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絕症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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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Vanish大樹
你好,老朋友
Welcome
我們沒什麼不同
我只是離離開這個世界又近了一步
前陣子打開微信看見姐姐發的一條朋友圈。說:一切都會好的,菩薩保佑。
我看完以後叮住了,一向樂善彼薄的姐姐因為何事在憂愁。
也不敢直接評論問她怎麼了?怕戳她痛處。可能這等不好的事情她也不願意提。又或者才止住的眼淚被我一提,又忍不住泛濫了。
我不是一個愛戳別人痛處的人,於我而言,所有故事剖開給別人看,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如同把傷口曬出來,自己再痛一次罷了。
輾轉問姨,才得知姐姐婆婆在東北某醫院檢查出來是宮頸癌。
全家人得到這個消息時候,像是下了一陣霹靂大雨,被澆的灌濕。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坐在一團痛哭。連夜啟程回皖省會安醫托熟人進行詳細檢查。
途中路過徐州時候,姨說:我從來沒見過我那樣的女兒,你那樣的姐姐。人是瘦的,眼睛是紅的。一家人像傻子一樣,不吃不喝,就曉得哭。我又不能替我女兒難受,只能叮囑她回合肥路上一再開車注意,不管什麼結果,都要樂觀接受。
後來做了詳細檢查,得知東北某醫院誤診,安醫查出來的結果是癌前病變,全家人鬆了一口氣。好好的吃了頓飯,洗了個澡,睡了一覺。
問姐姐在未知是癌前病變這樣的結果之前,是種什麼樣的體驗時,姐姐說:我不記得自己了。我只記得我婆婆在得知自己時日無多的情況下,把後事都跟我們交代時候的樣子,那個在麻將場上精明幹練的小老奶奶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好像明天就是末日,明天就是歸期了。
其實人說來也奇怪,身為醫護人員,對於癌症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今天誰死,明天誰亡的倒不在意。可我們這種不經歷生死不見證生死的人,隨便一場病,都足以讓我們世界崩塌。
前陣子碰見一個年輕的病人。
剛生完二寶,八個月。
我遵醫囑讓我給她打退奶針。
我本來上午特別忙,情緒就不是很好。
我給這位大姐姐打針的時候,我一臉的不耐煩,一時的暴躁語氣跟她對話。
她說:小姑娘,你別看我這麼年輕,我得了乳腺癌,還是惡性的,我剛從醫院檢查回來。
我聽完這個整個人都懵了,腦子一陣嗡嗡。那種煩躁的情緒瞬間沒有了,瞬間特別特別的想哭。
我說:你今年多大?確診了嗎?
她說:我36,我才生完二寶。我二寶還在喝奶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得這個病。怎麼辦啊?
我不由心疼她還有她的二寶,還有她的大寶。
後來她來打針的時候,我一直安慰她,沒事的。
好人會有好報,一切都會好的。
我不知道她手術結果怎麼樣,但我希望她一切順利 早日康復。
阿彌陀佛。
我算是在一個癌症家族之中吧,相傳癌症也是有遺傳基因的。
奶奶死於食道癌,外公死於肺癌。
我身上流著倆者的血,算算,按平均的話,我也能攤上得癌症不少的多於常人概率吧!
知乎上不乏這類的話題,更悲哀的是那些鮮活的生命在二十十幾甚至幾歲的時候就要開始倒計時,活的還不夠呢,還沒好好的享受過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認認真真的看一眼這個世界呢。
也是不公平。
可命運嘛。
休論公道!
日常來找我注射胸腺五肽的倆個腫瘤患者,50 出頭。三天打一針,從我上班一直打到現在。
一個時間久一點的叔叔說:從我的這個病起,我就跟我老婆說,我現在50歲,你就把我當七十歲看,沒事的,我這個人想的開,過一天,賺一天,現在兒孫滿堂了,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另一個叔叔倒是沉默的一個叔叔,不怎麼說。日常跟我交流也就打針,謝謝,再見這類的話語,想必是這個病讓整個人變得沉悶起來。
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種,每一種都是不可預料的。而身患癌症僅僅是一種最尋常最普通的方式。
我曾跟朋友討論過這個話題,如果自己身患癌症,就算是等死,我也不會選擇在醫院裡,拿著苟延殘喘於病床上過著屎尿都由別人照顧的錢去過一些高質量的生活。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啊,生命何在於長短,而在於精彩!
end
Vanish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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