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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生命中的藝術美學與能量載體

這篇隨筆,嚴格角度上算是哲學意義上的方法論,其中涉及到量子物理、自然科學、哲學、宗教、美學、文學、歷史、心理學,藝術,命理、靈修、佛學、人類學社會學...可能不是很有邏輯,但這不是一篇學術論文,大家都知道關於量子物理很多理論在實證科學裡無法被證明。所以我在「物質」「意識」「能量」三者之間有語焉不詳欠缺很多邏輯論證步驟的過程。這裡我主要闡述了生命、藝術和能量三者之間的關係。大家將就著看~

悉達多太子19歲的時候,有感人世生老病死各種痛苦,捨棄王族生活,於一日夜間乘馬逾越迦毗羅衛城到深山修道。悉達多騎馬上,馭者車匿持扇隨行馬後。天人托著馬足飛奔騰空而去。空中飛天一迎面散花,一追逐前進。

這是敦煌莫高窟第357窟西壁龕南側壁畫所講述的故事。而這個纏繞悉達多太子捨棄富貴從此流浪荒野四處試圖尋求解脫諸苦辦法的問題歸根結底是關於:如何應對人世間的諸行無常。

17世紀詩人FrancisQuaries寫:

「時間、場所、際遇、死亡都無法讓我屈服/我最卑微的慾望就是最少的移動。」

NorTime, nor Place, nor Chance, nor Death can bow. My least desires unto the leastremove

還有那首爵士老歌里唱道:

「Born to lose, I"ve lived mylife invain.

Every dream has brought me pain

All my life I"ve always been soblue

Born to lose,and now I"m losingyou"

「我出生以來就便一直在失去,我徒勞地揮霍生命,每個夢想只賦予我以痛,我的一生是如此的憂傷。我出生以來便一直在失去,而現在正在失去你。」

如果把無常這個詞語翻譯成英文,theImpermanence or the change,the unpredictability and uncertainty of life,fugacious.不永恆的,變化的,不可預測性,不確定性,易逝的。這幾乎構成了我內心的恐懼、折磨、焦慮、慌張與不安的來源。藝術是平衡內心恐懼的道具。藝術家永遠是對當下種種瞬息萬變最敏感的人群。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也最有力量的武器。

朋友說「我不信任何人,但我相信美」,無論它是悲傷的,愉悅的,絕望的還是燦爛的,事物的序列都組合成一種美感,然後我們可以把它置換成感官的表達方式。事實上,哲學、宗教都只是一種美學的延伸。

文德斯的紀錄片《皮娜》的結尾,老舊錄影里的皮娜對著鏡頭說「dancedance otherwise we lose(跳舞吧跳舞吧,不然我們就迷失了)。她的舞蹈永恆的主題是「愛」「恐懼」「痛」以及我們對抗這種無常的力量。

當代藝術永遠表達的是人們對於當下的思考,而我們的這個喧囂聒噪充滿了噪音和告別的時代里,人們敏感而切膚地捕捉到的是那些不可言說的痛,不可承受的輕以及不可觸碰的傷口。那是一種不安,一種對時代對自我對他人的不信任,一種對於無常的深深的無能為力。

從光的波粒二象性(wave-particle duality)長達百年的爭論最終被證明開始,量子物理顛覆了經典牛頓力學所確認的權威世界觀。經典牛頓力學解決的是地球上的問題,適用於用時間空間作為坐標參數下的世界,不適用於解決超越了四維空間的宇宙問題,是形而下的具體而實際的方法。而事實上牛頓本人最後也變成了一個虔誠的宗教分子,因為他也發現很多問題是無法用這一套理論去論證的。

而量子物理在很多層面上僅僅只是一個可以被公式證明的構想,受到時代的局限,我們無法用實驗去證明,所以霍金永遠也得不到諾貝爾物理學獎,而愛因斯坦獲獎也是因為其他而非相對論,可是它卻無比接近神性,可以被用以解決很多形而上的問題,無比接近我們的精神世界。

那些如今用數學公式可以去推論的答案,幾千年前清楚明白地寫在佛陀留給我們的經書上,他洞悉了宇宙,他用那個時代人們熟悉的表達方式宣告世人,今天卻一再被理解成寓言,成了迷霧背後的真相。

佛的智慧類似於經典牛頓力學,它是崇尚自然法則的智慧,而佛家思想是量子物理的時空觀---就好像奇書《了凡四訓》里說的那樣,道家的術根據易經奇門遁甲根據人出生時候行星磁場的影響力遠近大致估算出了一個人的命運,而佛家教你向內的修行去不斷修正你的命運。近似於一種意念科學。

意念科學(NoeticScience)指為開發人類意念力,通過研究人的意念波的形態與方向,對人的意念的物質基礎加以證明,從而有效利用人的意念,提高人的思想覺悟或改變客觀物質世界。具體的研究項目諸如身體自發治療,心理能力,意識不滅等。LynneMcTaggart在其著作《TheIntention Experiment》(意念的實驗)以及《TheField》《場》等書中,對自己多年對意念科學的研究成果做了詳細闡述。丹·布郎在小說《失落的密符》里引用了他的研究內容,並且說明他小說里提到的意念科學研究所是真實存在的。Wikipedia上找到的解釋是:TheInstitute of Noetic Sciences (IONS) is an American non-profit researchinstitute, co-foundedin 1973,to encourage and conduct research on noetic theoryand humanpotentials.還有一個Princeton Engineering AnomaliesResearch Lab (PEAR),專門研究世界大事發生時人的集體念力對隨機數發生器的影響。

在量子物理里,原子99.99%是空的,原子核不到1%。佛經說的「空性」事實上是實指。這種無形的空間會散發磁場給外界感應。不同序列帶給外界不同作用力和磁場,因此具備了形態。所以事實上萬物皆空,高速穿梭的是一束束攜帶意識信息的震動的能量,真實存在的只是場。

我們大腦的意識是無法被時間空間質量來測量的。意識的難題(thehard problem of consciousness)包括對感官的體驗以及深層次價值觀的判斷等等。西方傳統價值觀在笛卡兒「我思,故我在」的主流思想里普遍認為物質決定意識,而量子力學認為物體在沒有被測量之前,都是幾率波,測量使得物體的幾率波「倒塌」(collapse),成為觀測到的現實。諾貝爾物理學獎EugeneWigner認為意識是量子測量問題的根源。儘管無法被實證科學有效論述,但是越來越多的哲學、精神科學、心理學、物理學領域的學者認為,就像時間、空間、質量一樣,意識是物質的一個基本屬性,是宇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意識是物質的基本屬性,換句話說就是萬物皆有靈。每一個微小量子都是有意識的,如果我們的眼睛能看到微觀,那麼我們就能看見到意識。

根據霍金的理論,靈魂可以被解釋成一段腦電波。看不見的微觀存在的量子具備意識,而不同物質是由量子不同組合的序列構成,也就構成了不同的意識場、磁場以及由意識的不同序列構成的能量場。

在這個理論的前提下,我們可以解釋風水(其實英語和德語里都有風水這個詞語:Geomantie)是一種物質擺放次序的能量場的互相干擾排斥和共生;無法被西方科學解釋的中醫經絡理論是電磁波以及能量傳輸途徑;而所謂的緣分是一種能量場的連接(connection)以及遠近呼應關係——這種連接可以是一種波長的頻率共振,也可以是一種先天因為意識屬性的無意識吸引。不僅適用於人與人的互相吸引排斥,也適用於人與物件的緣分---我們往往有這樣的經驗,買東西租房的時候一眼就有直覺。或者也從而可以解釋輪迴因果,以及在藏傳佛教的轉世靈童為什麼能準確地識別出前生所使用過的物件---不敢妄言是否是因為前世的記憶,一定是因為物件上留有熟悉的能量場。我們也可以解釋人的氣場,英語辭彙里沒有這個精準的翻譯,通常西方人解釋成為Aura,也就是所有宗教都不約而同地在神像聖徒背後繪製的那個光環,靈修的理論通常解釋成為人體七個脈倫(chakra)的頂輪所散發出來的光暈,每個人在不同的狀態下釋放出來的aura是不同的,他們認為嬰兒具備識別顏色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在我們長大之後逐漸失去。所以孩子見到能量不好以及弱的人就會無端嚎哭,見到光環明亮的人就主動親近。我們俗話常說的氣場強大,也許就是一種互動狀態下這種能量場的博弈。

物質是能被我們所看見微觀粒子所構成的宏觀形態,所以與其說宇宙是由物質構成的,不如說宇宙是由能量構成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一種能量的交換和能量場的互相影響,而人與物之間的關係也是一種能量和意識之間的作用力。我們說的「眼緣」,老舊古董上可以被讀取的故事,物件的包漿里斑駁著的劇情感,以及賦予愛心之後長勢喜人的植物,包括日本那個著名的冰晶試驗:結晶體在人不同情緒意識作用力下結晶的不同形狀。

藏地百姓求醫,活佛高僧端著一碗水念咒也可以藥到病除,事實上真正奏效的是信徒的堅信不疑;西方科學也越來越認為醫學並不屬於科學範疇,而是一種藝術;80%以上的高原反應事實上都是心理作用……真正的恐懼來自於是恐懼本身。

所以我也是贊同算命是不能多算的,我不認算命是神鬼怪力。但是算命師的能力見識境界對生命的領悟都有高低,對命的解讀的能力也受到自身局限。比如易經六爻算卦,算卦的方法並不難,可是針對不同情況的解讀卻是很難的,一千個人有一千種解法,簡直就是一門藝術。一些並不準確的判斷卻會給人心理暗示,結果真的自我催眠就成了那個樣子。算的越多,雜念越多,都會作用於人本身。所以大概民間自古說命算多了會福薄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中國古代《易經》就是一本講述如何應對以及「駕馭」無常的奇書,易這個字就是變化的意思。問卦占卜是易經末流的「術」,易經更多說的是一種智慧。六爻解卦的精髓不在於如何解釋本卦,而往往是看那個老陰老陽一爻的「變卦」,這種不確定性往何處變化。

如果明白殊途同歸的道理,那麼就獲得了應對無常的鑰匙。以不變應萬變的那個不變是你的信念,那些雜念就像段譽閉上眼睛就可以屏蔽的世界,都是虛妄的幻像。

光的波的特性隱喻了生命就是上下起伏充滿了無常,與其隨之情緒大起大落自我能量損耗,不如鎮定地看清波動的方向。

全球最著名的人文通識學課本名字叫做《TheArt of Being Human》(成為人的藝術),扉頁上有一句話「在閱讀這些文字的路上,你會遇見你自己」。

藝術是這個星球上最堅不可摧的力量,召喚我們內心對於生命的敏感。

藝術是一套方法論,教會人們抵擋生命的無常,這種方法論叫做「連接」(connection)。

造物主(無論你怎麼稱呼它,比如Universe)就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萬物之間的黃金分割定律,任何兩片葉子的角度也無不遵從。基督教說太陽底下並無新鮮事,人類永遠只是一個發現者和對事物的重新排列組合。藝術家靈感阻滯之後總是能在大自然里找到答案,大自然的配色總是和諧而完美。

我們都是被自己內心對於美的理解方式不同追逐一種美感,這種內心的直覺最終引導我們靈魂這段電磁波的走向。就像西伯利亞癔症那樣,那個時候我們不顧一切地追逐那道光,這種行為是人類行為學的驅動力,這是一切隱藏在潛意識裡的秘密。而心理學都是概率統計之後得出來的一個對行為大致理解方式。

一套語言體現是一套經過幾百上千年發展而來的思維邏輯習慣,說到底學習語言是學習這種語言背後的文化和世界觀,是一個decode(解碼)的過程。插一句,我覺得什麼情況是掌握了一門語言呢,是你掌握了它的思維邏輯,當你能繼續前進直到駕馭這種語境下的幽默感的時候,你可以說它成為了你的母語之一,因為你理解了這種文化。正因為語言的局限性,藝術才成為人類真正交流的主體:音樂、繪畫、舞蹈、影像……之中我們被連接,即使是被語言局限的戲劇藝術,這幾年physicaltheatre(肢體劇場)也逐漸被重視。

所以藝術家所做的是一種內容和形式的輸出。沒有背後那個所需要被連接的主體靈魂,那麼只是一個工匠;如果沒有精益求精的表達語言和語法,那麼信息大量損耗難以傳達,也就做不到這種連接。就和我們說話一樣,言辭漂亮卻言之無物或者說話結巴都傳達不了信息,當你有著精彩的內容和流暢的表達,才能準確並且感染力極強地表達,甚至是催眠對方。所以說我老師說藝術家最後還是看個人修養。這裡包括精神世界的修養以及藝術語言的修養。

精神世界的修養是一種和生命的連接。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說過一句話「一個人哪怕背叛自己的原則一次,他和生命的連接就不再純粹,欺騙自己等於放棄一切。」一件藝術作品的好壞難以有統一標準,可是我們是可以用直覺去體驗這種連接的,好的藝術作品一定是發自內心的,是真誠的。而藝術語言的修養就像之前說的,無雜念的專註以及堅持,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捷徑了。

無雜念的專註是一種安靜。我一直覺得一張攝影作品好不好很多時候和技術的關係不大,而是看拍攝的人在那個時刻是不是足夠安靜。(攝影和量子物理很相似,都是一種對光的理解。而攝影Photography在希臘語詞根的意思是「用光書寫」。)人和人是一種能量的交換,人與事物也是一種能量和意識的溝通。既然意識是物質的基本屬性,那麼事實上所有的物件都是有自己的情緒和意識。

中國古代把這種連接叫做「天人合一」,而冥想禪坐也是嘗試這種連接的途徑。這種安靜之下的無意識,拋開理性判斷和我們限制自身的種種定義,建立起自我和天地萬物之間的聯繫。獨處的安靜有助於我們向內自省,同時也建立自己與自己的內心連接。中國美學裡講究氣韻,我理解的就是一種無滯礙的通常的連接關係。我老師在給我講黃賓虹的時候指給我看他的筆觸是多麼的放鬆隨意。好的作品是跟著內心這個流暢的氣韻運行(或者是內心的直覺),彷彿是這股氣韻帶著你完成,進入忘我的狀態,自然就自然哪一筆在什麼位置,那個音節後面需要轉折,沒有任何束縛和制約,彷彿一場自己和宇宙的對話,是能量場自然順勢的結果,沒有一點做作扭捏。

詩意是一種氣氛,是一種微妙的東西,一個人並不需要用語言作詩才能被成為一個像葉賽寧那樣的詩人。就好像具備了俠義精神,即使不會武功也可以成為一個俠客。就像塔可夫斯基,他就是一個用電影做詩的詩人,你去深究他電影與哲學宗教的意義就墜入了導演的陷阱。只需要捕縱和享受每一幀畫面帶來的那種與萬物永訣的哀傷般的詩意,那些詩意互相連接和排列,自然形成一種難以被具體解讀的能量場,因此具備了一種宗教意義上的氣氛。

拋開技巧的高下,試圖探求一副作品好在哪裡是很荒謬的。我們享受藝術作品是享受它賦予我們的感動,卻「道可道,非常道」,難以形容具體所以然來,這就跟《大話西遊》里菩提老祖問「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這種能量和連接莫可名狀,藝術依賴於五蘊的幻像卻通透了五蘊的空性。

法國符號學家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在《明室》里談到攝影的Studium和Punctum。這兩個詞都來自於拉丁語,Studium可以理解為一張照片的信息點;而Punctum是那個刺痛人心的刺點。Studium是呈現出來的Form,可以靠著感官去識別讀取大量信息,包括創作技巧意圖等等,而Punctum是一種偶然的東西,「正是這種偶然的東西刺痛了我,也傷害了我,使我痛苦」,一種戲劇性的張力,一種能量爆發的點,一種能瞬間超越一切表象、在全人類共有的情緒中把觀看者連接到一起的東西。藝術家所嘗試努力的,是對這種Punctum的敏感,捕捉到這個瞬間刺痛人心的東西去連接觀看者和自我。

長大以後我們逐漸喪失了這種純真,用主流社會的價值觀去定義什麼是邪惡是羞恥,在小孩的自發性里,這都是一種本初的狀態。《聖經》里的那個隱喻,亞當和夏娃在偷吃了禁果之後,有了世俗的是非和對錯的判斷,有了羞恥感,於是被上帝趕出了伊甸園。這個隱喻說的是我們失去了我們的純真,從此遠離了快樂。「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正如我們在經典牛頓力學所局限的世界裡對邏輯思考的依賴,賦予萬物諸多定義和判斷標準局限和綁架了自己。

小孩的這種未被社會化的人(human being)所擁有的獸性(animalinstinct),也可以理解成為一種質樸渾然的靈性,在這裡「本能」(instinct)可以被翻譯成直覺(intuition)——一種不曾被世俗鈍化的敏感。靈修的人常常說「followyour heart」(跟隨你的內心)「listento your inner voice」(聽從你內心的聲音)就是一種試圖拋棄世俗邏輯思考定義判斷,去建立純粹的連接。相信直覺就是回歸純真。

在我們被社會化成為了人(human)之後,開始有了對穩定性(stability)的追求和貪婪,以及對苦的離厭之心和對解脫的執念。我們有太多的規劃,而不安世事無常會打破我們的計劃。《心經》說「心無掛礙,無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當我們有了太多掛礙和羈絆,就自然心生恐怖。

最佳的創作狀態就是無意識的創作狀態,就是當你和宇宙連接的時候,回到無雜念的純粹,進入的天人合一的境界。物我兩忘,《心經》上說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放棄了我執,那個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下一筆的走向,自然就知道你人生的走向。像《莊子》說「以天地為大爐,以造化為大冶,惡乎往而不可哉?」,又有什麼好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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