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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真的很難取……那就不安算了

據說華人不太擅長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即便美劇的「文化入侵」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高度,要像美國人那樣簡單直接地說「我愛你」仍是一件不甚平常之事。當然有人會拿「民族性」做解,但這個知識範疇取的是一套本質論的進路,局部的問題凡上升到「民族性」的層次,就容易胡攪蠻纏,常常講了等於沒講。於是,與其說這是一個拿來解釋其他事物的概念,不如將之視作一個本身即需被解釋的論述。

不管這個,至少我一直不擅長直接表達感情。雖說我很容易覺得一個女孩漂亮,但每每浮現出當面向女孩表達愛意的場面,自己都會全身一緊直起雞皮疙瘩。對,就像自己若說了心裡沒有底的話會臉紅一樣,那種或大或小的情感表達場面都令我疙瘩暴起。愛情是相對不太過敏了,以前看《W兩個世界》或《太陽的後裔》,也能把持得住。畢竟「愛情」是這個時代最被重視的情感——所謂「浪漫」的景象早已見怪不怪,純粹愛情的神話更是撒了滿地。但那種廣含一切的民族主義情感仍會將我吞沒,讓我全身抖動,彷彿在熾熱的情緒海洋中浮沉,小我因而得以融入「大我」。眾人同唱國歌,大概就是感受這種獨特體驗的最佳去處。

直白點說,國歌似乎都不是為了聽覺服務的,而是拿來唱的。可惜中國足球形勢不利,不然在運動和政治的共同推動下,我們或許能在世界盃上看到中華民族最昂揚的一面。

我自己還挺喜歡我國國歌,大概是以前國慶軍演留下的印象太深,影像與音樂早已深潛腦海,所以恆大奪冠那年的齊唱國歌場面也屢看不爽。有趣的是,中國國歌之優異據說是有歷史脈絡可依的。1936年奧運會,彼時的國歌「三民主義」就曾當選過世界最佳國歌。當然,就像其他很多事一樣,中國國歌的雛兒還是得靠李中堂栽培。

當年李鴻章為了出訪歐洲,發現人家列強都有國歌,於是弄了首李中堂樂。歌詞嘛,實在不合我們對國歌的正常印象,就不引用了。

雖說大伙兒一起唱國歌會讓我起雞皮疙瘩,但那種於此情此景之中迸發的愛國主義熱浪總讓我止不住看類似於奧運會頒獎禮的盛典。愛國現在是一種極高的德性,但就像我更喜歡暗戀一個女孩(仿若基耶斯洛夫斯基的《情誡》),我很難老是將「我愛中國」之類的言語宣之於口,告以眾人。

湯馬克通過望遠鏡偷窺對面大廈而暗戀上了對面那女人(其實望遠鏡我也試過,少年糗事就不說了),但當瑪格達現其真身時,他的純愛信念卻轟然倒塌,甚至想借自殺守住對愛情的堅貞。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未必了解他(她)吧?

於是你停頓,悵然,反省——自己對他(她)所知幾何?

透過村上春樹,我開始經常聽爵士,甚至追著印尼的書籍聽了「甘美蘭」(Gamelan),為甘美蘭對現代音樂的影響震驚;卻未曾得知尺八和新疆「木卡姆」(maqam)的存在,據聞maqam的「即興火花完全不下於歷史上第一流的爵士大師」,至於南音南曲,更是未曾耳聞。

以前想裝「深刻」(裝裝倒也挺受益的),於是苦讀康德,但坦白說到現在我都沒怎麼讀懂。沒想到被嫌為「粗糙」的中國哲學竟也存在「東方的康德」宗喀巴,身為藏傳佛教格魯派開宗祖師,他筆下的「藏傳金剛乘的知識論是何等地複雜何等地嚴密」。

儒學今日據說是顯貴了,可是陸象山朱子王陽明外的儒學大師我卻所知甚少。敦煌雲岡聲名遠揚,可魏晉風姿、盛唐韶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不知道。蘭芳共和國、東南亞朝貢體系、伊斯蘭教如蘇菲教派在新疆的歷史,香港的法制台灣的實驗大陸的巨型體量——還好,在現代社會,要發現自己的無知不會太難。

若要肉麻點說,大概會是-這樣?——中國,我愛你,但我並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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