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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彼岸路—之二

「我只講自己的故事給你聽」

——敘述 by Tutti

終於騰出時間,午後在普吉島鎮子上找一間安靜的咖啡館,坐下來開始寫字,對這段期間的旅行經歷做出總結。

出行已近一月。一月時間,歷經三地,青海,廈門,普吉島。已越來越能適應在外的生活,身體及心境上的不適能進行及時調整。

在廈門,極致的痛苦再度侵襲,身心面臨崩潰邊緣。如果說一個星期的青藏之旅只是讓讓身體初嘗旅行的苦頭,而這看似風平浪靜的廈門之行才是對自身心境的極大考驗。大部分時間自己獨處,每天上午靈性修習,下午隨意散步,同以往旅行,不一樣是心境。這次出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旅行,不是為了享樂,而是突破自己對金錢意識的卡點,所以選擇住讓自己舒適的精品民宿,吃喜愛的西餐,不停的覺察自己在每件事上的意識。不想讓自己曾經那麼努力放下北京的所有,只為尋求生命進展的突破變成一次玩樂之旅。在為自己花錢時,覺察到仍有不配得感與清教徒的罪惡感。我問自己:難道我放下工作與家人就只為每天在民宿里睡一個好覺,練習瑜伽冥想,之後沿著海邊步行一小時去喜愛的餐廳吃頓精緻的午餐,之後再漫無目地的在海邊散步,晚上回到酒店看場電影,看會書就睡覺?這就是我所謂地出行?每次想到這些,就瀕臨崩潰,剎那間又掉入以前黑暗痛苦的漩渦中,找不到生命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沒有什麼值得我繼續期待明天。

每日晚間於無人的海邊散步兩小時,渴求在行走中獲得指引。慢慢發現自己的障礙,自己所渴望追求的靈性進步,不在神聖經驗的發生,而在現實世界。獲得真理時,依舊會處於肉身狀態,知道宇宙法則,在事件選擇上得心應手,獲得物界與靈界的極大豐盛。靈性講究的是生命的精準,不是輪迴打繞。對天賦才華的精準,對做人的精準,學會如何光明正大的做人和如何將事業活出靈魂的狀態是人類的根本軌道。任何一切人世工作的不順違願都是我們頭腦與業力的選擇。如何用心活出自己的人生需要很大勇氣,也需要看破限制。剝離人性限制極為困難,如同枷鎖一樣將我鎖緊。而解開這枷鎖的鑰匙便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天賦,它是每個人內在的寶藏。在成長過程中,這份寶藏會因為各種社會及家庭原因被埋藏於厚厚塵土之下,以致我們無法看清。當撥開重重塵土,天賦顯現加持時,金錢與情感,這兩類限制住人類自由意識的枷鎖便會脫落。沒有錢的概念,只有做事的概念。否則,終其一生,我們都只不過在自己恐懼的事物中止步不前,不停打轉。來到此生的核心被打亂,生命中出現的其他節奏也會紊亂。

每日都有很多話想說。

感到自己在痛苦中成長更快。在廈門收穫的不安定與痛苦是一份巨大的禮物。他讓我看清自己的頭腦,心性,身體的運作。出行伊始,我便陷入一個圈套,我力圖覺察自己的每個心念,行為,硬邦邦去實踐學習到的真理規則,而這份覺察中帶著壓抑。吃好的,住好的,玩好的並不能讓我喜悅自在,我依舊無法安然處於當下,享受他們所帶來的快樂,我感到越來越痛苦壓抑。在某一刻,我突然可以感受到我的臨在,清晰看到身體在做什麼,頭腦在想什麼。我以一股深沉的力量在凝視他們的運作,在每個當下的觀察後,我開始知曉什麼叫做合一。當心中所想和頭腦所說,身體所做不一致時,就會產生分離與矛盾。矛盾導致內耗痛苦,由此身心俱疲。這樣的方式塑造身與心的間隔,造成痛苦。明白心是萬物創造之源,無概念,只有想要體驗的經歷。而頭腦是基於種種恐懼所塑造,恐懼是虛幻。在三者的合一中,得以安定。我柔和協調,吃喜歡的東西,做喜歡的事,不斷滋養自己,漸漸發現,內在那個深沉的臨在會微笑看著我。無論我基於頭腦做了多少違背心愿的事情,它也總是微笑看待一切,如同看待摯愛的孩子。因為他知道,孩子一定會長大,不會總在恐懼中玩的不亦樂乎。這些或痛苦或歡樂的經歷都是她學習必經之路。當三者合一時,我發現我已成為自己的歸宿。這樣的痛苦是巨大的祝福。

下午與朋友通話。

分享近況,談及近日經歷與所獲。與她說:原來我並不是一個可以完全獨處的人。在北京熟悉的環境及關係的陪伴下,我可以安然獨處。但在陌生城市中,我會感到孤獨不安,不知所措。她說:並不是陌生城市讓你孤獨,而是你自己心裡的家離你很遠,你碰不到它,所以你害怕痛苦,不安定。心安的地方是家,慶幸的是,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在我力圖突破以往算計的模式來對自己寵愛時,漸漸發現,寵愛自己只能獲得短暫的小部分的快樂,而幫助和利他才是獲得巨大快樂的方式。一位老師說:通往天堂的路有兩條,一條是愛自己的極致,另一條是無條件愛他人到極致。如果做不到愛他人,就先做到愛自己。真正愛上自己,溺愛到對外界無需求,我可以給予我一切。而後,對他人的愛便會自然而然出來,愛自己到足夠,將這份滿溢的愛分享給他人,那是無條件無交換的愛。此時,心便會擴容。

一日午後在海邊看遠方綿延,若隱若現的山峰。發現自身生命的意義不在於純粹的靈修,而是去做事,去做天命讓你喜悅,不顧一切去奉獻生命的事。在這樣一份做事中會自然而然帶你通往彼岸。宇宙與自然給了我們太多,它是我們生存的意義,我們應一生與她深深聯結,這樣生命是有意義而準確的。柳樹說:她剋制是因為珍念和感恩,內在已覺滿足,善待萬物。我也能漸漸正視我所擁有的一切,那是我福報所修。應當珍惜善待,不可無覺知浪費造作。

慢慢察覺自我已開始消融,心在擴容,能夠容納下別人,容納生命中微小之事。她說:當你內在足夠擴容,你就可以感知萬物了。我現在才明白,我對靈性的追求已成執著,而執著產生牽絆,讓我止步不前,變得僵硬。真正的靈性解脫是在每一刻安定和諧,擴容心量。它是柔軟而和諧的到來。

在普吉島的每日生活,於輪船上度過。

工作生活,早八晚六。海上航行,黃昏時上岸覺得心安。

泰國食物好吃,清晨會場時不同早餐,那是每日最期待的事情。

在船上,每日會經歷許多人,喜歡觀察,每個人雖不同,但存在方式大抵相同。有時,會對船上的一切感到巨大的悲傷。每日接待一百位遊客,他們在忙碌生活中抽出時間度假,帶著親人。花費大額金錢,游泳,吃飯,拍照,發朋友圈,旅行成為了通過獲得他人關注來愉悅自己的方式。集體意識,在這裡會得到很清晰的顯現。

在普吉,一切都變的躁動。這裡,我無法擁有哪怕一小時靜謐的外在空間。但這裡的人們似乎對此不以為然,旅遊經濟帶動他們生活的提升,可是一種寂靜被打破。與我以前的生活相反,這裡,接觸很多遊客,24小時的吵鬧,擁擠的交通街道。是我最為不適的生活方式。可天意安排,似是要我去學會在吵鬧中感知它的存在。同時,也讓我看清眾生的面相。旅行度假,是人們放鬆休閑的方式,也是大多數人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拖家帶口,在異地享受幾日的休閑,認為就是對自己及家人最好的照顧。可生活完全不應該是這樣的,人類在一個走錯了軌道的怪圈裡循環。第一次覺得輪迴是一種最為合理有序的安排。

讀克里希《死亡的藝術》,他說生死相依,死亡的美在於賦予自由,能量和能力。出行一月,覺得每日都在死亡,在廈門不記青藏旅行,在普吉也不記廈門生活。遇到的人,經歷的事是放映的電影劇目,過去就過去,留下啟示,而後離開。這些是為我特製的幻相。

明白了這點,好像對許多事也就沒那麼執著。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只是自己要攻克的課題,找到其中的意義,撒開手就是了。生死總伴隨在身邊,拋開一種依賴與執著就是一次死亡。我對寂靜的執著以及慈悲心的升起是我從普吉要學習的功課。這一趟自我消除之路,我要記得時刻看到梵。

在廈門的最後一晚,海邊散步兩小時,走至無人的沙灘,跪下祈禱。與它對話,感恩為我安排的一切。每一種經歷,出現時機恰如其分,助我穿越自身障礙。時至今日,這一對話得到越來越多的映顯。

暴露的缺點越來越多,有時對自己失望。但轉念,它的出現意味著生命歷程的加速。每天對我來說都是戰場,內在與外在環境的對戰,自我人性與神性的對戰。覺得意義在這裡,它一定是場不會輸的戰役。

感謝你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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