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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失蹤的第7天,我收到保價10萬的快遞,打開後我癱倒在地

愛妻失蹤的第7天,我收到保價10萬的快遞,打開後我癱倒在地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蔣薰然 | 禁止轉載

1

「姓名?」

「穆曉玲。」

「我問你的姓名!」警察抬起頭來瞪了我一眼,眼白在午夜的燈光下閃著藍光。

「王偉。」我避開他的目光。

「年齡?」

「33。」

「你老婆不見多久了?不到48小時……」

「已經50個小時了。」我打斷他,「我知道不到48小時不立案,昨天你同事告訴我了。」

「問過你老婆娘家人嗎,還有朋友家?」他仍舊瞪著我,因為話被打斷很不爽的樣子。

「她父母早就不在了,幾個朋友我都問了,都沒見過她。」

「你們吵架了吧?你們這樣的我見太多了,芝麻大點事就吵架,一吵架就跑,跑個幾天自己就回家了。」

「我們沒吵架。」

「真沒有?」他注意到了我片刻的遲疑。

「沒有。」我堅定地搖搖頭,「我們感情很好,從不吵架。」

他嗤笑一聲,「我就沒見過不吵架的夫妻。」

「現在你見到了!」

他終於察覺了我的氣憤,這才收斂了笑容問:「以前離家出走過嗎?」

「從來沒有。」

「帶走什麼東西了嗎?」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她的衣服和化妝品都在,平時背的包也在。她什麼也沒帶走。」

「怎麼發現她不見的?」

「前天我下班回家她就不在了,但是晚飯已經做好了。我給她發信息,她回說有點事出去,讓我先吃。我吃了,結果直到很晚她也沒回來,我再給她打電話就關機了。我等了一夜,一早聯繫她幾個朋友,都說沒見過她,我就來你們這報案,但你們說失蹤不到48小時不立案,我只好又等了一晚。」

「你好好想想,她失蹤之前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嗎,或者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沒有?」

「沒有。」我深吸一口氣,以掩飾略微急促的呼吸和突然飆升的脈搏,「她跟平時一模一樣。」

「別這麼快下結論。」警察合上記錄本,「案子我已經立了,你回去好好想想,任何細節對找到你老婆都可能起關鍵的作用。」

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警察起身準備離開,燈光從頂棚直射下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那雙眼白過多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嘲弄。

我知道,他一定是把我當成被老婆甩了的窩囊廢了。

我回到死寂一片的家,注意到餐桌上還放著前天晚上的剩菜,好幾隻蒼蠅在上面歡快地盤旋。那是穆曉玲給我做的最後一頓飯,是我最愛吃的紅燒排骨和肉末茄子,她說有話跟我說,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她做了很多,兩大盤滿滿地端上來,足夠我吃三天,好像知道我之後幾天會沒飯吃。

不過這些飯我只吃了一頓,忘記把它們放進冰箱,便宜了蒼蠅。

我把那些仍舊紅亮油膩的排骨和已經變色的茄子倒進垃圾桶,然後拿出去扔掉,也扔掉了穆曉玲和我的最後一點聯繫。

2

公司茶水間,我和劉菲擦肩而過。

我一開始低著頭沒看見她,但感覺到她的手指輕輕划過我的手背,我猛地抬起頭,看到她一如往常精緻美麗的臉。

「你看上去很累。」她的聲音帶著溫度,令我感到溫暖。

「昨晚沒睡好。」

昨晚我直到2點才睡著,還夢到了穆曉玲,她渾身滴著水,臉色慘白,形銷骨立,抖抖索索地走進卧室,嘴唇哆嗦著似乎在說什麼,但我卻什麼也聽不到。

這個夢整整折磨了我一晚上。

「一會要開會了,你撐得住吧?」

「應該沒問題。」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面對上司,就算我下一秒就要昏倒,也不能說個不字,更何況對方不但是我的上司,還是對我有意的劉菲。

我進入這家公司已經兩年,當年面試我的就是劉菲。她比我大六歲,和我畢業於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雖然她畢業的時候我還沒入校,沒有所謂的一面之緣,但初入公司之時她就對我格外關照,而我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總是叫她學姐。

我這樣叫是有私心的,一來可以拉近關係,二來又可以保持距離,讓她時刻意識到我們之間年齡的差距,不要將對我的好意表現得太明顯。

是的,面試那天,從劉菲看我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她的興趣。我算不上帥哥,但用穆曉玲的話說,有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男人的味道。不過在遇到劉菲之前,我從未想到,我這樣的類型還能引起熟女的注意。

說實話,我是喜歡劉菲的,她和穆曉玲不同,如果穆曉玲是一個能讓我安心休息的避風港,那劉菲就是一個能讓我勇往直前的加油站。我不知道哪個更重要,我也不用去想,因為我認識劉菲的時候,已經和穆曉玲結婚了。

會議結束,劉菲單獨留下我,說要談點事情。

「出什麼事了?」她關上門,將辦公室外眾多好奇的目光屏蔽在外。

「穆曉玲不見了。」

「不見了?」她愣了一下,快步走到我面前,「多久了?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你跟她說了?」

「大前天晚上,她做好晚飯後出門就再沒回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沒吵架。我沒跟她說。」我一個一個問題回答她,語調冷漠疏離,我注意到她對於穆曉玲的失蹤過於興奮了。

「那她怎麼會失蹤?」劉菲坐下來,兩條修長的美腿優雅交疊,疑惑中帶著失落,「她那麼愛你,怎麼捨得拋下你失蹤?」

「我也很想知道。」我苦笑。

「你確定不是因為別的男人?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因為男人。」

「你剛才還說她很愛我。」

「她的確很愛你,但她也許更愛另一個;就像雖然她很愛你,但最愛你的還是我。」

「學姐……」

「別叫我學姐!」她捂住我的嘴,「叫我劉菲!王偉,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愛你不是嗎,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你已經和穆曉玲結婚了,你的責任感和道德感都無法讓你接受我,但是現在穆曉玲失蹤了,你不覺得這是上天的暗示嗎,上天都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所以才讓穆曉玲失蹤了啊!」

「別說了!」我抓住劉菲的胳膊,將她從我身上拉開,她細長的手臂好像八爪魚,拉開她頗費了我一番力氣,「曉玲會回來的!」

「你醒醒吧!她不會回來的!你忘了那條簡訊了嗎!」劉菲停止了掙扎,冷冷地說。

我沒有翻看穆曉玲手機的習慣,因為我相信穆曉玲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好像太絕對了。

那天是穆曉玲的生日,我們去吃她最喜歡的海鮮。她跟服務員去點菜了,手機放在桌上,突然之間,那條簡訊蹦了出來:生日快樂!希望可以陪你度過今後的每一個生日!

發信人沒有名字,沒有落款,只有一串號碼。

我看了一眼,沒太在意。

緊接著第二條跳了出來:謝謝你上次能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我瞪大了眼睛。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不能再等了!

又跳出來,但我來不及看了,穆曉玲正飛奔回來,我趕緊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裝作正在玩遊戲的樣子,在穆曉玲飛奔到桌邊時抬起頭莫名地看著神色緊張的她:「點好了?」

「沒……沒有,我忘了……手機。」她一把抓過手機藏進衣兜,不知道一切早已暴露。

我不動聲色地吃完了海鮮大餐,若無其事地買單,送上給她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一條打製成她英文名字Linda的項鏈。

她很喜歡,要我給她戴上。

我照辦。

之後我們回到家,她換上撩人的性感睡衣,嫵媚地走向我,眼角眉梢都是未盡的風情。

她也是這樣跟那個男人笑的嗎?我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

那夜,我們極盡纏綿,好像那是我們的最後一夜。

然而第二天,我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她,我借口出差留在公司,打算在公司的沙發上扛一宿。劉菲看出我心情不好,強拉我去了酒吧。

我不記得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說了什麼話,只記得劉菲越靠越近,她很漂亮,保養得極好,歲月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出跡象,有時候,她看上去比穆曉玲還要年輕漂亮。

我衝動地把她拉進懷裡,她溫熱的身體帶給我和穆曉玲全然不同的感受,突然間燃起了我的慾望。

第二天醒過來,我發現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我躺在一張足有2米寬的床上,頭疼欲裂。

房門打開,劉菲穿著絲質睡衣進來,妝容一如在公司一般精緻。她遞給我一杯橙汁,憐愛地摸摸我的頭,「今天你別去公司了,就在我家好好休息一下。」

「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錯。」我接過橙汁,不敢看劉菲的眼睛。

「不,昨晚我很開心。」她突然湊近親親我的唇,神情一凜,「如果說有錯,錯的也是穆曉玲。」

我錯愕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都知道了,」她的手輕柔地划過我的臉,我又想起了昨晚的纏綿,「沒想到她這樣對你,她不配跟你在一起!不過沒關係,你還有我。」

我一口氣喝完橙汁,微涼的液體經過喉嚨一路落到胃裡,又迅速滲進身體的每個毛孔,我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因為橙汁的溫度,還是劉菲說話的口氣。

3

穆曉玲失蹤已經一個星期了,但家裡處處都是她的影子。

我睡覺,呼吸間都是她精心挑選的玫瑰香薰,在床頭幽幽地散發著馥郁的芬芳。

我吃飯,低頭是和她一起買的實木餐桌,抬頭是她從瓷器店淘來的青花瓷碗和木筷。

我看書,書架上一排萎靡的多肉植物提醒著我的疏忽和她的缺失。

我看電視,新聞報道河岸邊剛發現一具女屍,由於浸泡多日已經無法辨認。

我一下跳了起來。

電視里,黑色塑膠布罩住了一具軀體,只露出一縷黑色的長髮和慘白腫脹的雙腳。

突然,屍體右腳的大腳趾動了一下,接著整隻腳的腳趾痙攣一樣抽動起來,蓋住臉部的塑膠布幽幽地起伏,似乎下面的人正在艱難地呼吸。

我的呼吸也隨著塑膠布的起伏變得艱難,胸口好像堵上了一團頭髮。

穆曉玲睡覺的時候就有腳趾抽動的毛病,曾經我還因為這個笑過她,她很不好意思,說是小時候父母吵架導致她睡眠不好落下的毛病。

腳趾還在抽動,越來越厲害,奇怪周圍的人怎麼看不到!

塑膠布下的人根本還沒死!根本就是睡著了!

穆曉玲!

膠布下的人就是穆曉玲!

我一步步艱難地挪到電視機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我腦袋裡響徹著陣陣轟鳴,汗濕衣背,滿手冷汗,在電視機上留下兩個汗漬漬的手印。

一個女聲穿過環繞的重重轟鳴衝進我腦袋,「……死者是一位40歲左右的女子,右手小手指第一指節缺失,請知曉此體征的知情者速與警方聯繫……」

腳趾突然不動了,塑膠布也不再起伏,我忽然沒了力氣,摔倒在地上。

屏幕上瞬間一片黑暗,房間里沒有一點光亮,我也被塑膠布罩住了!

恢復氣力的第一時間,我收拾了點衣物,打電話給劉菲,「我能去你那住幾天嗎?」

「當然。」她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4

我在劉菲家住下,把房子托給一名熟識的中介出租。

如果產權不是我和穆曉玲共有的,我其實很想把房子賣掉,但我不能。

為了儘快出租,我把租金定得很低,中介那邊很快有了消息,合同也簽好了,然而就在房客入住的前幾天,鄰居打電話給我。

「有個快遞員已經連著三天敲你們家門了,」鄰居說,「你們去哪了,怎麼一直不在家?」

我沒跟鄰居說過穆曉玲失蹤的事,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我本來想幫你們收,但快遞不肯,說是很貴重的東西,必須交給穆曉玲本人或者家裡人。」鄰居又說。

很貴重的東西?據我所知,穆曉玲這輩子買過最貴重的東西就是她GUCCI包,價值8000塊,是她省吃儉用一年的成果,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她的衣櫥里。

「對了,我要了快遞的電話,你打給他吧。」鄰居報上一串號碼。

我謝了鄰居,立刻按號碼打過去。

不得不承認,穆曉玲的這件貴重的物品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掂量了一下手裡的盒子,又輕又扁,毛重不會超過400克,包裝也未見多精美嚴密。

「這東西很貴重嗎?」我問快遞。

「保價10萬,您說貴重不?」

「10萬!」盒子瞬間重有千斤,我攥緊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您不知道?您不知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快遞走了,我才想起看郵寄單,收貨人寫著穆曉玲,寄貨人信息寫得很潦草,僅能隱約辨認出穆立軍的字樣。

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穆立軍是何許人也,但既然也姓穆,會不會是穆曉玲的親戚,可據我所知,她跟親戚一向沒什麼來往,倒是有個堂哥,但去了美國已經好多年,幾乎不聯繫了。

撕開保價10萬人民幣的盒子,裡面只有一個簡陋的相框,裝著一張年代久遠已然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看上去30歲左右的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小女孩。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從小女孩的臉上隱約看出了穆曉玲的模樣,唇邊的那兩個小梨渦即便過了20多年還是一樣可愛。

那麼那個女人就是穆曉玲的媽媽了,我第一次見她時她已經纏綿病榻多年,瘦得幾乎不成人形,跟照片中巧笑盼兮的少婦根本判若兩人。她很喜歡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用枯瘦的手拉著我的胳膊,要我一定要好好照顧曉玲,直到我發誓答應才放開我。

也許是看到穆曉玲和我在一起了了一樁心事,我們確定關係不久,她就撒手人寰了。

我又端詳著照片上的男人,那麼他就是穆曉玲的爸爸吧?我從未見過曉玲的爸爸,連照片也沒見過。

我仔細打量著照片上的男人,在他桀驁的臉上看到一股戾氣。

突然,我打了個寒顫,我想起穆曉玲說過,她爸爸在她十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媽媽怕觸景傷情,所以把爸爸所有的照片都燒了。

她爸爸就叫穆立軍!

他不是死了嗎!

我一失手,那張價值10萬的照片摔在地上,簡陋的相框頓時四分五裂。

幾乎同時,門口傳來機械的敲門聲,有條不紊。

我的腳趾突然抑制不住地抽動,像那具膠布下的屍體。

門口站著一位看上去60多歲的男人,穿著考究的大衣,手工皮鞋,身上散發出雪茄的甜香。我一眼認出來,他就是照片上的男人。(原題:《消失的妻子》,作者:蔣薰然。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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