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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心疼叫做:他們跑了3年,豆瓣卻5.4

被戲稱為好萊塢「跑男」的《移動迷宮》系列電影近日收官,從電影的第一部開始,男主人公托馬斯和他的小夥伴們就不斷地跑跑跑。

第一部, 被囚禁的少年們努力地想逃出迷宮;

第二部, 從被高牆隔離的城市往象徵自由的廢墟跑;

第三部,跑的更加花樣百出。除了用腳跑之外,好萊塢英雄大片里經常出現的上天入地,飛車追逐,劫火車,奪飛機的戲碼無一落下。

和之前不同的是,前兩部的主題是「逃離」,而這次,「跑男們」選擇正面迎戰邪惡勢力WCKD。

花了3年時間逃出高牆的他們,這次選擇主動回去。

導演韋斯·鮑爾說過:《移動迷宮》整個系列其實就是男孩成長為男人的隱喻。

進入迷宮時,他們的記憶被洗掉,意識被剝離。從那一刻起他們過往的人生歸零,新的人生要往何處走完全取決於之後的選擇。

走對了繼續活著,走錯了就進入迷宮的死胡同。

雖然都是《移動迷宮》系列,但是可以發現,其實從第二部開始,這個標誌性的迷宮就已經不在了。

迷宮去了哪裡?

關於這個問題,米諾的扮演者李起弘說:迷宮的關鍵,從來都是你選擇去哪。

對,選擇。

這種做選擇的橋段充滿著整部電影,因為《移動迷宮》整個就是一個放大版的「電車難題」。

所謂電車難題,又叫電車悖論,最早在1967年由哲學家菲利帕·福特(Philippa Foot)提出。

現在比較常見的版本是,一輛電車沖向正在軌道上工作的五個人,這時候他們無法閃躲,而你可以選擇扳動拉杆,讓電車駛向另一條軌道,但是如果扳了拉杆,電車就會壓死另一條軌道上的另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做?

這一思想實驗的目的在於檢驗我們的道德直覺,幫助我們形成道德準則,並讓這種準則在現實世界中發揮作用。

影片中,末日病毒來襲,人類幾乎滅絕。有一群人天生對此病毒免疫,研究他們的血液就可能得到殺死病毒的解藥。

但是在研究過程中卻不得不對他們實施種種不人道的行為——因為在應激狀態下他們的抗體是最活躍的。

如果你是一名試圖拯救世界的醫生,你會怎麼做?

是放手不管,讓一小部分免疫者活下去?還是犧牲免疫者,從而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你很清楚,如果研究繼續,研發出疫苗的可能性很大。

在這樣的前提下,似乎影片中的背叛者特蕾莎所做的決定——選擇繼續做研究,才是正確的。

但是在這群免疫者中,很多人是朝夕相處的朋友,甚至還有你曾經的戀人。

你還會如此選擇嗎?

電車難題中,被困擾的一直是做出選擇的人,對於被捆在軌道上的當事人來說,這從來就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

《移動迷宮》選擇恰恰選擇了這個討巧的設定,把電車難題拋給當事人。

免疫者們當然不願意讓自己成為實驗室里的小白鼠,逃出移動迷宮之後,他們又去拯救自己被困在實驗室里的好友米諾,同時不幸地發現另外一個好朋友紐特感染了病毒。

在紐特即將被病毒吞噬成為喪屍的關鍵時刻,托馬斯被特蕾莎告知——原來只有他的血對殺死病毒是有用的。

為了救朋友,你要不要做小白鼠?

影片中特蕾莎選擇背叛正義組織Right Arm,選擇了站在對立面的WCKD。她希望研究出疫苗來徹底消滅病毒,即使這種研究要犧牲少部分免疫者的權益甚至生命。

而托馬斯們選擇對抗WCKD,他們營救免疫者,希望讓沒有被病毒感染的人去到一個全新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電影看完,你會發現,沒有哪一方是絕對正確的,即使在影片中托馬斯們是被標榜的正義的一方,但是他們解救免疫者,阻止疫苗的研發,是不是也是在葬送更多人的性命?

一路反派到底的Last City 軍隊總指揮為了治癒自己,同時,也為被感染的其他人爭取了更多生存下去的機會。

男主人公托馬斯,不同意WCKD用少數人來研究疫苗,努力逃離迷宮,但是選擇用自己去製造疫苗拯救紐特。

世上似乎沒有絕對的道德準則,所採取的手段會因條件、對象甚至語境的不同而截然不同。

比如在二戰時期,倫敦飽受德國的V1、V2導彈威脅之苦,丘吉爾授權英國情報機構偽造飛彈爆炸地點的情報,使導彈更多的在英國南部人較少的地區爆炸,而那個地區居住的大部分是貧苦人民。

此舉避免了更多的人員傷亡,也相應的減少了經濟損失,但是在道德上飽受爭議。

著名哲學家戴維·埃德蒙茲,也在其著作《你會殺死那個胖子嗎?》一書中,就「生命的數量或生命的質量能否作為利益衡量之標準」、「少數服從多數真的是最正確的答案嗎?」發出追問。

實際上,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時常面臨著選擇。

大到戀愛「送命題」:「我和你媽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小到明天早飯吃什麼?

影片中的主人公在不斷地做出選擇,同樣的,他們也在不斷地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特蕾莎選擇背叛朋友,最終葬身火海中;托馬斯們選擇和疫苗研究實驗室對抗,最後導致紐特因不堪病毒的侵蝕自殺身亡。

從逃出迷宮那一刻,少年們就離開了代表庇佑的高牆,帶著對未知的害怕和忍不住的好奇,開始了一場向未知挺進的成人禮。

成長從來不是以時間節點為單位。不是到了某個歲數突然就開始成熟,男孩就變成男人了。

成長更關乎心理。像影片中紐特的扮演者桑斯所說,前兩部電影中他們的所作所為,是生存本能驅使的,但這次,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第一部,被洗掉記憶的少年們,選擇拼盡全力逃出迷宮,就像青春期的叛逆少年,選擇拚命逃出家長的束縛,莽撞無知,靠著一腔熱血闖天下。

第二部,少年們逐漸知曉WCKD的真相,認識這個世界。但還是選擇逃跑,就像離家上大學,剛從家裡飛出來,既需要父母又厭倦父母。

而第三部,他們開始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開始對自己的行為和選擇負責,也要學著付出代價。

在影片的最後部分,托馬斯得知自己是唯一的解藥時,放下槍隻身走向艾娃,他終於知道一味的對抗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可以解決問題,也沒有什麼東西,是非黑即白的。

托馬斯從一腔熱血的少年成長成為更有擔當的男人。而一路追隨影片的粉絲,又何嘗不是在等待中不斷的成長呢。

對於《移動迷宮》的這部收官之作,票房尚可,但口碑不佳,豆瓣僅5.4分,評價也是見仁見智。可是不失為漫長等待之後,一個終於抵達的美好承諾。

影片的最後,主人公們終於在一個荒島上,建立起的新的烏托邦。

一路犧牲的愛人友人的名字都被刻在紀念石上,托馬斯鄭重地把被視為背叛者的特蕾莎也刻在上面。

也許並沒有什麼正義與邪惡的勢不兩立,每個人都只是做了他們認為對的選擇。

參考文獻:

[1]張朔.北美票房:《移動迷宮3:死亡解藥》奪冠[Z].華夏經緯網.2018-01-29

[2]於紅,朱麗明.論反烏托邦文學的主題與特徵[J].中國科教創新導刊.2010年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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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閔思嘉.反烏托邦敘事閉環[Z].虹膜.2015-12-23

[5]王星華.好萊塢青少年「反烏托邦」電影類型敘事分析[J].美與時代(下旬刊).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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