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閑居》:故人通貴絕相過,門外真堪置雀羅
閑居
故人通貴絕相過,門外真堪置雀羅。
我已幽慵童更懶,雨來春草一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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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人:過去的老朋友。
2、通貴:交結、通達權貴之意。
3、絕相過:都斷絕了同作者交往。
4、雀羅:捕雀的羅網。
5、幽慵(yōng):悠閑懶散。
鑒賞
此詩雖題名《閑居》,但作者的心境卻並不那麼悠閑,我們來看一下。
「故人通貴絕相過。」
過去的老朋友都去交結新權貴了,沒人再想起我,都已斷絕了同我來往。當然這裡的「貴」指的是王安石,當時王安石變法正處高潮,司馬光雖對此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對方譏諷為「新貴」,聊以發泄一下。不過依王安石的所作所為,他也是為國為民,原本是當不得這般譏諷的,可見政治之爭有時也會上升為意氣之爭,聖明如司馬光,也很難逃脫的。
「門外真堪置雀羅。」
既然老朋友們都不來了,各級官吏也不來了,門前再也無了車馬之喧,那麼鳥雀們也感受到了這裡的安靜,成群成群的飛下來尋食嬉戲,於是由不得作者不感嘆:門外真該布置一張捕雀的羅網,一網下去,不定能捕捉到多少麻雀呢!
很明顯,這兩句寫的是司馬光對當時處境的真實感受,充溢著一種悲涼的氣氛。人心不古,過去他處在舞台的中央,那些人眾星拱月一般集聚在他周圍,而今他落難了,患難見真心,他看到的卻是人性中最可鄙的一面,夫復何言,他除了默默的忍受這一切,又能如何,然而這還不夠,我們接著往下看。
「我已幽慵童更懶,雨來春草一番多。」
被政治遺忘的我本來已夠懶散了,對什麼能不做要求就不要求,能不去督責就不去督責,然而可惡的童兒,居然變得比我更偷懶,下雨之後也不去拔草,致使大好的園子,野草蔓生,致使大好的春光,也整個被野草淹沒了去,這園子哪裡還是個園子,簡直是個荒草灘了。
至於童兒是否真像司馬光描繪的這麼懶,很大的可能是會的,然而這又有什麼呢?不就是草多了一些嗎?按說這麼小的一件事,是不該觸這麼大的霉頭的,不幸的是碰到了溫公的壞心情,於是一件小事也足以引發一肚子的怨氣,當然以溫公的修養,他是不會把童兒怎麼樣的,頂多埋怨、嘟嚕幾句,這件事也就罷了。
總之,春雨後的某個下午,一位老人,一位歷史上最聰明智慧的老人,為了一件小事,生了一肚怨氣,余怒未消的他,還寫出了一首詩,通過這首詩,我們讀懂了他,一個淡定的人的不淡定,一顆堅強的心的不堅強,原來溫公也是如此的一個性情中人。
作者介紹
司馬光(1019—1086),字君實,號迂叟,陝州夏縣(今山西聞喜縣)人,世稱涑水先生。他是著名史學家、政治家,著有通史《資治通鑒》,政治上保守,反對王安石變法,曾因此屏居洛陽十五年,後主持朝政,廢新法殆盡。卒後贈封溫國公。性格固執,但為人正直磊落,所以很得人心。詩歌平實無華,語言質樸,不加雕飾,不少詩顯得粗拙,但也有一些詩寫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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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者:歲月如歌,古詩詞愛好者,
目前正致力《唐後絕句精選》編選評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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