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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登上駛向2046那列車

你的孤獨 雖敗猶榮

我在這裡等你回家

建議打開音樂

每個去2046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

就是找回他們失去的回憶

因為在2046這個地方

一切事物永不改變

沒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因為沒有人從哪裡回來過

前天,又去看了王家衛導演的《2046》,從高中開始到現在我已經看了四五遍了,還是沒看明白,也是...如果我都能看懂,他也不叫王家衛了。

01

「愛情這東西,時間很關鍵,認識的太早和太晚,都不行」

可是人生啊,哪有那麼多剛剛好

有人說,「萬念俱灰」來形容這部電影最合適。

有人說,烈紅,真是最寂寞的顏色。

有人說,畫面很美,很傷,情感很朦朧。

在一個不可預知的未來里,用紅色、樹洞、血色的眼淚還有時間,演繹一場又一場的妖艷、縱慾、固執自欺。一個個聲色男女,一段段貪歡,真情的,假意的,無時不刻不在述說百年的孤寂。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心碎的聲音,在尋找愛的過程中,有人會逢場作戲,故作姿態;有人會忍受孤獨,堅定立場堅持到底;而有人註定是錯過,錯過,不斷的錯過。

周慕雲將過場的女人都寫進自己的文字里。而自己從另一個房間偷窺自己的慾望、孤寂、虛無、幻覺,唯獨沒有愛的記憶。因為他真正愛的人,已經愛上了別人。在那個年代,在那個年紀,感覺每個人都在遊走的狀態,時刻準備遊離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而且此生不會再見。

「我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生活,雖然有時只是逢場作戲,雖然有許多只是霧水情緣,不過沒關係了,哪來那麼多一生一世。」 ——周慕雲

02

白玲肯定是雙魚座。當她處於風花雪月,紙醉金迷,逢場作戲的環境中時,真正愛上一個人,就不顧一切的磨平了自己的稜角、放低了自己的尊嚴,沒有底線的委屈自己,甚至作踐自己,只求周慕雲能和她共度一晚。

因為現實太過殘酷與無情,所以她一直抱著周慕雲會改邪歸正或者真心青睞於她的幻想。只可惜這些幻想太脆弱,

在油嘴滑舌與毫無隔音的牆板之間

在冰冷的鈔票與他絲毫不在乎她有沒有和別的男人糾葛之間,被戳的支離破碎。

我以前看的時候,都被白玲這個角色的風騷潑辣所吸引,性感嫵媚、玲瓏剔透到了極致。可是這次看的時候,我特么居然為她哭了。那場被影迷交口稱讚的「今天晚上我嫖你!」的戲份之前的表白,簡直直戳淚點:

「我是不介意你有其他女人,可是我不能跟她們一樣。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反正我是喜歡你的。我後來再也沒有帶其他男人回來過,希望你以後也別帶其他女人了。能答應我么。」 ——白玲

周慕雲的回答肯定是不能。不知怎麼的,心靈感應油然而生。這個混跡於香港夜總會的舞女,從之前對男主角的調戲和不理不睬,到最後的死心塌地毫無顏面,太讓人憐憫。已經分不清楚這是對自己的憐憫還是對她的憐憫。在錯的時候遇見真心愛的人,註定了這個角色的悲劇性。

周慕雲在這部電影里因為靖雯而說過一句經典台詞「愛情這東西,時間很關鍵。認識的太早或太晚,都不行」。現在看來這句台詞,在白玲身上也適用,在鞏俐飾演的蘇麗珍身上也適用。只能說,在《2046》里,動了真感情,便是一場折磨。白玲最後要離開香港的戲,情感爆發到了頂點。即使當初他多麼辜負他,她依舊對他那麼好。她可能是喝醉了,但真心吐露也換不回浪子回頭。確實應該大哭一場,哭出來就好。

周慕雲因為蘇麗珍想忘記過去而遠走他鄉,輾轉南洋。在新加坡消沉潦倒時遇見另一個來自金邊的蘇麗珍——鞏俐。她是外號「黑蜘蛛」的職業牌手,是左手永遠帶著黑手套的神秘女人。

她紅唇似血,表情寡淡,從不談過去,全是秘密。她幫周慕雲翻本,沒什麼索取。

她告訴周慕雲——「我姓蘇,叫蘇麗珍。」周慕雲的心理防線開始崩塌。

周慕雲同她講從前的愛人,講那個有夫之婦。終於,他以為他又愛了,問鞏俐:「你可不可以跟我走?」

周慕雲離開前,留給蘇小姐濃烈纏綿的吻,在昏黃的燈下,靠著頹敗的牆。

女人的唇色粘在男人臉上,暈開一片紅。男人的氣息噴在女人的眼裡,窺不見破碎的唇形。

現實是,你忘不了蘇麗珍,我取不下黑手套,你我皆是浪人,我代替不了她。

在「2047」住下的日子他認識了王先生的女兒靜雯,原來他有個日本男朋友,在他們相處的日子,他們一起聊天,一起寫小說,似乎又回到了與蘇麗珍的歲月里,他開始喜歡上了這個與蘇麗珍相似的女孩,他們一起寫下一個叫「2046」的故事,故事寫的都是周慕雲生活的點點滴滴,在認識靜雯後,他把自己代入是靜雯日本男朋友,並把自己代入角色,試圖在想像中改變時間和空間以及人物的特質,以此解釋他的一個心結:為何蘇麗珍當時沒有和他一起走。

他們經常開玩笑說這個故事應該叫「2047」,靜雯意識到周慕雲喜歡上她,在她結婚的時候她用了一個婉轉的方式拒絕了他,讓父親轉告周慕雲自己不喜歡這個故事的結局,這時的周慕雲才意識到人生根本沒有多少個花樣年華,他們逝去的歲月已經不可能重來了。

三部曲中無論是《阿飛正傳》的旭仔還是《花樣年華》與《2046》的周慕雲他們總是在尋找自己的根和那段如同花樣年華般的歲月,他們墮落的原因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這種強烈的無根性和尋根意識促使他們傷害所以人,也傷害自己。無論是旭仔搭乘通往菲律賓的列車還是周慕雲心中的」2046「他們都在渴望找到自己的歸宿,可惜生不逢時,最終他們只能沉醉在那如夢如煙的歲月中。

03

「我以前愛上一個人,之後她走了。我去二零四六,是正因我以為她在那裡等我,但我找不到她。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喜不鍾愛我,但我始終得不到答案。她的答案就像一個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小說里日本男友猜測著王靖雯,背後周慕雲思考著猜測著當年的蘇麗珍。

最後,木村拓哉終於得出答案—— 「也許她不答應不是因為遲鈍,而是因為已經心有所屬。」周慕雲也得出答案。

現實中的聖誕夜,周生幫忙靖雯和男友通電話,自己在房間外,隔著玻璃,撫摸靖雯的臉,而靖雯不知這個撫摸。小說《2046》里的聖誕夜,1224,是旅途中最寒冷的時刻,男友只能抱著機械人取暖,而機械人沒有回應。蒼涼中,男友流下淚。

靖雯如願嫁給日本男友,得到罕有的幸福結局。而小說《2046》的結局,蒼涼不可讀,一如周慕雲的情事。

《2046》中的每一個人,無論結局或喜或悲,都活在孤獨,慾望與迷失中。《2046》中的愛情充斥著悲涼與絕望。無論是曾經為愛奮不顧身,而今心死尋歡作樂的周慕雲,心高冷傲卻痴心如處女的白玲,不顧父親反對深愛上一個日本男子的王靖雯和她的日本男友,還是永遠尋找著自己生命中「沒有腳的小鳥」的露露和永遠戴著和自己的過去一樣神秘的黑手套的蘇麗珍。無論熱情或冷漠,至少每一個人都曾愛得刻骨銘心,甚至遍體鱗傷。

04

「一個人要離開2046,需要多長的時間?」

或者說,一個人要從一段感情中掙脫,忘記過去的一切,需要流多少公升的眼淚?

誠實的回答是:

「有的人可以毫不費力地離開,有的人卻需要很久」。

但從來沒有人能從2046回來,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已經身處2046,並將永遠處在這開往2046的列車上。每個人都是沒有腳的小鳥,背負著不可告人的過去,在空曠虛無的天空中不倦地飛翔追尋,不斷回頭,卻無法停留。

故事的最後,我想對你說,其實你就是我的蘇麗珍

我們曖昧,寡歡,語還休。蒼涼的情感,難堪的相對。

而所有愛情,都被甩在身後,難以重來。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蘇麗珍沉默在電話那頭。

隔了數年,周慕雲又問鞏俐,又問靖雯,都是那句:「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周生床上睡著白玲,眼裡卻是蘇麗珍細軟的腰身頎長的脖頸。

奔跑的洋車,他靠在白玲肩上,想到同一場景,曾是蘇麗珍。

這些都是愛人的符號,不能連根拔除,就帶著隱痛生活吧。

感謝一切辜負

感激所有付出

我愛你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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