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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集會」索契是實力的宣告,還是大國的回歸?

前言:新年剛過不久,俄羅斯開啟新一輪外交周期,繼續謀求扮演積極調解國際事務的角色。在俄羅斯與中東地區大國土耳其和伊朗的倡議之下,為期兩天的敘利亞全國對話大會29日將在俄南部著名旅遊城市索契拉開大幕。

敘利亞戰爭前後,國際形勢紛繁複雜。想要理解俄羅斯在敘利亞軍事行動的得與失,就像閱讀一份沒有比例尺的地圖。如果沒有合適的標尺,就如同盲人摸象。這把尺子就是克勞塞維茨著名的論斷「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靠得住的大國

俄羅斯通過蘇聯解體後的首次大規模海外軍事行動,宣告大國回歸,國際事務中不能缺少俄羅斯的身影,同時展示了俄羅斯是一個盟友靠得住、大事拎得清、立場站得穩的大國。

敘利亞位於中東的心臟地帶,冷戰時期就是蘇聯在中東最重要的盟友之一。冷戰結束後,俄羅斯與敘利亞依然保持著「特殊關係」。俄羅斯在權力大幅收縮的情況下,把除獨聯體國家外的軍事基地幾乎全部關停,唯一保存的便是在敘利亞的軍事基地。敘利亞與俄羅斯唇齒相依,一旦敘利亞面臨政局動蕩,俄羅斯的國家安全也將面臨巨大隱患。此次出兵敘利亞,既保住了巴沙爾政權、證明了俄羅斯是靠得住的盟友,也維護了地緣政治利益、表現出自己是敢出手的大國。

大國之道暗合兵法大義,兵以詐立、國以利動,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俄羅斯的戰略文化中,面對不利的安全環境絕不會故步自封,而是會選擇主動出擊。敘利亞戰爭前,美國對俄羅斯軍事介入敘利亞的可能性預判不足。敘利亞的局勢以「顏色革命」慣常的手法開篇,彷彿利比亞故事重演,敘利亞政府軍節節敗退,巴沙爾政權僅能控制以首都大馬士革至石油重鎮霍姆斯市公路為軸的中部地區以及拉塔基亞省沿海地區。

俄羅斯曾坐視埃及、利比亞的「顏色革命」不為所動,一定程度上麻痹了美國和西方,他們固執地認為俄羅斯不敢出兵。埃及曾是蘇聯在中東最大的盟友,三洲交界、兩洋聯通極具地緣之利,但埃及在第四次中東戰爭後單獨與以色列媾和,脫蘇親美使得美國得以主導中東事務,蘇埃關係破裂久矣,也是在此之後,敘利亞成為蘇聯(俄羅斯)在中東最親密的夥伴。利比亞曾追隨蘇聯反對聯大關於阿富汗問題的決議以及抵制洛杉磯奧運會,20世紀80年代支持蘇聯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敘利亞,但蘇聯以及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並沒有與利比亞簽訂友好合作條約,也沒有獲得在地中海沿岸的軍事基地,雙方的關係是建立在反美基礎上的互利關係。

西北非曾是法國的勢力範圍,「奧德賽黎明」行動也是法國充當排頭兵,法國曾是北約國家中唯一與俄羅斯達成高技術武器轉讓協議的國家(後因烏克蘭危機的發酵而破裂),且與俄羅斯的力量投射距離較長,俄羅斯也沒有出手,甚至在安理會禁飛區決議中棄權。但是在敘利亞,俄羅斯軍隊的果敢迅捷和對作戰目標的掌握能力、海空力量的高強度打擊效果以及首次運用遠程巡航導彈的戰法均令美國「深感意外」。

俄羅斯出兵敘利亞其實與收回克里米亞息息相關,留住克里米亞,俄羅斯黑海艦隊才有立足之地,俄羅斯的南部海岸方有所依;而保住敘利亞,俄羅斯才能借塔爾圖斯港突破美國的封鎖,在地中海的博弈中分一杯羹。由於巴沙爾政權控制著拉塔基亞省沿海地區,俄羅斯向敘利亞的軍事援助通道依然暢通,俄軍的投放距離較近並且有蘇聯時期的先例可循,在勝算較高的情況下才決定出手。

孫子云,「不知諸侯之謀者,不能豫交。」俄羅斯與敘利亞的特殊關係,歷經了美蘇冷戰、蘇聯解體、俄羅斯復興和「阿拉伯之春」等重大事件的考驗,歷久彌新。這是由雙方的政治需求決定的:俄羅斯在中東擁有大量地緣政治和經濟利益,但在權力投射受到了美國和西方的遏制;敘利亞高舉阿拉伯民族主義的大旗,堅定地支持巴勒斯坦反對以色列,與以色列頻繁發生武裝衝突。俄羅斯與敘利亞互相借重、抱團取暖。

俄羅斯和敘利亞都曾經不是彼此的第一選擇:俄羅斯曾經更看好埃及,敘利亞曾經不顧蘇聯反對入侵黎巴嫩,期望同黎巴嫩、約旦建立「大敘利亞」。敘利亞受制於形勢,不得不依靠俄羅斯。俄羅斯則順應形勢乃至引導形勢,在烏克蘭危機陷入僵局後跳到外線作戰,借出兵敘利亞在中東開闢「第二戰場」,把美國逼回了談判桌。而這也是大國外交的優勢,有實力、有體量、有智慧,不禁讓人感慨這個千年帝國外交手段的老到。

本文摘自《敘利亞戰爭啟示錄》 馬建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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