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港小鎮的未來主人翁
前段時間李志到台灣演出,順便上了一趟馬世芳的電台,有過兩個多小時愉悅的交流,之後馬世芳曾在微博問答上有寫下一段評價,他說李志的音樂至少有截然不同的兩面,一面是「情傷累累而不憚在歌裡用極其陷溺的抒情方式示弱甚至自殘的屌絲文青」,另一面是「不斷用寓言和詩歌訴說大時代的歷史禁忌與傷痕的憤青詩人」。
在經過一整晚羅大佑音樂的洗禮之後,我忽然意識到這種割裂感大概來自於羅大佑。畢竟逼哥一直是羅大佑的粉絲,之前的「大事發聲」表演里也得以同台合唱《之乎者也》,緊張得像是一個好人。
但即便我是逼哥的忠實鐵粉,依舊不得不承認,羅大佑身上的這種割裂感要比逼哥大氣得多。自我抒情時除了綿綿的情愛,還有樸素的鄉土情懷、小我的青春文藝氣息。而對大時代的表達又極具廣闊的歷史感,視野高出許多。
我其實不算羅大佑的鐵粉,但整場下來卻發現大部分歌都能哼上幾句,跟著銀幕上的歌詞一首依舊能夠唱下來。旋律好聽、傳播度極廣大概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演唱會的兩個多小時里,《皇后大道東》《愛人同志》《戀曲1980》《追夢人》的旋律響起便尤為動人,但最喜歡結尾的《鹿港小鎮》,對這首歌的愛是全方位的,愛歌詞里鹿港小鎮的煙火氣,愛羅大佑殘缺的破鑼嗓,極愛爬音階的間奏。
旋律外是歌詞中的表達,羅大佑是詩人,也是知識分子。
高曉松曾經說過羅大佑的音樂是「三十年前就寫出如今這個時代的所有輓歌」,上面的《鹿港小鎮》是如此,《未來主人翁》也是如此。
除開這些嗎,羅大佑給我最深刻的印象還是受眾年齡。
身後挺出啤酒肚的大叔扯開了嗓子唱,身邊依偎著他老婆;散場後兩個頭髮花白的老爺子笑談著「沒想到有這麼多年輕人」,座位旁大概是父母帶來的小孩子雖然沒怎麼聽懂,但也很興奮。
整整三代人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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