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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呀,cheer Chen

下雪天聽了幾首歌,沒想到......

最近南方下雪啦,限制了室外活動,於是這幾天聽了很多歌。

刷到了周董的新歌《等你下課》。一下子將人拉回十二三歲,還沒有擁有智能手機,智能躲在被窩裡聽MP4。他一開口,就知道,嗯,這就是那個周杰倫。

儘管在」奶茶加盟了解一下「的調侃下,他唱的校園、青春、回憶,對我的許多同齡人來說,再過很多年,都還是最熟悉溫暖的。

C一直以來最喜歡的歌手就是周董。記得在我們初中同班的時候,有例行的數學周周練,大多數都是在周五下午的最後兩節課。我通常會雜亂無章地寫完很多頁草稿紙,然後在收卷的時候還有很多答案無法確定。C不一樣,她都是稀鬆平常的態度,因為她的分數大概就是98、99、100這幾種可能。這讓我受傷又悲憤!

某次收卷後我看過她的草稿紙,草稿很少,擠在一個角落裡。紙張的大部分是她閑得無聊,寫下的周董的歌,包括副歌部分,比默寫還要仔細。

考試安排在黃昏將至,總是讓人情緒煩躁,教室往往忘記開燈,導致光線昏黃。對於做完所有題目的C,無聊又安靜。大概覺得再循環幾首歌的時間,時間就過去了吧。在社交媒體接觸還沒有那麼頻繁的那幾年,我們通過這種方式,來堐過時間。

而張韶涵呢,一度傳聞被雪藏的歌手,在最近《歌手》這個節目上又開始發光,連續周被推上熱搜。有人欣慰「她大概又能紅起來啦」,有人驚嘆她36歲仍然一模樣。她在歌壇最閃光和消失的那麼些年,許多人已經發文細數過了。

說起我對張韶涵的印象,印象最深刻的是是諸事不順的高一。那個時候,同班的班長參加某個歌唱比賽,選了張的《看到最遠的地方》。在宿舍里人少的時候練習,清唱。平日里她說話並不是溫溫和和的腔調,但那首歌,唱得溫柔又認真,很好聽。就這樣,一首很勵志的歌,我竟然越聽越委屈,歌詞里「去看到更遠的地方」,反襯了現實里想要改變現狀的無力。我有些滑稽,一邊哭一邊鼓掌說真的唱得很好。

就這樣,這首歌成了那學期我聽得最多的歌。有關夢想,目標都在這首歌里找到了答案,是不可能的。但在某些特別喪的時刻,有了能聽的歌。後來一切也都好轉,歌詞說:披第一道陽光在肩膀。我沒有變得那樣閃閃發光,但至少沒有那麼糟糕了。

嘿嘿,我是手動分割線。

真要說起很喜歡的女歌手,大概是陳綺貞。

第一次聽到她的歌是2010年,初一。

那時候聽歌,只在乎聽到的聲音,所以當時根本不知道陳阿姨的年齡長相,只知道她是女的!也說明她的歌聲真的很少女感了。聽她唱《after 17》,歌聲末尾混著嘈雜的聲音,是每個學校剛放學時校門口的熙熙攘攘。就一直以為她就比我大了四五歲。所以很憤懣我的生活怎麼只有學習和補課?很讓人費解。

是在一年之後之後,看《旅行的意義》MV和歌手簡介,才知道她的長相,在當時很流行的小清新色調里,完全看不出來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她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算不上好看,騎車穿行在公路上。MV的最後,她停下來回頭,柔弱又果敢。

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我,瞬間覺得這也太酷了,這就是我之後想要變成的樣子。

後來我有了人生的第一個ipod,但當時網易雲——這個有滿地故事的樂評和據說有運用了數學中的「多維空間中兩個向量夾角的餘弦公式」的歌單推薦功能的APP還沒出現。秉持「聽別人沒聽過的歌,會讓我顯得特別一些」的中二執念,我開始在豆瓣FM盲聽,那段時間我聽了許多歌,大多是民謠,偶爾也聽輕搖滾。即便有些並不喜歡,還是聽得很認真,連帶那段時間的作文,都很矯情。

不知道別人也有那樣一段時間,特別害怕和別人一樣,想讓自己與眾不同。

豆瓣FM里標註的紅心越來越多,小半圈聽下來,還是最喜歡陳綺貞。在文青還沒有成貶義詞的12年前後,陳綺貞在豆瓣「封神」,已經不再那麼小眾了。但她的每首歌,我都標註了紅心。在等車、熬夜、走路,離線聽歌的時候,循環的都是那幾首。

她的歌詞總是不溫不火的慢調子,像是在講故事的囈語,帶著咬文嚼字的詩意。

我總是不能完全理解歌詞。後來當我知道一直以來被我認為只比我大四五歲的陳綺貞,讀哲學系,已經是奔四的中年人了。我的閱歷不懂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那兩年,帶著這種對未知的崇拜,她的歌詞,簡直是我各類作文、空間文字的靈感來源。

生澀地把《蜉蝣》里「我們都是蜉蝣,平平凡凡生活,轟轟烈烈追逐。」來描寫正能量作文里追求夢想的樣子

高一時的選擇話題三分鐘講演,我選擇了旅行的話題。然後不著邊際地搭上了《旅行地意義》做引導語。

不是說她就是我想要變成的樣子嗎,但不是因為熱愛唱歌,而是想要變成她那樣有才情的樣子。所以那時看書也算勤快。

後來,我不再混跡豆瓣,喜歡的歌手越多,但聽歌的時間越少。我開始覺得陳綺貞的歌詞,怎麼都是世界靜好?棉布裙搭木吉他清淡治癒系她不厭煩嗎?她不吃喝拉撒忙碌摸魚不斷成長的嗎?

當我需要學習怎樣寫議論文的時候,我已經很少再去聽陳綺貞的歌了。她仍然是我喜歡的歌手,但不再無條件喜歡她的所有歌,不再天真地覺得我想變成她,寫出文藝氣撲鼻的話。因為我要讀書中考、高考。聽歌不如讀《旅行的藝術》這樣的書,不如多做一題等比數列。

進入大學,聽歌是為了能夠過濾些環境的嘈雜,做自己的事。也不再迷戀歌詞,反而更在乎旋律、聲線。再次聽到她的新歌,還是去年她為電影《喜歡你》演唱主題曲的時候,想來我已算不上是歌迷。

41歲的陳綺貞聲音還是那樣溫溫和和,聽上去還是少女。旋律到風格,完完全全就是陳綺貞的樣子。當我為這些年來不斷經歷學了忘這樣的過程感到羞愧。而陳綺貞,像是什麼都沒有學到,也都什麼都沒有忘。

剛聽陳綺貞的時候,沒有開口跪,只是覺得這個歌手小眾而特別,剛好聲線很柔和,文藝又安靜,低頭唱歌十分吸引人。是我嚮往的狀態(不是身份,是才華氣質手動微笑)。

而現在,陳綺貞還是那樣,永遠小清新,永遠正能量,永遠不聲嘶力竭地唱(可能她高音不也唱不上去),千迴百轉還是像十七八歲。我還是很喜歡她的歌喜歡她。對於歌詞也不再單純覺得細膩好聽。這是歌手的思想思考,不懂也不要緊。

有個八卦說,歌迷稱她陳老師的,原因是一般在演出結束的時候,她的結束語一般都是:今天的演唱就到這,下課。我覺得十分可愛了。

也很貼切。

從她的歌詞里,我以為被劇透了生活的樣子,看到了嚮往的樣子,或多或少影響了自己。

然後成長自然會告訴你該走的方向。

到最後,變了很多的你,不再幼稚天真,也大抵懂了真實生活的模樣。再看她還是一如既往,佩服她的初心,什麼都影響不了她。

從我開始不排斥補課,重視考試的那時候起,我就不再傻乎乎覺得要變成她。

只是謝謝她的歌讓我看到不一樣的景象,她的樣子讓我知道堅持自己的模樣。帶來的劇透很精彩。

最後貼一張陳老師很讓我驚艷的MV截圖。

其實對於其他很多歌、很多歌手也是一樣,在某一刻陪伴你,教育你,治癒你。

簡單的一首歌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不知不覺,就有這麼多話!

明天見

謝謝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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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s-m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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