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說好的雪呢？

朋友圈小夥伴曬的雪照

北京一冬無雪。

「北京一冬無雪」。這種說法不嚴謹。一是冬天還沒過完，二是北京昨天下過雪了。準確的說法是入冬以來，北京城內還沒有下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雪，而不是許多網友說的「，好吧，還沒看見就過去了」的雪。這裡的一冬是指時間長。

據說真正意義上的北京初雪昨天已經在延慶，懷柔，門頭溝……離城最近的昌平實現了，雖說初雪平均的降雪量只有0.1厘米，薄是薄了點，但總歸是在路燈的燈光里找到了飄過的白絮，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看到了一層蓋不住車身顏色，但寫個年月日，畫個心型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白色背景。如果把北京看成是以北京四九城為中心一圈圈往外擴大的一個不規則的大圓的話，雪似乎是離中心點越遠下的越大，出了北京界下的就更大了，因此，好幾條高速公路都封了。雖然說現在的北京非但不是二環以里，也不是六環以里，而是在北京與河北，天津等省、直轄市的分界線上。但因為表述上的習慣，這裡說的北京是指北京的城區。

冬天不下雪，真讓人著急。不下雪的天，空氣乾燥感冒高發不說，也少了很多只有雪天才能的帶給人們的情趣：「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緊挨著北京的天津下雪了，天津氣象的官微在向人們報喜的同時，也不忘問候了一下北京。

天氣預報說的北京這場21號下的這場小雪，在前一天的天氣預報里就反覆地被提起：終於達到了成雪的氣象條件，讓人們耐心等待。聽著氣象台專業人士和播音員里語氣里的渴望，感覺他們不僅僅是在預報，多少有點：「我們都說了，你趕緊下的意思」。並發布了天寒藍色預警，天氣寒冷。北京今年一直不下雪，有人就說是不是暖冬。其實今年冬天的氣溫並不高，這些天更是降到了零下10度。算是正常。有一年冬天溫度最低降到了零下15度的樣子，那年柿子樹石榴樹凍死了不少。九十多天都沒有明顯降雪的過程，主要是天空中的水氣達不到成雪的條件，天再冷，也得有能凍成雪花的水。現在條件具備了，21日下雪，溫度也會在零下十度持續一些天。到了21日，天氣似乎並不濕冷，只是沒有了太陽，陰天的樣子。這時的天氣預報已經準確到了晚上十點開始下雪，下到第二天的早上八點。

雖然說對天氣預報把原來的21日有雪，改到了接近22日的樣子，多少有些失望，但想著睡一覺起來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因雪變白，或是還能看到天空中有輕盈地雪花飛舞，空氣涼絲絲地濕潤，現時感到第二天特別有盼頭。舒舒服服睡一覺，做個好夢迎接這美好景色的到來。

可能是因為想到了很快就能見到雪，覺察不到的幸福感悄悄地膨脹著擠走了睡意。睡意全無。既然睡不著就干點什麼吧：看書，越看越清醒；關了燈聽收音機，越聽越精神。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過去，睏倦的意思一點兒都沒有。想著這了無睡意的狀態也許是因為挂念著外面是不是下雪了，索性到窗邊，兩手把窗帘從中間分開一個比頭大不了多少的洞，伸頭進去往外看。窗外的夜色灰暗中泛著白，感覺有些白茫茫地，但不能斷定是下雪了。隔老遠才有一盞的路燈，燈光暗得像一個發光的黃色皮球，亮光也就在自己燈的形狀外裹了一圈，照不出去多遠，連燈桿下面的地面都照不亮。有雪嗎？發白的是雪嗎？直到眼睛完全適應了夜色，能看清哪兒是石灰地面，哪是樹木曾經生長過的裸露著的土坑，雪？是從厚厚地雲層里鑽不出來的月亮發出的光。哪兒有半點雪的影子？按預報下雪的時間，早就應該飄飛的雪，此時大概還在南五環外辦進京證吧。放心睡覺吧，希望明天早上拉開窗帘外面是一個下著雪的天。

不知道聽了多久收音機里滋滋啦啦地音樂，漸漸進了夢鄉。醒來時，睜眼看到的是從窗帘縫隙里射進屋裡的一縷陽光，停在地板上，形成一道很亮地光帶。

冬天裡的陽光總是讓人感覺到格外的溫暖，無論與它距離多遠，也許根本就感覺不到它的一絲熱量。每當冬天的早上陽光從窗外射進屋子，心情都會有一種特別明朗地愉快。每天早上也很刻意看看從窗帘縫隙里透進的光亮，判斷是不是一個陽光燦爛地大晴天。特別喜歡拉開窗帘時，陽光一下子讓房間亮堂起來的感覺，特別喜歡陽光照在地板上床上，到處都是暖洋洋地樣子。沒有太陽，陰天，房間里的亮度溫度都下降不少，人也沒有有太陽時的那種歡快。但今天，我看到太陽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有點失望：雪沒了。說好的雪呢？

雪沒下。太陽出來了，它用它的燦爛說出了一個冰冷地答案：雪沒了。最新的天氣預報說，沒雪，直到月底。

今年遲遲等不來雪，卻等來了人們對不下雪幽默的段子：「現在北京人都在等雪。北京為什麼不下雪呢？有人分析認為，可能有三個原因：1、下雪指標開始搖號，還沒輪到北京；2、外地的雪辦不了進京證，也進不來；3、下雪屬於低端氣象，不屬於首都核心功能，被疏解出去了。北京不下雪，湖北，湖南，安徽卻白雪皚皚；想來這幾天最糾結的是小燕子，不遠萬里飛到南方，一下子蒙圈，我是不是飛反了？」

看到這個段子，我想起來上小學時老師講的一個段子。說有一個南方人沒見過雪，到了北方看見下雪，激動不已。想讓自己的親人看看雪是什麼樣子，就給家裡寫了封信把雪裝在信封里寄回老家。老師讓同學們猜猜結果，同學們自豪地說：化了。是啊，化了。這是只有下雪的地方的人才有的知識！

下雪，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兒，飄飄地雪花不單單只是一群在空中飛舞的精靈，因為她們的到來，整個世界被積雪覆蓋，全部換上了銀裝，冰清玉潔，仙境一樣。這也是人們盼著下雪的一個理由。

因為氣象條件的不同，這雪每年下的早晚大小也不一樣。但像現在這樣一盼三個月都不來的雪，別說見識不到李白的「燕山雪花大如席」了，可能連「鵝毛大雪」是什麼樣子也想像不出來，最多見見白砂糖吧。

說好的雪呢？是改檔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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