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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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次日，早起共讀。公子最惠，過目成詠，二三月後，命筆警絕。相約五日一飲，每飲必招香奴。一夕，酒酣氣熱，目注之。 公子已會其意，曰：「此婢為老父所豢養。兄曠邈無家，我夙夜代籌久矣。行當為君謀一佳耦。」生曰：「如果惠好，必如香奴者。」公子笑曰：「君誠『少所見而多所怪』者矣。以此為佳，君願亦易足也。」

【譯文】

第二天，兩人一早就起來讀書。公子非常聰明，讀書過目不忘，即刻成詠，兩三個月以後，他寫出的詩文就已警策絕妙。兩人約好每五天就在一起喝一次酒，每次喝酒都要叫來香奴。有一天晚上，孔生乘著酒興，頭腦發熱，兩眼盯著香奴不放。公子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就說：「這丫環是我父親收養的。兄長獨居沒有家室，我日夜都在為你謀劃這事兒，已經很久了。很快會給你找個稱心的妻子。」孔生說：「如果好意替我找伴侶，一定要像香奴這樣的。」公子笑著說：「你實在是人家說的那種少見多怪的人呀！以為這樣就算好的話，你的願望也太容易滿足了。」

選自《聊齋志異》中華書局，2015.4

編輯：高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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