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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源閣】道教仙真錄

東郭延:東漢山陽人,字公游。《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三四載:少好道,聞李少君有道,求與相見,扣頭乞得執櫛侍巾洒掃之役,曆數年終不稍懈。少君見其小心良謹,可成,臨當去,乃密授以五帝六甲左右靈飛術及遁虛招真十二事,並告之曰「此亦要道也,密而行之,亦升天矣」。遂延還家,合服靈飛散,修鍊數年,能夜中寫字,身發光芒;行六甲左右術,能逆知生死,每每靈驗。漢建安二十一年,一旦,有數十人乘虎豹來迎,鄰盡見之,乃與親故別而辭去,雲「詣崑崙台」,臨去延以神丹方、五帝靈飛秘要傳尹先生。

干吉:東漢末琅琊人,先名干室,後改名吉,又訛為于吉。《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卷二十載:其父祖世有道術,不殺生命,吉精苦有逾於昔人。漢順帝時於曲陽泉水上得神書《太平清領書》,今《太平經》也,其經以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為部,每部一十七卷,共一百七十卷,後傳宮崇。

干吉別傳

干吉有一天忽然染了痼疾,藥石無效,十餘年不愈。他便開始每天清晨焚香,向天禱告。太上老君被他的虔誠感動,命仙人帛和化作賣葯翁,傳授給干吉一部經書,並對他說:「你得此書,認真研讀,不僅可得病癒,還可長生,教化天下。」干吉跪拜扣頭,接過經書,舊疾立愈。後來,太上老君親自降臨,傳授他大道妙要。

於是干吉把帛和授予的經書重新整理編輯,共整理一百七十卷。干吉悟出經中要旨,根據要旨修身養性,消災治病,很是靈驗。其要旨為:夫人之生也,天付之以神,地付之以精,沖和付之以氣。人能保精愛神護氣,內則致身長生,外則致國太平。

此後,太上老君還傳授干吉科儀、齋戒、祭酒的方法。干吉後來依經修行道法,並將道法傳授給弟子。他的弟子分為男官、女官,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教化百姓,四方百姓也皆來歸附。

後孝章黃帝元和二年,太上老君復降,責備干吉說:「吾前授汝道助國扶命,憂念萬兆。而自頃以來,諸男女弟子托吾位號,貪財縱慾,驕倨自大,嫉賢妒才,更相是非,皆不當爾,故來語汝。」

干吉伏地叩首,叩頭百下,乞願太上老君赦免。老君又授其一百八十戒律,要求其嚴格奉持,並教授弟子。

干吉後來隱居會稽,孫策平定江東,攻打會稽的時候,見百姓呼干吉為干郎,事之如神,便詔其入軍營,為將士治病。干吉飲一口水,含在口中,然後噴出,病患便被治癒。

後孫策欲迎獻帝,討曹公,使吉占風色,每有神驗。以至於軍中將士出現先拜干吉,再拜孫策的局面。孫策妒火中燒,以天旱無雨為由,縛吉於暴日中,使其請雨。頃刻,暴雨傾盆,豈料孫策依然將干吉殺死。第二日準備埋葬時,卻不見了他的屍體。

孫策很是後悔,從那以後經常看到干吉跟在他的前後。後來孫策受傷,照鏡子時看到干吉在鏡中,大驚失色,掊鏡大叫,胸創裂而死。

《混元實錄》云:「干吉後來還在人間遊歷了幾百年,之後才飛升成仙。」

司馬季主:漢時楚國人。《道學傳》《仙苑編珠》載:賣卜於長安市中,後入委羽山大有宮,師事西靈都子,授以藏景化形之術,後得道仙去。太史公曰:古者卜人所以不載者,多不見於篇。及至司馬季主,余志而著之。司馬季主也是因筮卜而載入史書的第一人。

《史記·日者列傳》

自古受命而王,王者之興何嘗不以卜筮決於天命哉!其於周尤甚,及秦可見,代王之人,任於卜者。太卜之起,由漢興而有。

從古以來的國君都是承受天命而稱王的。因此君王的產生,大抵都是用卜筮的方法來取決於天命。這種方法在周代最為盛行,到了秦代還可以看到。使嗣君的選定入朝,都委任於卜者。至於卜官的設立,漢興之初,就已經有了。

司馬季主者,楚人也,卜於長安東市。

司馬季主是楚國人,曾在長安東市開設卜館。

宋忠為中大夫,賈誼為博士,同日俱出洗沐,相從論議,誦《易》先王聖人之道術,究遍人情,相視而嘆。賈誼曰:「吾聞古之聖人,不居朝廷,必在卜醫之中。今吾已見三公九卿朝士大夫,皆可知矣。試之卜數中以觀採。」二人俱同輿而之市,游於卜筮中。

宋忠這時任中大夫,賈誼任博士,有一天放假相偕外出洗沐,邊走邊討論講習先王聖人的道理,並且廣泛地研究當時的人情,因而相對慨嘆。賈誼說:「我聽說過,古代的聖人,如不在朝廷做官,就必在醫師、卜者的行列里,到目前為止,我已見過三公九卿,以及朝中士大夫,他們的情況,都可以說已經了解了,我們試著去看看那些卜算者的風采吧!」二是兩人同車到市上,並遊覽到卜筮的館子里。

天新雨,道少人,司馬季主閑坐,弟子三四人侍,方辯天地之道,日月之運,陰陽吉凶之本。二大夫再拜謁,司馬季主觀其狀貌,如類有知者,即禮之,使弟子延之坐。坐定,司馬季主復理前語,分別天地之終始,日月星辰之紀,差次仁義之際,列吉凶之符,語數千言,莫不順理。

天剛下著雨,路上行人很少,司馬季主正閑坐在裡面,三四個弟子侍陪著他。他們正在討論天地間的道理,日月運轉的情形,推究陰陽吉凶的本原。兩位大夫很禮貌地求見,司馬季主看他膠的狀貌,好像心裡有數的樣子。上前以禮相見,叫弟子引他們就座,坐定之後,司馬季主再繼續前面的話講下去,分析天地的起源與終止,日月星辰的運行軌跡,還參入仁義之間的關係,陳述吉凶的符兆,說了好幾千言,而且所說的無不條理順暢。

宋忠、賈誼矍然而悟,獵纓正襟危坐,曰:「吾望先生之狀,聽先生之辭,小子竊觀於世,未嘗見也。今何居之卑,何行之污?」

宋忠、賈誼非常驚異而有所領悟,整理冠帶,修正衣襟,低頭恭敬地端坐著,說:「我看了先生的容貌,聽了先生的說話,私下觀看當今之世,不曾見到啊!像您這樣的高人,為什麼要處在這低微的行業里,而做這種污誕的行徑呢?」

司馬季主捧腹大笑曰:「觀大夫類有道術者,今何言之陋也,何辭之野也!今夫子所賢者何也?所高者誰也?今何以卑污長者?」

司馬季主捧腹大笑說:「看大夫的模樣,好像是有道術的人,現在怎麼會說出這樣鄙陋的話呢?措辭怎麼會這樣粗野呢?到底你們認為的賢者是怎樣的人?所認為高尚的人是誰呢?怎樣拿地位、行位污誕來加在長者的頭上呢?」

二君曰:「尊官厚祿,世之所高也,賢才處之。今所處非其在地,故謂之卑。言不信,行不驗,取不當,故謂之污。夫卜筮者,世俗之所賤簡也。世皆言曰:『夫卜者多誇嚴以得人情,虛高人祿命以悅人志,擅言禍災以傷人心,矯言鬼神以盡人財,厚求拜謝以私於己。『此吾之所恥,故謂之卑污也。"

兩大夫說:「尊貴的官爵和優厚的俸祿是世人所認為高尚的,只有賢才才能高居上位置,今天先生所居留的不是那種地位,所以說是低微。說話不能令人盡信,行為不能切合實際,取用能合情理,所以說是污誕。卜筮者是世俗所輕視的。世人都說:『卜者多喜歡誇大怪誕之辭,來迎合人們的心意,虛偽地抬高他人的祿命,來討人們的高興。擅談災禍,來使人們憂傷,假借鬼神,來詐盡人們的錢財,要求厚得出的拜謝,來求自飽。"這都是我們所認為可恥的行徑。」

司馬季主曰:「公且安坐。公見夫被發童子乎?日月照之則行,不照則止,問之日月疵瑕吉凶,則不能理。由是觀之,能知別賢與不肖者寡矣。

司馬季主說:「二公暫且安座!二位見過被發童子嗎?日月照著他,他就行走,不照就停止。問他日月的疵暇和吉凶,卻不得順理回答,由此看來,能知道分別賢人與不肖的人實在太少了。

「賢者之行也,直道以正諫,三諫不聽則退。其譽人也不望其報,惡人也不顧其怨,以便國家利眾為務。故官非其任,不處也;祿非其功,不受也;見人不正,雖貴不敬也;見人有污,雖尊不下也;得不為喜,去不為恨;非其罪也,雖累辱而不愧也。

「大凡賢者的行為,都是以率直的言辭來做正直的勸諫,三次勸諫不被接受就引退下來。他讚美別人,並不希望別人的回報,討厭別人,並不顧別人的怨恨,只以便利國家大眾為急務,所以做官如果不合他的意願的就不出任,俸祿如果不能和他的勞力相稱的也不接受;看到心術不正的人,雖然官居高位也不尊敬他;看到行為有污點的人,雖居尊位不願屈居其下;因此對於做官,得到了並不認為可喜丟棄了也不覺得遺憾。如果不是他的罪過,雖然屢受羞辱,也不會覺得內心有愧怍。

「今公所謂賢者,皆可為羞矣。卑疵而前,孅趨而言;相引以勢,相導以利;比周賓正,以求尊譽,以受公奉;事私利,枉主法,獵農民;以官為威,以法為機,求利逆暴,譬無異於操白刃而劫人者也。初試官時,倍力為巧作,飾虛功執空文以誷主上用,居上為右;試官不讓賢陳功,見偽增實,以無為有,以少為多,以求便勢尊位;食飲驅馳,從姬歌兒,不顧於親,犯法害民,虛公家,此夫為盜不操矛弧者也,攻而不用弦刃者也,欺父母未有罪而弒君未伐者也,何以為高賢才乎?

「現在你們所說的賢者,都是些足以令人覺得可恥的人。他們很自卑的尋求進身之階,說些過分恭維的話,互相以權勢相攀引,以利益相誘導,相與親密地擯斥正人君子,為的是要求尊寵名譽,為的是要享受公家的俸祿,從事私人的利益,枉屈主上的法令,漁獵貧苦的農民;只知道利用官位作為威勢,利用法令作為工具,追求私利而做出橫逆殘暴的行為,這和拿著白刃去搶劫有什麼差別?當他們開始試用為官的時候,會加倍努力地從事技巧詐騙,巧飾虛假的功勞,捏造不實的結果來矇騙主上,因此能居上位甚至陞官。他們在試官的進修,不會讓真正賢者陳述功勞,乍到虛假的會把他添油加醋變為實在,把沒有的變成有,把少的變成多,為的是國講求便利取得榮勢和尊位;大吃大喝,犬馬聲色,無所不來,把親人拋在一邊不管,專做犯法害民的勾當,虛耗公家的財帛,這種人和手裡拿著矛箭的強盜有可差別?只是攻擊人家卻不用弓刀罷了。期騙父母卻未定罪,殺了國君未被討伐的人,如何認為是高人賢才呢?

「盜賊發不能禁,夷貊不服不能攝,姦邪起不能塞,官秏亂不能治,四時不和不能調,歲谷不熟不能適。才賢不為,是不忠也;才不賢而托官位,利上奉,妨賢者處,是竊位也;有人者進,有財者禮,是偽也。子獨不見鴟梟之與鳳凰翔乎?蘭芷芎藭棄於廣野,蒿蕭成林,使君子退而不顯眾,公等是也。

「盜賊發生而不能設法禁止,蠻夷不服不能感化攝收,姦邪興起不能遏阻,公家消耗麋濫卻不能做適當處理,行政措施和季節不配合能使他調和,年穀沒有收穫也不能調度糧食,有賢才的人不出來做事是不忠,不是賢才卻要獲居官位,來享受主上的俸祿,妨礙真正賢者的進路,這叫做竊位。有人事關係的就進用,有錢財的就禮遇,叫做虛偽。你們難道沒有見過貓頭鷹和鳳凰的飛翔嗎?蘭芷和芎窮等香草被丟棄在曠野里,角蒿蕭的野草卻得得象密林一般,使正人君子退隱不顯,在位諸公就是這樣啊!

「述而不作,君子之義也。今夫卜者,必法天地,象四時,順於仁義。分策定卦,旋式正綦盤,然後言天地之利害,事之成敗,昔先王之定國家,必先龜策日月,而後乃敢代;正時日,乃後入家;產子必先佔吉凶,後乃有之。自伏羲作八卦,周文王演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越王勾踐放文王八卦以破敵國、霸天下,由是言之,卡筮有何負哉!

「述而不作,是古時君子的本意,今天的卜者,上必效法天地的定理,下必取象四時的變化,再配合仁義的原則,分別龜策定出卦名,旋轉栻盤,端正筮綦,然後才能談天地間的利害,和事的吉凶成敗。以前先王奠定國家,必先以龜策定日月,然後才代天治理政事。問定日、時,然後才敢遷入新居。生兒子必生占卜吉凶,然後才敢受胎懷孕。從伏羲氏畫八卦,周文王演化成三百八十四爻而後天下大治。越王勾踐仿文王八卦為陣勢,終於大破敵國,霸主天下。由此看來,卜筮這件事有什麼背負大道呢?

「且夫卜筮者,掃除設坐,正其冠帶,然後乃言事,此有禮也。言而鬼神或以饗,忠臣以事其上,孝子以養其親,慈父以畜其子,此有德者也。而以義置數十百錢,病者或以愈,且死或以生,患或以免,事或以成,嫁子娶婦或以養生,此之為德,豈直數十百錢哉!此夫老子所謂『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今夫卜筮者利大而謝少,老子之雲豈異於是乎?

「況且行卜筮的人,必須掃除潔凈然後設坐,端正冠帶然後才談論事情,這就是有禮的表現。他們的言語能使鬼神因而得到祭饗,忠臣因而侍奉他的主上,孝子因而能供養他的雙親,慈父因而能畜養他的孩子,這就是有德的表現。只要能花用為數近百的小錢,生病的人或能因而痊癒,將死的人或能因而起生,患難或能因而避免,事業或能因而成功,嫁女兒、娶媳婦或能因而得以養生,如此功德,那裡只值數十百個銅錢!這就是老子所說的『最崇高的美德像無德一般。"今天的卜筮者,都是給人大利益而所得的酬謝卻很少,老子所說的,和這種情況有什麼不同呢?

「莊子曰:『君子內無饑寒之患,外無劫奪之憂,居上而敬,居下不為害,君子之道也"。今夫卜筮者之為業也,積之無委聚,藏之無用府庫,徙之不用輜車,負裝之不重,止而用之無盡素之時。持不盡素之物,游於無窮之世,雖莊子之行未能增於是也,子何故云不可卜哉?天不足西北,星辰西北移,地不足東南,以海為池;日中必移,月滿必虧;先王之道,乍存乍亡。公責卜者言必信,不亦惑乎!

「莊子說:『君子在心裏面沒有饑寒的憂患,外面沒有被劫奪的顧慮,在上位時能居心存敬,在下位時能不為害他人,就是君子之道啊!"以今天的卜筮者所從事的職業,想儲積也不可能積到委棄於地不切實用的東西,想收藏東西也不需用到府庫,遷徙時不必用重車,他們雲遊天下,裝備不多,但是只要歇下腳來就可以應用,而且可以用到死為止,沒有窮盡的時候,抱著用不盡的東西。游於無窮盡的世界,雖是莊子的行也未必能比他們增加此什麼。你們為什麼緣故說不能卜卦呢?天象西北有不足,所以星辰移向西北,地理東南有不足,所以就用海為池。太陽到了中午必定移向西,月亮到了圓滿必定趨向虧缺,先王的聖道有時存在有時損滅。你們要求卜者說話要講求信實,不是也令人大惑不解嗎?

「公見乎談世辯人乎?慮事定計,必是人也,然不能以一言說人主意,故言必稱先王,語必道上古;慮事定計,飾先王之成功,語其敗害,以恐喜主人之志,以求其欲。多言誇嚴,莫大乎此矣。然欲強國成功,盡忠於上,非此不立。今夫卜者,導惑教愚也。夫愚惑之人,豈能以一言而知之哉!言不厭多。

「你們見過說客辯士嗎?思慮事情、策定計劃,必須靠這種人。但是他們不能都用一句話就讓君王的心意高興,所以說話一定要托稱先王,言語一定要談到上古,思慮事情,策定計劃,誇飾先王的成功,以及談論他們的失敗與缺失,使君王的心高興或恐懼,來要求達到他們要求的目的,再沒有比這種人說話多而且善於浮誇的了。然而要想強國成功,盡忠主上,沒有這樣又不能建立。今天的卜者,是引導迷惑、教化愚蠢的人。那些愚蠢迷惑的人,怎麼能用一句話就讓他們知道其中道理呢?因此說話不厭其多。

故騏驥不能與疲驢為駟,而鳳凰不與燕雀為群,而賢者亦不與不肖者同列。故君子處卑隱以辟眾,自匿以辟倫,微見順德以除群害,以明天性,助上養下,多其功利,不求尊譽。公之等喁喁者也,何知長者之道乎!」

「所以騏驥不和疲弊的驢子同行,鳳凰不和燕子麻雀為群,同樣地,賢者也不會和不肖的人同列。因此君子居處在卑下隱蔽的地位來避開大眾,自己藏匿來躲避人群,精細地察見天理人情和世間萬象的道理,來除去種種的禍害,用來表明上天好生的德性,幫助上天養育生類,只希望有更多的績效,並不求什麼尊位和聲譽。你們只是嘴巴向上隨便發發議論的人,怎麼會了解長者的道理呢?」

宋忠、賈誼忽而自失,芒乎無色,悵然噤口不能言。於是攝衣而起,再拜而辭,行洋洋也。出門僅能自上車,伏軾抵頭,卒不能出氣。

宋忠和賈誼聽得精神恍惚,若有所失,神情茫然而臉上無人色。惆悵得說不出話來。於是整攝衣服起身再拜長告辭而退。走起路來有氣無力,出了門只能自己上車,趴在車欄上頭不也抬,好像透不過氣一樣。

居三日,宋忠見賈誼於殿門外,乃相引屏語,相謂自嘆曰:「道高益安,勢高益危。居赫赫之勢,失身且有日矣。夫卜而有不審,不見奪糈;為人主計而不審,身無所處。此相去遠矣,猶天冠地屨也。此老子之所謂:『無名者,萬物之始也"。天地曠曠,物之熙熙,或安或危,莫知居之,我與若,何足預彼哉!彼久而愈安,雖曾氏之義未有以異也。」

過了三天,宋忠在殿門外見到賈誼,把他拉到旁邊私下慨嘆地說:「道德高尚就越安穩,權勢高大了就越危險,處在顯赫的勢位上,失去這身體將不會太久了。卜筮的人就是有不精審而說不中的地方,也不見得被人奪去他卡求時的精米,若是替君王謀事而不中的話,就沒有立身之地。這相去太遠了,就象天冠地壤一般。也就是老子所說:『沒有名象的就是萬物的本原"啊!天地是那樣空闊無邊,萬物又是那樣地熙熙攘攘,有的安穩,有的危險,不知要居處在什麼地方。我和你,如何能預先知道它呢!奸卜者居久了就越發安穩,雖然曾(庄)子的境界拿來相比,也沒有什麼差異啊!」

久之,宋忠使匈奴,不至而還,抵罪。而賈誼為梁懷王傅,王墜馬薨,誼不食,毒恨而死。此務華絕根者也。

其後,宋忠出使匈奴,沒到達就折回來,被判了罪行,賈誼做了梁懷王的太傅,梁懷王墜馬死了,賈誼引咎絕食,憂恨而死。這都是只講求華表的權位而喪失身體斷絕根本的人啊。

王妙想:漢時人。《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後集》卷三《太平廣記·卷六十一·女仙六》載:隸籍蒼梧為女道士,不吃五穀,駕馭氣息,住黃庭觀。修鍊丹法,精誠所至,由是感通仙人下降授以《道德》二經及駐景靈丸,後得道白日升天。

夏馥:漢時陳留人,字子治。《茅山志》載:少好道術,習服術餌雲母辟穀法。後入吳山,從赤須先生受煉魂法。又遇桐柏真人,授以黃水雲漿法。後隱居茅山,修行得道。因其年少時被官府辟召,卻未曾上任,故得道飛升後,被稱作明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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