,累死了,洗個澡好睡覺。」

四人向著右邊走去,這的房子還真是單獨的一個個房屋,相互間隔有兩米左右,四人走過十幾個屋子,終於來到最右邊的兩間,屋門口不遠有一口大水缸。

周彤說道「這麼多屋子難道都住滿了?我看那老頭就是在撒謊。」

金大勝說道「不會的,這附近有一個廟宇說是很靈驗,我也是聽說這個廟宇,才在地圖上找到這個村子的。」

金大勝挑了最靠外邊的房間,羅乾和周彤住靠裡邊的。

進門後羅干發現這屋子裝修的確實不錯,進門一個隔間,有沙發有茶几,裡面是卧室,再裡邊是浴室。

羅干直接先奔浴室,說道「彤彤,要不要一起洗?」

周彤啐了一口,說道「想的美,你先洗,我一會再洗。」周彤雖然和羅干認識三年多了,但同居還是最近半年的事,有時候還是非常害羞。

金雷洗完澡出來,發現周彤正趴在窗戶上,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看,屋裡也沒開燈。

羅干走過去拍了下女友後背,說道「看什麼呢?快去洗澡。」

周彤回過頭小聲說道「噓,小點聲,你快來看看,那是什麼?」

羅干掀起一塊窗帘向外看去,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遠處旅店的招牌上點著一個十幾瓦小燈泡,在密集的雨水裡就像個螢火蟲似的忽隱忽現。

羅干看了一會,什麼都看不到,湊到周彤臉旁,親了一下,說道「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快去洗洗,一會咱倆好好親熱一下,最近工作忙,咱們都快半個月沒在一起了。」

周彤說道「你們男人腦袋裡裝的都是這些齷齪東西,你再看一會,等有閃電的時候仔細看看外面是什麼,要不我睡覺都不踏實。」說著起身走向浴室,一邊走一邊把身上的休閑服脫下來扔在床上。

羅干看著女友曼妙的身材咽了口口水,直到浴室的門擋住視線,羅幹才收回目光。

對女友說的事情羅干也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麼吸引了女友,羅干繼續趴在窗戶上向外看,不一會,一道閃電划過天空,照亮了旅館的院子。

羅干看到在自己窗戶不遠處有兩個人正站在大水缸邊上,這缸到兩人胸口偏下位置,兩人頭和雙手都伸到了缸里,似乎在撈什麼東西。

光亮一閃既逝,外面又是漆黑一片,羅干也沒看清這兩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羅干又等了一會,一道閃電再次照亮了院子,羅干看到那兩個人還是趴在缸邊上動也不動,雨水順著兩人衣服留下來在地上行成兩個小水坑。

羅干心想:這兩個人不會是假人吧,淋了這麼半天雨也不動一下。

這時周彤正好洗完澡出來,羅干也就沒心思再看窗外,走過去抱起周彤,周彤卻惦記著窗外,說道「看清了嗎?」

羅干說道「看清了,兩個人在水缸邊撈東西呢。」

周彤說道「撈什麼東西?這麼長時間也不動一下,也不怕淋雨。」

羅干說道「是兩個假人,店家做的雕塑。」周彤這才放下心來。

二人云收雨歇,很快進入夢鄉,睡夢裡羅干聽到有人呼喚,坐起身來。

外面有一個女人柔聲叫道「羅干,你出來。羅干,你快出來。」

羅干用手一摸旁邊,這才發現周彤並不在床上,心想:這麼晚了,周彤跑哪去了?伸手去開床邊的檯燈,按了幾下,檯燈沒亮。

這時外面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羅干、羅干,你快出來,你看這是什麼?」聽聲音倒有點像周彤,只是周彤從沒這麼嬌聲嬌氣的說過話。

羅干穿上衣服,開門走到外面。這時雨已經停了,天上一輪明月照的四下亮堂堂的,空氣清新,瀰漫著一種雨後青草的芬芳。

羅干四下一看並沒有任何人在外面,輕聲喊道「誰啊?誰叫我?周彤,是你嗎?」

女人的聲音在水缸那裡又響起來「我在這裡,你快來,快過來看看。」

羅干看向水缸,下雨時站在缸邊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看來那不是雕塑,應該是真的有人在撈東西。

水缸里伸出一隻纖細的女人手臂,沖著羅干招招手,羅干很奇怪是誰在水缸里叫自己,大步走過去,說道「誰啊?有什麼好看的。」

說著雙水扶著缸沿,探頭向缸里看去,只見缸里清亮亮的半缸水,一個女人正泡在缸底水裡。

女人臉向上,嘴和眼睛張的大大的,似乎極其驚恐,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眼角的皮膚都瞪出了裂口,毫無焦距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羅干。

羅干嚇得渾身發軟,只感覺腦袋好像要炸開似的,嗡嗡直響,想閉上眼睛不再看可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羅干看了一會,突然感覺這死掉的女人眼熟,再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女友周彤嗎?羅干強忍著害怕去抓女屍的腦袋,因為周彤左邊耳朵有三個耳洞,羅干想確認一下。

羅干手還沒碰到女屍,冷不防這女屍忽然伸出雙手抓住羅乾的胳膊,死命的向缸里拽他。

嚇得羅干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猛的睜開雙眼,旁邊周彤正在用力的推他。「醒醒、醒醒。」

羅干坐起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才發現剛才做了噩夢,再看周彤,穿著睡衣站在床邊,正有點擔心的看著自己。

周彤說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羅干揉揉太陽穴,說道「沒事,現在幾點了?」

「六點。」

羅干奇道「才六點,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周彤說道「我總是聽到外面有動靜,睡不踏實,就起來了。」

羅干心裡一突,說道「什麼動靜,你看到外面有人了?」

周彤說道「」沒有,現在外面不下雨了,可能這裡的天亮的有點晚,都六點了,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羅干緩了緩神,說道「既然天沒亮,那咱們就再睡會,這噩夢做得覺都沒睡好。」

說著摟過周彤打算睡個回籠覺,猛聽得外面一個女人喊道「不好了,死人了,快來人啊,大勝、大勝,快來救我,嚇死我了。」

羅干一聽聲音,馬上坐起身開始穿衣服,對周彤說道「是齊莉莉,一定出事了。」

周彤也嚇了一跳。說道「怎麼喊死人了,誰死了?」

二人快速穿好衣服,推開門後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周彤奇怪的說道「怪事了,剛剛我還趴在窗戶上向外看,明明是黑天啊,怎麼這一眨眼天就這麼亮了?」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想這個,二人走出屋子,發現院里已經站了不少人,眾人圍在一起看著前面的一個水缸。

水缸邊站著兩個人,兩個人雙手和頭都伸到水缸裡面,好像是在撈東西,只是這兩個人一動不動的。

不遠處站著齊莉莉和金大勝,羅干招呼金大勝「大勝,怎麼了?」

金大勝指著水缸邊的兩個人說「羅干,這兩個人在水缸里淹死了。」

羅干嚇了一跳說道「什麼?淹死了。」

想起昨晚從窗戶看到的情形,那時候這兩個人應該就已經死了,自己竟和兩個死人在這麼近的距離待了一晚上,脊梁骨都向外冒涼氣。

羅干旁邊的周彤聽到金大勝的話,大叫一聲「啊」直接昏了過去。

羅乾急忙扶助女友,知道周彤想起昨晚的事,嚇著了。

再看這缸,離自己屋子還不到十米遠,難道自己做噩夢和這兩個死人有關,越想越怕,這時齊莉莉已經把周彤攙進屋裡,羅乾和金大勝也進了屋裡。

周彤醒來後拉著羅乾的手說道「羅干,這事不對勁,昨晚我看到這兩個人站在水缸邊,還轉過頭對我笑呢。」

羅干強自鎮靜下來,說道「昨晚下雨,烏漆麻黑的,你可能看錯了。」

金大勝說道「對啊,另外,在警察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被當成嫌疑人,這事不能亂說。」周彤聽了他們的話,也安靜下來。警察和小老頭很快來到,幾個警察在四周大概看了一下,又是拍照又是詢問的,忙活了近一上午,就招呼人抬走了屍體,然後告訴住店的旅客們先不要離開村子,也好方便調查。

小老頭挨個屋的通知了一遍,羅干四人待在屋裡,討論這這件事,齊莉莉說道「我早上出門做體操,就看到兩個人趴在水缸邊,我還以為他們在用水缸里的水洗臉,就走過去看,誰知道這兩個人的脖子就像是斷了一樣,腦袋死死的扎在水缸的水裡,眼睛瞪的老大,臉都泡發了,看著好大一張臉,嚇死我了。」

周彤聽了更害怕了,現在她堅信那兩個人確實對她笑了,不由得抱緊了羅乾的胳膊,羅干想起噩夢裡的情形,心裡也是只發毛。

金大勝看羅干二人嚇得厲害,瞪了齊莉莉一眼,齊莉莉一撇嘴,不再說話。

金大勝說道「羅干,警察只說不能離開村子,那我們就到村裡走走,就當散心了。」

羅干一想:總是憋在屋裡也不是辦法。說道「好,咱們去村裡看看。」拉著周彤站起身,四人走出屋子,不由得都看向水缸那裡。

想走出院子,必然要經過水缸,周彤繞到外側,緊貼著羅干。

水缸被雨水沖刷了一夜,表面變的十分光滑,缸上的繪畫栩栩如生,宛如新畫的一樣,羅干看到水缸里滿滿的一缸清水,清澈見底。

缸上畫著一家三口正在院里乘涼,夫妻二人和一個女兒。忽然畫里的人好像動了一下,羅干嚇了一跳,再仔細看去,只覺得畫中三個人都在盯著自己,眼睛似乎是真的人眼。

羅干強作鎮靜,緊走幾步繞過水缸,來到街上,發現這裡全都是石子路,雖下了一夜的雨,路上卻沒多少積水。

金大勝贊道「這村子雖偏僻,這路倒是不錯。」

四人順著石子路向前走,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周彤奇怪的說道「這村子的人都去哪了?」

羅干說道「也許去種地了。」

正好迎面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披頭散髮的,走路一顛一顛。

羅干主動走過去說道「這位大姐,您好。」

女人抬起頭來,只見她兩眼發直,口水流的前襟都濕透了。

羅干嚇了一跳,心說:這不是昨晚遇到的那個瘋婆子嗎?

女人看到羅干幾個人,立刻大喊大叫起來「媽媽、爸爸,壞人來了,快打他們,快打。媽媽、爸爸,打、打死他們。」衝上來對著羅干又抓又撓,還一個勁的吐口水。

羅干幾個也不好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動手,只好轉身跑開。

在街上轉了好幾個圈,終於甩掉了瘋女人,齊莉莉罵道「真是霉氣,出門就遇到個瘋子。」

金大勝寬慰了幾句,羅干忽然看到前面好像有個百貨鋪子,幾人來到鋪子里,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坐在鋪子里。

羅干走上前去說道「老大娘你好。」

老太婆抬起頭看了四人一眼,說道「好什麼,都是快死的人了。」

周彤在旁邊說道「大娘,您看您這麼年青,怎麼就說死字呢?您長得就和我姐姐似的。」

老太婆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這麼大歲數,做你奶奶都夠了,你這丫頭竟拿話騙我。」

周彤忙道「真的大娘您看起來真的很年青,不信您問他們幾個?」

用手一指羅干幾人,齊莉莉趕忙上去幫腔,羅干金大勝也跟著說了幾句好話,把老太婆哄的非常高興,嘴都合不上了。

羅干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問道「大娘,您們村裡怎麼都看不到人呢?都幹什麼去了?」

老太婆嘆了口氣說道「哎,這年頭誰還在這窮鄉僻壤住啊,年青的都出去打工了,有本事的都搬到城裡了。這村子已經沒幾個人了。」

周彤說道「大娘,我們剛才看到一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她一個人在街上亂走,她的家人怎麼不管她?」

老太婆臉上現出了回憶的神情,半餉後才說道「你們說的是玉如,那是一個苦命的人啊。父母被淹死在水缸里,她也被人逼瘋了,她還不到三十歲,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就這樣給毀了。」

羅乾和周彤一聽到水缸二字,立刻想到了農家樂院里的水缸,互相看了一眼。周彤問道「大娘,具體是怎麼回事,您能和我們說說嗎?」

老太婆臉一板說道「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們為什麼要打聽?」

羅干說道「大娘,我們看那姑娘可憐,想幫幫她。」

周彤也說「是啊大娘,現在外面有療養院,專門治療這樣的人。」

老太婆信以為真說道「要是能幫幫她,那你們也算積福了。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這個村子的村長叫李剛,是一個壞事做盡的傢伙。他手下有一幫人,專幫著他欺男霸女。那時這還是一個很大的村子,有上千人呢。

玉如的母親很漂亮,她父親李大壯是一個老實人,李剛看上了玉如的母親,經常把玉如的母親拉到村委會去欺辱。

玉如的母親懼怕李剛的勢力,一直忍氣吞聲。可是李剛還不知足,想長期霸佔玉如的母親,嫌李大壯礙眼,就誣陷李大壯偷村裡的救濟款,半夜帶人衝進李大壯的家裡。

我記得那天下著大雨,他們把李大壯捆上扔進了一口缸里,雨水灌滿了那口缸,把李大壯淹死了,第二天玉如的母親也跳進缸里自殺了。村裡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但都是敢怒不敢言。哎、那時候啊,就是晴天,人們都感到灰濛濛的。

玉如的父母死後,李剛他們又把魔手伸向了玉如,可憐的孩子那時候才十四歲,愣是讓那些畜生給折磨瘋了。」

羅干幾人聽了這些事,都感到胸口悶悶的,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周彤說道「大娘,那李剛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被抓起來。」

老太婆說道「李剛和他的那些手下也沒得到什麼好下場,李大壯夫妻死後三年多村委會著火,正好李剛領著人在那裡賭錢,就全被燒死了。」

羅干雙手一拍說道「燒的好。」

老太婆卻說道「可是從那以後,村裡就有了怪事,淹死李大壯夫妻的那口缸每到半夜就會發出咚咚的響聲,接著就有人在水缸里被淹死,村裡人把水缸里的水掏干,可是第二天缸里又會是滿滿一缸水,村裡接二連三的有人淹死在水缸里,大家都說是李大壯夫妻冤魂作怪,商量著給他們超度一下,就請了山上廟裡的和尚來做法事。

法事做了七天,水缸就又淹死了七個人,廟裡的和尚也沒了辦法。村裡的人們都很害怕,有幾個膽大的拿著鋤頭斧子就去砸缸,可是砸了半天,水缸連個裂紋都沒有。最後大家圍著水缸壘了一圈牆,讓人無法靠近水缸。

廟裡的老方丈用一百個青壯年男人的血滴在一塊青石磚上,然後把青石磚放進水缸里,說是用純陽來震陰氣,之後確實沒人被淹死。但村裡卻越來越貧窮,人們都紛紛搬走了,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羅干問道「大娘,既然那個水缸這麼凶,為什麼農家樂旅館還把它放在院子里。」

老太婆說道「水缸十幾年沒淹死人,人們就漸漸忘了以前的事。再說當年知道這事的人基本都走了,那旅館老闆是外地來的,我和他說過水缸的事情,可是他根本不信。不過旅館在那裡開了一年多了,水缸倒沒殺人。」

周彤急道「大娘,昨天晚上水缸又淹死了兩個人。」

老太婆身子一顫,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什麼?又開始殺人了。」幾個人點點頭。

老太婆顫聲說道「冤孽啊,這下恐怕全村都不會有人能活了。」說完立刻雙手合十開始念佛。

周彤又說了幾句,老太婆也不理會,四人無奈,只得離開百貨鋪子。

這時也快到晚上了,四人開始向回走,金大勝突然說道「我看關鍵是那塊有一百個人鮮血的青石磚,找到那塊磚也許就能制止水缸再次殺人。」

羅干說道「不錯,回去後我們就問問旅店老闆。」

周彤擔心道「那老闆當初不信村裡人的話,有可能給扔了。」

羅干說道「找不到磚我們就去山上的廟裡尋求幫助。」

回到旅館後,羅干幾人找到旅館的老闆,小老頭看到幾人立刻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說道「幾位,出了這事真是對不住了。我剛才和公安局的打過電話,已經確認是自殺,和大家都沒關係。明天,你們就可以離開了。當然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在這裡遊玩,那更好,房費減半。」

羅干說道「老闆,我們剛才在村子裡打聽了一下。有人說這缸里以前有一塊染血的青石磚,是高僧放在缸里辟邪的,不知老闆有沒有印象。」

小老頭呵呵一笑,說道「那些村裡人都是些封建迷信,我在外地做生意幾十年,從不信鬼神之類的。」

金大勝在旁邊說道「老闆,你不信,但我們信啊。你看,」說著拿出一串佛珠,「這是我在五台山求的。」

又拿出一個玉觀音。「這個是在九華山。老爺子,我們就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你再好好想想。」

羅干拿出一千塊錢塞在小老頭手裡,小老頭好像燙了手似的,立刻把錢還給羅干,說道「兄弟,我這無功不受祿。你們要是真喜歡收集這種東西,我就仔細想想。」

低頭想了一會。「我剛來這村子的時候,這個缸被一圈石牆圍著。四周非常荒涼,不過我看這裡離村口大路很近,就買下這裡蓋了旅館,那缸沒挪動過位置。這缸里長期有半缸水,缸里有什麼東西,我是真的沒印象,缸里我從沒仔細看過。」

羅干看到這老闆確實不知道,心裡有點失望,說道「老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們要換個屋子,原來那屋子裡水缸太近了。」

小老頭說道「行,你們先在我的屋裡住一宿吧,」明天有人退房再給你們換個好的。

羅干看向金大勝「大勝,你們換房嗎?」

金大勝摸了摸身上的佛珠,說道「我和莉莉就不換了,我們身上有佛家法器。羅干,要不,你和周彤也拿兩件。」

說著把脖子上的一個佛像和一串佛珠遞給羅干,羅干以前不信這些,可是昨晚做了噩夢,又被兩個死人的事驚嚇到,就隨手接過佛像和佛珠。

然後把佛像戴在周彤身上,說道「彤彤,你也帶一個,避避邪氣。」

天很快就完全黑了下來。由於昨晚沒睡好,今天羅乾和周彤很早就睡了。

睡了一覺,羅干有了點精神,看到周彤的睡臉,不由的又來了性趣,湊上身去,羅乾和女友剛要親熱,突然屋門被人踹開,五六個穿著雨披的男人闖了進來。

一個高大的人影說道「男的綁起來扔外面水缸里,女的留下審問,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盜竊救濟款的罪行。」

上來三個人按著羅干就把他捆成了個粽子,嘴也用布堵住,羅干拚命掙扎,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反被踢了十幾腳,其中一腳正踢在羅干下身,疼的羅干直翻白眼。

幾個人抬著羅干來到屋外水缸前,用力一扔,把羅干扔進了水缸里,大雨傾盆而下,水缸里已經有了半缸水,淹到羅干胸口。

羅干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手腳被綁在一起,根本直不起腰。

屋裡男人的奸笑聲,周彤的哭喊求饒聲傳入耳中,急得羅干五內俱焚。

大雨一直不停,缸里的水越來越多,最終沒過了羅乾的鼻子,窒息的感覺竟如此難以忍受,羅干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

可是一隻手伸進來,提著羅乾的頭髮把他拉出水面,另一隻手扇了他幾耳光,羅干激靈一下,直接坐起來,這才發現又是一場噩夢。

羅乾擦擦額頭的汗,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方便一下,他一開燈旁邊周彤也醒了,說道「羅干,你又做噩夢了?」

羅干說道「沒事。」

夢裡的事情羅干並不想讓周彤知道,他見周彤這兩天嚇得不清,所以不想再刺激她。

從衛生間回來,羅干發現周彤不見了,而且房間的門開著,一股陰風從外面吹進來,凍的羅干直哆嗦。

羅干追出門外,不遠處周彤正拐過牆角,消失在夜色里,羅干發現周彤去的正是水缸的方向,心裡更是害怕,難道水缸里的鬼要對周彤下手。

羅乾急忙追過去,都是一個院子,水缸離的並不遠,羅干很快就跑到水缸這裡,可是一路上也沒看到周彤。

羅干焦急的喊道「彤彤、彤彤。」四下寂靜,喊聲傳出很遠。可是不光周彤沒有影子,就是周圍房間里的那些旅客也沒有人回應,好像這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突然水缸里傳出撲通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落水了,羅干顧不上害怕,跑到水缸邊上,趴在缸沿上向里看去。

缸里的水還是那麼清澈,果然有一個人泡在水裡,正是自己第一次做噩夢看到的那具女屍。

女屍扭曲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羅干嚇得兩腿發軟,只想掉頭就跑。

女屍猛的從缸里站了起來,她的身體竟十分魁梧高大,足比羅干高出兩個頭以上,她的脖子好像麵條一樣軟,腦袋直接垂到了肩膀上,大張著的嘴裡發出來凄厲的笑聲「呵呵呵呵...你來陪我了,我好冷啊。」

說著伸出僵硬的雙臂向羅干抓來,羅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腳並用的向後爬去。

女屍身體站在缸里,手臂一點點伸出來,足足伸出好幾米長的手臂,隔著很遠抓在羅干肩膀上,手臂的力量大的異乎尋常,慢慢的把羅干拖向水缸里。

羅干一邊大聲喊著「救命、救命。」一邊雙手在地上亂抓,希望抓住什麼東西來固定身體。

可是草地上非常乾淨,羅乾的手中抓下了好幾把青草,卻一點用也沒有。

眼看就要被拖到水缸里了,羅干終於在地上抓到了一塊磚頭,立刻向水缸猛力砸去。

一下、兩下,羅干感覺自己每砸一下,女屍手臂的力量就小了一些,砸的更賣力了。

咔嚓一聲,水缸裂了一條縫,羅干不知砸了多少下,終於把水缸砸碎了,水缸里一個人隨著缸的碎裂跌出來,正是周彤。

羅乾急忙抱起周彤,喊道「彤彤、彤彤。」

周彤咳嗽一聲,睜開眼睛,看到羅干說道「怎麼了?我在哪裡?我這身上怎麼都濕了?」說著站起身來。

羅干說道「水缸里的鬼要害你,我把缸砸碎了。」

周彤轉身看到碎裂的水缸,心裡害怕,忙跑到羅干身後,說道「你砸碎了缸,這鬼肯定不會罷休,我們快跑吧。」

羅干說道「我們怎麼可能跑的過鬼呢,只能拚命了。」說著抱緊了周彤,「看來我們要死在一起了。」

周彤也抱緊了羅干,二人正在心驚膽戰的時候,突然旁邊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吆,旁邊還有人呢。你們倆摟摟抱抱的,秀什麼恩愛啊?」

羅干周彤嚇了一跳,急忙向聲音來處看去,聲音正是從破碎的水缸那裡發出來的,只見水缸流出來的水慢慢飄起來,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了兩個人影,從身體形狀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兩個人影手拉著手站在一起,那男的人影說道「多謝二位解救我夫妻。我李大壯非常感激。」

羅干本來很害怕,可一聽這話,發現這兩個鬼好像並沒有惡意。壯著膽子說道「我把你們的存身之地毀了,你們不恨我?」

男鬼說道「一開始我和老婆死在水缸里,確實是靠著它保存了魂魄。可時間一長,隨著我們魂力的變強,這水缸就變成了禁錮我們的牢籠了。我和老婆都很想女兒,但我們卻無法離開水缸。

前天你們半夜來住店,我消耗大量魂力來嚇唬你,就是想借你的手砸碎水缸。現在我和老婆終於脫困了,我們可以去找女兒了。」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羅干心想:原來這兩個鬼嚇自己是想找自己幫忙,這求人的方式太特別了。說道「既然你們想找人砸缸,為什麼在夢裡不直接說呢?」

女鬼呵呵一笑,說道「我們之前找過幾個,都是直接說的,可是那幾個人第二天都直接跑了,沒一個真正辦事的。」

男鬼也說道「是啊,我們是鬼,正常去求人,肯定會把人嚇跑,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周彤這時也不害怕了,問道「既然你們能離開這裡了,那你們打算去哪?」心想:可千萬別跟著我們走,這要是天天有兩個鬼在身邊,絕對活不長。

男鬼說道「我們要去找女兒,然後盡量補償她這些年受的苦。」

羅干說道「你們女兒的情況你們都知道嗎?」

男鬼說道「我們天天困在缸里,以前還能偶爾聽到她的消息,最近幾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羅干心想:不知這兩個鬼看到他們女兒現在的瘋樣,會不會發狂?

男鬼接著說道「我和老婆急著去見女兒,咱們有緣再見吧。」

羅干說道「好,有緣再見。」心裡說:最好永遠不見。

兩個水形成的身影突然散開,變成了萬千水珠撒在地上。

兩個鬼離開後,微風吹來,一股暖意襲上身來,羅乾和周彤終於鬆了口氣,就算面對兩個沒有惡意的鬼,二人也覺得渾身發寒,好像在冰窖里似的。

羅乾和周彤回到屋裡,都感到身上十分疲累,很快就睡著了。「醒醒。」

羅干再次被周彤推醒,揉了揉眼睛,羅干迷迷糊糊的說道「怎麼了?彤彤,這麼早起來幹什麼?我好不容易不做噩夢了,你就讓我多睡會。」

周彤焦急的說道「羅干,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村子吧。」

羅干奇道「哪裡不對勁了?」

周彤說道「那兩個鬼如果看到玉如現在的樣子,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羅干說道「當然是暗中保護玉如,讓她長命百歲啊。」

周彤說道「錯,他們以前聽到過自己女兒的消息,估計那時玉如還沒瘋。可是現在玉如就是一個瘋婆子,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女兒變成那個樣子,肯定也會發瘋的。換你你會怎樣?」

羅干說道「」換我?可能我也得急眼。」

周彤繼續說道「兩個鬼如果急眼了,那他們會做什麼?肯定大開殺戒,何況他們以前就沒少殺人。」

羅干渾身一激靈,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沒錯,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立刻起身去找金大勝。

金大勝還想去一趟山上的寺廟,但架不住羅乾的催促,四人連房都沒退,直接開車向村外跑。

來到村口時,看到有一輛警車停在路邊,一顆大樹下站著十幾個人,那個百貨鋪子里的老太婆也在。

羅干車在前面放慢速度,搖下車窗就聽人群里一個聲音說道「哎,這玉如怎麼就上吊了呢?」

百貨鋪子里的老太婆說道「玉如瘋瘋顛顛的,死了倒好了,省的活著受罪。」

羅干聽到這幾句話,抬頭向樹上看去,茂密的樹葉里正露出玉如猙獰扭曲的面容,紅紅的舌頭伸出老長。

羅干趕緊一踩油門,加速衝出山村,行駛出不遠,羅干就聽到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在倒視鏡里一看,只見玉如正在樹上對著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同時李大壯老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恩公,呵呵,你知道我女兒的情況,昨天晚上怎麼不告訴我們呢?害得我夫妻二人在村裡找了好幾圈,差點都不認識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羅干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周彤莫名其妙的說道「你怎麼了,跟誰道歉呢?」

羅干右手在嘴上一豎「噓」示意周彤不要講話。

李大壯老婆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孩子受了這麼多苦,我們夫妻總要想辦法補償一下,恩公,你以後見到我女兒還望照顧一二。」

羅干立刻說道:「一定、一定。」心想:她都死了,我還怎麼照顧,還是你們夫妻自己照顧吧。

不久,羅干四人終於開到了公路上,可羅干耳邊好像還能聽到玉如那詭異的笑聲。

恐怖故事:奇談百景-殭屍王

記住,如果你看書的時候,發現這本書封面有任何提示和警告,請一定不要視而不見,不然,也許你會遇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洛紫薇是一個很大膽的女生,她平時除了喜歡看一些血腥噁心,詭異恐怖的電影電視劇,還喜歡閱讀一些相同類型的異幻小說,對於她來說,越恐怖的事物越刺激,雖然她明知道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腦海中每每浮現出那些畫面和文字,她總會感覺莫名其妙的興奮。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洛紫薇和自己的閨蜜楊晶一起出去逛街,兩個人在商場里買了很多的化妝品和衣服,可謂收穫頗豐,正當她們抱著這滿滿的戰利品準備打道回府時,眼尖的洛紫薇突然發現,街道旁邊不知什麼時候新開了一家書店。雖然面積不大,但透過透明的玻璃櫥窗,能夠看到裡面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咱們進去看看吧,最近沒什麼好書可以看了。」

「好吧,反正時間還早,進去看看也行。」

兩個女生一前一後地進了書店。見來了客人,中年大叔模樣的老闆立刻堆著笑臉迎了上來。

「兩位美女,想買什麼書呢?」老闆熱情地問道。

「老闆,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看的恐怖小說啊?」洛紫薇搶著說道:「哪個國家的都行,重要的是得好看,刺激,能讓人感覺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哦,深入骨髓的恐懼……」老闆有些怪異地笑了笑:「我這裡剛好有這樣的書。」說著,他轉身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灰色封面的書,遞到了洛紫薇的手裡。洛紫薇接到手裡一看,發現是一本名叫《奇談百景》的書,作者是日本的小野不由美。這本書看上去與普通的書沒有什麼兩樣,但細心的洛紫薇還是注意到了書封面上的一句話:如果在閱讀時看見或聽到任何不尋常的事物,請立即停止閱讀。

「美女,這本書絕對符合你的要求,雖然說叫《奇談百景》,但裡面卻只有99個短篇故事,據說,當你一字不漏地看完這些故事後,就會發生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哦……,」老闆說著,嘴角忽然飛快地掠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哈哈,整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呀,可惜本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真的有那種事情又能耐我何。」洛紫薇淡淡地笑了笑:「這本書我買了,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邪乎。」

「好嘞,本店新開張,這本書算你六折優惠……」

回家的路上,楊晶有些膽怯地看著洛紫薇,小聲地說道:「你說,那個老闆說的是真的嗎?」

「哎,你聽他胡說八道幹嘛,現在這些做生意的人總喜歡誇大其詞,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洛紫薇做了個鬼臉笑道:「我今晚就把這本書看完,我到要看看,它到底有沒有那老闆說得那麼邪。」

「可是,萬一真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該怎麼辦?」

「沒事啦,我住的公寓兩邊都有人住,就算有鬼它也不敢找上門的,就算來了本小姐見一個收拾一個!」

「行,你夠厲害!」

回到家之後,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洛紫薇整理好東西,簡單地吃了一點飯後,就拿著下午剛剛買的那本《奇談百景》爬上了床。原本,她打算像往常一樣追劇到深夜,但對於這本被形容地太過誇張的書,她還是決定弄個明白。

「到底有沒有那麼玄,看看就知道了。」

洛紫薇打開檯燈,戴上眼鏡,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認真地閱讀著這本書。和那書店老闆說的一樣,書里儘是一些短篇的靈異故事,不過並沒有洛紫薇想像的那麼可怕,內容和情節千篇一律,對於看慣了恐怖小說的洛紫薇來說不免有些枯燥乏味。但洛紫薇還是在耐著性子往下看,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地過去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一本將近三百頁的書就快接近了尾聲。當洛紫薇看完最後一個故事《花簾》之後,她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此時,鐘錶的指針已經快要在12的地方重疊了……

「切,早知道那麼無聊,就不看那麼久了,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嘛……」

洛紫薇打著呵欠,把那本書丟在一旁的寫字檯上。她使勁扭了扭脖子,正準備熄燈睡覺。但就在這時,一陣冷風突然吹過,把窗帘都吹得飄了起來。洛紫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走下床,來到窗戶前,正準備把窗戶關上,可就在掀開窗帘的一剎那,洛紫薇怔住了,窗戶明明鎖得好好的,很嚴實,風,是不可能吹進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洛紫薇的心頭忽然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可還沒等她繼續往下想,檯燈忽然明滅不定地閃爍了起來,緊接著,洛紫薇就聽到,卧室的門外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洛紫薇頓時驚得臉色發白。因為,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如果除了自己之外還有這種情況,那一定是……

洛紫薇慌忙跑到卧室門口,把房門反鎖住。可也就在這時,卧室的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那聲音非常急促,而且相當有力道。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進來似的。洛紫薇此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但她明白,絕對不能讓外面那個「人」進來,否則自己一定會有危險。她連忙把床頭櫃和椅子挪到了門口,並使勁地堵住房門。她掏出手機,撥打了楊晶的電話號碼,可一直撥不出號碼,打給其他人也是一樣。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依舊急促地響著,同時,洛紫薇聽到了非常可怕的咆哮聲,那聲音就像發怒的野獸一樣,兇狠而邪惡,就像要把人活活吞噬一般。同時,敲門聲也突然變成了撞門聲,震得洛紫薇渾身發顫,洛紫薇再也沒辦法抵抗這突如其來的恐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洛紫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靜悄悄的,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昨晚發生的,也許只是一場噩夢吧。洛紫薇輕輕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可就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剛剛靜下來的心突然又開始驚恐不安地跳動了起來,她看到自己卧室的地板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黑色光腳印,那腳印非常大,很明顯不是自己的。而且原本應該反鎖住的房門,是微微敞開著的,門鎖,已經損壞掉在了地上……

當天,洛紫薇就搬離了公寓,住到了閨蜜楊晶的家裡,那本昨天剛剛買回來的《奇談百景》

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從這之後,楊晶再也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是,會一直平安無事嗎,估計誰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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