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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抬頭古怪的看了看她,這王妃莫不是腦子壞了

「嗯,就是就是,王爺肯定是看中她比較適合做府里的女主人!」

「咳、咳,」正當大家討論的激烈的時候,李嬤嬤出現了,端著的盤子上盛著一碗葯,沉著臉咳嗽了兩聲:「大清早的都不用幹活嗎?」

討論聲馬上停止了,大家都默默的各自散開了。

「柳兒,你等一下」,李嬤嬤叫道,柳兒忙跑到李嬤嬤跟前。

「嬤嬤,我再也不敢了亂說話了!」柳兒低著頭道,這李嬤嬤是府里的老嬤嬤,大家對她還是忌憚三分,不過柳兒知道,她雖然調到了王妃那裡,其實卻是林若兒的人。

「柳兒我問你,王爺昨晚和若兒小姐真的同房了?」李嬤嬤壓低聲音。

「啊?」柳兒有點驚異,又馬上小聲答道:「千真萬確!」

「嗯,很好,以後你們都注意點自己的言行,若兒小姐得勢了,要是她知道你們這幫奴才們整天就只知道閑話主子的長短,有你們受的!」平淡的口氣,聽不出李嬤嬤此時的心情。

「是,奴婢記住了!」柳兒心裡一驚,忙求饒:「還望李嬤嬤能饒了奴才們這一次!」

「嗯,下去吧,給王妃送早膳過去,能吃飽就行!」李嬤嬤吩咐。

良心發現

柳兒忙福福退下,心裡卻在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還不就是一個奴才,老不死的!」

李嬤嬤看著柳兒的背影,冷冷一笑:「柳兒,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看了看手中的葯碗,好像已經涼透了,該不該去熱一下,想想算了,直接端著回了雪軒。

到了廂房推門進去,見雪靈已經打扮完畢,正坐在桌邊嘆氣,忙走上前福福身:「王妃,該吃藥了!」

雪靈沒有抬頭,隨口說道:「哪有不吃東西就吃藥的,空腹吃藥對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嗎?」

李嬤嬤抬頭古怪的看了看她,這王妃莫不是腦子壞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說法,沒聽過。

梅兒在一旁接過托盤:「李嬤嬤,這裡我來伺候就行了!」察覺李嬤嬤探究的目光,梅兒忙接過話茬,昨天已經見過她,總覺得她的眼神不善。

「那我先告退了!「李嬤嬤也不再多說,福身退出,下了樓,又輕輕的邁上樓梯,躲在了廂房門外,偷聽裡面的動靜。

「王妃,這葯都涼了,真不知道這些下人怎麼服侍的,太放肆了!」梅兒端起葯碗,很是冰冷,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梅兒,以往的事我也不記得,你又剛調過來,不太了解,還是先不要妄下論斷,興許只是不小心路上耽擱太久,葯才會涼!」雪靈接過葯,一飲而下,只要是治病的葯,就要喝下去,很想弄清楚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不像瑞王說只是尋常矛盾那樣簡單。

李嬤嬤在外面心下已經明了,敢情王妃失憶了,難怪王爺會下了封口令,禁止王府里再傳出以往王妃的一些事,看來這次落水,這個上官雪靈也算是因禍得福,還真的讓王爺良心發現了。幸好,小姐她有先見之明,先下手為強,縱使雪靈再得寵,也不足為患。

李嬤嬤暗笑,輕輕下了樓,好似剛才走了就沒有再上來一般。

正牌王妃

王府的書房裡,劍宇滿臉焦急:「王爺,昨晚您真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昨晚怎麼在林若兒那裡留宿了吧?」瑞軒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笑笑。

「王爺,您從不在各位小姐那裡留宿的!」劍宇不解:「昨晚的事在府里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都在議論這件事,而且人人都知道您說過,您第一次留宿的小姐將會是您的正牌王妃!」

「府里已經有一個王妃了,所以那句話無效了!」瑞軒心裡冷笑一聲,但還是掛著和煦的微笑。

「可是您也從未在王妃那裡留宿,她也是名不副實,而且加上您對她的態度,她在府里的地位是岌岌可危啊!」劍宇忽然想起前一天在陌園看到的場景,那個美如雪的女子,竟然在語氣中有點為她抱不平!

瑞軒有點驚訝軒宇的語氣和態度,「怎麼,她用了什麼手段,連你都為她不平了?」

「劍宇不敢!」劍宇有點惶恐,唯恐瑞軒有所誤會:「我只是覺得王爺想穩住人心的話,表面還是得對王妃好一點!」

「我知道了」瑞軒走過來拍拍軒宇的肩膀:「小宇,不要被表面事物所迷惑!」說完大步朝若園走去,劍宇忙緊跟上。

林若兒住的若園是府里女眷所住的院子是除了雪軒以外最大的一間,也離書房較近,假山、花園、小橋、流水一應俱全。

在園子里的小湖邊,小春捧著魚食站在一旁,林若兒坐在岸邊的青石板上,抓著魚食一點點撒在水裡,水裡的魚兒都歡快的過來搶食。

園子門口湧進了一群人,慢慢向這邊挪來。

「喲,若兒姐姐好興緻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子,正是王爺從邊關帶回來的碧雅,性格不拘小節。

林若兒其實已經瞧見了這群人,小春也提醒了她,只是當做沒看見罷了,沒想到今天府里的女眷都過來了。

聽見來人的聲音,林若兒這才抬起頭,驚訝的說道:「哎呀,這什麼風兒把雅兒妹妹都吹來了!」

四位美人

「若兒姐姐,我們來向你道喜的,您已經快成為我們的正主啦!」碧雅笑呵呵的走到林若兒身邊。

「各位姐妹,你們可折煞我了!」林若兒忙站起身,招呼來的四個姐妹,「都跟著我進屋吧!」

主子丫鬟們一起簇擁著林若兒來到前廳,分別坐下了。這五個主子,十多個丫頭倒顯得本寬敞的小廳有些擁擠了。

春夏秋冬四個丫鬟忙著給幾位小姐斟茶,拿糕點和水果。

坐在上座的,當然是這府里最得寵的女子林若兒,正嬌笑的看著坐在下位的四位美人!

坐在右手邊第一位是這府里地位不容撼動的女子,碧雅,也是這府里的第一位女眷,三年前王爺在邊關受傷,碧雅遇到後為了救治王爺,自己唯一的弟弟在去抓藥的途中遇到官兵,被當做姦細殺害,王爺一直對她心存愧疚,視他為自己的妹妹,但是碧雅卻愛著王爺,王爺不得已將她收房,對她也是特別的優待,雅閣里有專門的廚房和從邊關請來的廚子。她性格開朗豪爽,不拘小節,穿著的胡服在一群宮裝女子中顯出一番不同的韻味。

坐在右手邊的第二位女子,是趙雲兮,是個富貴商家的女兒,兩年前因家裡破產而家道中落,因為父輩們的情感糾葛,投靠王府,因為老王爺覺得愧對趙雲兮的娘,病重期間希望可以看到他們拜堂,趙雲兮也就成了府里的女眷,賜院子云園,因為從小衣食無憂,父母也很溺愛,也仗著王爺對老王爺的承諾,在府里有點有恃無恐,性格乖張。

坐在左手邊的第一位女子,是李月琳,也是三年前在邊關打仗的時候自己最得力部下的女兒,最後關頭為了救瑞王脫困犧牲了,臨終前將唯一放心不下的女兒交給了瑞王。兩年前其母親病逝,為了完成自己的諾言,瑞王將她接進府中,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女子,但性格有點冷漠。所住的月園也是因為種滿翠竹而被她挑中,經常穿著淡綠色衣裙,清新淡雅。

曖昧的問

坐在左手邊的第二位女子,是閔柔,聽名字就是柔柔弱弱的窈窕淑女,因家境貧寒,三年前被父母賣到青樓,一年時間就成為紅袖樓最紅的頭牌,但一直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一年半前被一個五十多歲的京城富商看重納為小妾,卻被她抵死反抗,被路過的瑞王遇到,看著她遍體鱗傷倒在紅袖樓的門口,眼睛裡卻有著決絕的堅定,一瞬間心裡有所觸動,便將她帶回了家。閔柔執意要以身相許,瑞王知道她心裡的堅持,要是自己太過固執,也是必會將閔柔逼上絕路,收房賜住柔園。

瑞王對著四位女子的吃穿用度一直都關照下人好生照應,只是自己從不在各園子留夜,因為都沒有和王爺圓房,府里的下人也都是喚各位為小姐,本來這四位在府里一直是和睦相處,相安無事,這樣的平衡就在林若兒的來到後打破了。

林若兒是當朝宰相最寵愛的小女兒,一年前在路上遊玩的時候遇見土匪,被瑞王爺所救,一見傾心,回去後央求宰相請皇上賜婚,而皇上因為不能得罪權傾朝野的宰相,不得已下旨,而瑞王也只能接受。

不過好在林若兒自從嫁到王府,也頗有大家風範,很識大體,府內也被治理的僅僅有條。而其他幾位因為身份沒有林若兒尊貴,也都對她很是敬畏。

因為瑞王看到幾個女人之間的平衡已經被打破,為了她們互相牽制,就在林若兒入府後許下一句話,就是誰能先讓自己真心留宿在她的園子里,誰就可以成為這王府的女主人。畢竟其實瑞王知道這幾個女人都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大家寒暄過後,突然都陷入了沉默。正在尷尬的時候,瑞王從門外走進來,林若兒因坐在主座,最先看到,高興了向前走了幾步行禮,其他人也忙上前行禮。

「你們都起來吧!」瑞軒笑道:「今天怎麼都在啊!」邊說邊在主座坐下了。

其他人也分別坐好,林若兒就坐在了瑞王爺旁邊。

「王爺,您今天沒出去呀?」林若兒笑著把小春遞給她的茶端給瑞軒。

「來看看你啊,昨晚睡得好不好?」瑞軒曖昧的問。

「謝王爺關心,若兒昨晚睡得很好,王爺睡得好嗎?」林若兒羞紅了臉,卻還是故意問給其他的人聽。

「若兒的廂房裡暖暖的,怎麼會睡得不好呢?」瑞軒也不點破,反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成何體統

其他四位女眷急紅了眼,卻也沒辦法。

閔柔站起身來,向王爺福了福身,柔聲道:「王爺,奴家先祝您和若兒夫人白頭偕老!」閔柔很聰明的將林若兒的稱呼變成了夫人,她看瑞軒沒有說話,而是就這樣微笑的看著她,接著說道:「記得王爺承諾過,誰能讓您留宿一晚,誰就是府里的正牌夫人,若兒夫人為人知性大方,能擔得起這份責任!」

另外三個女人聽了這話,都有點按耐不住了,可是看著王爺還是微笑著,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好發表什麼。

林若兒聽了這話,心裡暗喜,這把自己想說又不好說的話不都說出來了嗎,可是看著王爺的態度,心下又不免著急。

瑞王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外面闖進一個人,陽光照射進來,迎著光,一時沒看清來人的臉,而來人看著滿屋子的人,竟也愣住了。

「你們是?」來人正是雪靈,吃過早膳,梅兒就去找下人打聽事情,雪靈閑的無聊,不習慣有人跟著,瞞著另外三個丫頭就出來,準備到處走走,卻迷路了,不知不覺就走進了這個院子,院子里到處靜靜的,也沒看到人問路,聽到這個屋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便尋了過來,只是沒想到屋子的人那麼多,看著大家都望著她,一時竟不知怎麼去反應。

「王妃吉祥!」看清來人的臉,眾女眷見王爺在這裡,忙站起來向雪靈請安。

「額?」雪靈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不好意思,不打攪你們了,你們繼續啊!」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瑞王看見雪靈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微笑的臉也變了顏色:「這樣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

雪靈止住了邁出的步子,回過頭:「王爺,我哪裡瘋瘋癲癲了,我只是不認識這裡的人,想離開而已!」

林若兒見瑞王生氣,心中暗喜,這上官雪靈也真會鬧,假裝失憶都用出來了,向她行禮是看在王爺的份上,竟然不叫她們起身,轉身就走,邊想邊暗示眾人站起身來,退到一旁。

變化多端

瑞王見雪靈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絲毫沒有生氣,竟突然笑了,走上前,抬起手捏起雪靈的下巴。

雪靈的下巴吃痛,用力拍開他的手:「你幹什麼啊!」

瑞軒也沒計較,轉過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人,笑道:「這府里已經有一個王妃了,難道你們還要再給我找個女主人不成嗎?」

大家都惶恐的跪下了:「奴妾不敢!」

雪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是心裡想:「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下跪?沒意思!」

瑞王見已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沒多說:「都起來吧,這些話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又回頭對雪靈警告:「你以後就好好獃在你的園子里,不要亂跑!」

瑞王說完自己的話,自顧自的走了,留下這一屋子的女眷。

雪靈還在愣神,這人真是變化多端,昨天還是柔情蜜意,今天就像見了陌生人一般。

林若兒首先反應過來,走上前,話中帶刺的說:「我說王妃,您身體好了?這冬天的湖水不好喝吧!」

「冬天的湖水那麼冷,有什麼好喝的?」雪靈有些莫名其妙。

趙雲兮捂嘴笑了笑,也走上前:「王妃,您不會連自己跳湖自殺都忘了吧!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

「自殺?」雪靈突然心裡沒由的一痛。一絲景象出現在腦海,刺骨的冷,不禁打了個冷顫。

林若兒對剛才瑞王的話心裡產生了極大的怨氣,竟失了分寸:「你這個賤人,不就是李代桃僵才成為掛牌王妃嗎?用盡心思也得不到王爺的寵愛,卻讓我們這一眾人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說罷用手一推,雪靈沒站穩,摔倒在地。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又沒得罪你!」雪靈邊說邊爬起來:「不可理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氣急敗壞的林若兒。

其他女眷看著這幅情景,也知道是自討沒趣,並且王爺已經嚴令不能談及王妃跳湖的事,現在竟然當著面就捅了出來,不想引火燒身,自是紛紛告辭。

一群人又浩浩湯湯的走了,只剩下氣急敗壞的林若兒,眼中充滿怨毒的光芒。

蝴蝶玉墜

雪靈氣匆匆從若園出來後,誤打誤撞的竟然看到王府的大門,因為瑞王沒有特別的交代,王妃有出入王府的自由,侍衛們也就沒阻攔。

今天的陽光很是明媚,一掃昨日的陰霾,雪靈走在外面的集市,看著這一切都覺得異常驚奇,好像真的是從來沒見過一般,但是又覺得有些熟悉,邊走邊瞧,走過首飾攤上的時候看到一個漂亮的蝴蝶玉墜,止住了腳步。

愛不釋手的拿起來撫摸,卻不小心折成了兩半,雪靈不知所措的看著老闆。

「姑娘,你喜歡就買下吧,這已經壞了,我留著也賣不出去了!」攤主的笑容有點僵。

「可是,我沒錢!」雪靈突然想到。

「什麼,沒錢還出來買東西?這已經壞了,你不買也得買!」攤主馬上變了臉色。

「可是,我不是故意弄壞的啊,輕輕一碰就壞了!」雪靈急了。

「我不管,你弄壞了就必須買下來!」攤主一把拉住她。

「哎,你、!」雪靈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出現一錠銀子。

「這個夠嗎?」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

攤主忙放開雪靈,雙手將銀子捧起來,又咬了咬,揣進了衣兜:「夠了夠了。」

雪靈轉過頭,看到一個俊朗的男子,正微笑的看著她。「謝謝你替我解圍!」雪靈也沖他一笑。

那男子看著笑著的雪靈,心裡一暖,竟然又看見了她,但是也只是微笑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侍從跟在他身後。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富二代吧!」雪靈想到,也沒覺得富二代這三個字在這個年代有什麼不妥。

看著手裡碎成兩半的玉墜,高興的把玩著,卻發現這個玉佩竟然本身就是兩塊,合起來卻是一整隻蝴蝶,只是被老闆誤以為壞了,故意粘起來了。

沒有注意,撞上了一睹肉牆,雪靈懊惱的摸摸鼻子:「對不起哦!」也沒有抬頭看眼前的人,就從旁邊準備走過,卻被人拉住手臂。

勉強溫柔

「你準備去哪?」清冷的聲音想起。

雪靈抬頭一看,竟然是瑞軒,想起他對自己多變的態度,加上在若園的時候他用力捏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後怕的後退兩步:「你管我去哪?」說完甩手就向前跑去,結果沒跑幾步,又被拉住。

「真是倒霉」,雪靈任命的停下腳步,沒好氣的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我有我的自由,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去哪?」

「你是我的王妃,我為什麼不能管你?」瑞軒惱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昨天勉強溫柔一陣,再也裝不下去。

「誰是你的王妃?」雪靈有點不屑:「是你的王妃你會把她丟到偏僻的陌園嗎?是你的王妃你會從新婚之夜就不曾踏足她的房間嗎?是你的王妃你會讓她每天在房裡默默流著淚撫摸那些喜字到天明嗎?」不知道怎麼,這幾句話從口裡脫口而出,像是在為那位王妃抱不平,但是自己好像又不太清楚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瑞王感受到雪靈身上的怨氣,聽了這話,沉下臉:「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知道這些?」看來福伯真的是年紀大了,已經下了封口令,還是管不住下人的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雪靈見不得他的大男子主義模樣,不屑的說道。

圖片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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