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如落葉般飄遠去,樹依舊還矗立在原地
上周才偶然發現的歌,不知道是否剛好應景,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聽。
「重溫幾次,還是失去你」,寫得太TM想自己了,樹笑著抱怨道。
人渴望別人的知心,也害怕過於被洞穿心思。
樹不是不知道,這樣的結局早已經註定。猶豫和難過的不知道是哪一刻。恰如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死亡,即便經歷萬種經歷的一生,臨死之時依舊會念生。當然,也有人生無可念。所以每年才有那麼多人選擇自我了結。
頭一天,樹禁止了用名稱搜到自己的公眾號。是的,也就是為了不讓她再看到他的公眾號,不讓她知道他依舊不願離去,不願她知曉他內心的痛苦或是其他。儘管最他最希望會看的人,偏偏是她。兩個完全相反的死結。
權當是練習自己的寫作吧,畢竟嘴上念叨著,和別人吹噓著自己喜歡寫作,把標點符號算上,也沒有寫過幾個字。樹這樣告訴自己。
寫下自己的所念,所想,但和她無關。昨天樹對她說:「你是你,蘇梅是蘇梅」。話雖然如此,樹依舊無法,甚至很難把斷了氣的感情封存起來。不知道是留著感情的屍身獨自憑弔,還是火化了飛灰湮滅。彼此都乾淨。蘇梅的事,他已經管不了,也在意不了了。
樹生氣地刪了簡訊。有時候,甚至覺得她在算計他,算計他讓他自己刪掉簡訊,而不是她過於的無情和冷漠,換來他的暴露隱私之類的暴露。畢竟他知曉她的家,她的公司。愛恨果然只在一瞬之間,樹不知道也無法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也不確定為何會有如此的疑慮。但至少,無論有多愛,多喜歡,用要挾的方式挾持愛的載體,樹做不出來。愛不在了,那個載體又有何用。
「愛不在了,除了你,誰都不是,又任誰不可以」。這些話,樹只能留在自己的文字里。蘇梅說不想刪掉的微信,不想再見面的自己,盡量沉默不語。
看到一句台詞,戒得了煙,戒不了煙。
樹刪了微信,又發了驗證。然後用右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很響。管不住自己的手?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明天一起吃個飯吧,算是有始有終」。樹厚著臉皮。
「我害怕加你」,蘇梅沒有通過驗證,但發了回復。
「不會多過於吃飯本身,我不去接你也不送你」,樹意在說明,不會有獨自的二人空間,自然不會牽她的手,吻她的唇。
「吃什麼,在哪吃」。蘇梅問樹。
「隨你,我都可以」。樹本想的就吃火鍋,即便不是開始的地方,卻是在一起吃飯最多的地方。
「重要的事你想見我,是嗎」,當蘇梅這樣問樹的時候,樹有些猶豫了。樹也試著問自己,想她嗎?是的,想,很想。但弄不清的是見面背後的心思,是再一次故技重施,用見面將她抱住,將她捆住,將她帶回到他的身邊?還是作為最後一次見面的儀式,從此可以忘記過去。樹覺得自己好笑,很多時候,都會追求縹緲的儀式感。
樹的腦海里,突然想到了「氣球芯」三個字。兩個人的感情就像一個氣球,無論是要充滿,還是要放掉所有的空氣,或許自己就把見面當成那個氣芯吧。無論是破鏡重圓,還是徹底地回到從前,都需要那個氣芯的助力。
當然,這樣的願望還是沒有實現。蘇梅說不想刪他的微信,也不想再見面。
樹沒有問,這樣算什麼呢。只是不見面的戀人。還是加著微信的陌生人。蘇梅不會知道,要是她說愛他,一輩子不見面樹也是願意的。可這樣的陌生人,樹不知道要留著何用,雖然自己下不了手,下了無數次地手還是會回頭。冷漠的頭像只會喚起那些美好的回憶,然後看見她們在嘲笑看輕現在的自己。嘲笑自己弄丟了心愛之人。
樹明白,要失去的怎麼也找不回。所以不再讓她讀到自己的心聲。開始讀書,寫字,鍛煉身體。整理,打掃,做清潔。找工作,理財,守護正義。
時間的往下延續,好的壞的都會慢慢過去。是的,人該活在當下。過去,能記住的,會忘卻的,都留在夢裡,或是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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